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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上司又乖又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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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我吃醋

  許宴坐在池邊,仰頭望吊燈,暖白光亮刺得眼前陣陣發暈,暈得他張嘴緩緩地喘著氣,小表情藏在潮溼的眼睛裡。

  許宴低頭喚:“小遠。”

  他找不到自己的聲線了,又低又啞,帶著幾分不明顯的委屈,想要逃避,想拒絕,想要停止,但又不太想推開肖先生。

  肖遠對上他視線,捉住他手指親吻,掌心,手腕。

  “小遠,”許宴不知要點頭還是搖頭,“我想睡覺。”

  小遠還在水裡,勾住他脖子讓他頭再低點。

  許宴唇被咬住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燒起來。他渾身繃緊,圈住水裡的人,齒間亂哼。

  …

  池邊飲料瓶倒了,瓶蓋沒蓋。浴鹽灑一地,幾片潮溼花瓣落在上頭,水淋淋的浴袍胡亂堆在旁邊,浴袍帶一頭搭在飲料瓶上。

  肖遠換身幹浴袍,繞過一片狼藉,找到某許手機,擦掉表面水摁亮,3分鐘前未接來電,9分鐘前未讀微信訊息夏洋。

  指尖剛摁了一個數,想到某許說過的隱私,及時停下,不甘鎖屏,裝進浴袍兜裡。

  回頭看了一眼床上人,肖遠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點。

  城市的夜不會完全寧靜,遠處在放煙花。肖遠望著夜景想了會兒事,兜裡的手機又響。他有些煩躁地拿出來,看見來電顯示皺了皺眉。

  “咳咳。”床上那人在乾咳。

  肖遠匆匆過去,擰了瓶水扶他欠起頭:“喝點。”

  許宴解了渴,嗓子舒服些,眼睛迷濛泛紅:“你在幹嘛,怎麼不過來睡覺啊?”

  水床很晃,著力點不足,很容易就能和他貼一塊兒。肖遠放好水瓶躺下來,淡聲道:“你同學問你去不去續攤。”

  “同學……”許宴懵逼,才想起來有同學這麼個群體,手在被面亂摸:“我手機。”

  肖遠把手機給他。

  許宴解鎖兩遍屏,終於成功摸進微信,馬馬虎虎看完了幾個人訊息,塞枕頭底下:“去個大頭鬼啊,我一點勁都沒。”

  肖遠:“喝酒喝得沒勁?”

  許宴話到嘴邊抿住唇,對上肖先生目光,心跳得厲害,難堪地把臉埋進枕頭,悶聲悶氣:“我不知道,別問我,你明知故問。”

  肖遠摸他耳朵,話裡藏著兩分笑:“許宴,這不像你。”

  許宴埋頭沉默了會,安安靜靜不知在打什麼主意。在肖遠以為他睡著時,又慢吞吞露出臉來,眼睛直勾勾地盯過來,問:“我能來根爽上天的事兒後煙嗎?”

  肖遠:“……”

  許宴爬起來往床頭靠,前方浴池裡的狼藉入了眼。

  肖遠拿條浴巾給他披上,給他拿菸灰缸,給他點菸。

  許宴吞雲吐霧一個來回,拍拍旁邊位置:“上來啊。”

  香菸味道不算難聞,他抽的就更不難聞,肖遠回到床上。

  許宴等肖先生坐穩,伸手把人摟過來,像渣男似的,吊兒郎當抱歉說:“對不住,今晚喝得有點暈,下次換我給你做。”

  肖遠不太習慣他這種流氓事後,後悔剛才那句“這不像你”,說:“不用。”

  許宴低笑,側身彈了彈菸灰,手指不忘碰他耳垂,意料之中正在害羞發燙:“用的。哪能讓我一個人丟人,這仇我記下了。”

  肖遠:“……”

  許宴忽然朝浴池抬抬下巴:“明早別忘把水放了。”

  肖遠:“648要我善後?”

  許宴被煙嗆住,索性掐了,把肖先生手拉過來,一根根地掰著手指,說:“人家看這情況就能腦補我們做了什麼,雖然我們真的不算做了什麼,但仔細來講也的確做了什麼。”

  繞口令似的,肖遠莞爾,勾他手指捏捏。許宴不幹,偏要佔據主動,攥緊了肖先生四根手指送到嘴邊親,說:“我看你這手得買保險,不僅能做題,還能讓男朋友飛上天,牛逼。”

  肖遠好氣又好笑,目光暗沉凝視他半天:“別鬧了。”

  許宴點點頭,承諾似的說:“等下次,下次氣氛好點我們再……不說了,我閉嘴,你懂,你明白就行。睡覺,睡睡睡。”

  許同學哪都好,唯一有一點不太好。他醉的時候,你看不出來他是真醉。他沒醉的時候,給你的感覺就是真醉。但你感覺他真醉的時候,他又給你一種我沒醉的感覺。

  真真假假的,讓你根本沒有辦法去刻意計較許同學說的任何一句酒醉之言。

  肖遠都習慣了。

  這次許同學睡著之後,真的就是雷打不動的那種,鈴聲在枕頭底下間歇性抽瘋。

  23時:46分,肖遠摸到許宴手機,來自“紀律委員”未讀微信訊息[圖片]

  看一眼,靜音手機,丟床頭櫃,片刻之後又伸手拿過來。

  就看一次。

  【續攤啊?】

  【燒烤吧後面那條街,有個皇朝白卡ktv包間】

  【照片發你了】

  肖遠點開[圖片]。

  夏洋和許宴的合照,他們坐在卡座,和肖遠去時從背後看見的情況一樣,許宴手臂搭椅樑上,夏洋一條手臂則攬住了他男朋友的腰。

  原來這才是正面。

  肖遠握緊手機,點開夏洋的未讀訊息。

  【睡了?】

  【真醉了啊?】

  【有興趣換個男朋友嗎?】

  【想不想聽我唱歌?我記得你說過我聲音好聽。】

  【[圖片]】

  圖片裡的夏洋在對瓶吹酒,眼神很媚很勾。

  肖遠抿直嘴角丟開手機,緩緩閉了會眼,再睜開之後,就直直地盯著許宴的臉看。

  看得久了,有想法了。

  他稍稍欠起半個身子,兩指拿住許宴下巴,低頭咬下去。帶著氣咬的,沒管住分寸,直到聽見許宴輕哼才停下來。

  “我出去一趟。”他親了親許宴嘴角說。

  ktv一般凌晨兩點打烊,有的會營業到第二天早上。

  快凌晨一點,大家準備走,各自喝完杯子裡的酒。

  結束曲是夏洋唱的,直到唱完許宴都沒來。紀律委員有點兒醉,過來拍了下他肩膀,道:“看著不像假的,死心吧。”

  最後一曲是首情歌,夏洋唱得投入,眼眶早就溼了。

  他抓過紀律委員手中的半杯酒,狠狠喝了見底,不甘心地說:“暗戀一年,哪能因為姓肖的兩句狠話我就放棄!”

  “近水樓臺先得月,誰叫你們不念同一個高中。”紀律委員兩手環胸,笑道:“都是下面的,你怎麼打不過他?”

  很不巧,那天廁所裡的事被紀律委員撞見。他當時在最裡的隔間和女朋友發分手簡訊,將他和肖遠的談話聽了個全程。

  提起那事,夏洋就煩躁,對肖遠的恨又深了點。

  本來真想就此算了的,誰知道被第三個人聽見。這種丟臉的事,叫別人知道更丟臉,他感覺在這個圈子抬不起頭了。

  想做點什麼報復一下,不然心裡不痛快。

  “你也是笨,說好了今晚把許宴灌醉,我特地點了酒,大好機會卻給了人家,先前那電話就不該打。”紀律委員說。

  “你不懂,你沒和肖遠這個人接觸過,他讓人看不透。許宴根本不會喜歡他這種,許宴喜歡可愛陽光的型別。”夏洋固執己見。

  紀律委員嗤笑:“陽光可愛,你麼?東扯西扯你也醉了吧?說來說去,不就是你怕他麼。”

  包間裡的人走完了,兩人也準備離開。

  夏洋因紀律委員的話暗暗惱怒著,點進手機,不死心地翻看許宴微信聊天記錄。紀律委員和他住同寢室,室友情有點,正要再說兩句話,包間門突然被從外面推開,許宴進來了。

  不是,是肖遠,穿著許宴的衣服來的。

  紀律委員意外笑道:“我們剛結束,許宴沒來?”

  肖遠目不斜視,越過此人,徑直朝夏洋走去。

  夏洋眉頭一皺,從沙發裡站起身。這會兒有其他人在,他不怎麼害怕,嘲諷道:“這個點還能從許宴床上跑過來,是你不行還是許宴不行。”

  肖遠淡淡掃過茶几上的酒杯酒瓶,停在夏洋麵前,瞥了眼夏洋摟過許宴的右手。

  肖遠這張臉,誰看了都不會說不好看。夏洋自認自身優點比肖遠多,唯一弱勢是長相,但沒關係,好聽的聲音關鍵時刻能補救一切。

  夏洋:“幹嘛,來這跟我大眼瞪小眼啊,不說話就滾。”

  有紀律委員在這,夏洋倒是想報一下上次廁所的仇,把人摁在這羞辱哭了道歉最好。

  他伸手想推一把肖遠,手沒碰到,突然被扣住手腕。

  夏洋喝酒反應有些遲鈍,尚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按進沙發裡趴著。他手腕吃痛,嘴裡一邊罵一邊反抗,下一秒陡然聽到酒瓶碎裂聲。

  “草/你!”夏洋暴跳如雷,喊紀律委員幫忙。

  紀律委員被驚呆了,以為肖遠要行兇,甚至在手機上摁了三個數字,摁下撥通前,肖遠倏爾回頭看過來:“出去等著。”

  “不要出去!”夏洋抓住救命稻草,“這人瘋的!你出去他肯定會傷害我!幫我報警!”

  肖遠紋絲不動,右膝壓在夏洋背上,把人制得死死的。

  “ok,”紀律委員舉手,“我出去等。”指了指手機屏,“我就在外面等,你自己掂量,你要敢傷人我立馬報警。”

  不管夏洋挽留,紀律委員倒退著離開包間。他和肖遠不熟,但聽紀律社團的幾人談過肖遠,在這之前並不認為肖遠是什麼狠角色。

  想來錯了。

  ktv包間門有一塊圓形的小視窗玻璃,不過角度不對,看不見裡面具體情況。

  紀律委員若有所思,一個人冷靜敲碎酒瓶後,還能氣定神閒地讓其他人離場,不要參與私事,說明不是傷人,只是想要警告。

  紀律委員安下心來,守在門外點了支菸。

  包間裡。

  “有話好好說,”只剩下他們兩人,夏洋立馬求饒,“我什麼都沒做,我要真想做什麼,我肯定先把他灌得不省人事!”

  “我上次說的什麼。”肖遠嗓音聽不出喜怒。

  聽不出喜怒才讓人害怕,夏洋哆哆嗦嗦地將右手收到懷裡,說:“我錯了,我真錯了!我這次離你們遠遠的!我徹底死心了!”

  肖遠俯下身,在夏洋耳朵附近緩緩說:“許宴早就在我心裡紮根住下了,誰想拔走他,自覺點,先問過我這關再說。”

  “我……我真沒有!”夏洋底氣不足。

  肖遠鬆開他,又瞥了眼他右手,平靜地說:“夏洋,你再碰我男朋友一根手指試試。”

  夏洋連滾帶爬縮到角落,看肖遠慢條斯理地把破碎的酒瓶頸擺到茶几上。他後怕地嚥了口唾沫:“我一定會離他遠遠的,我保證!”

  肖遠扔下他,沒再管他,懶得看一眼,離開包間。

  紀律委員折回來,在沙發邊蹲下:“沒事吧?”

  夏洋搖搖頭,抱著右手,臉色煞白煞白的。

  紀律委員:“手傷了?”

  夏洋還是搖頭。

  紀律委員明白了,估計是被肖遠嚇狠了,看他實在可憐,抱抱他,輕拍兩下後背:“唉,你們這警告方式真有點兇殘。”

  夏洋一個沒忍住,稀里嘩啦地哭了起來。

  他不敢說,他之前頭腦發熱給許宴發了自拍照,自拍照就是某些暗示和勾引。

  他不知道肖遠剛剛的舉動具體是什麼意思,但肯定對自己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總而言之,遠離就對了。

  他就不該試探,不該妄想,不該觸碰這個人的底線。

  -

  許宴醒來的時候,頭腦一片漿糊,啥都想不起來。房間光線昏暗,陌生氣息撲面而來。

  藏在被子裡的手挨著一具不屬於自己的體溫的身體,耳旁有均勻呼吸。他僵硬轉頭,認出熟悉的側臉輪廓,才終於停止在心裡問候“酒”的十八代祖宗,攆走腦內晴天霹靂。

  “嚇死我了。”

  嗓子很乾,頭很暈,胃裡邊空落落的,好餓。

  許宴感覺不太好,眼前天旋地轉。他開始摸索手底下的床什麼材質,回憶昨晚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自己身上光的,連半片布料都沒有。

  全身無力,大腿肌有點酸,喉結有點疼,最難受的是嘴……

  許宴往床邊爬,他需要解決一下日常生理需求。

  枕旁有條浴巾,正好可以圍在身上遮住孟浪。許宴暈進衛生間之前,胡思亂想著多看了兩眼滿是狼藉的浴池附近。

  臥室裡砌個浴池?設計者怎麼想的。

  淋浴間。

  鏡子裡出現被凌虐過的男人模樣嚇了他一跳。

  這有一塊好地兒嗎?錯落的全是草莓印記。最誇張是嘴,還能看見血跡,狗咬的吧??

  許宴洗漱完出去時,咬他的狗已經起床,除了外套其他全部穿戴整齊。

  肖遠什麼話都沒說,繞過他進衛生間洗漱。

  許宴一邊找衣服,一邊琢磨肖先生剛剛的臉色。他被凌虐成這樣,他還沒生氣,施虐者憑什麼甩臉色啊?誰還沒脾氣了!

  15分鐘後,兩人出了賓館。

  許宴回頭看了眼賓館名:四季主題情趣賓館。

  情你個錘子。

  “我……”許宴想問‘我們現在去哪,是不是回家’,嘴裡剛蹦出個“我”字,甩臉子的狗狗抬腳徑直朝馬路邊走了。

  許宴咬咬牙跟上,心裡挽尊‘不是我昨晚喝酒我有錯,我立馬撂挑子走人你信不信’。

  他站到狗狗旁邊,故意保持半米之遙,準備看看有沒有計程車過來,然後胳膊被抓住了,狗先生帶著他安全地過了馬路。

  兜兜轉轉進了家早餐店,狗先生把他頭上帽子撥下來,溫聲詢問他:“清淡一點的?”

  許宴沒骨氣地點個頭。

  其實本來想直接甩個臉子不回答,自己去挑點食物,但想想剛過馬路狗先生蠻體貼的。

  算了,暫時原諒一波。

  許宴埋頭吃早餐,手機影片請求鈴響起來。

  白雋的,他沒接,拍一張早餐照片說:【想吃什麼快講】

  早餐店全國連鎖,白雋噼裡啪啦敲了一串食物名過來。

  許宴順手點進微信,翻完群聊天記錄,差不多腦補出自己昨晚喝醉之後的傻逼樣。

  他找了一圈好友,問對面的狗先生:“你動我手機了?”

  肖遠眼不抬:“嗯。”

  許宴:“刪我好友了?”

  肖遠嚥下食物,遲疑地和他對視沒敢說話。

  許宴不太痛快,誰都不喜歡被查手機:“經過我允許了?”

  肖遠纖長的眼睫顫了顫,桃花眼裡迅速醞釀出水汽。

  啥玩意啊誰欺負誰?

  許宴心裡氣竭,但對著肖先生這模樣委實責怪不起來。他埋頭吃了勺粥:“理由呢?”

  肖先生唇也很紅,誰的傑作不言而喻:“我吃醋。”

  許宴盯著紅唇發呆,首先分析的不是“我吃醋”,而是“看來昨晚我挺熱情啊,難怪肖先生把持不住把我搞成這樣”。

  一碼歸一碼,這事兒不能和翻手機刪好友相提並論。

  肖先生這麼做,無疑沒給他任何平等人權。

  吃醋這理由根本站不住腳!

  -

  四個成年人簡單收拾,帶著小傢伙駕車離開B市。

  路上,白雋這個話簍子嘴裡跟倒豆子似的嗶嗶了半路。

  許宴煩,肖遠也煩,胡鵬則全神貫注開車,根本抽不出神觀察他們三個的心情。

  一直到了服務區,胡鵬聽令把車停進去休息,肖遠帶許翊下車轉悠,白雋和許宴去廁所。十分鐘後再上車時,去廁所的兩人聊出感情來了,剩下半程路,倒豆子的變成兩個話簍子。

  肖遠煩誰都煩不了許宴,抱著許翊一塊兒睡著了。

  白雋第一時間衝許宴擠眉舞眼,口型誇張:“能治我舅的只有你,我說的不錯吧,想啥幹就完事了,不用怕他!”

  許宴抿了下唇,想把某個外甥說“幹”的時候比劃手勢的雞爪子給剁了,猶猶豫豫地看兩眼旁邊的一大一小。

  手機震了下。

  白雋:【你就是太直了,不會談戀愛。】

  許宴白一眼他,低頭敲字。

  清零:【你會?】

  白雋:【我會啊,哥哥幹啥啥不行,談戀愛第一名。】

  清零:【我是你舅男朋友,你該叫我舅。】

  白雋咬咬牙,回頭衝他意味不明笑了下,但許宴沒看見。

  白雋:【談戀愛就是互相撒嬌懂不?彼此適當軟一點,就不會談得太辛苦了。】

  許宴敲一句【我信你個鬼】沒傳送出去,忽然想到早上肖先生可憐巴巴的桃花眼,難道這個就是“肖遠式”撒嬌?

  抵達銀海市,睡覺的一大一小前後醒了。

  “在這住兩天?”肖遠主動開口。

  “不。”許宴把小傢伙接過來,“半年沒有見奶奶,奶奶早就想許翊了。”

  “嗯。”肖遠低聲說,“事情處理完我去找你。”

  “你忙你自己的吧。”許宴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說完就想咬掉舌頭,挽救說:“過年你好好陪陪家人,我和許翊可以。”

  許宴感覺後面兩句話說的婊裡婊氣的,算了救不回來了。

  肖遠這之後沒再說話,到了某處路口,白雋和肖遠下車。肖遠仔細叮囑胡鵬開車小心,不要毛躁之類,這才讓他們走。

  白雋站在寒風裡,偷偷給許宴發訊息:【我舅舅盯著車屁股望眼欲穿了[大笑]】

  肖遠轉過身就見他外甥笑得一臉猥瑣。白雋發現他舅看過來立馬憋住笑,一本正經地縮了縮肩問:“我們怎麼回啊舅?”

  “你22了有點主見,別什麼都問我。”肖遠看手機。

  “我這不是孝敬長輩麼,有長輩在的地方,當然要先問問長輩的意思啊。”白雋死皮賴臉貼過去,諂媚地喊:“舅。”

  肖遠“嗯”一聲。

  白雋吞吞吐吐地問:“你昨天和許宴吃火鍋啦?”

  他舅沒說話。

  白雋包藏壞心,憋笑:“我尋思舅你也不是屬狗的啊,你看許宴那嘴都被啃成啥樣了,多好一小夥子啊,被豬拱了。”

  他舅眼神冷冰冰地看過來。

  白雋膽兒肥了,飛快湊到他舅耳邊說了一句話,說完撒丫子就要走,哪知轉頭撞上他爸。

  白榮寶抬手就給兒子一個爆慄,咬牙切齒道:“你小子心玩野了!回去收拾你!”

  白雋捂著腦門,疼得斯哈斯哈地退到一邊兒。

  “小舅子,咱們走吧?”白榮寶笑道。

  “嗯。”肖遠看了眼白雋。

  白榮寶前面帶路,白雋湊過來跟他舅吐槽:“我爸其實就是變臉大師吧,舅你告訴我,我是垃圾桶撿來的吧?”

  不等肖遠說話,他後知後覺道,“嗐我怎麼忘了!我會跑的時候你才呱呱落地呢!”

  肖遠抿抿唇,心不在焉的,走了十幾步忽然問:“你剛說的話什麼意思?”

  白雋眼珠子骨碌一轉,掩耳盜鈴拿手擋嘴:“我說,我一看你們就肯定還沒成事兒。真要成事兒了,你和許宴兩個,絕對有一個人下不來床。不過話說,你和許宴誰是下面那個啊?”

  他舅臉已經冷得跟臘月寒冬裡的冰錐子一樣了。

  白雋會錯意,臥槽道:“不會吧舅,你可是我偶像,你是最攻的,你怎麼會……”

  他舅忍無可忍:“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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