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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反派權臣(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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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趙蓁蓁

  聽見聲音,趙蓁蓁倒也沒仔細分辨,只當是秦妙來了,抱著手轉過身來,一張尖尖小臉上滿滿的全是怒火。

  正待發作,卻一眼瞧見是她,想起上回挨的打,瞬間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燒起來,原先囂張氣焰瞬時落了三分。

  對李元歌,她是又恨又怕的,第一反應是不能招惹她,可本來就是來找事兒的,又想起來這裡是裴家,勢頭就漸漸又張揚起來了,捏著手指頭給自己壯了壯膽子:“我要見秦妙。”

  “有事兒跟我說,沒事兒就趕緊滾。”瞧她這模樣,是以為自己佔了理呢,李元歌卻連個眼神都沒給她,繞過水跡自主位上落了座。

  瞧她這般,趙蓁蓁更像是揪住了小辮子,眼中閃過一抹得意:“陸夫人,這裡是裴家,你憑什麼做主?”

  “你還知道這是裴家呢,我瞧著剛才那樣子,還以為是進了你趙家的門呢。”李元歌一聲冷笑,抬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看著她眼中十足的不屑,像是被踩了尾巴,怒容滿面地就要爭辯,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一時哽住通紅著一張臉好半天才悶出一句來:“你們欺人太甚!”

  以為她要說什麼呢,誰知道卻是這麼一句廢話,李元歌也懶得跟她掰扯,挑眉輕笑,反問道:“怎麼,上回挨的打忘了?”

  提起捱打這事兒,趙蓁蓁忽然覺得臉好疼,眼神瞬間變了變,捏著手往丫頭身後躲了躲,才敢開口:“我來時許多人都瞧見了,若是有個意外,裴家也休想好過。”

  “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是不能叫裴家平白擔了惡名。”瞧她明明怕得不行,嘴上卻還不饒人,李元歌故作認可般點了點頭,像是被她說服了。

  趙蓁蓁自然也是這樣想的,底氣漸漸足了些,送來丫頭的衣袖,抬了抬尖尖的小巴正待開口,卻叫她一句話,嚇得腿軟。

  沒有給她叫囂的機會,李元歌就一本正經地說了句:“那我去街上打,你覺得是長興街熱鬧,還是臨安街熱鬧?”

  這樣的事兒卻偏偏聽她用閒談的語氣說出來,趙蓁蓁一時間拿不住是玩笑,還是當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只好又往丫頭身後藏了藏。

  “朝陽街好,皇城底下,來往的人可都是有頭有臉的,這會兒正是散朝時候,興許有人敢站出來幫你說兩句呢?”她沒吭聲,李元歌就接著選,末了當真作勢要站起身來。

  朝陽街三個字一出,趙蓁蓁沒由來心裡顫了顫,可心裡頭到底存了一分僥倖,揪著丫頭的衣裳壯著膽子回了句:“你就不怕……”

  “我怕什麼?”李元歌一聲嗤笑,抬起眸子幽幽地瞧著她,等了半晌才又開口,“捱打的又不是我。”

  這一句,讓趙蓁蓁瞬間血氣上湧,卻又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恨不得咬碎銀牙。

  她不吭聲,李元歌也不再多言,站起身來要往外走,“咱們坐車去,也給你們留著點兒力氣哭,大聲哭,才能惹人可憐不是?”

  瞧她當真要走,還吩咐守在門口的小廝套車去,趙蓁蓁這回是真的腿軟了。

  撐著她的丫頭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兩個人一塊兒軟泥般往地上堆下去,好大的一片茶漬汙了她裙子上的芙蓉花。

  “趙大小姐還等什麼,走啊。”看她到底洩了氣,李元歌抱著手又催了一聲,見她仍裝死沒動,重新回到座上捏著茶盞轉了轉,冷笑道,“你是自己滾呢,還是我叫人綁了扔到街上去捱打?”

  趙蓁蓁兩個都不想選,可實在是怕了她,掐著手心選了前者,卻又被要求向奉茶的丫頭賠禮,恨得滿眼通紅撐著丫頭的手不情不願地矮了矮身子,道了聲對不住。

  奉茶丫頭哪裡敢計較什麼,忙欠身還禮,道了聲恭送姑娘。

  等人走遠不了,李元歌才又吩咐守門的小廝找人跟著,免得她翻出什麼新花樣兒來,防患於未然。

  小廝忙應聲去了,等回來時說管家已差人去了,叫她放心。

  等回去時,秦妙正吳媽媽在屋裡說話,瞧見她回來了,忙笑著說了句:“正說你呢,你就來了。”

  “那我趕緊聽聽,妙妙是怎麼跟吳媽媽誇我的。”瞧她招呼自己過去,李元歌也不客氣,兩手捧著臉坐在她身邊兒,一雙眼睛裡盛滿了歡欣笑意。

  瞧她這模樣,秦妙又是覺得好笑,與吳媽媽道:“她才是個蹦蹦跳跳的性子呢,一刻也閒不住的。”

  “我這是可可愛愛,蹦蹦跳跳怎麼聽,都像是說兔子呢。”李元歌不解,為啥都喜歡用這個詞兒形容她呢,於是一本正經地表示抗議。

  這話惹得屋裡幾個人都忍不住想笑,秦妙忙抬手在她衣袖上輕輕拍了拍,說了聲:“你快別惹我笑了,不然又停不下來的。”

  “行吧,那就蹦蹦跳跳吧,我習慣習慣就好。”聽她這樣說,李元歌也不敢再逗她了,放下手乖乖巧巧地坐著,“你們接著說。”

  “老身推算裴夫人產期就在這一兩日,不免絮叨了些,又說起結兒女親家的事兒來,這可都盼著陸夫人早些遇喜呢。”吳媽媽笑言一句,目光落在她身上,不免多瞧了兩眼。

  也不知為什麼,李元歌叫她瞧得有些難為情,生怕她們又繞著自己說起來,招架不住,趕緊又將話題轉到了秦妙生產的事兒上來。

  這回秦妙瞧著她反應不似往日,心中瞭然,眼中笑意濃濃地開口道:“阿元可算知道羞了,看來是陸大人守得雲開了?”

  “咳……不重要,不重要,咱們還是說說,你跟阿勇給孩子取了什麼名兒?”躲不過去,就只好裝糊塗了,李元歌捏著茶盞裝模作樣地嚐了一口,咳了兩聲打算繞過去。

  瞧她這模樣,秦妙又是輕輕一笑,倒也未曾追纏,只說才想了幾個乳名,也沒定下呢。

  幾個人就又繞著乳名這事兒說了半天,秦妙身子沉,不好久坐,吳媽媽就叫起來在屋裡轉了轉,又叫她躺著去了。

  不一會兒秦妙就睡著了,囑咐了鶯兒好好照看,李元歌跟著吳媽媽才離了屋子。

  又是一天過去,夜裡下了場雨,早晨起來簷下還滴滴落著雨珠子,吳媽媽聽說夜裡有幾回胎動,就說大約是要生了。

  這一說要生了,倆人有開始緊張起來,幸好有吳媽媽在,晌午還叫了兩個幫手來,丫頭們也忙起來了。

  李元歌也沒閒著,壓下心頭緊張情緒,陪著秦妙想法設法地讓她放輕鬆,視線片刻不敢離開她左右。

  等她睡著了,也不敢離開半步,生怕一個照顧不到,她從早到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指頭都叫她啃禿了。

  玉露在一旁看著都替她心疼,卻也是頭一回經歷這些,也是跟著懸心。

  好在秦妙身子骨養的好,倒是沒見太大的反應,連吳媽媽也說好著呢,她才算稍稍放下心來。

  吃了晚飯,秦妙照舊躺著,李元歌坐在床沿兒為她打扇。

  正聽吳媽媽講從前那些光輝歲月呢,誰知秦妙卻忽而低呼一聲,驚得李元歌忙站起來,騰了位子讓吳媽媽來瞧。

  吳媽媽細細瞧了,微微正色道:“老身在呢,夫人別怕,一會兒聽話,咬緊了牙關加把勁兒就過了這關了。”

  “是……媽媽的話……我……我都聽著,拜託了!”秦妙疼得臉色有些發白,卻還捏著手忍著,儘量讓自己說話的聲音高一些。

  看她這樣疼,李元歌也是跟著臉色發白,攥著她的手安撫道:“妙妙你別怕,我已經差人去叫裴勇回來了,我們都在呢,都在呢!”

  “好,我挺得住。”陣痛過去,髮絲已被汗溼,緊緊回握著她的手,秦妙重重地點了點頭,才剛緩了口氣,痛感再次襲來,疼得厲害。

  吳媽媽想勸她出去的,她尚未經歷過這些,恐怕一會兒難免受不住,又說少不得見血,一是怕嚇著她,二是說不吉利。

  聽她這樣說,李元歌心裡就拱了火,卻也知道這在她們看來沒什麼不對,甚至連秦妙也勸她去外頭等著。

  李元歌卻不肯,緊緊握著秦妙的手,說了句:“生孩子是這世上最偉大的事,去他的不吉利。我不走,裴勇回來之前,我得守著你。”

  手上的力道驟然加重許多,李元歌卻一點兒不覺得疼,心思全在她身上,恨不得替她。

  不過小半各時辰就疼了好幾回,陣痛的時間越來越長,李元歌總算體會到了心如油煎的滋味兒,有些不忍看她如此痛苦模樣。

  耳邊是秦妙高高低低的痛呼聲,李元歌這是才明白,吳媽媽那句婦人生產好比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陣痛一驚變成了長痛,好在聽吳媽媽說就快了,李元歌這才鬆了口氣,換了新的汗巾來為她拭去滿臉汗珠。

  正在這時,忽然聽見外頭一陣喧譁聲,玉露忙進來回說,是裴副統領回來了,非要進來。

  “攔他幹什麼,這是他媳婦兒!”李元歌聽說外頭的婆子丫頭攔著不許他進來,說什麼血光汙穢,爺們兒沾染了不吉利,頓時火就又拱起來了。

  她話音未落,裴勇就衝進來了,奔過來驚慌失措地叫著秦妙的名字,聲音抖得不像話。

  “妙妙,裴勇回來了,你疼了就使勁兒捶他,使勁兒捶。”李元歌瞧了他一眼,見他也是一身狼狽,向來是跑得急摔了,這才算消了幾分火氣。

  “守著!”瞧他滿頭是汗,看著自家媳婦兒滿眼寫著心疼,李元歌才算壓下些火氣上,讓他坐在了床邊握緊了秦妙的手。

  等秦妙痛呼時,跟著掉眼淚,這才轉身離了屋子。

  一出門,卻見陸緒站在廊下,不知道是怎麼了,見了他忽然有點兒想哭。

  “阿元。”陸緒卻比她更快了一步,走過去不顧門外站著的眾多丫頭婆子,走上前去擁她入懷,喚她時聲音又輕又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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