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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反派權臣(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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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這個主母我不想當

  洞房花燭夜,李元歌抱著手平展展躺在床上研究著自個兒的計劃,越琢磨越上頭,睡意襲來時天色已矇矇亮了。

  所以,當她正睡得香時,被叫醒時,內心是崩潰的。

  叫她的是個臉圓圓的小丫頭,穿著一身銀紅衣裙,喜氣洋洋地端著手站在床前不厭其煩地聲聲喚著夫人。

  平白叫人擾了清夢,換做平時李元歌是要獅子吼的,可如今不行了,只好忍住裝著沒聽見。

  “夫人……再不起身就要誤了時辰了。”瞧著她久久不見動靜兒,小丫頭很為難,停了停扭頭瞧見簾外一抹翠色,眼神有些慌,咬了咬牙朝著床沿兒又挪了挪傾著身子又叫她。

  李元歌實在裝不下去了,只得不情不願地抬了抬眼皮,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醒了醒了。”

  她囫圇應著,慢騰騰地從床裡翻滾一圈兒半坐起來,抬手挑開床幔往外頭瞧了一眼。

  迷迷糊糊的看見個桃腮粉面的小姑娘,腦海裡就蹦出個人名兒來,笑了笑:“玉珠啊,幾時了?”

  她聲音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說話時抬手揉了揉頭髮,像只慵懶的貓兒。

  “回夫人,辰時初了。”玉珠倒是頭一回見自家姑娘這般模樣,覺得稀奇又好玩兒,礙於還有旁人,只得收了打趣心思。

  玉珠伸手扶著她坐在床沿兒,很貼心地給她理了理亂蓬蓬的長髮:“夫人,先梳妝吧。”

  “奴婢玉露,請夫人安。”玉珠話音未落,就有一緋衣姑娘領著兩個穿粉裙子丫頭進來,三個人規規矩矩行了個大禮。

  李元歌忙正了正身子,不等三個人跪下去忙叫起:“起吧。”

  原主身邊的人,似乎也就一個玉珠是叫得上名字的,所以李元歌只好少說話。

  自稱玉露的姑娘倒是很伶俐,三言兩語就道明瞭來歷,又吩咐兩個小丫頭各司其職。

  不多時,她就叫人打扮一新,坐在妝臺前左照又照,撐著沉甸甸的腦袋假笑:“玉露手真巧。”

  “奴婢不敢居功,實在是夫人生得好看。”玉露倒是很會說話,放下手中銅鏡回頭叫小丫頭遞過衣裳來。

  李元歌在玉珠的攙扶下小心翼翼地挪著步子,生怕發上的琳琅釵環掉下來,另一隻手總想著扶一把。

  沉甸甸的腦袋讓她走起路來已經有些費勁了,又見那衣裳裡三層外三層的,就開始心疼原主這弱不禁風的小身板。

  果不其然,衣裳上身,李元歌就徹底邁不開步子了,一手撐著玉珠,一手不知道是扶腦袋還是扶腰。

  頂著這身兒行頭,離了人,李元歌可真是寸步難行。

  玉珠將她安置在外間美人榻上,自個兒就去忙著烹茶。

  屋裡淺香縈繞,丫頭們也都悄沒聲兒的,她倚著小几子借力放鬆一些,一手撐著額角淺眠。

  玉珠笑吟吟地捧著茶盞走上前去叫她:“夫人先醒醒神兒,姨娘們就來了。”

  睡也睡不踏實,李元歌只好抬手伸了個懶腰,接過茶盞來抿了一口:“都來啊,那屋子裡坐得下嗎?”

  “夫人放心,只聽雨軒的張姨娘,採月閣的兩位柳姨娘,外加棲霞閣的嶽姨娘,旁的是沒那個體面往主母院子裡來請安的。”玉露叫她這一問逗得直想笑抿嘴與她說明各院詳細。

  李元歌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這四位正好湊一桌麻將:“哪個厲害些?”

  厲害?

  丫頭們一時沒明白,她這話裡的厲害是指什麼,愣了愣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

  “到了主母跟前,哪個敢造次?”簾外傳來一聲輕笑,說話人就到了屋裡來,不疾不徐走上前來朝著座上規規矩矩行了個禮。

  早在她之前,幾個丫頭已齊齊朝著她見禮:“請姨娘安。”

  李元歌瞧著進來的是個端莊美人,沒忍住悄悄在心裡頭吐槽多少有點兒不識好歹了,忙笑著叫起:“姐姐早啊,快坐著說話。”

  不管是誰,叫一聲姐姐,笑臉相迎總是沒錯的。

  說話間,丫頭們早忙著奉茶,看座,玉露也悄悄到了李元歌身邊,與她悄聲說話:“這位是聽雨軒的張姨娘。”

  “夫人折煞妾了,怎敢當這一聲姐姐。妾張氏,夫人若是不嫌,喚我墨雲就好。”美人端方,笑語溫柔。

  李元歌笑著點頭,卻仍喚她一聲墨雲姐姐,兩個人才說了兩句話,就又有人來了。

  這回來了好幾個,李元歌一時不知該先看誰,等著一番客套禮節下來,這才聽張姨娘為她介紹著各人身份。

  採月閣的柳氏姐妹,姐姐妖嬈,妹妹明麗,如月,如眉,果然人如其名。

  棲霞閣岳氏,溫婉中帶著幾分英氣,一來就挨著張墨雲坐下說了一會兒悄悄話,而後視線也始終不離左右。

  “夫人年紀雖小,可這氣度卻是不凡的,張姐姐說是不是?”柳如眉伴著姐姐坐,一雙眼睛卻在李元歌身上打轉,過了一會兒似是想到了什麼,唇角微揚捏著茶盞朝身側的張墨雲笑著問了句。

  從她開腔,張墨雲臉色就沉了下去,又見她笑意未明,頓了手中茶盞不急不緩地抬眸看向兩姐妹。

  她不說話,目光仔仔細細地從二人身上掃過去,直看得兩個人渾身不自在,下意識開始躲閃視線,這才冷冷一笑:“數日不見,你姐妹兩個規矩無甚長進,膽子倒是不小。”

  這話雖然是笑著說的,可聽得姐妹兩個一陣心虛,忙斂袖起身小心翼翼地朝著張墨雲欠身行禮:“是妾失了分寸。”

  “夫人就是夫人,是當家主母,我等妾侍半點不得僭越。”張墨雲說話時聲音裡帶著幾分冷然,話音方落岳氏忙跟著站起身來點頭稱是。

  柳氏姐妹自不敢多言,兩個人將腦袋埋得低低的,像鴕鳥般應聲:“是。”

  李元歌倒是很意外,張墨雲手中掌著管家之權,按理說她們之間直接的利益牽扯最多,沒想到卻是毫不猶豫站在她這邊。

  意外之餘,卻也留了個心眼兒,這位張姨娘別是個高手。

  “墨雲姐姐一心為我著想,我自是感激的。可我想著如眉姐姐這是真的誇我呢,並沒有瞧不上我的意思,是不是?”李元歌笑得一臉無辜無害,靜靜地等著柳如眉說話。

  柳如眉自然不蠢,明知道她這話綿裡藏針,卻也不得不應下來:“夫人說的是,妾別無他意。”

  這話雖然是回李元歌,可她一雙眼睛卻未曾離開張墨雲,比起主母來,她分明更忌憚這位手握實權的管家姨娘。

  “夫人大度,是妾等之福。”張墨雲自不糾纏,緩了語氣領著眾人行禮後方落座。

  柳氏姐妹老老實實坐著喝茶,自始至終連頭都敢抬起來,直到聽張墨雲說明日要請夫人往賬房看賬本兒,實在沒忍住悄悄瞄了一眼。

  眼見張墨雲不似玩笑,更是驚異,不約而同地去瞧李元歌。

  受到矚目的李元歌有點兒無奈,不過還是笑著應了:“墨雲姐姐持家有方,元歌往後還要跟著姐姐好好學呢。”

  “夫人抬舉,此乃府中印鑑,一應在此,交由夫人掌饋。”張墨雲眼中帶著幾分意外之喜,差遣身邊的丫頭捧著盒子遞過去。

  玉露接過來,兩手捧著輕手輕腳地擱在小几子上,恭恭敬敬地退在一邊。

  李元歌正納悶兒,這匣子鎖著呢,沒有鑰匙難道讓她用意念開啟?

  不過,她這想法很快就打消了,眼見張墨雲由袖中取出一枚長長的鑰匙來,未經旁人手自個兒遞過來。

  見她走過來,李元歌頓時覺得這儀式感上來了,也不自覺正了正腰身接過鑰匙,笑著謝過。

  鑰匙一扭,咔嗒一聲脆響,讓眾人的目光盯得更緊了。

  匣子裡整整齊齊碼著一二十枚印章,大大小小,長長短短,花色各異,只一眼李元歌就覺得眼花。

  “各個印鑑用場都在下壓字條上寫明瞭,先請夫人挨個兒記著,等明日到了賬房,妾再一一為夫人細說。”張墨雲手指略略從印鑑上頭掃過,撿了幾個要緊的說了。

  “元歌愚笨,往後恐怕要多勞煩姐姐了。”李元歌嘴上說得好聽,可實際卻沒心思記住這五花八門的印鑑的用處的,只想趕快擺脫這要命的人設,從這後宅爭鬥的暗湧明潮中抽身而退。

  張墨雲卻不知她心中所想,見她乖巧好學,眼中帶著幾分欣慰之色:“明日辰時三刻,妾在賬房候著夫人。”

  李元歌應下來,送走了幾位美人,只覺得一張臉都笑僵了,悄悄鬆了口氣:這令人窒息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這才不過小半個時辰,還是跟一圈兒美人聊天兒,李元歌已覺得生無可戀,更別提往後還要管家,看賬本兒,姐姐妹妹一家親。

  意外失憶計劃,要早早提上日程。

  正打算著從哪兒入手呢,肚子忽然咕嚕嚕響了一陣,李元歌覺得自己可以找個地縫兒了。

  丫頭們雖然沒笑出聲兒來,卻也忍俊不禁,又怕她瞧見一個個藉故掩飾的模樣,看得李元歌更無地自容。

  別問,問就是大型社死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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