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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鬢楚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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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第 207 章 第 207 章

是不是覺得這章眼熟?沒訂閱夠一定比例,那還得再等等哦!江晚芙本就是討喜的長相,膚色白皙,眸色明潤,不笑的時候顯得很乖,笑起來則極甜,兩粒酒窩似盛滿了蜜糖一樣,總給人一種安靜乖順的感覺。穿上這一身後,更是叫人眼前一亮。

  惠娘上下打量了一圈,心裡湧上了股“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打心底裡覺得高興,又取來青白間色的瓔珞腰帶,給自家娘子帶上後,道,“好在諸位郎君是要同去的,否則娘子這個打扮出去,奴婢可不放心。”

  江晚芙被說得一羞,好笑抱住惠孃的肩,軟聲道,“哪有那麼誇張啊?惠娘,你這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這話把纖雲菱枝幾個都逗笑了,惠娘也笑得不行,連聲道,“那奴婢可不捨得賣。”

  眾人說笑過後,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惠娘又囑咐了跟著出去的菱枝幾句,無非是要她緊緊跟著主子之類的話,菱枝俱乖乖應下。

  江晚芙這才帶著菱枝出了綠錦堂,來到福安堂的正廳,大約坐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眾人就都到了,陸家四位郎君都到齊了,連最小的陸機都來了。

  兄弟四個坐在一處,個個挺拔,陸致溫文儒雅,陸則清貴矜傲,陸運灑脫隨意,就連最年幼的陸機,都小大人似的,身上有一種超越同齡人的沉穩。

  江晚芙看著,心裡不由得想,也難怪國公府多年屹立不倒,有這樣的小輩,至少能延續三代的顯貴。

  下人很快來了,畢恭畢敬傳話,“車馬已經備好。”

  陸致雖居長,但只要一到這種場合,他都會主動避讓,故而每回開口的,皆是陸則。他既是嫡子,又是世子,兄弟幾個也一貫以他唯首是瞻。.

  陸則聞言,站了起來,眾人才跟著起身,一同出去了。

  國公府偏門外停著幾輛馬車,郎君和娘子們自是分開坐的,同行的娘子只有江晚芙、陸書瑜和姍姍來遲的林若柳,順理成章的,三人便上了同一輛。

  上車後,車輪緩緩動了起來,江晚芙見車廂裡放了茶水,便動手倒了三杯,分別遞給陸書瑜和林若柳。

  她自小當姐姐,母親不在,長姐如母,是最會照顧人的性子,從前阿弟的吃穿住行,哪一件都是她在操持。故而碰上比她年幼的陸書瑜和一看就病怏怏的林若柳,她主動就承擔起了照顧兩人的責任。

  倒也不算照顧,就是順手的事。

  她自己都沒當回事,陸書瑜也是笑眯眯接過去,甜甜道了句,“謝謝、表姐!”

  唯獨到林若柳的時候,只見這位面容蒼白的林表姐,先是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眼睛裡流露出些許令人不適的情緒,江晚芙還未來得及細品,林若柳已經低了頭,將茶水接過去了。

  “多謝表妹。”她的語氣略顯冷淡,和她的性子一樣。

  若是沒那一眼,江晚芙興許只當她就是這麼個性子,可她不是遲鈍的人,雖不明白林若柳那眼神究竟是什麼意思,但總歸不是什麼好意。

  她也沒得罪過林若柳,頂了天也只說過幾回話,實在不明白她對自己怎麼有這麼大的看法。

  江晚芙皺了皺眉,倒也不想和病人計較,真鬧起來,林表姐一昏,她就百口莫辯了。

  只是接下來,她的態度也冷淡下來,她的冷淡不像林若柳那麼直白,她這個人,若對一個人好的時候,是細緻入微,可若是要疏遠一個人的時候,絕對是不聲不響,但就是能讓被疏遠的人察覺到。

  林若柳自然察覺到了江晚芙的疏離,在心裡不屑一笑,這手討好人的本事,她可是半點都學不來的。難怪陸家兄妹都這麼喜歡她,好好的主子不當,學丫鬟伺候人,也不

嫌難看。

  林若柳不主動開口,江晚芙也不想從中調和,剩下的陸書瑜,則是個認生的性子,對著熟悉的人嘀嘀咕咕,對著不熟的人,半天都不吐一個字。

  故而林若柳還真就被晾了一路。

  等下車的時候,連陸致等人都看出,她的臉色有些差。

  眾人倒也沒想到她擺臉子上,只以為她身子不適,在馬車裡悶壞了。陸致看了眼一臉冷淡,從頭到尾沒開口的陸則,再看了眼一臉事不關己搖扇子的三弟陸運,旁邊是尚且年幼的陸機,心裡嘆了口氣,只能承擔起長兄的責任,主動上前詢問,“林表妹可是不舒服?”

  林若柳憋著氣,瞥了眼一旁拎著花燈賞玩的表姐妹,開口道,“有一些。”

  陸致就道,“林表妹若是不舒服,不如叫下人先送你回去?”

  這話一出,林若柳有些傻了,什麼叫下人先送她回去,都是一起出來的,為什麼不一起回去?以前在舅舅家,但凡她開口說自己不舒服,什麼事什麼人都要放一邊。

  她習慣了在舅舅家的待遇,哪裡知道,在國公府,自然不會一切以她為重。林若柳也只是一怔,片刻後心裡便生出了濃濃的委屈,轉開臉,道,“不必了,現在好多了。”

  陸致聞言,也不再多問,點了頭,又囑咐了下人關照著林若柳,一行人便朝燈會去了。

  今日的安慶坊格外熱鬧,各式各樣的花燈,照亮了整條街道,來往行人如織,端的是人擠人,走幾步都費勁。

  江晚芙和陸書瑜原本在最中間,旁邊還有菱枝和嬤嬤護著,擠雖擠,但還算安全。

  偏偏陸書瑜的花燈被什麼勾住了,她急得趕忙伸手去勾,江晚芙怕她跌著,一把勾住她的胳膊,也被帶著往前一衝。

  正在失了平衡的時候,不知從哪來的一隻胳膊,伸了過來,江晚芙的腰被短暫得摟了一下,藉著那股力,她便自己站穩了,順勢拉起了差點跌倒的陸書瑜。

  江晚芙忙道,“阿瑜,你小心一點。”

  陸書瑜也嚇得不輕,臉都白了。跌倒是小,人這麼多,若是被踩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事。

  見陸書瑜安然無恙,江晚芙才想起那隻胳膊,朝四周看了一圈,只看見發現這邊出事,從人群中擠過來的陸致,正一臉關切看著她們,除此之外,卻是沒旁人了。

  江晚芙沒多想,只當是路人好心拉了她一把,她收回視線,朝陸致搖頭,“大表哥,我們沒事。”

  陸致聞言,才放心了,剛要開口,目光卻忽的一頓,在某處停了片刻,有些不自在的轉開了。

  江晚芙倒是沒察覺什麼,低頭整理了一下弄亂了的裙襬。

  不遠處的陸則,卻把這一幕看在眼裡,他也是男子,很明白江晚芙有多吸引人,小娘子大約不知道,自己仰著臉沖人說話的時候,旁人很難集中注意力,嫣紅的唇瓣、濡/溼的舌尖、溼暖的氣息,還有那顆圓圓的唇珠,哪一樣都比她的話更吸引人。

  陸則微微垂眸,捻了捻指尖,抬步走過去,拍了拍兄長的肩,“大哥,人太多了,去摘星樓吧。”

  陸致耳根還紅著,趕忙點頭道好。

  就這樣,幾人又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朝摘星樓去了。

  摘星樓是安慶坊最高的酒樓,樓下就是燈會,今晚這陣仗,近距離賞燈定然是不行了,也只有遠觀才勉強能看見些。w.

  很快到了摘星樓,一踏進去,上了二樓,就碰到了熟人。

  一青年搖著山水摺扇,穿著件雲青圓領儒衫,眉目溫和儒雅,卻又和陸致的那種無害的溫文儒雅不同,他的眉眼,似斂著幾分銳利。青衣郎君起身走過來,簡簡單單的動作,卻透出幾分雅緻韻味。

  郎君走過來後,笑

著和陸則打招呼,“既明今日倒是有興致,居然來賞燈了。”

  既明是陸則的字,但府里人很少喊他的字。

  陸家郎君們與那青衣郎君寒暄一圈,江晚芙才從中得知,這青衣郎君竟然就是陸書瑜的那位比她大許多的未婚夫,謝家三郎謝回。

  比起江晚芙和陸致這種口頭一說的婚約,陸謝兩家的婚約,卻是陛下賜了聖旨的。江晚芙也發現,自打這位謝三郎來了後,站在她身邊的陸書瑜,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說話結結巴巴得厲害,一句“謝回哥哥”都喊得磕磕巴巴了。

  謝回倒是含著笑,神色如常,道,“阿瑜也來賞燈?”

  陸書瑜紅著臉點頭,小聲問,“謝回、哥哥,你何時、回、回來的?”

  謝回看著面前磕磕巴巴的小娘子,輕輕一笑,道,“昨日回的,我從惠州帶了些小孩兒玩意兒,改日叫人送去國公府。”

  陸書瑜臉更紅,小聲道,“謝謝、謝回哥哥。”

  謝回瞧自家小未婚妻這幅羞的要暈過去的樣子,沒好意思再逗她,朝陸則道,“今日摘星樓的廂房緊俏,你們這時候來,只怕是不好定,不如過去與我們同坐?”

  說著,又看向陸書瑜,含笑道,“樓上也有花燈,嫂嫂們在樓上,阿瑜若要賞燈,不如去樓上?”

  出來自然要賞燈的,於是表姐妹三人帶著丫鬟,都上了樓,陸家兄弟幾個,則去了謝家的廂房。

  眼看著幾人進了廂房,江晚芙一邊朝上走,一邊打趣陸書瑜,“阿瑜臉紅什麼?”

  陸書瑜臉紅得快要滴血了,眼睛溼漉漉的,看得江晚芙都不好意思逗她,抿唇一笑,“好了,不逗你了。”

  到了樓上,果然是花團錦簇的場面。

  頂樓很大,四面空曠開闊,中間是十來個廂房,四周呈回字形的迴廊,暖黃輕紗被風吹得捲起落下,各色花燈藏於輕紗內外,燈光、影子、夜風、蠟燭、金粉彩繪、燈戲,還有絲竹樂聲和歌女嬌柔的歌聲。

  身著華服的娘子和官夫人們,在迴廊、廂房內賞燈,時不時傳來低低的嬉笑聲。

  江晚芙原本對賞燈興致不大,身處這場景之下,竟也有些眼花繚亂,難得生了些玩鬧的心思,領著菱枝,在迴廊中逛了起來。

  幾人原本在一處的,走著走著,不知何時就散了,但這摘星樓原本就是給官眷賞燈的,安全自然不用擔心。

  所以哪怕走散了,江晚芙也沒刻意去找,在一處角落站定,看臺上人做燈戲。

  燈影重重,戲腔婉轉,正唱到“只願君心似我心,心心相惜無二人——”,一陣喧鬧聲響,從遠到近,逐漸將這戲詞都蓋了過去。

  江晚芙回頭望去,只見方才富麗堂皇的迴廊上,有火光迅速蔓延開來,火舌卷著輕紗,輕而易舉吞噬了花燈。

  炙熱的火浪,在風的助力下,頃刻間將整個迴廊都點燃了。

  江晚芙怔了一瞬,待回過神,一把拉過嚇傻了的菱枝。

  “跑——”

  如今二舅母吃了這啞巴虧,可以江晚芙對二舅母的瞭解,不覺得她咽得下這口氣。Xxs一②

  林娘子同二舅母這樑子,只怕是結下了。

  連原本挺同情林若柳的惠娘,這會兒都改了口,委婉道,“藕荷院那位,娘子您還是遠著些。奴婢瞧著,她這性情,未免氣性大了。”

  昨日林若柳冷淡的態度,江晚芙自然沒什麼深交的心思,她雖脾氣軟,可並不是任人欺負的性子,便也只隨意點了點頭,就帶著纖雲去福安堂了。

  她上一次來福安堂,還是生病之前,算算日子,也有小半個月未曾踏足了,可今日一露面,江晚芙便察覺出不一樣了。

  倒不是福安堂有什麼不一樣,而是福安堂裡的人,對她的態度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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