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芒關了大門,又關堂屋的門,然後回後院睡覺。
常平抻了一個懶腰,剛要往床上倒,被傅巖一把拎起來。
常平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笑著說:“少爺睡床,我睡地。”
傅巖說:“睡什麼睡,幹活。”
常平:“……”
不甘不願地被傅巖拎出去,繼續沏牆。
還不允許動靜太大。
常平有些無語:“少爺,你不是要娶鄭大姑娘的嗎?”
“我一定會娶到她。”
“那你還給她蓋牆做什麼?難道你娶了她後,還跟她回這裡來住?”
“當然不回來住,但也要沏牆。”
“……”
就不能繞過沏牆這個梗了嗎?
雞叫的時候,主僕二人才將這一面牆完完整整地沏好。
天邊也出現了魚肚白。
常平渾渾噩噩,上下眼皮打架。
傅巖精神的很,看著煥然一新的牆,就好像看到了他和鄭可芒的未來。
他撣了撣衣服,精神抖擻道:“走,睡覺!”
常平倒地就睡了。
傅巖:“……”
少爺我還沒睡,你就睡。
到底該叫誰病秧子?
簡直翻天了。
傅巖將常平拖回屋,扔在地上,不管了。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上床睡覺。
第二天鄭可芒起來,一出堂屋的門,就看到煥然一新的牆,愣住了。
昨晚睡覺的時候,牆還沒沏好。
這怎麼一覺睡起來,就沏好了?
他們昨晚……騙她呢?
說好的睡覺,卻是沒睡覺,又起來沏牆了?
鄭可芒走到二人睡的那間屋前,想敲門,但又怕吵到他們睡覺,想推門進去,又覺得不妥,畢竟,裡面睡了兩個大男人呢。
最終折返而走,去了廚房,做早飯。
傅巖這一睡,可是睡的夠久,一直睡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才醒。
他睜開眼,見常平在地上流口水。
他嫌棄地瞥了一眼,起身穿好衣服,開啟門。
鄭可炎立馬撲過來:“哥哥,你可睡醒了。”
一起來就面對這麼熱情的擁抱,雖然不是鄭可芒的,但也讓傅巖十分受用。
傅巖抱起鄭可炎,問他:“姐姐呢?”
鄭可炎說:“陪孃親去了。”
傅巖哦一聲,眉頭皺了皺:“有我的飯嗎?”
鄭可炎立馬跳下地,三蹦兩跳地跑到後院,喊鄭可芒:“姐姐,哥哥醒了,說要吃飯。”
鄭可芒正在後院,推著杜如雲曬太陽。
鄭可芒穿越過來的時候,杜如雲還是植物人,用現代詞說,就是植物人,一動也不能動,也沒什麼思想,是後來的精心照顧,這才讓杜如雲睜開眼的,但身子還是跟中風似的,動彈不了,但好在,人醒了,精神也不錯。
鄭可芒不著急,她相信,在她的精心照料之下,杜如雲終有一天會好的。
鄭可芒用木頭做了一個劣質的輪椅,因為質量不好,也不敢到外面推,太陽好的時候,就拿出來,把杜如雲挪上去,走動走動,曬曬太陽。
今天太陽極好,吃完午飯,見傅巖二人還沒起,她就把杜如雲挪到輪椅上,在院中曬太陽。
聽到鄭可炎的話後,她打算先把杜如雲推回屋裡,讓她躺一會兒,把杜如雲交給七歲的弟弟,她有些不放心。
正低頭,準備跟杜如雲說,先把她推進屋。
傅巖就走了過來。
傅巖見到杜如雲,立馬走過去,像親兒子一般,對她噓寒問暖了一陣子。
知道鄭可芒要去給他弄飯,打算把杜如雲推進屋。
他連忙道:“我來推著伯母曬太陽,你去做飯吧,把伯母交給我,你放心。”
杜如雲見過傅巖。
之前有過兩次,傅巖來過家裡,跟她打過招呼,還陪她說過話。
雖然她不能說話,但這個小夥子不嫌棄,坐在那裡,跟她說著外面的一些趣事。
杜如雲用眼神示意鄭可芒,讓她去忙,讓傅巖陪她。
鄭可芒說:“那我去廚房熱飯,麻煩你照顧一下我娘。”
傅巖說:“不麻煩。”
你娘就是我娘,麻什麼煩。
鄭可芒留下傅巖和鄭可炎,去廚房熱飯。
一般早上和晚上,吃的飯比較清淡。
但中午,必須豐盛。
再加上今天還有兩個男人在,昨晚又幫了她那麼大的忙,她午飯做的就格外的齊全,雞鴨魚肉幾乎都上了。
中午杜如雲也能吃些肉,故而,一大桌的菜,還在鍋裡熱著。
鄭可芒去燒火,把菜都熱滾燙,有些還格外的單獨下了遍鍋,然後起鍋,香氣四溢,又把米飯重新熱了一下,過來喊傅巖。
喊傅巖的時候,常平也幽幽轉醒。
一睜開眼,見少爺不在了,嚇了一大跳,推門就喊:“少……”
對上傅巖好巧不巧睃過來的冷光。
餘音戛然而止。
旁邊,是鄭可芒溫柔的聲音:“剪刀,你醒了啊。”
常平:“……”
感覺心上被插了一刀。
常平笑笑的:“鄭大姑娘早。”
“不早了,已經下午了,剛好,石頭說餓了,我熱了飯,你醒了就一塊吃,免得我一會兒還要再熱一遍,你醒的很及時。”
常平不知道說什麼。
傅巖走過去,徑自拿了筷子,吃著。
又問鄭可芒:“你再吃一點?”
鄭可芒說:“我不餓,你們吃吧,我去陪我娘。”
傅巖嗯一聲,坐在那裡,吃自己的。
常平也默默地走過去。
鄭可芒走到後院門口,側頭,朝那兩個吃飯的男人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兩個人吃飯的樣子,優雅斯文,可不像窮人家出來的。
鄭可芒收回視線,去後院,陪杜如雲。
常平看著傅巖。
傅巖眼皮微挑:“有什麼話就說。”
常平問:“少……哥,你身體還好吧?”
傅巖說:“你看我身體哪裡不好嗎?”
常平說:“看著是挺好的。”
“那你問個屁。”
“可……哥,你昨晚熬了一夜,還幹了一夜的活。”
沒道理,少爺勞累了一夜,不疼不癢啊。
平時少爺動不動就咳嗽,有時候還能咳背過去呢。
怎麼進了這鄭大姑娘家,病就神奇的好了呢!
昨天都沒聽到他咳嗽,咳的兩下子,好像也是故意的,後來就真的沒咳了。
常平狐疑地盯著傅巖。
傅巖薄唇微勾:“我身體好吧?”
常平不應腔。
好不好你心裡沒數哦。
傅巖說:“我身體怎麼樣,我自然比你們都清楚。”
他敲了敲碗:“閉嘴,吃飯。”
常平說:“閉著嘴不能吃飯。”
傅巖兇惡地瞪他:“讓你別說話。”
“……”
不說話就不說話。
那麼兇做什麼。
常平乖乖吃飯,但還是不太放心,時不時的去觀察傅巖的臉色,但觀察了一陣子後,發現少爺臉色越來越好,甚至還染上了笑意,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樣子,他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按說,就少爺的身子而言,他勞累了一夜,必須不舒服啊。
甚至還會再來個暈倒什麼的。
但是,少爺沒有不舒服,也沒有暈倒,反而呈現出一種欣欣向榮的景象。
常平想不明白,把這歸結為,愛情的魔力。
傅巖吃飽喝足,擦了擦嘴,去後院找鄭可芒。
鄭可芒在陽光底下做針錢,杜如雲已經被移到臥室睡覺去了,鄭可炎在鄭可芒的旁邊,讀書。
傅巖一過去,鄭可炎立刻抬頭看向他,眼中的希冀很明顯。
傅巖知道,這小子又想玩。
他想著他小時候也不愛讀書,天天玩,也沒玩成個紈絝,索性上前,說道:“不看書了,哥哥教你下棋。”
鄭可芒臉一抬:
“不是說晚上教他下棋的嗎?”
傅巖勾唇:
“我昨天就那麼一說,不那麼說,你能讓我熬夜沏牆嗎?”
他眼神如火炬,瞅著她:“你想我今天晚上也留下來?”
不等鄭可芒回答,他又來一句:“你說留,我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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