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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古代小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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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對兒絹花惹的禍

 “別的我都沒看中,就要這對兒了,咋的,我還要你點啥,就要對兒絹花都不給,你咋那麼小摳兒呢”?

 顧姝看方氏也不吱聲,還覺得她閨女說的沒錯的樣兒,看她瞅她姐的眼神,都不是好眼神兒了,知道這對頭花算是要不回來了,拿來之前她就有心裡準備,得舍對兒絹花,她原本不在意,可看顧秀麗那出,相中的就該是她的,現在也不想給了,看顧如還在那商量她,“小姑你再看看這些,哪個也不比那個差,你在選選看”。

 “我就要這對,不想給是吧”。說著話,顧秀麗從頭上把絹花摘了下來,“不給我,誰也別戴”。說著話,回手就拿出笸籮裡的剪子,一剪子就給剪壞了。

 顧如看她給剪壞了,這個心疼,就在那抹眼淚,方氏心疼她老閨女,就開始罵上了,“不就是一對兒破頭花嗎?還是被戴過的,你老姑要,你給她能咋的,她還是個長輩,要過你家啥,第一次張嘴要你點東西,就整這出,不想給,你別往這屋拿,上這屋顯擺,要還不給,你這是眼氣誰呢”?江氏和顧元業聽見上屋吵吵,就往這邊趕,“這是咋的了,有啥話好好說”。顧元業開口和稀泥。

 “你別在那裝啥也不知道,你不都聽著了嗎?你就這一個老妹子,也沒朝你要金要銀的,就這麼個破頭花,你們就這樣,我還能指望你啥?你也別說這是孩子自己掙錢買的,誰家不是大人做主”。

 顧姝本來不想和方氏頂嘴,要頂早都說話了,可聽她說話的意思,鼓動她爹,不讓她們手裡拿錢唄!看她罵累了,顧姝就問:“你罵完了嗎?你也好意思說她是我爹的老妹,一個當長輩伸手就朝小輩要東西,這就是長輩,不給就說我們小摳兒,她不摳,你給她攢那一箱子東西,拿出來給我們分分唄!也讓我們見識見識啥是不摳兒”。

 “看著沒,看著沒,你們可真是好心眼子啊,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敢指著我鼻子罵,咋的,顧二老爺,顧二太太,這就是你們教出來的好孩子,你別光罵呀,你有能耐你打我呀”。方氏就伸腦袋往顧姝身上去,她人在炕上,伸頭給在地上的顧姝打,顧元業就攔著方氏別掉地上去,這會兒的顧秀麗,還在那小聲的咒罵人呢!顧嫻這根攪屎棍子就會在那用嘴勸,不往跟前湊。

 “夠了,你一天天的累不累啊,我說的哪句有錯,我們在山裡風吹日曬的挖草藥換錢,你閨女在家當大小姐,哪塊沒整滿意了,就罵罵咧咧的,我們自己掙得錢,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你們就眼熱了,你下地去看看我家,還有啥是你們相中了,快去,門開著呢?都搬你這屋來,這就是孝敬你了,你們要是看上啥,都得是你們的,是這個道理是吧?那你們這是沒看上皇位啊,要是看上了,你閨女不早就當上公主了,還在這土卡拉地裡,忙死忙活的幹啥”?

 聽見吵吵,顧老爺子也從後園子回來了,一進屋就聽見這句話,眉頭就是狠狠一皺,“咋啥話都說呢?這話也是能隨便往外說的”。顧姝是現代人,對皇權至上的觀念沒那麼在意,說完也知道犯了忌諱,低頭不說話了。

 “這又是吵吵啥”,顧老爺子把鞋一脫,盤腿拿出菸袋就要抽菸,顧姝就把事兒和顧老爺子學了一遍,從小到大,她受過的氣,都沒穿越過來這幾個月的多,都說古代婆婆叼,她這真是見著真的了。

 “爺,你看這頭花,我姐也沒說就是不給,我正想這些都是我們戴過的,等再賺到錢了,給我老姑買個新的呢?她卻非要這個,沒馬上答應就不行,現在又把這個給剪了”。

 “買啥,啥也不給她買,一天啥也不幹,啥都想要,想要你自己掙去。

 顧秀麗聽她爹不像著她說還罵她,就在那哭了,方氏也知道沒理,害怕幾個媳婦借這機會,真要開啟那櫃,不敢罵顧老爺子,心裡這口氣出不來,她憋的實在難受,就罵顧元業沒良心、喪良心之類的,顧姝看她在那拐彎的罵人,都沒看她一眼,領著一家子就往外走,看自己還沒罵夠她們就敢走,方氏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踏拉鞋就追著顧元業打去,邊打還邊罵,“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忤逆不孝的東西,知道你現在這樣,當初就應該把你按在尿桶裡沁死”。

 顧老爺子再炕上看了也不吱聲,尋思讓她把肚子裡的火,衝自己兒子發發,省著做病,也是在警醒那幾房人,還是家還是他當呢!

 顧姝看這方氏不依不饒的沒完沒了,知道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她們今天別想順順當當的走出這個屋。“爹,你就在這讓我奶打,你讓我奶往你臉上招呼,等出去別人問你,這臉是咋回事兒,你就把我老姑乾的事兒和大夥說說,娘,你現在就出去串門子,讓大夥都知道知道,老顧家有這樣一個千金大小姐”。江氏就低著頭,也不說同意或不同意,方氏聽她這麼說,就沒在往兒子身上招呼,怕她們真出去說,可沒人替她說話,她又下不來臺。

 顧老爺子看顧姝是真氣急眼了,江氏和顧元業幹不出來這事兒,這丫頭能,方氏也被架在那,不上不下的,“行了,你咋還和孩子動手呢?打壞了,你不心疼啊”?

 有了臺階下,方氏就順勢坐回到炕上,“他的命都是我給的,我打他幾下、罵他幾句咋的,你們有能耐上外面去說啊,我看看誰能把我咋的”。二房人都沒搭理她,陸續的都回屋了。

 進屋江氏就檢查顧元業的脖子和臉,看沒被抓傷,這才放下心,坐在炕沿邊就無聲流淚,“我咋說的,這些東西就不能買,你們不聽,這東西就是禍頭子,你奶看不得你們穿戴比你老姑好”,說完還用眼睛溜了眼顧元業,顧元業沒有反駁,就低著頭不說話。

 “就是給她慣的臭毛病,我看以後她嫁人,公婆、妯娌,能不能這麼慣著她,看上啥就得是她的,就沒見過這麼任性的,四六不上線的東西,不分家一個院住著,那以後有錢也只能攢著,不敢花,怕被他們惦記上”。顧姝被氣的真想打人,心裡這個憋屈,別人穿越都是公主、王妃啥的,或是高門嫡女和庶女啥的,她到好,穿越到農家也就罷了,還是一堆極品親戚,就跟那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都怨三嬸,要不是她提咱家是咋掙著的錢,也沒這事兒”。十一郎小聲嘟囔。

 “怨不著別人,你三嬸不提,這幾天你奶也得問,沒看你奶這兩天,總留意咱家嗎?正好借你三嬸這麼個由頭,早上你四嬸都偷偷問我了,還沒等我跟你們說,你三嬸就問上了”。

 江氏也想分家,要說二房誰最想分家,非她莫屬,她想分家的心不比顧姝少,以前沒錢不敢分,現在手裡不光有錢,還有能下金蛋的採草藥的手藝,她真不想看方氏臉色過日子了,可她又不能表現出來,畢竟她也有兒子呢,有樣學樣咋整。

 一個院子裡住著,各個屋早就聽著了,誰也沒去看,不是冷血,而是一起生活了這麼些年,都瞭解方氏,沒人在跟前還好,越有人拉著越不聽勸。

 上房西屋。“看見了吧,這就是你奶,你沒惹著她前兒啥事都好,你要惹著她,能連根噘你,你知道我為啥不願回來了吧!看不著她出的事兒,還少生點兒氣,以後跟咱們過她也得當家,啥好東西都得留給她那兩個寶貝閨女”。吳氏說話也沒忘幹活,還知道壓低聲音。

 說著話突然就抬頭看她,“你別不信,你奶可是能幹出來,你老姑從出生,你奶就開始給她攢嫁妝了,炕裡邊那個炕櫃就是,給你老姑攢的嫁妝,姝丫頭說的就是那個炕櫃,沒看成天上著鎖嗎?那丫頭話說的是不好聽,可真就是那麼回事兒,哪能看著誰有啥好東西,都想劃拉自己手裡的,這個習慣可不好,想要啥自己憑本事掙還行,哪有這麼胡攪蠻纏的,以後嫁到誰家都是愁,到時候一不順心,就得三天兩頭的往孃家跑,沒理還得辯三分,你奶還得讓她這幾個兒子,去給她閨女撐腰,就她這樣咋給她撐腰,去都容易捱揍或者給送回來,她這樣都帶累你們這些閨女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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