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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反派權臣(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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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有喜了(完結撒花)

  一行人就在江寧暫且安置下來,李元歌連著三天進不得葷腥,聞見就吐,水米也跟著進不了多少,陸緒又是心疼又是著急。

  等玉珠請了大夫來,一屋子人擰眉等著,卻聽老大夫捻著白鬍子笑著道了聲:“恭喜這位爺,夫人是有喜了。”

  眾人這才知道,她這不是病,是有喜了。

  一時間,眾人面上愁雲慘霧皆消散,轉眼就歡天喜地忙了起來。

  團哥兒抱著她的手講笑話解悶兒,輕吟坐在一邊撿了只橘子剝了一瓣遞過去:“怪不得夫人鬧著要吃酸的辣的,這橘子可是長夜跑了三條街才買著的,快嚐嚐酸不酸。”

  “還成,一點點酸味兒。”李元歌倒也不客氣接過來嚐了嚐,覺得嘴裡還是沒什麼味道,剩下的就不肯吃了,“團團吃。”

  聽她說不酸,團哥兒捏了兩瓣就往嘴裡送,吧唧吧唧嚼了兩口卻忍不住直擠眼睛,打著哆嗦連說了好幾聲酸。

  瞧他誇張的模樣,輕吟忙哎呦哎呦為他順著背,自個兒也嚐了一瓣,酸的倒牙。

  玉珠說昨兒已吩咐過客棧裡的廚子制些酸湯,一會兒給她燉魚,還說要做些清爽的小菜來,忙忙活活地就去了。

  墨雲則領著老大夫事無鉅細地問著,聽說有安胎的方子,當即就跟著去了醫館。

  唯獨陸緒坐在捏著手站在原地仍沒回過神兒來,直到輕吟領著團哥兒要走,叫了他一聲,才算稍稍有了些反應。

  極少見他這般無措的模樣,輕吟沒忍住笑了笑:“爺陪著夫人說說話吧,我去給玉珠搭把手。”

  陸緒聞聲仍是有些訥訥的,略一點頭,等她走遠了才走到床邊去坐下來,怔怔地瞧著李元歌好半天才開口:“阿元,我實在夢裡麼?”

  “真傻。”方才被幾個人圍著,李元歌倒是沒在意他,這會兒瞧見他如此模樣,實在覺得可愛,“我家阿緒,就要當爹了。”

  一句話,聽得他瞬間紅了眼尾,眼神複雜得很,欣喜與掙扎交織糾纏,說話時聲音裡帶著隱隱約約的顫意:“真的有了?”

  “真的,真的,真的……”輕輕擁他入懷,李元歌開口時聲音又輕又柔,哄小孩子一樣不厭其煩地與他說著同樣一句,直到他相信為止。

  陸緒忽然有要哭的衝動,想抱緊她,卻又怕傷著她和腹中孩兒,整個人緊張得不得了,繃著身子絲毫不敢將重量往她身上落。

  自然是察覺到了他小心翼翼的動作,李元歌又是心疼又是覺得好笑,往他懷裡拱了拱:“我又不是紙糊的,你怕什麼?”

  “我很怕,怕你受苦,怕你疼……”聽她聲音裡帶著十足的調侃笑意,陸緒卻難得正了神色,說話時雖然已經竭力剋制,可還是帶了一絲異樣。

  聽他聲音不對,李元歌忙從他懷裡撤出來,見他當真要哭,忙哄他:“好了好了,我受苦受疼也饒不了你,你還是先心疼心疼自個兒吧。”

  這話聽著是她故意嚇唬人,可陸緒卻還是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若是能替阿元受著,我自甘之如飴。”

  “那我想吃水煮魚,要你做的才吃。”李元歌倒也不客氣,勾著他的脖子笑著提要求,見他想都沒想就應了,還說要自個兒親自去抓。

  瞧他這架勢,李元歌倒是絲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假,忙抱著他的手笑:“我也去,現場指導。”

  陸緒自然不肯,說是外頭天冷了,吹了風再病了可不好辦,只管叫了輕吟和團哥兒來陪著她,自個兒領著長夜抓魚去了。

  當噴香的水煮魚上桌時,李元歌笑得眉眼彎彎,捏著筷子嚐了一口,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笑著說了聲好吃,然後就看著他們一個個笑得花兒一樣,著實有些無奈。

  一餐飯下來,除了她和團哥兒,其他人幾乎沒怎麼動筷子,只顧著往她碗裡堆好吃的。

  “飽了,我去給秦妙寫信,你們把這兩座大山解決了,不許浪費。”放下了筷子,又伸手將面前堆得高高的兩隻碗往中間輕輕一推,李元歌站起來拍拍手就走。

  沒等走出幾步呢,就見她們要起身,李元歌又叮囑了一遍,不吃完誰都不許動,瞧著他們二話不說就忙著吃飯,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牽著團哥兒的手到了桌邊坐下。

  信才開了個頭,陸緒就來了,團哥兒倒是很識趣,連忙說著還要回房讀書去。

  不等李元歌抬頭呢,人就已經跑得沒影兒了,陸緒倒是很高興,撿了只凳子坐在她身邊兒,一手撐在她腰間輕輕捏著,一手給她壓著信紙,笑意溫柔地念著信上所寫的內容。

  李元歌也不理他,只管埋頭寫,等到最後落了款又檢查了一遍這才擱下筆來,等墨跡幹了才收起來,小心翼翼地封好了,遞給了他:“寄信去。”

  陸緒笑著接過來,走到門外給了長夜,就轉身回來了,不等她說話,就先搶了白:“這半天坐著怎麼能舒服,我陪阿元躺著歇歇去。”

  “不躺,吃得太多了,我得院子裡消消食兒。”李元歌卻擺擺手,任他扶著站起身來,卻說往下樓去。

  他們這是住在客棧裡,樓下人來人往的,更別提院子裡來來回回的還要走車馬,別提多緊張了,寸步不離地跟著,生怕她叫磕著碰著。

  這樣過了一兩日,陸緒實在擔心,乾脆就叫墨雲去找了個小院子。

  第三天一早,就找了座小院兒,一家人就忙忙活活搬東西,偏李元歌是個閒不住的,坐在邊兒上看著乾著急,卻叫陸緒看得死死的,半點都沒挪動地方。

  小院兒裡一住就是八個月,轉眼又是冬夏輪轉,轉眼又是五月初,天兒漸漸熱起來,李元歌就在屋裡待不住了,總想著出去晃一晃,透透氣。

  陸緒更是體諒她辛苦,寸步不離地跟著,生怕一眼照顧不到,她就又做些令人提心吊膽的事兒來,偏偏又說不得,急得上火。

  又是十來天過去,產期已在眼前,墨雲早早就請了穩婆來住著,時時刻刻準備著。

  五月十七這天入夜時,李元歌就疼起來了,只一聲低吟痛呼就驚醒了本就沒敢踏實睡覺的身邊人。

  陸緒當即高聲叫了守在外頭的長夜,不一會兒小院子裡就燈火通明瞭,玉珠領著穩婆進屋來,沒等行禮就被他急急叫著上前來瞧。

  等細細看過後,穩婆忙點了點頭說是要生了,眾人瞬間忙做一團,好在墨雲早就安排好了,忙中有序。

  捏著陸緒的手,李元歌捱過了一回比一回更要折磨人的陣痛,看他卻比自己還要痛,趁著這會兒不疼抬手輕輕撫過他臉頰,扯著唇角笑意哄他:“阿緒乖,不怕,不怕。”

  “我的爺,要不你上外頭去等著,也好叫夫人安安心心生產,別倒過來哄你了。”穩婆瞧著這場面著實覺得新鮮,起初勸他偏不肯走,留在這兒卻比生孩子看著還難受,著實沒忍住笑著打趣他。

  聽了這話,陸緒眼中更是多了幾分愧意,騰出一隻手來覆上她落在臉頰上的手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裡,開口時聲音裡滿是歉意:“都是我不好。”

  “你要是哭,我還得哄你呢,還是讓我省些力氣留著生孩子吧。”瞧他滿眼寫著心疼自責,李元歌微微一嘆,聲音又柔了柔,“低頭。”

  陸緒聞聲乖乖地朝著她傾了傾身子,低頭垂眸望進她如水的眸子裡,未及反應過來已被她在唇上落下一吻,而後勾著他的肩盈盈笑著說了句:“先給個甜棗兒,一會兒疼起來,我可是要咬人的。”

  “好。”萬沒想到她竟當著這些人的面做出如此舉動,陸緒只覺得心間怦然跳了跳,聽著低低的笑聲不覺有些熱燥,卻笑著應了她。

  瞧他當真將兩隻衣袖卷得高高的,讓她拽著自個兒的左手,右手捏著帕子為她輕輕拭去額上汗珠,一顆心卻始終高高懸著,絲毫不敢放鬆。

  李元歌嘴上雖說要咬人,可真的疼起來卻什麼都忘了,只顧跟著穩婆的節奏鉚足了力氣專心生孩子。

  屋外守著的長夜和阿古聽著她聲嘶力竭的痛呼聲,皆是捏著手中佩劍,抿唇跟著一塊兒暗暗使勁兒。

  屋裡,李元歌已用盡了渾身力氣,卻還在聽穩婆讓她再加把勁兒,只得拼了命捏著陸緒的手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奮力一搏。

  聽著她的聲音從有到無,卻仍顫顫巍巍地捏著手不斷施力,而後就聽一聲啼哭伴隨著穩婆欣喜萬分的聲音響起來:“生了,生了!”

  後頭的話,李元歌已聽不見了,忽然卸力後整個人就像一片葉子飄然下落。

  “阿元!”見她手上力道忽然一鬆,整個人沒了意識,陸緒心間猛地一顫,驚慌失措地叫叫她。

  瞧他如此緊張,李元歌又是好笑,忙又重新拖著他的手安撫一句:“力氣都用光了,歇一歇就好了。”

  聽她這樣說,陸緒才算稍稍放下心來,卻仍心疼得很,又換了方汗巾為她拭去額上汗珠,動作既輕且柔。

  等穩婆抱著孩子上前來道喜,陸緒才將實現挪開往她懷裡的襁褓中望了一眼,就忙叫給李元歌瞧。

  “恭喜爺,夫人喜得明珠,瞧瞧這小模樣,等長大了不知又是怎麼個大美人兒呢!”穩婆笑得一臉喜氣,滿口吉祥話。

  李元歌也瞧了一眼,入眼是一張皺巴巴的小臉兒,哪裡就看出美來了,不過瞧了瞧她爹那張臉,倒是不擔心自家閨女的顏值。

  後來,小姑娘不僅繼承了陸緒的顏值,還繼承了他冷若冰霜的性子,從發現苗頭起李元歌就驚覺不好,想方設法地讓她往軟萌可愛的路線上偏移。

  誰知卻適得其反,非但不軟萌可愛,反倒是在高冷淡漠的路上一去不回,惹得夫妻倆頭疼不已。

  時常受到媳婦兒埋怨的陸緒也表示很無辜,想著大約是當初的名字沒取好,就想著給她改了清寧二字,誰知小姑娘卻說什麼都不肯,偏就喜歡得很。

  二三年過去,小姑娘仍是冷冷清清的性子,可身邊兒卻不知何時繞著許多男孩子,一個還比一個粘人,李元歌這才放了心。

  陸緒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還時不時從院子裡的牆頭上扔出去好幾只爬牆的小傢伙兒。

  小傢伙兒們哭哭啼啼去找陸清寧求安慰,誰知小姑娘知道後,只雲淡風輕地說了四個字——不關我事。

  全程目睹的李元歌當時就打定了主意,趕緊寫信告訴秦妙,千萬別讓她家小子多錘鍊錘鍊,臉皮兒可不能太薄。

  秦妙的回信好巧不巧落在了小姑娘手裡,這才知道自家老孃正忙著給她牽紅線呢,又是生氣又是好笑,將信紙拍到桌上,幽幽道:“阿孃說說吧,是我來罰,還是阿爹來罰?”

  “那個……我可以解釋,不罰行不行?”李元歌當場就慫了,捏著耳朵委屈巴巴地討價還價。

  小姑娘卻早見慣了她的小伎倆,不為所動地敲了敲桌沿兒,慢悠悠地開口:“那我去找阿爹,阿孃一會兒可別哭哦?”

  “阿寧,你阿爹多忙啊,就不麻煩他了好不好?”見小姑娘當真要走,李元歌更慫了,十八般演技都用上了,這才免了請陸緒這尊佛來。

  然後,李元歌就被小姑娘罰繡香囊,針線已經好幾年沒捏過,花樣兒也沒個參考,她乾脆放飛自我繡了只小紅狐狸。

  小紅狐狸又憨又萌,李元歌瞧著還不錯,誰知送到小姑娘手裡時,只得了個“甚醜”的中肯評價,氣得她當場要掀桌子,奈何敢怒不敢言。

  誰知小姑娘口嫌體直,自從得了香囊日日掛在腰間,讓陸緒饞得很,無奈李元歌又關在屋裡好幾天,手指頭再一次叫紮成了篩子,總算繡了只白狐狸出來。

  望著父女兩個腰間的狐狸香囊,李元歌當時內心只有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完結撒花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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