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

首頁
關燈
護眼
字型:
第60章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就在屈託尼老師積極向楊不棄傳授自己叛逆經驗的同時, 徐徒然和新出爐的方垚頭號嬌妻,也相伴來到了上課地點。

 這堂課是體育課,二班的學生獨佔了整個操場。因為徐徒然“撲朔迷離”的影響, 體育老師發揮穩定失常,錯誤頻出。上到最後, 索性直接擺爛,宣佈就地解散, 自由活動。

 副班長和另外幾個女生站在操場的角落, 隱秘地朝徐徒然招了招手。徐徒然若無其事地走過去, 路上順便瞟了一眼操場另一頭緊閉的鐵門——那扇門能直接通往志學樓所在校區,不過據其他人所說, 這門從來沒有被開啟過。

 門後面的世界十分安靜。看不到任何學生的蹤跡。徐徒然想了想,試著拐向了那扇門, 才剛靠近就被體育老師瞪了一眼。她敷衍地笑了下,不動聲色地又轉回了副班長她們那邊。

 早在昨天晚上,以徐徒然為代表的童話鎮小分隊和以副班長為首的原駐守能力者,就已在宿舍廁所順利完成了會師與情報交換,再加上已經被徐徒然發了金水的普通學生方醒, 此時一共八個人, 聚在操場的一角, 聲勢那叫一個浩大。

 “這操場, 一般什麼時候開放啊?”徐徒然湊了過去, 第一句就道, “我們有可能借由這裡去對面嗎?”

 “只有上體育課的時候會開。”一個能力者回答道,“而且兩邊門絕不會同時開啟。上課時體育老師也盯得很緊, 操場外面還有保安巡邏。還挺懸的。”

 操場外圍用很高的鐵絲網攔著, 也沒有爬進來的可能。

 “暴力破壞呢?”徐徒然不死心。

 對方一怔:“這算嚴重違反校規啊。”

 徐徒然:“不被看到就不算啊。”

 對方:“……可萬一有人看到呢?”

 徐徒然:“你把看到的人幹掉就不算啊。”

 對方:“……”啊?

 “起碼不要被看到臉……當然, 也就是個思路。我們可以先想想別的。”徐徒然眸光微轉,默默咽回了後半句話,順便瞟了眼對方的胸牌。

 這女生也是不久前喜提改名卡的同伴之一,這會兒證件上,正大大方方地掛著新取的馬甲——

 “革……誒?革……革叉叉?”徐徒然愣了愣。

 “哦,中間這個字啊,靫。就唸‘碴’。”那位能力者解釋,“實際應該念‘革靫叉’,我寫的時候故意將中間那個字分開了些。行政老師確認名字的時候也念的‘革革叉叉’……”

 她當時打了個馬虎眼,只糾正說“那個字念碴”,卻沒有糾正整個名字的讀法。行政老師誤以為她糾正的只是“叉”這個字的讀音,因此他以為的名字和她實際登記的,並不全然相同。

 這也是當時行政老師太過浮躁,被她鑽了空子。不過從結果上來說,她之後被點到正確名字的機率,可以說是大大降低了——如果老師之後一直念不對她的名字,帶來的負面影響也會相對弱很多。

 徐徒然歎為觀止,又好奇地看了下其他幾個人的胸牌。另外兩個能力者,一個也用了生僻字,只是用法要樸素很多,且在“姓氏 生僻字”的組合後面,又加上了“必暴富”四個字。

 連起來就是“許驫麤必暴富”。在刁難老師的同時順便表達了自己質樸又誠摯的願望。

 據那妹子自己說,原本自己只是想整個生僻字就算了的。不過想想還有三個字的限額沒用掉,實在不想浪費,就乾脆加上了“必暴富”——怪物的祝福也是祝福,白嫖一下又不要錢。

 另一個能力者姓趙的能力者暫時想不出什麼生僻字,行政老師又將使用文字限定在了漢字。無奈之下,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給自己取名叫“趙大槐花分花”……

 算是“我是你大爺”的一種委婉表達方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相當有效的規避了。

 相比起來,副班長艾葉的命名就顯得過於簡單了。徐徒然一眼望過去,下意識地念出了口:“艾艾艾艾……”

 “錯了。”副班長看她一眼,冷靜地點點胸牌,“要一次唸完才作數。念多或念少都算錯。”

 徐徒然:“……”

 “艾艾艾艾艾艾……”她無比艱難地將胸牌上六個字唸了一遍,唸完只覺自己都快不認識“艾”這個字了。

 可以,不愧是你,副班長。

 欣賞完別人的名字,徐徒然再看看自己的,覺得自己這個名字真是取得相當友好。

 起碼看上去很友好。

 “我祝你平安”——沒有生僻字、沒有奇怪的結構、沒有需要避諱的內容、一口氣念下來也很順。

 甚至讀起來,會給人一種手託蓮花的慈悲感。

 多美好。和平又美好。

 巧的是,行政老師也是這麼想的。

 也因此,當兩節課後,他因為這個名字,再次接到來自數學老師的電話時,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電話是內線電話,直接打到他辦公室的座機上。電話響起時,行政老師差點跳起來。

 他用僅剩的三根手指艱難地拿起聽筒:“喂,你好……”

 “好你個頭啊。”數學老師陰冷的聲音從聽筒那頭傳來,“那傢伙的名字是怎麼回事?”

 “……啊?”行政老師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

 “就那個,叫爸爸的那個!”數學老師咬牙切齒,“要你讓她換名字。你這換的是個什麼東西?你眼睛是瞎的嗎?不要的眼睛就去餵給有需要的人……還有,為什麼其他學生的名字也換了?”

 行政老師:“……”我說我買一送五,你信嗎?

 “那什麼,你們當時只要求把爸爸的名字換掉。這不就換了麼。”行政老師努力為自己說話,“讓學生改名本來就是不合規的,我也是冒了風險的……而且她新名字也沒怎麼冒犯……”

 “沒冒犯?”數學老師都要被氣笑了,“你把她名字拎出來念念?”

 “……”行政老師翻出名單來,囁嚅出聲,“我……祝你平安?”

 這不挺好的嗎?

 “好個鬼!”數學老師提高了音量,“我憑什麼祝她平安?誰願意祝她平安了?要不是校規擺在那兒我第一個吃了她!給人添堵的東西……還有,她怎麼平白多出來那麼多學分?你那邊有記錄嗎?誰給加的?”

 行政老師:“……”

 “我……我不知道啊。”他冷汗涔涔,捏著聽筒的手指都在抖,“加分這個,肯定任課老師加的多啊。我只是給你們打下手的……”

 他喉嚨滾動一下,果斷轉移了話題:“您也不用這麼氣。她就口頭討個便宜。您又不是真心的……”

 “不是真心也不行。”數學老師冷冷道,“再給你最後半天,把這礙眼的名字給我處理掉。不然你的下一個辦公室,就是我的保溫杯。”

 行政老師:“……”

 聽筒那頭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似乎是其他老師聽到了她的威脅,正在旁邊起鬨。“我也要”“把腦花留給我”這樣的聲音斷續傳來,聽得行政老師頭皮一陣發麻。

 “行……行。我知道了。”他卑微地說著,結束通話了電話,深深吸了口氣。

 *

 於是,當天下午,徐徒然又被叫到了行政處。

 這回還是在課上被叫走的。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其餘能力者都不免湧上一股憂慮。尤其徐徒然這次離開的時間還相當長,直到快下課了才回到教室——不知為何,她回來時的狀態明顯不太好。

 頭上身上都溼漉漉的,衣服上混著血跡和泥水,當她走進教室時,甚至有女生沒忍住尖叫出了聲。

 幾個能力者當即都變了臉色,一下課紛紛圍了上來。方醒雖然搞不太清楚狀況,但也放下卷子,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問徐徒然要不要先回寢室打理一下。

 作為樓層長,她有能從教學樓進入寢室的鑰匙,可以幫她偷偷溜回去。

 “啊?不用不用。反正就剩最後兩節課了。回去我也沒的衣服換……”徐徒然無所謂地擺手,示意一行人先離開教室,到樓上找了間無人的教室——教室裡人多眼雜,著實不適合大聲密謀。

 空教室內,一個雙眼流著血淚的女鬼正在往黑板上寫血書,還沒寫完就被她們轟了出去。朱棠反鎖了門,回來終於忍不住道:“那老殭屍叫你過去幹嘛?刁難你啊?”

 老殭屍……徐徒然頓了頓才意識到她說的是行政處老師,又擺了擺手:“也不算,就是讓我過去,再改個名兒。”

 她說著,翻過自己髒兮兮的胸牌,只見上面已經又換了一個名字——

 【公主大人】

 ……?

 副班皺了皺臉,努力將眼前的一切用邏輯串聯起來:“所以,那老師是因為這個名字,體罰你了?”

 不至於吧?這名字看上去很普啊。雖然是尬了些,但也沒有很拉仇恨吧。

 “哦,那倒不是。事實上,這名字是他給我改的。”徐徒然老實道。

 被再次要求改名,這事在她意料之內。畢竟“我祝你平安”這個名字,點名時能撈到的作死值比“爸爸”只多不少,想也知道,那些老師不會忍耐它太久。

 因此,她心中早早就構思好了備選項。一進門就拿起筆,胸有成竹地往姓名欄裡填字——【我佛慈悲】……

 “但這名字它沒給過。我只能又給了改了幾個。最後改成了‘我主吉祥’。”

 徐徒然攤手:“或許是這名字給了他靈感吧,他就問能不能把‘我主’改成‘公主’,然後把‘吉祥’兩個字也改掉……”

 她本來不是那麼想屈服的。但架不住,那老師給得太多了。

 一口氣給了二十學分,還不算之前改名時另外給的——徐徒然很有原則,先給分再改名,不滿意也不退款,要重新改就得另外給分。

 全部加起來得有四十來分。這得夠她禍禍多少課堂秩序啊。

 徐徒然琢磨著以後需要違紀違規的地方還多著呢,而且當時也挺趕時間,就答應了下來,改完後就立刻離開了辦公室。

 “等等,趕時間?”副班長一怔,“你離開辦公室後又去哪兒了?”

 “……”徐徒然抬頭看她一眼,用紙巾擦了擦溼掉的頭髮,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副班:“……?”

 *

 徐徒然當時,第一時間先去了趟衛生間。

 獨佔一個隔間,將之劃為自己的國度,宣佈其他人都不可聽見其中的動靜,不可擅入這片領域——倒不是她對小空間有什麼偏愛,而是因為她之前試過了,在僅為燭級的情況下,她能圈定的國土最大範圍,實際就比個廁所隔間大那麼一點兒。

 連一個完整的廁所都無法擁有。就很悲傷。

 徐徒然坐在馬桶蓋上,在小小的隔間裡稱帝為王,而後便拿出了那個裝著筆仙之筆的銀色方盒。

 筆仙之筆自那次從辦公室回來,就一直裝死到現在。哪怕她將盒子開啟,也打定主意一動不動,用絨毛死死抓著盒子內部,一副“莫挨老子”的架勢。

 徐徒然想了想,又補充一條規則,宣佈其他人不可窺探到它的存在。筆仙之筆這才像是安下心,不情不願地從盒子裡飄出來。

 徐徒然拿了本本子給它:“老規矩,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我都會拿給楊不棄看的。你自己掂量。”

 筆仙之筆:“……”那還是讓我躺著吧,謝謝。

 *

 叫筆仙之筆出來,主要是為了打聽兩件事。一個是實驗樓辦公室那張規則紙的書寫者,另一個則是目前校長室的所在。

 前者,得到的訊息十分有限。只能確定那傢伙是個人類秩序高階,輝級起步。目前能掌控所有存在著規則紙的空間。

 【這個學校原有的秩序十分強悍。他沒法撼動太多。】筆仙之筆如此描述,【但以規則紙或其他載體為媒介,他可以控制部分……呃,部分割槽域?】

 徐徒然:……?

 不是,你這種不確定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真的只能看到這麼多了。再看我筆頭就要炸了。】筆仙之筆十分無奈,【你老是問問問,問了又不給解封印。這完全版和試用版的使用體驗肯定不一樣啊。】

 ……咋的,還想逼氪是吧。

 徐徒然很有原則,讀不到就拉倒。轉而問起校長室的所在,同樣得到了些不太完全的答案。

 首先,和副班長她們猜的差不多,校長室確實已經被人入侵了。聘用書也全出了問題。其次,筆仙之筆還提到了很關鍵的一點。

 “它說校長室已經被‘移動’了。不在原來的位置。”徐徒然對其他人道,“而具體在哪兒,得等它進入對應建築物後它才能判斷。”

 沒辦法,撇開那個秩序能力者不談,大槐花本身也是個相當棘手的存在。高階混亂,確實很能干擾全知的閱讀。

 “對應建築物?”林歌微微瞪大眼。她和朱棠之前倒是不知道“筆仙之筆”的存在,但都知道徐徒然曾從姜老頭的淘寶店無傷批發了一堆靈異道具,因此並沒有對此感到奇怪。

 她只琢磨著建築物的事:“那我們這邊,就可以先排查掉教學樓和寢室,體育館得看時間,實驗樓需要機會……”

 “實驗樓不太可能。它們對實驗樓的控制實際有限,不會把校長室搬到那裡。”徐徒然介面,“教學樓和寢室確認沒有。體育館我還沒去過。對面圖書館也確認沒有。我目前最懷疑的是勤學樓……”

 “確實。勤學樓這個樓存在感太低了,我對它都沒什麼印象。”副班認同地點頭,“說不定我們腦海中關於它的記憶也……?”

 她話說一半,忽似意識到什麼,驚訝地看過來:“圖書館?你什麼時候去的圖書館?”

 “就剛才你們上課的時候啊。”徐徒然一邊用沾水紙巾擦著身上的泥點子,一邊道,“能夠合法逃課的機會很少,我尋思著這不能浪費……”

 學生如果沒有正當理由,是不可以離開課堂的。而正當理由一般只包括三種:病假、被其他老師叫走,或是課堂正處於無人管理的狀態。

 如果被判定生病,就會被扣在醫務室,本質還是不能自由活動。第二種情況,以往都意味著有學生受罰,一旦被帶走,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兩說。

 但徐徒然這回不一樣——她被行政老師叫走,實際在辦公室耗費的時間卻並不多。行政老師也無權在她改完名字後強制將她留下。之後她又是自己回教室,過程中無人監督……

 都這種時候了,誰乖乖回教室誰腦子有坑。

 於是徐徒然一不做二不休,在審問完筆仙之筆後,立刻自己設法去了一趟對面。

 “問題是,你怎麼過去的啊?”副班傻了,“這個時候,走路過去會鬼打牆,橋又不讓過……”

 而且她們實際有試過偷偷過橋,同樣吃過癟——就像那條路一樣,在不正確的時段踩上去就會遇到幻覺加鬼打牆,一個不當心就會掉入下方的水裡。那水裡還有不少水鬼。

 橋的附近,白天還經常有保安巡邏。橋上沒有遮擋,很難避開他們的視線行事,一被抓到就會被判嚴重違反校規,煩人得很。

 “對,我知道不能從橋上走。所以我是從水裡走的。”徐徒然低聲道,“我設法引開了我們這邊的保安,然後進了河道……”

 雖然校規本身沒有明文規定不可以從水裡游去對面,但池塘邊還是有“禁止靠近”的標識的。一旦被保安抓到,雖不至於被判違反校規,但肯定會被趕回去,搞不好還要扣學分。

 為了方便行事,徐徒然就用見鬼拍立得拍了幾張照片藏在草叢裡,用孵化的女鬼引開保安視線,自己趁機下水。

 “……可那水裡,有水鬼誒。”一個能力者微微張大了嘴,“雖然那些傢伙不是很厲害,但會鬧出很大動靜……”

 “我估計也是。”徐徒然點頭,“所以我就先把它們都凍上了。”

 ……?

 ???!

 “凍上後,它們就出不了聲啊。”徐徒然振振有詞,“實際上我本來是打算把整個池塘凍上,直接踩過去的……”

 池塘形狀長且窄,走過去也就幾步路的事。只是沒想到那水比想象得深,沒全凍結實,快過去的時候冰碎了,整個人掉水裡,還差點把保安引來。

 “還好,問題不大,我撲騰兩下,還是過去了。”徐徒然嘆了口氣,“可志學樓前面一直有保安轉來轉去……志學樓和池塘中間很開闊,我一出河道他肯定能看到。距離那麼遠我又沒法引開他,就只能窩在河道里,往邊上移動了一段……”

 “一直移動到圖書館附近。趁著沒人進去看了看。確認校長室不在那兒,就回來了。”

 “誒,圖書館沒人嗎?”方醒奇怪道,“我記得那大廳有工作人員守著的啊。”

 “哦,是有。”徐徒然點頭,努力擦拭著身上的血跡,“不過現在沒了。”

 ……??

 “那個工作人員不強,和我們班長差不多水平吧。”徐徒然仔細回憶,“圖書館內類似的小怪也有不少,給我的感覺和橋頭那片林子很像。”

 看似神出鬼沒的很嚇人。但對能力者而言,都在可應對的範圍內。

 “圖書館從變故前就那樣了。精神攻擊,它的老把戲。”副班嗤了一聲,“只是以前有我們的人看著,還有設立安全區……也不知道現在那安全區還有沒有用。”

 “我沒找到安全區。只是進去大致看了眼就出來了。”徐徒然繼續道,“裡面氣氛確實挺陰森……誒,不是。”

 她話說一半,突然反應過來,看向方醒:“你之前也說自己去過圖書館?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入學不久。那個時候還有資訊課。我們在機房等半天,可老師一直沒來,我就自己走了。”方醒道。

 事實上,她當時本來想回教室看書,正好看到同班幾個女生從實驗樓往外走,去往對面校區,就好奇地跟著走了走。中途看到圖書館,便獨自進去。結果裡面實在太陰森,她待了沒多久就被嚇得跑回了思學樓。

 “啊,當時你看到的應該就是我們幾個。”另一個能力者點頭,正是之前的那個“必暴富”。

 “那次機會非常難得。課堂上沒人管。我們就想著去對面看看情況,結果到了志學樓附近,全讓保安給逮回來了。”

 後來才知道,那天上午,資訊老師剛和其他老師起了衝突,當場“沒了”。代替的老師又不知道學生們已經去了實驗樓機房,直接去了教室。兩邊錯開,學生平白得了一節課的假期。

 又正好志學樓那邊有學生過來體育館上課,連通兩個校區的通路因此開啟,正好給了她們機會。

 “只可惜,類似的好事,後面再沒出現過了。”暴富妹子搖頭嘆息。

 徐徒然偏了偏頭,仍是覺得不太對:“不對啊,雖然這些伴生物看著腦子都不太好,但‘資訊課要去機房上’,這樣的常識他們不至於沒有吧?”

 “……對哦。”方醒琢磨了下,也跟著點頭,“如果是正常老師的話,發現學生都不見了,應該去立即找回來……不然要算教學事故的。”

 “更別提學生裡還有能力者。一旦給機會亂跑,指不定會出什麼事。”朱棠面露沉吟。像她們面前,就有一個很好的例子。

 “可當時卻沒有老師去管學生……”林歌介面,“或許不是它們不想去,而是它們……辦不到?”

 徐徒然與副班心中一動,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開口:

 “難道老師也不能隨意進入實驗樓?”

 “老師進實驗樓可能需要身份許可權!”

 話出口的瞬間,正好聽見樓內預備鈴響起。

 鈴鈴鈴的聲音在空曠的建築物中迴盪,樓下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如潮水般朝一個方向湧去。

 “若真是這樣的話,對我們而言,這或許是個可以利用的點。”

 徐徒然默了兩秒,站起身來:“走吧,先回去上課。”

 *

 另一邊,教師辦公室內。

 雖然預備鈴已經響了,幾個老師卻還沒有動彈的意思。

 “這節課誰的?”數學老師冷冷道,“快去。”

 體育老師懶洋洋趴在桌上,沒精打采:“一班音樂,二班語文。”

 “啊?不是啊。”語文老師一怔,“我上週不是和你換過嗎?今天該你替我。”

 “真的假的?”體育老師傻了,“那還有誰願意替我嗎?難受死了,不想去。”

 “真的要死了嗎。”音樂老師好脾氣地湊過來,“如果真的要死了的話,那就不要浪費……”

 “滾。”體育老師沒好氣道,換了個方向繼續趴,“不知道咋回事,這兩天暈乎乎的,越來越難受。”

 “我也覺得。”音樂老師遺憾地坐回位置,點了點頭,“好想發脾氣,又好想睡覺。”

 “無能。”數學老師冷冷道,頓了頓,又沉聲開口,“我覺得這事和那女的脫不了干係。”

 辦公室內一時沉默。

 他們都知道“那女的”指的是誰——她的名字實在太令人惱火了,所以他們都預設使用這個代稱。

 “確實。都是在她來後我才不舒服的。而且在她班上感覺最強烈。”體育老師咕噥,“她現在學分多少啊?啥時候能扣成負的?”

 “就是。我快受不了她了。吃又不能吃,還天天在眼前晃。”語文老師應聲,被體育老師瞪了一眼:“你還好意思說。就你天天給她加分。”

 “那我有什麼辦法。助人為樂就應該給分嘛。這都規定的呀。”語文老師道,“你自己每次上課都讓人自由活動,小辮子抓不住,扣不了她分,怪我咯?”

 “誒你什麼意思啊?”體育老師蹭地坐直了身體,“這又不是我願意的。我難受啊……”

 “你難受怪我幹嘛?她拉架我又不能裝瞎不給分。”語文老師也火了,一拍桌子,半邊身體炸開,鑽出數根觸手在空中憤怒揮舞,“而且你別拿她當藉口,你以前就廢!上週的課還是我給你代的……”

 “你又沒吃虧!”體育老師越說火越大,嘴巴一張,鯊魚般圓形鋸齒立刻密密麻麻地翻了出來,“那天有個學生本來該我罰的,你撿了人頭你還有理!”

 “那學生是假的!又不好吃——”

 “那你吃了沒啊!不好吃你吐出來啊——”

 觸手越揮越急,鋸齒嗡嗡作響,吵著吵著,兩人忽然就撲到了一次,一時之間血肉飛濺。

 數學老師嫌棄地皺眉,默默將自己的保溫杯移開了些。

 “那什麼,您不攔一下嗎?”音樂老師往後縮了縮,怯怯開口。

 她其實心裡還挺奇怪。論實力,體育老師和自己都是這個辦公室的墊底,最兇的數學老師又在這裡,而且這節還是他的課……體育老師便是再沒腦子,也不該在這時候和語文老師起衝突。

 然而這個念頭只短短停留了一瞬,很快便煙消雲散。她望著四濺的血肉,難耐地舔了舔唇,不知為何,竟也起了想上去撕咬兩口的衝動。

 數學老師閉了閉眼,嘖了一聲:“攔什麼攔。兩個蛾子都不如的廢物。都忘了上次‘祂’有多生氣嗎?還敢犯禁。”

 在這邊當上所謂的“老師”後,他們的獵食時間大大減少。曾一度因為飢渴與爭執,把另外兩個同伴給吞噬了。結果引得“祂”大發雷霆,出手懲戒……

 所以這一回,她不管多生行政老師的氣,都始終留著他一條命。這倆蠢蛋倒好,自相殘殺。她腦子有病才會去摻一腳——

 就在此時,一塊碎肉突然飛來,神準地掉進了開啟的保溫杯裡。

 盛在裡面的血液濺起些許,灑在了桌面上。

 數學老師:“……”

 她盯著灑在桌上的猩紅液體,沉默幾秒。

 而後在音樂老師恐懼的目光中,緩緩站起了身體。

 燈光搖曳,她的影子投在牆壁上。一點點地膨脹、舒展、搖晃。

 “剛才那塊肉,是誰扔過來的?”她輕聲開口,難耐地舔了舔唇。

 *

 【恭喜您,獲得兩百點作死值。】

 提示音突兀地在腦海中響起,正在本上塗塗畫畫的徐徒然茫然抬眼。

 ……?

 ???

 我做什麼了?為什麼要突然給我作死值?是之前的結算延遲了?

 她後知後覺地在意識內開啟數值面板檢查,還沒查清楚,就見一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踏步地走進了教室。

 “你們體育老師死了。”

 數學老師冷冰冰地說著,將手中保溫杯重重放在講臺上,狠狠地瞪了坐在角落的徐徒然一眼。

 “這節課,改上數學。”

如果您覺得《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51du.org/xs/95727.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