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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難負餘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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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她一路上都哼哼唧唧的埋怨徐正沂,為自己的暗戀無果而難過,又嚎啕大哭說自己欠了一屁股的債,就算當了保姆也還不清。

陸煜州抿著嘴揉了揉眉心,疲憊難以遮擋,卻還要看葉凡芷胡鬧,勉強虛摟著她到了臥室,她軟綿綿的躺在床上,嘴裡說出了今天陸煜州聽了心情略略好些的話。

她說:“陸煜州還算有點良心啊。”

陸煜州輕哼一聲,來沒來得及高興,葉凡芷又說:“他就只有這麼一點點良心,再多就沒有了。”說著話,還用手比量著這一點點是多少。

陸煜州瞥了她一眼,微眯著雙眼,沉著語氣問:“你要為你說過的話負責任的。”

“我說的都是事實,如果徐正沂是這麼大,那他就是這麼點。”葉凡芷一會張開雙臂,一會用手指頭比量,顯然,在她眼裡,徐正沂即便跟別人雙宿雙飛了,還是她心裡最完美的男人。

陸煜州緩步走到她面前,如同那晚一樣的場景,問她:“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葉凡芷勉強睜了睜眼睛,隱約看到一團人影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嘟囔一聲:“不會是陸煜州那個臭男人吧。”說完了,自己倒先搖起頭來:“亂說,他要是出現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陸煜州看她自言自語的樣子,嗤笑一聲,意味深長的說:“為什麼沒好果子吃?”

葉凡芷想也沒想:“那還用說?上一次喝醉了就被欺負過了,這一次如果還被他欺負,豈不是賠大發了。”

“那你可要看清楚我是不是陸煜州,免得你賠大發了哭都找不到地哭。”陸煜州一把撈起葉凡芷,打橫抱起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臉就湊在她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而她似乎受到了驚嚇,微微張著嘴,支支吾吾的說:“你……你不要亂來啊,我……我醒了,我知道你是誰了,你……你先放開我再說。”

“放開你?”陸煜州薄唇冷冷吐出三個字,溫和的笑了,說:“晚了。”

第二天清晨,葉凡芷枕著陸煜州的手臂,動了動腦袋,幾不可察的哼唧一聲,下意識就想抬手去揉疼痛的腦袋,可昨晚的記憶翻江倒海的襲來,讓她停下了動作,微微眨著一隻眼睛,映入眼簾是陸煜州沉睡的側臉,她防禦性的要抽離,痠痛感告訴她,昨晚那些混亂的記憶都是真實的。

陸煜州醒了一會兒了,只是葉凡芷一直枕著他的手臂,他只好睨著她做些小動作,在她要抽離的時候,用慵懶低沉的嗓音說:“早。”

葉凡芷聽到男人的聲音,更加確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忍著疼痛翻了個身,將自己裹在被子裡,陸煜州哼了聲,似乎很不滿意葉凡芷這樣鴕鳥的舉動,說道:“這一次就不給你補償了,抵消你一部分還款。”

葉凡芷眼睛倏地睜大,眼眶裡噙著淚水,熟悉的場景讓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陸煜州的別墅,他低沉的嗓音一出來,她就知道,是陸煜州回來了。

她哽咽著,悶在被子裡說:“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我也沒想過,我竟然是這種人。”陸煜州不怒反笑,反手拿過睡袍穿在身上,走到門口他聽到門鈴的聲音,勾了勾唇提醒葉凡芷:“今早徐正沂打來電話,我替你接的。”

徐正沂,徐正沂……

葉凡芷內心酸澀,眼角的淚也適時滑落,那個名字印在她的心裡,就像一根刺,每每想起都疼到不自己。陸煜州就那樣自然而言的說出他的名字,那樣無所謂的將自己置於現在這種地步,他怎麼可以做到毫不顧忌別人的感受。

聽到關門的聲音,葉凡芷才緩緩坐起來,抹了抹眼淚,目光空洞的盯著某處,她突然就恨了,想起這些年的遭遇,想起這些日子的備受折磨,她突然就想恨了。

陸煜州穿著睡袍,一派慵懶高貴的走到大門口,將門開啟,又隨手拿起今早送來的報紙,對欲言又止的陸菲愉說:“這麼早來我這裡做什麼?”

陸菲愉審視的看著自家哥哥,跟著他像客廳走去,頓了頓才說:“你昨晚和誰在一起?我接到了徐正沂的電話,他說葉凡芷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他還說,那個男人姓陸。”

陸煜州聞言略略挑眉,嗓音低沉:“徐正沂比我想象的關心她,不過,他說的那個姓陸的男人……”

他故意拉長音,陸菲愉皺著眉頭湊近了聽,他才說:“確實就是我。”

於是,就連在二樓臥室裡呆滯著的葉凡芷也聽到了從樓下傳來的尖叫聲,聲音有些耳熟,她拍拍自己的臉蛋,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些,事已至此,說再多都沒有用了,套上和陸煜州同色系的睡袍,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從二樓的陽臺就可以窺探整個大廳的動向,所以,當葉凡芷紅腫著雙眼狼狽的出現在二樓陽臺,陸菲愉順著陸煜州的目光向上看,再一次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認知。

“你……你們……大哥,你不是有……”陸菲愉被驚嚇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又看到陸煜州傳來的警告眼神,她適時收住,瞪了陸煜州一眼,噔噔噔跑上樓。

“我的小凡凡,你怎麼還哭了啊?”陸菲愉上前握著她的手,手也這樣的涼:“陸煜州,你對我們家凡凡做了什麼?你好討厭!”

說著話,又狠狠瞪了下一派閒適的陸煜州,牽著葉凡芷回到了臥室。

凌亂的床單被子,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陸菲愉閉了閉眼睛,支吾著說:“我們去客房說。”

葉凡芷見到陸菲愉,也嚇了一跳,讓自己最好的朋友看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還在她的哥哥家,葉凡芷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菲榆……”

陸菲愉聽著她講訴事情的前因後果,聽罷,她嘆了口氣:“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呢,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要一個人承擔,你還拿不拿我當朋友了?”

“對不起,菲榆,我沒想過事情會這樣發展,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去參加那個聚餐,也不會……”她黯然的垂下眉眼,手上落下一滴眼淚。

陸菲愉不理解自家哥哥為什麼跟葉凡芷過不去,憤憤不平的起身要去找陸煜州理論,陸煜州卻穿戴整齊的站在客房門口,淡然的說:“記得吃藥,以後每個週末過來就可以了。”

葉凡芷聽了嗤笑一聲:“你放心,我也不希望懷了你的孩子。”

陸煜州深深看了她一眼,偏頭又對陸菲愉說:“不想我告訴爸媽你最近都在幹什麼,就不要多嘴。”

陸菲愉燃燒起來的小宇宙,瞬間被擊垮了,唯唯諾諾的恩了聲,挽著葉凡芷的胳膊小聲說:“他就是大資本家,剝削階級的敵人。”

待陸煜州走了,葉凡芷就在陸菲愉的照顧下,緩解了自己的情緒,泡了個熱水澡,勉強喝了杯牛奶,就離開了別墅回到宿舍裡,同宿舍住的同事叫林瑞,關切的問了她幾句,她扯著笑意說了幾句,就跟林瑞一起去社裡上班。

剛開始做實習生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都要做,葉凡芷在忙碌中找回了自己的狀態,認真的工作,到了週末也會跟陸菲愉提前問好陸煜州在不在別墅,專挑他不在的時候去打掃房間,而葉西沫和李霞,可能是因為她一下子還清了所有欠款,很久沒有找她要過錢。

就這樣慌亂的過了差不多一個月,社裡終於給實習生安排了外出採訪的任務,初來乍到,組長給她和林瑞分了一個相對輕鬆的採訪。

一個經濟論壇開幕式酒會,照幾張照片,隨即採訪幾個商界精英就可以了,葉凡芷細心的記下來要問的問題,一旁的林瑞卻對她說:“這種活動可千萬不能錯過,聽說會來很多N市的鑽石王老五。”

葉凡芷看了她一眼,濃妝豔抹的像極了葉西沫,幸好林瑞的性格很好,否則她真要懷疑老天爺是不是誠心跟她作對。

開幕式定在了週五的下午,所以上午兩個人沒什麼事,就窩在宿舍裡看資料,整理要提問的問題,沒多一會兒她就接到了徐正沂打來的電話。

猶豫著接起,聽筒就傳來徐正沂溫潤的嗓音,他很關切:“菲榆跟我說你最近生病了,趕上了週末,今晚我去看看你好嗎?”

葉凡芷想起那日他對那個女孩說的話,只當她是個師妹,扯了下嘴角,她淡淡說:“師兄,我還有事,沒時間。”

徐正沂聽著她疏離的語氣,幾不可察的皺起眉頭:“才幾個月不見你就對我生分了,老師可還唸叨著什麼時候你來看看他呢。”

“有空的時間我會去看老師的,今天我要出去採訪,真的沒時間。”葉凡芷冷靜淡漠的說出口,徐正沂有些詫異,張了張嘴,卻也沒什麼好反駁的。

葉凡芷掛了電話,心裡有塊地方像是空了一樣,她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又換了身西裝,叫起林瑞就去酒店提前熟悉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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