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

首頁
關燈
護眼
字型: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那人是自己加我的, 在我還沒被封號的時候。】

 【他告訴我,如果以後有人來倉庫找全知傾向的商品,我可以去[閱讀]一下。如果發現讀到的客戶曾是個[死人], 那就是我的機會。把握住了, 就有解封的可能。】

 【信他?其實沒完全信。我試著[閱讀]他,結果筆頭炸了, 養了很久。】

 【再多的真的說不了了。再說我又要炸了。真的。】

 【如果早知道結局是這樣,打死我都不來。】

 【後來?後來我就被封號了。大概半年前,隔壁人家用了網路管家,把我蹭WIFI的裝置給禁了,我就再也上不了網了。】

 ……

 慈濟院內部小花園內。

 楊不棄坐在紫藤花架下, 認認真真地翻完手中的本子, 面色凝重。

 “這部分內容也全是實話。”他謹慎開口, 看向旁邊的徐徒然, “但……你確定這是可以給我看的東西嗎?”

 別的不說, 就是剛才那幾行字裡面,顯然涉及到了不止筆仙之筆一人的秘密。

 徐徒然正在認真地挖三色杯, 聞言頭也不抬:“既然拿給你了,那自然就是你能看的。不過有些事, 你別當面問我, 出於某些原因, 你問了我也不好說。”

 她知道楊不棄指的是那句“死人”。關於這點, 她實際也糾結過,但想想還是一併拿給楊不棄驗證了。

 一方面她需要儘可能確認從筆仙之筆處得到的情報,另一方面, 也是因為信任楊不棄。

 她和楊不棄在“秘密”方面, 正處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中。他倆既互相知曉對方的一些秘密, 各自又很清楚,對方仍有一些秘密,處在尚未公開的狀態。

 知道卻不深挖,算是他倆之間獨有的一種默契。坦白講,這種狀態對徐徒然來說很舒服,畢竟總想著隱瞞,也是一件怪麻煩的事。

 而從某種層面來講,徐徒然實際還挺希望楊不棄能自己看破“穿越”這件事的。或者起碼能往這個方向上想想——從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有人早已預知她的到來。那反過來說,她的到來本身,可能也是一個重要的資訊點。

 只可惜礙於那什麼“穿書守則”的約束,她是不能在這方面給出提示的。雖然徐徒然現在對這事相當存疑,但在確認“穿越”這事本身的真實性之前,姑且還是先按守則行事比較保險。

 話說回來,此時已是七月下旬,暑假都過了一半了……按照原著小說進度,這個時候原文男女主已經相遇。也就是說,真正的小說劇情應該已經開始了……

 不過這應該不關我什麼事吧?

 徐徒然不太確定地想著。按照那少到可憐的原著資料來看,自己要等一年後才會和原文男主相遇,這一段時間,應該可以繼續浪才對。

 她默默想著,將最後一點冰淇淋挖乾淨。而另一頭,就像徐徒然所猜的那樣,楊不棄在聽完她的回答後,沒再多說什麼,只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這上面的內容,全是真話。”他將注意力再次放到了徐徒然拿來的那本本子上,紙張上全是筆仙之筆留下的紅色字跡,“包括他利用企鵝群搞傳教的部分……咳。”

 他清了清嗓子,勉強壓下想要吐槽的衝動,轉而道:“可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徐徒然將冰淇淋盒扔進旁邊垃圾桶,“詳細說說?”

 “我也說不太清楚,就是有種違和感……”楊不棄略略蹙眉,“你之前說,指使鬼屋71號埋伏你的那個人,是直接告訴它你很‘好吃’。可這個人,卻是在告訴筆仙之筆,你可以幫它解封。”

 “也就是說,他並沒有明確指使它來害你。甚至從事情的結果來看……”

 “它還幫了我。”徐徒然淡淡介面。

 楊不棄詫異看她一眼:“你也發現了?”

 “嗯。”徐徒然點頭,“其實我之前就有在想。如果這次事件中,沒有筆仙之筆,我們會怎麼樣?”

 楊不棄深深看她一眼,面上露出幾分思索。

 不可否認。筆仙之筆在這次事件中確實起到了不小的作用。首先,作為一個高階,它的存在放大了徐徒然的被動技能效果,客觀上為他們爭取了時間;寫逃生方案一事雖然是被誆的,但也確實給了不少有用情報。

 ——最重要的是,在最後關頭,如果沒有這支筆,他們給封印盒充能的速度會更慢,引開鬼屋71號的時間會更晚。按照當時的情況,無疑會發展成兩種結局:

 要麼惱怒的鬼屋71號衝破符文陣,直接攻擊徐徒然。要麼徐徒然藉由符文陣,吸收到更多來自71號的力量。但這顯然不是昏迷個三五天就能解決的事了。

 楊不棄在心中將所有事細細一捋,眼中浮起一絲訝異:“你的意思是,這支筆就是被人送來幫你的?”

 “只是有這個可能。”徐徒然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次的事件,等於是有兩個幕後推手。一個安排了鬼屋71號,想殺我。一個安排了筆仙之筆,來幫我。”

 毫無疑問,想殺她的一方,肯定要她死。但幫她的一方,也未必希望她好。

 “……而這兩個人裡,起碼有一個有預知傾向。不然不可能算那麼準。”楊不棄若有所思,“目前來看,安排筆仙之筆的那個更像是個預知者。”

 “對。他就像是預知了鬼屋71號的存在,所以提前安排解釦。”徐徒然道,“但如果他是預知者的話,只可能是比菲菲更強大的那個……那他為什麼要幫我呢?”

 “或許,也有可能就是一人做局?”楊不棄揉了揉額角,“他同時騙來鬼屋71號和筆仙之筆,安排了這一場大戲。就是為了引匯出某個結果……”

 “什麼結果?讓我升級?”徐徒然抱起胳膊。

 “……不一定光是你。”楊不棄似是想到什麼,臉色微變,“蒲晗也在準備升級。他一旦升上去,就是辰級。”

 蒲晗之前一直是個水貨輝級,現在終於有了升級的苗頭,實際也和這次事件扯不開關係。

 也不是楊不棄非要拉兄弟出來溜,主要是之前堆出來的一個辰級帶來的結局太過慘烈,讓他很難不擔憂蒲晗這邊的結果。

 事情推到這兒,似乎很難再繼續。畢竟缺少情報,腦洞再怎麼大開都是妄談。

 筆仙之筆那邊能問到的事就這麼多了。徐徒然曾設法要到了它過去的企鵝號並登入,封號封得那叫一個徹底。她試著申請了解封,都沒能成功;目前來看,唯一的切入口,仍是那個穿薑黃色襯衫的男人。

 楊不棄說自己正在製作生髮水和保養液,到時候好拿去賄賂一些淘寶店的內部員工,打聽訊息。徐徒然點了點頭,想起還約了朱棠幾人一起吃午飯,便起身準備離開。

 “對了。”楊不棄將本子交還給她,順口道,“如果我們真把這事的幕後給找出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坦白講,我很討厭被人安排。”徐徒然直言不諱,“假設這事真有兩個幕後,那就一個一個解決——首先,找那個想我死的,把他懟死。”

 ……可以,這很徐徒然。

 楊不棄毫不意外地想著,跟著就聽她繼續道:“然後,再去找那個想我活的——在他家門口上吊。”

 ……?!!

 不是,等等?這又是什麼奇怪想法?

 楊不棄一怔,下一秒就聽徐徒然笑出聲。

 “逗你的。正常情況下我還是很惜命的。”她說著,將買冰淇淋時順手買的小零食拍在楊不棄胸口,“走啦,吃飯去了!”

 楊不棄:……

 他獨自站在原地,低頭看看徐徒然塞給他的彩虹糖,又看看徐徒然的背影,默了片刻,終也輕輕笑起來。

 *

 “童話鎮”組合今天約在食堂吃飯,順便確定下明天的任務計劃。

 同組的另外兩個女孩,徐徒然早在朱棠的介紹下認識了。素質為“長髮公主”的那個,叫舒小佩,雖然是“長髮公主”,實際卻留著個很颯的平頭。據說是因為頭髮長得實在太快了,每天都得剪,一怒之下,就全給推了。

 另一個“仙女教母”,則名為林歌。看著是個很文靜秀氣的女孩。她也是徐徒然目前認識的唯一一個“秩序”傾向能力者,獨有特技“教母的祝福”,能夠在限定時間內,為其他的人或物賦予新的屬性。

 不過因為本人等級不高,所以這特技的可發揮程度實際還很有限。

 至於說好的“小美人魚”,則遲遲沒有入夥。朱棠告訴那徐徒然,那妹子作為新人,目前適應得並不是很好,精神狀態起伏很大。別說成為同伴了,能不能恢復到正常生活的水平,實際都有點懸。

 但畢竟已經認識了,朱棠就有事沒事過去探望一下。用她的話說,不管以後是不是隊友,進了這地方,就算是同病相憐。她們作為過來人常過去打打氣,萬一也有幫助呢。

 像今天,她也將探望小美人魚安排在了日程上。不過舒小佩和林歌都是兼職,下午還有工作,因此陪她一起的,只有徐徒然。

 ……徐徒然實際算是被她拽過去的。不知為啥,朱棠對徐徒然“白雪公主”的素質有一種奇特的迷信,堅持認為這個素質自帶的萬人迷光環對人類也會起效。說不定能讓小美人魚主動親近。

 徐徒然都不忍心告訴她,自己壓根兒就沒那玩意兒。

 不論如何,午飯後徐徒然還是跟著去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進入慈濟院內部的住院部——她之前昏迷時也在慈濟院住過,不過住的是更為清靜的區域。

 這裡和外層的住院部有著明顯區分,安置的都是些精神狀態不佳的能力者。這些人或是尚未適應身心變化的新人;或是在升級過程中失控的老員工。

 走廊牆上貼著大張大張的標識紙,徐徒然好奇地翻開來一看,背面實際畫的都是符文。

 朱棠熟門熟路地走到一間病房前。房門沒有關,她探頭進去,敲了敲門:“下午好,我來找你玩啦!”

 病房裡只有一個長髮女孩,相貌精緻柔美,膚色蒼白至極,正坐在床上看書。聽到朱棠的聲音,只淡淡瞟她一眼,點了點頭,很快又將目光放回書上。

 朱棠乾笑了下,轉頭看向徐徒然,低聲解釋道:“小麗現在嗓子不好。一般不說話。”

 說完掛起笑容進門,將自己帶來的花換進花瓶裡。徐徒然試探地跟著進去,正在翻書的小美人魚瞟她一眼,視線忽然頓住。

 跟著就見她瞪大眼睛,訝然開口:“徐……徒然?”

 她的嗓子果然很不好。只能發出絲絲的氣音。即使如此,徐徒然也能大致分辨出她的意思:“你是不是……徐徒然?”

 她放下書,有些急切地探過身子:“你也來這裡了?你也……生怪病了?”

 ……?

 正在插話的朱棠茫然抬眼,目光在兩人中掃來掃去:“你倆認識啊?”

 徐徒然:……問得好,我也想知道。

 她有些侷促地看向那個“小美人魚”,暗自後悔過來前沒有向朱棠先打聽她的名字:“那個,小麗?好久不見……”

 “……我是奧黛麗。”小美人魚蹙起眉頭,“你不記得我了?以前我們一個高中的。金香樹學院……”

 要死。

 徐徒然頓時更感尷尬。

 她當然知道“金香樹”,當年原身從顧晨風他們初中轉走,就是去了這學校,據說是個封閉管理的貴族女子學校——問題是,她沒繼承原身的記憶啊。

 她連那學校在哪兒都不知道,更別提裡面的人了。

 就在徐徒然認真思考起要不要裝失憶的時候,小美人魚已經急切地開了口:“你怎麼也來了這兒?你也是因為那個……小區嗎?”

 ……?

 徐徒然表情一頓,下意識反問:“什麼?”

 很快,她就後悔了。

 小美人魚聽見她反問,反而平靜下來,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什麼”,又坐回了床上,再次撿起了書本。

 徐徒然卻被挑起了好奇心,主動湊了過去,試圖再引她說話。小美人魚卻沒再開口,止不住搖頭,最後只道:“你不知道。那就不該讓你知道。這是說好的。”

 和誰說好的?

 徐徒然問不出來,最後只能和朱棠離開了病房。

 朱棠還在感嘆她們之間的緣分,徐徒然的思緒早已飄遠,一回家就立刻上網搜尋,順便將筆仙之筆也給拎了出來——她先是查了金香樹學院的校區,又查了附近的小區,除了“這學校看著好貴”和“附近的房子看著也好貴”之外,什麼都沒查出來。

 從筆仙之筆那兒也沒問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這筆堅稱是身上的封印干擾了它的發揮,並再次開始書寫“解我封印,一本萬利”的廣告語,被徐徒然不耐煩地塞進了銀色筆盒。

 蒲晗正在升級“閉關”中,屬於失聯狀態。再加上明天還要早起和朱棠她們一起出任務,徐徒然無奈之下,只能作罷。

 而等到這次任務之後,她又去找了那個“奧黛麗”。徐徒然這次任務在外地,算上來往住宿一共耗去四天,回來時奧黛麗的精神狀態已經好了很多,面對她的打聽,卻還是那句話:

 “不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這是我們說好的。”

 別的一個字都打聽不出來。

 徐徒然:……怎麼說,就很鬱悶。

 就像是看小說看到了一個懸念,結果作者直接擺爛坑了。那種抓心撓肺又無可奈何的感覺,著實令人不太好受。

 ……而更令她鬱悶的是,之後的鬱悶還遠不止這一處。

 首先是任務。

 在接下去的一段時間內,徐徒然連著和朱棠她們出了幾次任務。不得不說,因為組隊的關係,能接到的任務確實難度都高了不少。面對的可憎物都是燈級水平,還有一個是爟級——然而即使如此,徐徒然林林總總,一共也才撈到五百多點作死值。

 明明還是那個風格,明明她很努力,明明隊友也都很包容和配合……可實際拿到的點數,卻遠低於預期。

 徐徒然痛定思痛,終於被迫認清了一個不太美好的現實——這可能不是她的問題,而是對手太弱了。

 以前的她,是以白丁或是螢級的身份去挑爟級。現在的她,是以燈級的身份去挑爟級。這兩者的難度明顯不同,同一個作死行為,實際致死的可能性自然也不同。

 這就好比同一個副本,隨著等級的提高,能拿到的經驗值就越少……嚴格說起來並不是誰的錯,只是她和那些可憎物,相遇在了錯誤的時間和地點。

 按照這個邏輯來看,保持低等級,反而有助於徐徒然積攢作死值——問題是,她已經被某些神秘強大的存在給“盯”上了。

 為了自保,徐徒然肯定還是要儘可能去尋求升級的。

 然而升級方面,卻又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鬱悶——自打利用代行步數在“天災傾向”上一次升到燭級後,徐徒然後續的升級就一直不怎麼順。

 不過這事嚴格來說,得怪她自己。

 徐徒然心裡也清楚,要在天災傾向上再升一級,實際絕對比混亂容易。問題是……混亂之徑它給作死值,天災墓園不給啊。

 又正好這段時間能從任務裡獲得的作死值不多。徐徒然就鐵了心要從混亂之徑上多撈點,每晚睡覺都要拿出那面混亂鏡子,試圖去混亂之徑做日常。

 不知是不是受她意念控制,只要是她想進入“混亂之徑”的夜晚,“天災墓園”就一定不會出現。然而她現在也並非能夠次次都順利登入“混亂之徑”,十次裡面,大概只能成功個三四次。

 這讓徐徒然不由懷疑,之前自己登入的那麼順利,實際和那面混亂鏡子沒什麼關係,主要是託了鬼屋71號的福。

 而就算登入“混亂之徑”,能做的也就只是走路而已——她的斷腿早在推開“燈”區與“炬”區之間的大門後恢復,走路倒是不難。但新的光團遲遲沒出現在她眼前,怪物的追趕與吵人的囈語,出現頻率卻明顯增高。這讓她多少有點煩。

 唯一讓徐徒然感到欣慰的是,每次登上混亂之徑,保底一兩百的作死值。很良心,也很穩定。

 這段時間一共攢到了大概一千二,目前持有作死值差不多在九千八。奇怪的是卻再沒什麼獎勵性功能掉落,這是讓徐徒然鬱悶的第四點。

 而最讓她鬱悶的,莫過於第五件事——A大要開學了。

 A大開學屬於比較早的,八月二十號就要去報到。報到之後,就是軍訓。

 理論上來說,大學報到提前個四五天也是可以的。徐徒然本打算死拖著準備到最後一天再去,不過朱棠在公眾號上報了個為期一週的觀測任務,時間正好和八月二十日撞上。

 徐徒然沒參加過這種任務,極其好奇,不想缺席,只能選擇提前幾天去學校報到。

 “謝謝你送我過來啊。”

 報到當天,徐徒然坐在楊不棄的車上,神情憂鬱地望著窗外倒退的景色。

 楊不棄奇怪地看她一眼,顯是不太理解她的憂鬱。要說上學如上墳,他也不是不理解。但這未免也哭喪哭得太早點了。

 他收回目光,搖了搖頭:“沒事,順便。正好我也想去那裡看看,再拍兩張照。”

 而且徐徒然不住校,實際帶的東西很少。他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拍照?”徐徒然微微挑眉,“你還有這愛好?”

 “不是。是我一個朋友。”楊不棄解釋道,“他今年高三,也想考A大。我去拍點照發給他,就當做鼓勵了。”

 徐徒然仍沉浸在馬上要上學的悲哀無助裡,聞言下意識問了句“你還有那麼小的朋友啊”,說完才反應過來,可不是有嗎。

 楊不棄的另一個馬甲楊願,就是原文男主的老朋友。而原文男主,今年正好高三,明年將和女友攜手上A大。

 徐徒然在腦子裡組織起所知不多的原文劇情,另一邊楊不棄已經輕輕笑起來:

 “他啊?我打遊戲認識的。大學有一陣子打得瘋,打到了全服第一,他就是那個全服第二。”

 徐徒然:“……?”

 她這回是真好奇了,微微坐直了身體:“真的假的?你也有那麼狂野的時候?”

 “什麼狂野。那時候睡不著,只能打遊戲。”楊不棄自嘲地笑了笑。

 當時他十九,正好是剛接觸了詭異事件,稀裡糊塗成為了能力者的時候。那個時候慈濟院還在艱難的災後重建中,對新人的心理疏導和看護沒那麼到位,楊不棄精神壓力太大,表面正常得不行,私底下愣是失了小半年的眠。

 “那個時候也巧,屈眠……哦,就我那朋友,他家裡出了點事,也是靠打遊戲發洩。他看我這個全服第一不爽,天天找我打架,一來二去,兩人就熟悉了。”

 再之後,兩人一個自我調整努力工作,一個重新振作好好學習,先後退遊。聯絡方式卻還彼此留著。只是當時楊不棄在慈濟院接受培訓,已經有了開馬甲的念頭,就只給對方留了個“楊願”的假名。

 “哦……”徐徒然還是第一次知道“楊願”和原文男主之間有這樣的交集,感嘆地點頭。忽見楊不棄一轉方向盤,A大的建築群出現在眼簾。

 楊不棄也是第一次開車進來,直接從正門開進去,卻不慎拐進了一條死路。旁邊有保安操著口音在指揮倒車,他朝後看了看,無奈道:“糟糕,停車場好像離你報到點挺遠的。”

 “那我先下去吧。”徐徒然拿上證件,準備開門,“我自己去報到,等等第三食堂門口匯合。”

 “第三食堂?”楊不棄一怔,“你知道哪個是第三食堂?”

 “不知道。但我看網上說了,第三食堂自制的山楂糕很好吃。”徐徒然一本正經地說著,徑自開門下車。

 楊不棄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搖了搖頭,繼續按照保安的指揮倒車。另一面,徐徒然走到路口,觀察了一會兒,很快就在好心人的指引下,找到了新生報到點。

 因為是提前幾天來的,這個時候報到點的人還很少。徐徒然走過去,見桌上滿是表格,有人問起她的專業和名字,她想也不想道:“經濟,徐徒然。”

 報到點的附近,一個正在刷手機的男生立刻抬起頭來,飛快地掃了徐徒然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徐徒然似有所感地抬頭,淡淡瞟他一眼,低頭依言填完表格,領好材料,轉身離去。

 那男生低頭刷著手機,見徐徒然走出一段後,方跟了上去,不遠不近地綴在後面。

 徐徒然只當看不見,又按照流程去領取了一些材料,跟著便根據手機地圖,朝第三食堂走去。

 跟在她身後的男生卻像是終於沉不住氣了,深吸口氣,快步趕了上去。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他端起笑容,一下閃到徐徒然旁邊,“同學你好,我是A大校報的記者,正在做一期關於新生入學的專題,介意耽誤你點時間嗎?”

 徐徒然看他一眼,臉上掛起個同樣燦爛的笑容:“嗯,介意的。”

 “……”男生似是沒料到她回絕得那麼快,明顯一怔,跟著又趕了上去,“別別,同學,就問幾個小問題。比如你的專業姓名啊,考A大的原因啊,以前讀的高中啊什麼的……”

 徐徒然腳步一頓,回頭打量著他:“有意思。我上個大學,你問我高中做什麼?”

 “這個……”男生又是一怔,耳廓和臉頰明顯紅了起來。徐徒然不依不饒,繼續道:“而且專業和名字?當時報到點你不是都聽到了嗎?你從報到點就跟我到這兒,真就是為個什麼採訪?”

 “……”男生噎了一下,孤注一擲地點點頭,“嗯。”

 “就,同學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其實之前就聽說過你,而且知道,你是從‘金香樹學院’畢業的。”那男生一字一頓道,說到“金香樹學院”時,眼神明顯認真起來,“而金香樹,這確實是一個很吸引人的話題。畢竟它是非常少見的貴族女子學院,本身也有很多異聞傳說啊、浪漫傳聞啊什麼的……”

 “我只是希望你從一個畢業生的角度,去談談這個學校。而且最好能公平、坦誠地去談論它——你懂我意思嗎?”

 徐徒然:……坦白講,不是很懂。

 不過男生的話,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抱起胳膊,饒有興趣地看向對方:“你為什麼要打聽這學校。”

 “那什麼……我說了我是,嗯,小記者……”

 “拉倒吧。”徐徒然毫不客氣,“你是記者,那你證和相機呢?”

 男生:“……”

 他一時沉默,俊朗的面目顯得愈發侷促。

 “所以你確實不是記者。”徐徒然觀察著他的神情,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你找我只是為了打聽金香樹學院的事。有意思。”

 她抱著胳膊朝前走了一步,那男生高她一頭,卻像是被唬到一般,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徐徒然仰視著他,微勾嘴角:“告訴我,關於那學校,你都知道些什麼?”

 男生:……

 所以為什麼變成你問我了啊?!

 他看上去更無措了,眼神飄忽幾下,剛想說些什麼,身後一隻手忽然探了過來,一把抓住他肩膀。

 “……屈眠?!”

 楊不棄的臉從男生身後露出來,一臉的難以置信:“我剛剛只是看著像,居然還真是你……你搞什麼?”

 “這個時候不好好學習,跑到這地方來??”

如果您覺得《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51du.org/xs/95727.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