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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上司又乖又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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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我會暈車

  晚上,許宴把許翊洗乾淨,安頓好上床,看手機,發現微信私聊已經被戳爆。

  林巨霖叭叭了十幾條,影片請求電話就佔了八條,內容大概說的是過年想要聚聚的事兒。

  許宴回了個【再說】戳進王猛的聊天。

  這廝昨天剛回,下午去哪個姑姑家吃飯不在家,半小時前才蹦噠到了家裡,得知他回來的訊息,特地發微信迎接問候他。

  許宴和他侃了兩句,期間把另外幾個同學的私聊看了,有的沒回,有的隨便說兩句,有長聊苗頭的一律無情結束話題。

  最後才點進白雋的訊息框。

  這個外甥最能侃,39條大部分都是語音訊息,清一色下來基本全是高於30秒的長條,最上面的文字訊息是這樣的。

  白雋:【我來我舅這了,我媽讓我跟過來保護我舅,依我這個外孫的身份,我外公肯定不會把棍子打在我身上。】

  許宴心裡緊了緊。

  白雋:【還好,沒打】

  白雋:【滾蛋真可憐,我感覺我舅要炸了】

  白雋:【我舅竟然能忍住,是我想不到的】

  滾蛋怎麼了,夏季不是還好好的嗎?

  許宴調低音量點開語音,陪許翊翻“看圖識物”。

  白雋:“我是搖擺哥,音樂會讓我快樂——”

  許宴趕緊掐斷語音,避免耳朵受到更嚴重的摧殘。他往下翻翻,隨便挑第二條點開。

  白雋:“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白雋:“喲喲喲,雷迪森安德杰特們——”

  許宴懷疑這廝發的語音訊息全在鬼哭狼嚎,索性不聽了,直接發訊息給肖先生。

  清零:【在幹嘛】

  訊息過很久才有了回覆,卻不是肖先生回的。

  白雋:【對了,我舅摔了手機勉強按耐住他的怒火,現在他是一個沒有手機的可憐蟲。】

  許宴忍無可忍。

  清零:【可憐蟲也比你優秀,比你帥氣,比你高比你壯,比你唱歌好聽,比你會玩遊戲,他樣樣比你好,你樣樣不如他!】

  白雋:【[白眼]】

  這廝發了一個表情之後,立馬甩了影片請求過來。

  許宴正在氣頭上呢,有膽子詆譭他男朋友,就不要怪他把近日來的怒火統統撒出來。

  接通——

  許宴髒話到了嘴邊,瞥見他弟急急把髒話嚥下。

  慢一秒的功夫,對面白雋做賊似的開口了:“我說兄弟,你憋吭聲啊,給你看我舅。”

  影片裡,白雋的腳趿著一雙拖鞋在走路,步伐放輕,然後好像在什麼地方苟下來了,鏡頭晃啊晃的,對準了一樓餐廳。

  人很多,目測十好幾,全是穿西裝的男人,肖靜也在,黑色睡袍的肖遠在裡面很突兀。餐廳長桌上凌亂地散了幾堆檔案,肖靜焦頭爛額地抓著頭髮,肖明澤坐在主位上沉默著抽雪茄望肖遠,肖遠從容不迫地翻看檔案,其他人臉上紛紛愁眉不展。

  許宴想問什麼情況。

  “你肯定想問我咋了,我也不知道,十幾分鍾前一群小股東殺過來,我媽和我舅透過氣,他半小時前就下去了。”白雋把鏡頭慢慢放大,對準他舅。

  許宴這才發現,他舅手掌上似乎纏著繃帶。

  “他手怎麼了?”

  突兀的一句,直接打斷餐廳裡的眾人。

  白雋頭皮一麻,“臥槽臥槽”地收回手,連跪帶爬地離開戰場,狼狽地躲回房間,關上門立馬把鏡頭切換到自己。

  這廝臉上敷著藻綠色的泥漿面膜,跟鬼似的,喘著氣道:“公司機密,發現要殺人滅口的知道不?嚇得我。”

  許宴忘不了他舅剛剛望過來一眼,抿抿唇,問:“他手怎麼了?”

  “能怎麼,滾蛋走了他傷心唄,鐵絲把手劃了一道大口子,之前剛打過破傷風。”白雋來到衛生間。

  “走了?”許宴心裡發沉。

  “這事兒是我外公……”白雋欲言又止,把手機架到洗臉檯上:“唉,我也不清楚,反正我舅跟我外公沒吵起來,但我舅從我外公書房出來之後,整個人很低氣壓就是了。”

  水聲響起,許宴等他洗完臉,問:“手機怎麼摔的?”

  白雋沒第一時間回答,眼神亂飄,毛巾擦完臉才說:“就大概爭執兩句摔的吧,沒吵。”

  許宴懂了:“因為我?”

  白雋慌張道:“我可沒說啊!你不要在我舅面前提!我舅較真起來會和我斷絕關……”

  白雋倏地捂住嘴。

  許宴心裡越發沉了。

  “你、你你不要想太多。”白雋磕磕巴巴地把手機拿起來,“我舅沒和我外公這麼說,我外公自己杞人憂天。”

  電話兩邊都沉默了會,許翊突然玩惱了,剛好打破沉悶氣氛,白雋喚“許翊”,許宴就把影片給許翊看,問:“我是不是跟你舅沒結果?”

  白雋一愣:“你不會要放棄吧,那我舅的努力不就全白費了?”

  “沒要放。”許宴說:“問問,想聽聽你們的看法。”

  再後來影片也沒說多久,就以白雋的“外來電話打進”告終。

  許宴這晚上幾乎一夜無眠,等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微信訊息,和一個機率很小的來電。

  但直到天亮,都沒等到結果。

  網上沒有任何X-mz的訊息,沒訊息就是好訊息,說明問題出現在公司內部。

  接到肖遠電話的時候,距離那晚過去六天。

  “想我麼?”他嗓音很沙,帶著點笑,有節奏急促的背景樂,很像什麼娛樂場所。

  許宴連忙關小灶火,仔細聽,的確是一些DJ音樂,瞬間澆滅了他準備的滿腔熱情,冷硬道:“不想。”

  電話裡靜默兩秒,肖遠低聲說:“我想。”

  你想誰啊,許宴裝沒聽見,反正這人說曖昧話經常沒有賓語:“有事?”

  “嗯。”肖遠問,“你現在在哪,在做什麼?”

  “家,做飯。”許宴看一眼鍋,走出廚房,“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不會揹著男朋友在外面花天酒地。”

  “許宴……”

  “我弟叫我,掛了。”

  許宴把電話掐掉,看見坐在玩具堆裡的許翊,反應過來許翊目前不會叫“哥哥你過來啊”。

  話說這男人也奇怪,幾天沒聯絡,連一條訊息都沒,虧他還想著不能打擾人家處理公司的事,哪知人家大白天都在逍遙快活。

  次日就是小年。

  昨晚商量,奶奶和大舅一家今天過來。早晨九點鐘,臨時打電話說可能來不了了。說是大舅老丈人走在冰上滑倒,摔得挺嚴重,在其他縣城,完全不順路,捎不了奶奶過來。

  “小宴,要不你打車來?”許家奶奶說。

  這一回去,奶奶肯定一頓好忙,在她眼裡,連大舅家孩子,她得照顧共四個孩子。

  許宴說:“小遠等等來,我就不回去了,奶奶,你照顧好自己啊,做事慢一點,別急。”

  許奶奶:“有小遠陪你,奶奶就放心了。小宴,生日快樂。”

  有小遠陪他,她就放心。

  但小遠可能都忘記他生日了,許宴落寞地望向廚房,那麼多菜,他和他弟怎麼吃得完啊。

  避免冷清,許宴還是做了四菜一湯,能存放的食材全部收納進冰箱。

  午飯吃完,他弟習慣睡一覺,許宴把小傢伙安排上床,收拾餐廳。

  洗碗的時候,圍裙兜裡的手機響了聲訊息提示音。

  許宴立刻擦手掏手機。

  xx郵箱管理員:【Hi,有些事情可能你已經忘記,但我們依然記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唱了一首歌送給你,希望它能給你帶來一些驚喜和快樂。HappyBirthday。】

  郵箱都知道我生日,肖遠你是不是真忘了,說好的每年都陪我,我還傻傻地答應過你。

  許宴息屏手機,煩躁地揣回圍裙兜裡,繼續洗碗。

  隨後下樓丟了趟垃圾,再上來的時候王猛站他家門口,正扒著貓眼往裡邊偷窺。

  王猛:“我喊了半天門,你弟弟呢?睡午覺了?我不會吵醒他吧?”

  “小動靜不會醒。”許宴捏鑰匙開門。

  然而門一開,他弟的哭聲已經快把房子給震塌了。

  許宴衝進臥室,把站在床邊哭的小傢伙抱起來:“哥哥在呢,怎麼了這是,摔下來了?摔哪了疼不疼啊,哥哥給……”

  他弟褲子溼透,床上一大攤潮溼的痕跡。

  “嚇死我,我以為是我喊門吵醒他。”王猛拍胸口。

  許宴忍不住笑了一下,哄著小傢伙:“不哭了啊,哥哥小時候也尿床,換個衣服就行了。”

  小傢伙還是哭,張開雙手越過他哥肩頭,一邊兒生氣地用小手打在他哥背上,一邊兒哭著喊:“要!要!嗚嗚嗚要!”

  “你弟他要啥?”王猛一臉懵逼,“要出去玩啊?”

  “不是。”許宴把小傢伙往衛生間抱:“找我有事?”

  “我以為肖遠在,上來看看的,今天不是你生日麼。”王猛不知道怎麼幫他忙,先拿盆還是先拿毛巾,手忙腳亂。

  “我自己來。”許宴沒讓他幫忙,然後才回答:“他家裡公司有事,來不了。”

  王猛恍然,兩人隨便聊了兩句,王叔叔的電話打過來,王猛接著電話下去了。

  許宴把小傢伙洗乾淨,穿上衣服,抱去沙發上坐著,擰了個毛巾給他擦臉,等小傢伙情緒緩和,笑說:“脾氣挺大。”

  許翊哭得有鼻音:“要。”

  他弟發音不準,說“肖”的時候總會說成“要”。

  一個禮拜沒見,許翊從小基本沒離開過肖遠,三天是這次之前最長的時間。難免想了。

  “乖。”許宴捏他的小臉蛋哄哄他,“肖哥哥會來的。”

  許宴順便用這話哄哄自己。

  寒暑假就是學生天堂,少兒頻道全天動畫片。

  許翊看不懂,但不妨礙小傢伙時不時被聲音吸引。許宴童心未泯,一個勁兒地傻樂。他盤膝坐沙發上,他弟坐他腿上。他隔段時間就拿手機看一眼,看一次失落一次,笑夠了繼續看。

  門鈴響的時候,許宴給小傢伙涼了些溫白開裝奶瓶裡。

  他抱著許翊去開門,以為又是王猛來了。所以當門外站著他家小遠時,他完全呆住了。

  短短几日不見,他家小遠似乎變得陌生了一些,神色微微倦怠,面龐比日前分開時消瘦兩分。

  “我來了。”肖遠微笑,以最好的精神狀態。

  “……嗯。”許宴看他的手,沒見著繃帶安下心,讓他進來,探頭往外面望,沒其他人。

  肖遠解釋:“我讓胡鵬自己豐衣足食去了。”

  許宴:“……”

  當你司機真要心理強大。

  許宴“哦”一聲,準備把門關上,一隻手比他更快。

  “我來。”肖遠說。

  兩人的手擦邊而過,一冷一熱。

  他家小遠穿了一套黑西裝,白襯衫,領帶系得一絲不苟,外面披著件白色的羽絨服外套。

  許宴心裡吐槽穿太少,去拿鞋櫃裡的棉拖鞋。

  “我來我來。”肖先生又阻止了他,“我回自己家,還要你動手拿鞋,我得成什麼了。”

  許宴想笑,忍住了,一本正經地抱著許翊往客廳回。

  許翊視線追隨著肖遠,扭身趴到他哥肩上,總算和心心念唸的“要”對視上了。

  肖遠衝小傢伙擠眉弄眼,成功取悅了許翊。小傢伙興奮地揚了奶瓶,咚地一聲,奶瓶準確無誤地落進了垃圾桶。

  許宴:“……”

  轉過身面露疑惑地望向小遠。

  小遠很無辜:“我來。”

  許宴重新盤膝坐進沙發,小傢伙還是坐他腿上。電視機右上角時間分,外面天色不太好,看著想要下雨下雪的樣子。

  “你飯吃沒?”許宴揚聲問。

  穿成這樣,估計忙完事就過來了,黑眼圈那麼重,自己還暗戳戳吐槽他在外面逍遙快活,許宴突然覺得自己怪不是東西的。至於那什麼娛樂場所,說不定就是在辦公室放首DJ音樂。

  肖遠拿著燙洗完的奶瓶出來,再給許翊,小傢伙卻不喝了。他把奶瓶放茶几上,蓋上蓋,望著男朋友說:“暫時不餓。”

  他眼神很深,許宴和他對視一眼,挪開視線:“就是沒吃唄?”

  “晚上吃。”肖遠說:“想吃男朋友的手藝。”

  許宴嘴角的笑隱隱有些壓不住,簡單一句話就被哄快活了。

  “讓我抱抱。”肖遠脫掉外套。

  許宴把小傢伙給他,斟酌了一下問:“事情處理完了?”

  “嗯。”肖遠讓小傢伙站自己腿上,“一點小事。”

  小傢伙鞋底比較乾淨,但還是在黑色西裝褲上留下不明顯的腳印。

  許宴猶豫開口:“滾蛋……”

  肖遠:“病死了。”

  畢竟不是自己親身經歷的事,過問太多不太好,許宴沒再糾結此事,準備收拾衛生間。

  “我來。”肖遠今天說最多的話就是這句。

  許宴覺得他真正的目的是解決日常生理需求,加上衛生間要收拾的也不算太多,便沒推辭。

  肖遠收拾完衛生間,又去把臥室床鋪收拾好,再出來之後,倒了杯水喝掉,扯松領帶,晃悠到沙發後。

  動畫片里正是夜景,許宴可以清楚地在電視屏上看到他站在自己身後映照出來的影子。

  他彎下身子,一手撐在沙發靠背上,一手捂住許宴的眼睛,緩緩問:“想不想我?”

  眼睛看不見,其他感官更靈敏。

  許宴感覺他的唇貼上了自己的耳朵,執著地問出電話裡的那個問題,好像一旦答案不滿意,就會立刻咬耳朵一樣。

  許宴不是慫,就是想說實話:“嗯。”

  低笑一聲,“就知道你口是心非。”肖遠按著他的頭後仰,讓他的喉結完完全全呈現出來。

  喉結的紅印整整消了一個禮拜,今天剛換了低領毛衣。許宴反覆吞嚥兩次,生怕再被咬,決定好言商量,但出口的話卻控制不住:“我說你屬狗的啊,不準咬了。”

  “不咬,就親親。”

  肖遠的吻落在許宴唇上,羽毛一樣,親一下離開。

  許宴以為就這麼簡單地結束了,準備說話,孰料嘴一張開,身後那人重新吻下來。他趕緊摸索著遮住許翊的眼睛,按照對肖遠的瞭解,潛意識裡覺得這個吻要持續一會兒。

  但這是什麼接吻姿勢啊?

  好辛苦。

  許翊自娛自樂地起勁,眼睛卻被遮住,急得邊掰邊叫,整個人快炸毛了:“要!要!!”

  許宴心想好弟弟,你再叫得大聲點,你哥哥我不忍心阻止你肖哥哥,你得救你哥哥我。

  或許真聽見他心聲了,肖哥哥意猶未盡地把他鬆開。

  在他嘴角輕啄兩下,不甘不願道:“暫時放過你。”

  視野恢復,許宴跟著鬆開許翊眼睛。他覺得肖哥哥這句話,罕見地有些野性十足,暗暗讓自己落了下風。許宴擦擦溼潤的唇,嘴裡全是肖哥哥留下的味道:“誰怕誰啊!”

  家中兩室一廳,一廚一衛,還有一間小儲物室,放著畫板,陳年書籍之類的東西。

  夜深人靜,儲物室裡亮著暖色燈泡。前兩天這裡剛被收拾過,還充斥著淡淡的檀木香。

  許宴把人帶進來,直接往門板上按。

  肖遠撞得背部一麻,嘴角詫異揚了下:“許先生,不要這麼猴急,我今晚不會跑。”

  許宴想強吻他,唇貼到他嘴邊,生生停下:“今晚?明天呢。”

  “你有本事讓我留,我就留。”肖遠笑道:“沒本事……”

  “要走就走誰稀罕!”許宴嗤笑打斷,拿住肖先生下巴抬起,眯著眼睛改口:“不過,我的地盤我做主。你客隨主便,懂?”

  肖遠把下巴上的手捉過來,親親,牽引著往下貼貼。沒喝酒,眼神卻有兩分醉,他痴迷地望著手主人說:“輕一點,太快了我會暈車。”

  許宴:“……”

  這男人是不是被啥玩意兒妖怪附身了。

  …

  昨天的天氣只是故弄玄虛嚇唬人的,次日依舊陽光普照。

  肖遠一覺睡到自然醒,一看時間快十點了。

  X-mz內部出了點問題,這是他最近睡得最好的一覺,衣櫃裡找了兩件某許的衣服穿上,整理好被子,開門出去洗漱。

  客廳。

  許翊坐地毯上玩積木,小傢伙的哥哥在廚房。流理臺上擺著兩盤剛出鍋的熱菜,肖遠逗完小傢伙進來,捏了塊肉吃掉。

  “睡飽了?”許宴隨口問。

  “嗯。”肖遠湊去看他正在做的一鍋菜:“豆腐?”

  “豆腐魚煲。”許宴說。

  “豆腐多。”肖遠道。

  “魚也不小啊。”許宴蓋上鍋蓋。

  肖遠:“我喜歡吃豆腐。”

  許宴想了想:“就這麼多了,都給你吃?”

  肖遠一手攬住他,往他頸窩裡親:“嗯,都給我吃。”

  直到飯桌上開吃,許宴才明白肖遠的“豆腐”不是豆腐魚煲裡的豆腐,而是他的“豆腐”。

  他桌子底下踢了腳某肖,示意湯碗裡的豆腐魚煲:“你不說喜歡豆腐麼,吃啊。”

  肖遠嚥下食物,看他鎖骨上的草莓印,淡淡地道:“不要心急,我在等時機。”

  話裡有話,咱們許·曾經·直男不太能聽明白。

  飯後碗是某肖洗的,許宴哄完小傢伙午休,過來陪他,幫他摘掉塑膠手套,看他掌心裡躺著粉色的疤:“劃得可疼了吧?”

  昨晚帶某肖開完車,某肖變得意外地黏人,動不動往他身上貼,讓許宴想到白雋那天說的“撒嬌”,他懷疑某肖會不會被外甥蠱惑了。

  “疼就想你,想你給我的手買保險。”肖遠說:“它不僅會做題,還能做好多事。上次被男朋友誇牛逼,給我樂得大半夜睡不著。”

  許宴頸間被這個口水怪吻得一片溼漉:“我說的?”

  肖遠:“不知道。”

  竟然還有脾氣,許宴好氣又好笑,佯裝慍怒道:“你變態吧,跟疤有什麼關係。”

  “變態……”肖遠琢磨這兩個字,點點頭,“比起親吻疤痕的變態,我算什麼。”

  純情狗變得刀槍不入了,許宴不爽:“你這兩天是不是去哪兒進修過嘴皮子,這麼硬。純情包袱甩進垃圾堆了是吧。”

  肖遠一愣,倏爾笑起來,攬著他靠在流理臺上傻樂。

  許宴心裡跟著傻樂,突然很想抽菸。碗櫃里正好有一包,前晚買回來心煩抽了一根。

  肖遠說:“我也想。”

  許宴:“你會?”

  肖遠抿唇不說話,眼睛討好地望著他。

  許宴挑眉,感覺男朋友的事自己知道得太少:“行,給你抽一根,抽完了給我老實交代,還有哪些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肖遠商量:“不要一根,就讓我抽一口。”

  許宴真是拿這人沒什麼辦法,把煙點了,讓他先抽一口,然後自己再拿過來。

  肖遠吐了煙說:“我嘴皮子硬不硬,你下次試試。”

  許宴全神貫注準備吐一個漂亮的菸圈給男朋友開開眼,沒怎麼聽明白:“啊?”

  “我嘴皮子硬不硬,”肖遠紅著臉略一停頓,湊到他耳邊,將剩下的半句話說完整。

  說的過程中,許宴表情變得微妙,咬著菸嘴嘗半天,等耳邊那嘴退開,他紅著半張臉兇道:“這個還用比嗎?當然我的……我的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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