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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上司又乖又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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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彩蛋】

  肖遠醒來時,發現青年模樣的許宴,睡容恬靜地躺在他懷裡,整個人傻了那麼半分鐘。

  電梯墜落後,他成了半個植物人,空有靈魂意識,軀體卻無法動彈。

  肖靜在他床前懺悔:“我們都錯了,不該阻撓你,不該逼迫你。現在他死了,你也變成這樣。一切都晚了。”

  許宴……死了?

  肖遠意識到這件事,心都在痛。

  他想問話,想離開病房,想找許宴;想回到那晚留下許宴;想回到他們高中初識,不管不顧地黏著他,跟他表白,護他愛他陪伴他。

  晚了,都晚了。

  白雋哽咽:“媽,舅舅哭了。”

  母子倆叫來醫生,檢查過後,搖搖頭:“正常的生理反應,那麼高的電梯墜下來,能不疼嗎?他能活著真是奇蹟。”

  不。

  相比活著,他更想死去;慢了,追不上許宴。

  自那以後,他每天不厭其煩地做著兩件事:睜眼,閉眼。

  每天只有一個念頭:我什麼時候死?

  他習慣了不能動的日子,此刻陡然面對這種情況,手腳一陣無措,下意識屏住呼吸,試著收緊懷抱,害怕這一切只是他的夢境。

  懷裡的許宴輕蹙眉心,半睜開一隻漂亮杏眼,睫毛纖長濃密,衝他無害地笑了笑,闔上眼睛往他懷裡蹭,表情微恙,低聲喚:“小遠。”

  叫我什麼?

  肖遠不敢置信,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竟然是疼的!

  枕下的手機在響,他摸出來看,霎時如遭雷擊年07月16日,這時間他應該正在處理岌岌可危的X-mz,怎麼會和許宴不著寸縷地睡在同一張床上?

  “好吵。”許宴拿走手機,關掉鬧鈴,塞回枕下,對上他驚愕的眼,睏意消散幾分,挑高眉頭:“肖先生?”

  肖遠迅速回神:“我在。”

  許宴暫且把他這樣的反應當做事後的可愛,不滿地秋後算賬:“昨晚說好的幾次,你做了幾次?”

  肖遠:“我沒……”

  肖遠惶恐地稍欠起半個身子,一眼掃見大床上被撕過的兩個小包裝,地毯上的紙巾、浴袍,男士內衣和垃圾桶邊沒投進去的第三個包裝。

  “呵。”許宴在旁邊冷笑:“你沒什麼?無話可說了?”

  肖遠:“……”

  青年許宴非常好說話,緩緩躺平了,動的時候小表情很豐富:“我想洗澡,好難受。”

  “我,我給你放水。”

  肖遠倉惶下床,撿起地上的浴袍,胡亂往身上裹,猶豫回頭,正和直勾勾盯著他的許宴對上目光。

  他心虛地收回視線,鑽進衛生間,關上門站到鏡前,被鏡子裡青年模樣的自己震碎了唯物主義觀。

  重生?

  但怎麼和之前發展得不一樣了?

  他和許宴怎麼會……

  如此甜蜜?

  這是他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

  肖遠花了十五分鐘洗漱,消化事實,再出去的時候,許宴還是平躺著紋絲不動。

  綢緞蠶絲薄毯蓋在許宴身上,將青年修長的身形完全展現出來。

  肖遠視線移到他臉上:“有浴缸,我放了水,泡一下舒服點。”

  許宴望著天花板想事,隨意“嗯”一聲,等待某肖昨晚說好的“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肖遠見他還是不動,明白了兩分,上前慢吞吞掀開被子。

  青年身上的痕跡多到誇張,有的地方還有不明顯的齒印。

  這些都是他弄的??

  肖遠攥緊手裡的毯子,咬咬牙清醒些,仔細把人扶起來,看見青年腿/間的狼藉,骨子裡瞬間像著了火似的,燒得他耳根滾燙。

  許宴任由某肖攬著朝浴室走,瞥一眼耳根通紅的男人,想到昨晚他幾番動情時的模樣,就什麼痠痛都沒有了。

  離開滑雪場,正是十一點半。

  肖遠生怕他活動不便,提議多休息一天,許宴沒肯,問:“你姐昨晚說的事,你忘記了?”

  肖靜?

  肖遠默默點進手機。

  許宴瞥見他舉動,心裡暗道記不住活該。

  昨晚肖靜電話打來時,他倆正“掐”得厲害;肖遠按住他,不管不顧地接通電話,手機放在一旁。他一邊要應付肖靜說正事,一邊要應付辛苦耕耘的肖遠。身心雙重摺磨,許宴這輩子都不會忘,所以別指望他提醒昨晚肖靜到底說了什麼。

  坐上計程車,許宴想補覺,七調八整地窩好,枕在某肖腿上。

  肖遠垂頭看了會他,拇指撫上他的眉眼,輕輕描摹,細細摩挲,視線落在他微紅微腫的唇上,罪惡感比幫他洗澡時更深了些。

  這真的是許宴。

  他們倆早就在一塊兒了,以戀人的身份;手機桌布、和相簿裡數百張親密照片就是證明。

  肖遠捉他的手送到嘴邊,失而復得地吻住,模樣深情。抬眼,對上後視鏡裡司機“詫異”的目光,肖遠眼神一冷,表情未變半分;司機被懾得收回視線,故作鎮定地將後視鏡掰了掰。

  -

  他的司機叫胡鵬。

  做事一板一眼,面無表情臉,話少,是他會選擇的司機型別。

  唯一有一點讓他不滿,許宴和他司機說話時,會笑成一朵花,但和他說話時,偶爾還會莫名其妙給他臉色看。

  其實給他多少臉色看,都沒關係,就是能不能不要對其他人那樣笑。

  他好醋啊。

  不敢說。

  和上輩子一樣,喜歡不敢說,愛也不敢說,憋著憋著,周圍人都建議他去看心理醫生。得知他喜歡男人,痛心疾首地罵他,哭著罵他,憤怒地罵他,甚至揚言要弄死許宴。

  他的許宴就在銀海市的某個角落,他不敢找。他每天都很痛苦,為了消磨單戀,他在X-mz穩定後去了國外。和肖靜等人斷絕關係不到半年,他們突然找來,希望他救救X-mz。

  條件是:接受他愛著許宴。

  回國後沒多久,他找到許宴混跡設計行業的蛛絲馬跡。意外得知,肖靜曾在許宴升職之際,使用手段收購了許宴所在的公司,給當時的許宴帶去了很多麻煩,很多苦惱。

  不管有心還是無意,都讓當時滿心只有許宴的他備受打擊。

  被親人捅一刀的感覺,真正疼到骨子裡。他所有的憤怒都撒在X-mz的未來上,他親手將X-mz打包送給美樂。父親也是那年走的。肖靜在葬禮上很平靜,對他說:“我們一筆勾銷了,但凡你還顧念點姐弟情分,父子情分,就把X-mz找回來。”

  她還說:“我支援你追回他,兒女情長哪有事業重要。”

  但肖靜不懂。

  在他這裡,許宴是唯一無二的,是在那個“窒息的出生日”裡,強迫他接受溫暖的人。

  他愛著許宴。

  帶著病態。

  不能和事業相提並論。

  抵達銀海市,暮色臨近黃昏。

  期間,肖靜和肖明澤都把電話打到他的手機上。

  他不太親切,甚至趨於冷淡。

  許宴忍無可忍,搶過電話,熱情地和他們說話,報告位置,還把他說話時不禮貌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肖遠望著他,感到陌生。

  等電話結束通話,許宴很兇地把手機塞回來,兩指拿住他下巴,眯著眼睛像是要警告他;但端詳了一陣,卻忽然湊上來親了一下他的嘴。

  肖遠一怔。

  許宴道:“你姐在X-mz辛苦多年,休個暑假怎麼了?還氣上了?大不了我陪你好吧!明天我就去公司上班。”

  “你?”肖遠漿糊了。

  “你給我搞失憶啊?”許宴手指點在他心口:“當初誰聘用我的?你有點良心好不好,今年X-mz的設計,誰給拔高了一個檔次?誰?”

  “我。”許宴指指自己。

  “設計?”肖遠疑惑垂眼,目光不經意落在他的球鞋上。

  許宴察覺,動了動腳,得意道:“第一次正式約會,當然要穿你送給我的鞋子了。你說過,鞋子上的這些元素對你有意義。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上輩子咱們倆……”

  頓了頓。

  許宴自打了一下嘴,“嗐,這張嘴總是瓢,我也沒……”

  話沒說完,旁邊的男人突然將他擁了過去,很用力很用力,像是要把他揉進身體裡。

  “救命。”肖遠嗓音顫抖。

  誰來救救他,告訴他這是不是真的,他的許宴也是重生的?!

  許宴手在男人背上哄著拍拍,像是習慣了:“肖先生,撒嬌臺詞錯了,我喜歡吃哪套,你清楚得很。”

  “許宴。”肖遠語含哭腔,想把人抱到身上好好呵護。

  許宴察覺他的意圖,匆亂間掃一眼擋板,拗不過男人懷抱,索性將人往後推。

  肖遠懷抱這才鬆了,頭靠在車窗上,怔怔地望著許宴,眼裡蓄淚的模樣有些脆弱的可憐和狼狽。

  許宴心頭一軟,單手摟著他,另一隻手摸摸他的臉,哄著問:“怎麼搞的?跟你男朋友說說。”

  “你恨不恨我?”肖遠還是沒忍住,問出這個問題。

  沒人不會恨害死自己的兇手。

  許宴心裡納悶了。

  難不成是拿走他第一次,所以肖先生有了罪惡感,或者是典型的處/男PDST嗎?

  許宴琢磨著,有了辦法,忍著點身體不適,熱情地貼過去,輕啄肖先生的嘴角,挑釁地問:“我覺得昨晚不太盡興,要不今晚繼續?”

  肖遠:“……”

  許宴瞧他眼眶含淚加懵逼的表情,樂了。

  晚上的紅葉別墅相當熱鬧,後花園裡搞起了派對,泳池,露天燒烤。

  白雋搞燒烤,忙活了半天,最後急匆匆喚來他爸:“爸你看著啊,當心整糊了!”

  白榮寶接手工作:“你幹嘛去?”

  白雋扯掉圍在身上的浴巾,往泳池狂奔:“跟我舅比誰遊得快!”

  泳池旁。

  今天池水剛換,調得比常溫稍微要熱一點,免得孩子們著涼。

  肖遠杵在池邊,蓄勢待發了半天都沒動。他望著不遠處的哥哥教弟弟學水的畫面。

  直到白雋過來:“舅,我們來比一比吧!”

  肖遠回神,將身旁的青年上下打量,扣下泳鏡,二話沒說,縱身躍入池內。

  白雋大叫一聲:“舅你賴皮!”

  許宴聽見,回頭就看見白外甥一個猛子扎進水裡。

  嘖。

  要不是身體活動起來不太自在,他也可以和肖遠一較快慢。

  這時,肖靜端著一杯西瓜汁過來,放到池邊的地上,她拿過身後女傭手裡的浴巾,對兄弟倆說:“許翊小,少待一會兒。”

  許宴把弟弟送上岸:“謝謝姐。”

  肖靜說客氣什麼,笑著問:“你放心把弟弟交給我麼?我跟你姐夫可能要玩到八月半才回來。”

  許宴:“只要你們不嫌麻煩。”

  “有什麼麻煩的,都是一家人,說這個就見外了啊。”肖靜親切地捏捏小傢伙的臉蛋:“我還多個弟弟呢。”

  “姐姐。”許翊嘴甜。

  肖靜哎了聲:“跟姐姐去吃點甜甜的東西,好不好?”

  許翊看一眼他哥,得到首肯後,才被肖靜牽著走了。

  許宴目送他們走遠,端起池邊的西瓜汁,邊喝邊看那對舅甥倆。

  泳池很大,遠處只有一道蝶泳的身影,藍色泳帽是白雋,黑色泳帽呢?

  許宴趕緊放下西瓜汁,準備縮排水裡找一番。不料旁邊刷地破水而出一個人,不是白雋他舅是誰。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許宴又把西瓜汁端過來。

  肖遠捋了把臉上水,重重地喘了兩口氣,抓下泳帽隨意丟池邊,撓了撓頭髮,看著他說:“50秒前。”

  許宴被嗆住,笑道:“挺能憋啊,跟我有得一拼。”

  肖遠湊過去,低頭含住吸管,目光在他泳衣的衣領邊緣徘徊,喝了兩口忽然說:“能看見。”

  指指許宴鎖骨處若隱若現的紅痕。

  “你好意思說?”許宴手一捂:“我明明有讓你咬輕一點。”

  肖遠著迷似的盯著他瞧,眼裡色澤很深,眼珠也很明亮。

  和做的時候,許宴看到的一樣。

  晚上,大家都留宿在紅葉別墅。

  肖遠重生剛回,自然一刻都不想和他分開,微信裡纏了他半天,他才鬆口,說必須悄悄的過來。

  肖遠摸進對面客房門時,很不巧地被下樓拿冰淇淋的白雋看見了。

  他外甥笑意憋了滿臉,半聲不敢吭,在嘴巴前面做了一個“拉鍊”的手勢,火速奔上三樓,不忘猥瑣大笑。

  笑聲鑽進許宴耳朵裡:“被看見了?”

  肖遠關門,搖頭。

  “你還騙我?”許宴佯怒。

  “他不會說出去。”肖遠肯定地說,上輩子他外甥也很怕他:“我跟你保證。”

  許宴擺擺手,表示算了,扶著腰趴到床上,懶洋洋道:“說好的幫我按按,按完你就回去睡,明白?”

  肖遠:“知道。”

  嘴上答應得好聽,卻在一個小時後,許宴睡著了,他輕手輕腳地把房間燈關掉,躺到許宴身邊,貪婪地將人摟住。

  許宴,這輩子的我們,絕對不會再晚了。

  一夜好眠。

  次日天亮,肖遠睜開眼睛,疑惑地望了會兒眼熟的天花板,摸了摸旁邊的位置。

  空的,餘溫尚在,肖遠坐起來:“許宴?”

  許宴刷著牙從浴室出來,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肖遠搖頭:“沒事,做了個夢。”

  他垂下眼,眼中疑惑難解,不由得懷疑自己有第二人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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