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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鬢楚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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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第 206 章 第 2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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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娘催著菱枝去取叫熱水,一邊扯過一塊幹帕子,給江晚芙擦臉和頭髮。

  江晚芙由著惠娘折騰,邊看向蹲下、身,要給她脫掉溼鞋的纖雲,催促道,“別伺候了,你快去換衣裳,免得病了。我這裡有惠娘。”

  惠娘也道,“聽娘子的,別耽誤了。你若病了,娘子身邊就更沒人伺候了。”

  纖雲這才出去了。

  下人很快抬著熱水來了,江晚芙去了盥室,脫了帶著溼氣的衣裳,舒舒服服洗了身子和頭髮,泡在暖烘烘的熱湯裡,才感覺骨子裡那股涼意,都被驅散了。

  惠娘端著薑湯並一小碟子蜜餞進來,柔聲道,“娘子快趁熱喝了,驅驅寒意。”

  江晚芙接過去,薑湯煮得辛辣,她不大習慣這個味道,皺著眉,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完了,把白瓷碗遞給惠娘,又道,“記得給纖雲房裡送一碗。方才回來時,她護著我,自己卻是半個身子都淋溼了。”

  惠娘把瓷碗放回紅木乘盤,撩起江晚芙的長髮,替她抹養髮的油膏,邊道,“娘子不要擔心,已經叫菱枝送去了。”

  江晚芙安了心,便有些昏昏欲睡,臉貼著浴桶邊搭著的熱帕子,眯著眼要犯困,小貓兒模樣,看得惠娘連眼神都柔和下來了。

  她是看著娘子長大的,娘子命苦,夫人早早去了,老爺又偏心得厲害,唯有老夫人肯護著姐弟倆。可老夫人這一走,娘子就沒人護著了,還要護著小郎君。

  她只盼著,這陸家大郎君是個良人,值得娘子託付終身,這般,繼夫人也不敢再欺負姐弟倆了。

  惠娘放輕動作,用木勺舀了溫水,小心翼翼澆在手心的長髮上,沖洗掉養髮的油膏,用幹帕子將溼發一點點擦去水汽,見浴桶裡的熱湯有些涼了,才趕忙輕輕叫醒江晚芙。

  “主子,該起了,湯要涼了。”

  江晚芙被叫醒,挽起頭髮,換了身雪白的寢衣,出了盥室。惠娘也跟著出去,吩咐菱枝帶人進來收拾盥室。

  菱枝帶著兩個小丫鬟進來忙忙碌碌了會兒,便帶著兩人出去了。

  隨著主子歇下,綠錦堂也跟著安靜下來了,只餘雨聲淅淅瀝瀝。在寂靜的夜色下,探出一個腦袋,四處張望了一下,旋即融入漆黑的夜色裡。

  翌日起來,江晚芙嗓子果然有些不舒服,昨晚雖及時喝了薑茶,但到底還是凍著了。惠娘不敢輕視,生怕小病熬成大病,趕忙叫自家男人去請了大夫來。

  大夫開了藥,江晚芙熱乎乎一碗喝下,苦得直皺眉,朝嘴裡含了顆蜜餞,才對惠娘道,“叫人去老夫人哪裡說一聲,我今日不去福安堂了。”

  她年輕,病一病倒沒什麼,陸老夫人這般年紀,若是叫她過了病氣,那便是她的罪過了。

  惠娘自然懂這個道理,趕忙安排人去福安堂傳話了。

  去傳話的是菱枝,她性子活潑,同福安堂幾位嬤嬤處得不錯,去了嬤嬤便帶她進去了。

  陸老夫人正在正廳裡坐著,陸書瑜坐在一旁陪,兩人還納悶呢,一貫守時的阿芙/表姐怎的沒來?

  菱枝把話說了,陸老夫人就關切問,“嚴重不嚴重?可叫大夫瞧過沒?”

  菱枝恭敬回話,“請了大夫的,也開了藥。只是嗓子有些癢,並不嚴重。但我家娘子怕過了病氣,所以才叫奴婢過來。”

  陸老夫人聞言才放心了,又叫嬤嬤取了些滋補的貴重藥材來,讓菱枝帶回去。

  菱枝捧過去,起身要出去,陸書瑜卻站了起來,道,“祖母,我想去、看看、表姐。”xS壹貳

  陸老夫人曉得她們表姐妹關係好,也不攔著,道,“去吧。”

  就這般,菱枝去福安堂時,是一人去的,回來的時候,卻多了陸書瑜。

  因著怕過了病氣給陸書瑜,江晚芙不肯叫陸書瑜進來,陸書瑜在外頭急得直跺腳,江晚芙哭笑不得,心裡又為小姑娘的赤誠感動,柔和了聲,道,“阿瑜,我又不是病得起不來了,只是受了寒氣,指不定明日就好了。”

  陸書瑜顧不得規矩,趴在窗戶上,朝裡喊話,急得都結結巴巴,“表姐,你、你讓我、我進去!都怪我!昨天、拉著你,不讓、讓走,才害得、你淋了、淋了雨!都是、我不好!”

  菱枝幾個站在屋外,攔也不敢攔,又生怕這位嬌娘子真的闖進去了。

  這不能怪她們太謹慎小心,而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小心。娘子借住在國公府,婚事又不上不下的,沒個結果,她們做下人的,更要小心才是。

  陸書瑜可憐兮兮喊表姐,江晚芙耐不住她這個模樣,哄道,“阿瑜,快別這樣了。回去吧,我不是不想見你。你住在福安堂,若是帶了病氣回去,老夫人年紀大了,受不住的。再說了,明日還有賞花宴,我一人病了不要緊,你若是也病了,那賞花宴就辦不成了。”

  提起祖母,陸書瑜拍門的動靜輕了,過了會兒,才巴巴地道,“那、那你、要快點、好、好起來。賞花宴、是我們、兩個人

、準、準備的。”說著,小姑娘語氣難得強硬了一回,“大不了、改日再辦!”江晚芙聽著這霸氣的話,忍不住抿唇一笑,心裡暖暖的,道,“好,我一定快點好起來。”

  得了這一句承諾,陸書瑜才不再拍門,眼巴巴在門口守了會兒,菱枝幾個上去勸了勸,她才磨磨蹭蹭走了。

  好不容易請走了這小祖宗,綠錦堂裡眾人都鬆了口氣。

  只是沒松多久,綠錦堂又接二連三迎來了幾波客人,二夫人莊氏和三夫人趙氏派了身邊嬤嬤過來,連永嘉公主都遣了人來。

  江晚芙倒是一無所知,她吃過藥,就被惠娘逼著躺進了被褥裡,上頭還壓了一層厚厚的棉被,她熱得厲害,迷迷糊糊地睡著又醒來,反覆幾遍,等用午膳的時候,嗓子眼的那一點癢,竟是一點都沒有了。

  惠娘聞言,道,“這是出了汗,除了身上的寒氣,快要好了。”說完,又給江晚芙灌了一碗熱湯藥,催她去被窩裡躺著。

  這麼一日下來,等到日落時分,江晚芙自覺已經好透了,大夫來給她看診,頂著惠娘等人期盼的目光,到底是點了頭。

  江晚芙悶了一天,差點沒給悶壞,一邊叫菱枝去福安堂和陸書瑜說一聲,明日的賞花宴可以照常辦,一邊吩咐纖雲開窗,她好透透氣。

  纖雲乖乖開了窗戶,沒敢開全,只開了半扇。

  江晚芙趴在窗欞上,伸手出去夠窗外低矮的桂花樹,嫩綠的葉,透著清新的氣息。惠娘打從庭院裡過,進了門,呵斥纖雲,“娘子病才好,怎麼把窗戶打開了。”

  江晚芙笑吟吟,抬臉望著惠娘,軟聲道,“惠娘,屋裡好悶,只開一會兒,好不好?”

  惠娘被這般望著,登時便心軟了,她家娘子是很少撒嬌的,從來都是一副小大人模樣,妥協道,“好,那就等會兒關。”

  說著,看了眼纖雲,示意她出去。

  等纖雲出去後,才走上前來,從袖中取出個青瓷藥瓶來,低聲道,“方才明思堂來了人,說是陸大郎聽說您病了,特意叫送來的。”

  江晚芙微微一愣,才接過藥瓶,道,“我知道了。”

  惠娘臉上露出個笑,柔聲道,“娘子,奴婢瞧著,大郎君對您是有意的。”

  江晚芙心裡自然也明白,男歡女愛不過是那麼回事。她很早就看透了,男子看女子,自然先看樣貌,若是樣貌相中了,性格又合適,便可稱得上一句喜歡了。那麼淺薄,自然也容易變。

  但這種有意,能持續多久?

  大約是才生了病,心裡上格外軟弱些,江晚芙有點意興闌珊,打不起精神去想這些事,只對惠娘道,“我知道。”

  惠娘見狀,察覺出自家主子不想說這些,便閉了嘴,不再開口了。

  因為江晚芙病好了的緣故,翌日的賞花宴,她便照舊去參加了。去了後,陸書瑜早就眼巴巴盼著她來了,小姑娘先是湊上來,結結巴巴問她的身體如何,關切神色,溢於言表。

  江晚芙自然實話實說,道自己都好了。

  陸書瑜身後的嬤嬤卻是上前一步,道,“江娘子昨日病才好,瞧著精神也不大好,今日的賞花宴,二娘子您要多費些心,免得江娘子受累才是。”

  江晚芙聞言,輕輕抬眼,看了那嬤嬤一眼,唇邊只抿出個淺淺的笑,道,“今日確實要阿瑜多受累了。”

  那嬤嬤原本見她開口,揣著一顆心,將頭壓得低低的,聽了這句話,才抬起眼,感激看了眼江晚芙。

  江晚芙只當沒察覺她這些眉眼官司,面上盈笑同陸書瑜說話。

  陸書瑜一貫是體貼人的性子,小娘子心善,聽了這番話,便一口答應下來,拉著江晚芙的手,給自己鼓勁,道,“表姐!我一定、好好、操持,你、你不要、生病了。”

  江晚芙微微頷首,道,“去吧,我去屋裡坐一坐,等人來了,我再過去,好不好?”

  陸書瑜應下,帶著嬤嬤去主持賞花宴了,江晚芙領著菱枝纖雲回了屋,一進去,便有丫鬟送來精緻糕點和茶水。ノ亅丶說壹②З

  江晚芙看著只是笑,捻起一塊慢吞吞的吃,時不時抿一口茶,嚐到沒見過的糕點樣式,還在心裡琢磨著做法。

  纖雲和菱枝守在屋裡,對視了一眼,菱枝走上來,低聲道,“娘子,咱們不過去露個臉麼?”

  勞心勞力這麼久,還折騰得病了一回,不說邀功,露個臉總是應該的。沒得這樣不讓人露面的,方才那嬤嬤說那話,委實私心太重了些,難道娘子一個外來的表小姐,還能搶了陸二娘子的風頭麼?

  江晚芙低頭看菱枝,見她語氣忿忿,腮幫子鼓鼓囊囊的,一副生氣模樣,倒是笑了,輕輕點點她的眉心,含笑道,“氣什麼?阿瑜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今日這場合,也的確該叫阿瑜主持,她是主,我是客,我同她爭什麼。”

  菱枝噘嘴,“奴婢就是替娘子委屈,勞心勞力,做這做那,什麼功勞都沒撈著。”

  江晚芙不在意的笑了笑,“你娘子我在蘇州,什麼委屈沒受過,住在旁人家裡

,該識趣時便要識趣。再說了,我此時讓一步,老夫人自然不會讓我吃虧的。”她雖不曉得這是那嬤嬤的想法,還是老夫人的安排,但不管是誰的主意,她都願意退一步。

  又坐了會兒,眼看著賞花宴就要開始了,江晚芙才站起來,朝纖雲兩人溫聲道,“走吧。”

  江晚芙由著惠娘折騰,邊看向蹲下、身,要給她脫掉溼鞋的纖雲,催促道,“別伺候了,你快去換衣裳,免得病了。我這裡有惠娘。”

  惠娘也道,“聽娘子的,別耽誤了。你若病了,娘子身邊就更沒人伺候了。”

  纖雲這才出去了。

  下人很快抬著熱水來了,江晚芙去了盥室,脫了帶著溼氣的衣裳,舒舒服服洗了身子和頭髮,泡在暖烘烘的熱湯裡,才感覺骨子裡那股涼意,都被驅散了。

  惠娘端著薑湯並一小碟子蜜餞進來,柔聲道,“娘子快趁熱喝了,驅驅寒意。”

  江晚芙接過去,薑湯煮得辛辣,她不大習慣這個味道,皺著眉,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完了,把白瓷碗遞給惠娘,又道,“記得給纖雲房裡送一碗。方才回來時,她護著我,自己卻是半個身子都淋溼了。”

  惠娘把瓷碗放回紅木乘盤,撩起江晚芙的長髮,替她抹養髮的油膏,邊道,“娘子不要擔心,已經叫菱枝送去了。”

  江晚芙安了心,便有些昏昏欲睡,臉貼著浴桶邊搭著的熱帕子,眯著眼要犯困,小貓兒模樣,看得惠娘連眼神都柔和下來了。

  她是看著娘子長大的,娘子命苦,夫人早早去了,老爺又偏心得厲害,唯有老夫人肯護著姐弟倆。可老夫人這一走,娘子就沒人護著了,還要護著小郎君。

  她只盼著,這陸家大郎君是個良人,值得娘子託付終身,這般,繼夫人也不敢再欺負姐弟倆了。

  惠娘放輕動作,用木勺舀了溫水,小心翼翼澆在手心的長髮上,沖洗掉養髮的油膏,用幹帕子將溼發一點點擦去水汽,見浴桶裡的熱湯有些涼了,才趕忙輕輕叫醒江晚芙。

  “主子,該起了,湯要涼了。”

  江晚芙被叫醒,挽起頭髮,換了身雪白的寢衣,出了盥室。惠娘也跟著出去,吩咐菱枝帶人進來收拾盥室。

  菱枝帶著兩個小丫鬟進來忙忙碌碌了會兒,便帶著兩人出去了。

  隨著主子歇下,綠錦堂也跟著安靜下來了,只餘雨聲淅淅瀝瀝。在寂靜的夜色下,探出一個腦袋,四處張望了一下,旋即融入漆黑的夜色裡。

  翌日起來,江晚芙嗓子果然有些不舒服,昨晚雖及時喝了薑茶,但到底還是凍著了。惠娘不敢輕視,生怕小病熬成大病,趕忙叫自家男人去請了大夫來。

  大夫開了藥,江晚芙熱乎乎一碗喝下,苦得直皺眉,朝嘴裡含了顆蜜餞,才對惠娘道,“叫人去老夫人哪裡說一聲,我今日不去福安堂了。”m.

  她年輕,病一病倒沒什麼,陸老夫人這般年紀,若是叫她過了病氣,那便是她的罪過了。

  惠娘自然懂這個道理,趕忙安排人去福安堂傳話了。

  去傳話的是菱枝,她性子活潑,同福安堂幾位嬤嬤處得不錯,去了嬤嬤便帶她進去了。

  陸老夫人正在正廳裡坐著,陸書瑜坐在一旁陪,兩人還納悶呢,一貫守時的阿芙/表姐怎的沒來?

  菱枝把話說了,陸老夫人就關切問,“嚴重不嚴重?可叫大夫瞧過沒?”

  菱枝恭敬回話,“請了大夫的,也開了藥。只是嗓子有些癢,並不嚴重。但我家娘子怕過了病氣,所以才叫奴婢過來。”

  陸老夫人聞言才放心了,又叫嬤嬤取了些滋補的貴重藥材來,讓菱枝帶回去。

  菱枝捧過去,起身要出去,陸書瑜卻站了起來,道,“祖母,我想去、看看、表姐。”

  陸老夫人曉得她們表姐妹關係好,也不攔著,道,“去吧。”

  就這般,菱枝去福安堂時,是一人去的,回來的時候,卻多了陸書瑜。

  因著怕過了病氣給陸書瑜,江晚芙不肯叫陸書瑜進來,陸書瑜在外頭急得直跺腳,江晚芙哭笑不得,心裡又為小姑娘的赤誠感動,柔和了聲,道,“阿瑜,我又不是病得起不來了,只是受了寒氣,指不定明日就好了。”

  陸書瑜顧不得規矩,趴在窗戶上,朝裡喊話,急得都結結巴巴,“表姐,你、你讓我、我進去!都怪我!昨天、拉著你,不讓、讓走,才害得、你淋了、淋了雨!都是、我不好!”

  菱枝幾個站在屋外,攔也不敢攔,又生怕這位嬌娘子真的闖進去了。

  這不能怪她們太謹慎小心,而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小心。娘子借住在國公府,婚事又不上不下的,沒個結果,她們做下人的,更要小心才是。

  陸書瑜可憐兮兮喊表姐,江晚芙耐不住她這個模樣,哄道,“阿瑜,快別這樣了。回去吧,我不是不想見你。你住在福安堂,若是帶了病氣回去,老夫人年紀大了,受不住的。再說了,明日還有賞花宴,我一人病了不要緊,你若是也病了,那賞花宴就辦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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