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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清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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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年貴妃的人準時把晚膳送了過來,八菜兩湯兩樣點心往外一擺,三位室友都酸唧唧的。

 住到體泰殿就不存在什麼關起門來自己吃飯了,春桃做主在正間支了張飯桌,招呼道:“今兒貴妃娘娘多賞了幾個菜,三位小主若是不嫌棄,一道用吧?”

 明白春桃這是在幫自己跟室友搞好關係,離鉞點了點頭:“都坐吧。”

 煨鹿筋、八寶兔丁、生烤狍肉、龍井竹蓀……

 三人互相看看,沒抵抗住誘惑坐下了。以她們的位分,雖說不至於粗茶淡飯,也真沒什麼機會食用這些。

 吃人嘴短,一頓大餐下來,就連吉常在也打消了心中的小意見。畢竟人家位分高,住的好是理所應當的,誰有意見就是指責皇后娘娘不公。

 正如離鉞預想的那樣,這邊的人不惹事,大家相處得都挺和睦。迎面碰見就笑著打聲招呼,閒了便坐在一起繡繡花嘮嘮嗑;偶爾有點小矛盾,自己調節調節心態,都退半步就過去了,與翊坤宮是兩個極端。

 她們喜歡安靜,離鉞也不好一大清早就霸佔著後院練武,打擾她們睡覺,就又跑景陽宮去了。

 比以前好的是,現在不用偷偷摸摸的,每天光明正大的出門,練完光明正大的回來沐浴用膳,用罷膳和室友們聽琴品茗嗑松子。不用守著九阿哥,她還能跟室友一起去逛御花園。

 忽然就過上了屬於後宮女子的標準生活,皇帝最近也不來她跟前晃悠,人生都圓滿了。

 豆芽恨鐵不成鋼:“圓滿個鬼,你腦子瓦特了?起初你有一整座景陽宮,後來換成個西配殿,現在就只剩一間屋了,住宿面積越來越小,你都沒意識到?”

 “……”

 真沒意識到!

 “濃縮的都是精華。”離鉞很樂觀,“雖然面積變小了,但它從五環變成二環了。”

 “進入二環有什麼意義?”

 “沒有。”

 “那你還不出宮?”

 “做人要懂得變通,對住宿條件不滿意,找老闆換個宿舍就好了嘛。”

 豆芽:“說得輕鬆,我看你這回怎麼糊弄皇后給你換大房子。”

 離鉞立馬往前院去。

 早些年垃圾場都睡過,她對住宿條件其實沒那麼挑剔。只是同住體泰殿,大家要出去都走同一個門,這就造成了吉常在每天都會從她的的全世界路過。

 雖說也沒幹啥需要揹著人的事,但一點隱私都沒有,總歸不太得勁,她寧願住梢間。

 “你要跟吉常在換?!”豆芽和皇后都震驚了。

 豆芽在識海中罵罵咧咧的,無非就是在說她沒腦子。

 皇后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困惑道:“原因。”

 離鉞45°仰望房頂,明媚而憂傷地說:“相處下來,奴婢發現吉常在是個非常善良非常真誠的人。她那麼善良那麼真誠,奴婢怎忍心讓她住在那般逼仄狹小的地方?每天看她故作堅強地從塌前經過,簡直心都要碎了。”

 聽她這麼說,皇后一下子感動壞了——才怪!

 皇后露出了三分譏誚三分涼薄四分漫不經心的眼神:“你腦子尚好否?”

 “咳!”離鉞忍住笑,“吉常在原本住得好好的,奴婢一來就把她擠到梢間去了,怪愧疚的。大家都是朋友,奴婢喜歡住梢間,地方小有安全感,娘娘就準了吧。”

 後宮女子,哪有什麼朋友不朋友的?

 小姑娘的傻話。

 皇后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啞然失笑:“看來你明白我的用意了,果真是個清明通透的。”

 豆芽:“什麼用意?”

 離鉞:(0x0)

 皇后:“既然你真心要換,便讓吉常在住回次間吧。平嬤嬤。”

 “奴婢在。”

 “把元泰殿(後東配殿)收拾出來給黎貴人住。”

 “嗻。”

 豆芽:“原來你是以退為進?”

 離鉞:(⊙o⊙)

 她們走後,夏荷見自家娘娘仍面帶笑意,心底也有幾分高興:“娘娘很喜歡黎貴人呢,每次見她都會被逗笑,平日裡多喊她來說說話也是好的呀。”

 皇后微微搖頭,黎貴人現在這樣就很好。

 她在翊坤宮時對年氏不親近,搬到永壽宮跟自己太親近了,會有故意踩年氏的臉的嫌疑。下年氏的面子,一幅雪雕畫已足夠,再多,便是妄圖跟年氏打擂臺,自視甚高了。

 所以皇后把她安排到了體泰殿,讓她親眼看看別的庶妃吃住都是什麼樣的。如此,她便能體會到年氏的好、不起跟年氏爭奪的心思了。

 黎貴人沒一搬來就鬧著換地方住,已算識趣;今兒個自請住梢間,定是知道自己的用意,表態沒有爭奪之心。

 如此年少就有如此心性,實屬難得,皇后就更想寵她了,先給她個元泰殿住住。

 另一邊,離鉞正進行第三次搬家。

 豆芽生氣地在識海中碎碎念,說她瞞著祂跟皇后心照不宣,是冷酷無情喜新厭舊的渣女,再也不是那個沒腦子的小可愛了。

 離鉞無奈,皇帝是個典型的心機狗,跟他相處必須想得多一點,所以她能猜準皇帝的各種心思。

 而皇后,她著實沒料到皇后跟皇帝學得一套一套的,也跟她玩猜謎遊戲,所以壓根就沒多想。

 到底是能修煉至九階的人,哪可能真的沒腦子?

 離鉞很快便明白了,皇后是不想她跟年貴妃起衝突。

 “皇后,真的很皇后啊。”

 一切行為都符合皇帝的預期,一切為了後宮安寧,嘖。

 豆芽:“沒娶到這樣的‘皇后’,你是不是很酸?”

 離鉞被貢桔酸得不想說話。

 她搬進了元泰殿,所有人就都舒服了,春桃他們高高興興地把箱裡落灰的寶貝擦乾淨擺出來,吉常在高高興興地抱了兩罐松子過來。

 “喏,姐姐愛吃的。”

 之前在體泰殿,別人繡花黎貴人嗑松子,別人下棋她嗑松子,別人跳舞她還嗑松子,對松子的喜愛連松鼠都要自愧不如。

 離鉞對這禮物很滿意,她們每人每月的松子數量有限,這兩罐大概是吉常在特意跟人換的。

 “多謝,費心了。”

 “這話該我跟你說。”吉常在拿起她吃了一半的酸貢桔,“若不是你費心,我還得住那梢間,多謝。誒,這桔子真不錯,待會兒給我拿走幾個吧。”

 見她吃酸吃得那麼享受,離鉞牙根發軟:“都拿走。”

 “那我就不客氣了。”吉常在笑嘻嘻的,“其實你不用每天跑景陽宮去練武,規矩在那兒放著,我們也不會比你晚起多少,你在後院練武不影響我們什麼的。”

 “不影響你們也不影響前院嗎?學壞了啊,想陷害我?”

 “去,哪有的事?”吉常在嗔她一眼,小聲道,“皇后娘娘不要人請安,可是每天都起得極早,也不會被你打擾的。唉,娘娘總是睡不好,忒受折磨了。”

 離鉞也發現了,每日路過前院時,主殿殿門總是大開著。還以為皇后是睡得早才起得早,原來是因為覺少麼?

 “沒召御醫調養調養?”

 吉常在嘆氣:“心病,吃藥也不過是白白受苦。”

 翌日,再次路過前院,佛堂(前西配殿)裡燭光搖曳,低低的誦經聲和著木魚聲平緩地傳出,乘著涼風染上了清冷。

 即將踏出大門時,離鉞又退了回來,跟佛堂外候著的侍女說:“你問問娘娘,我想在院裡練武,可不可以?”

 “這……娘娘禮佛時,不許打擾。”

 “你進去問,娘娘怪罪下來我擔著。”

 “可是……”

 侍女還在猶豫,背後的門悄悄開啟,平嬤嬤幽靈似的露出了半張臉:“娘娘準了,黎貴人請自便。”

 離鉞擱前院練棍法,把長棍耍得嗚嗚響,夯在地上也是哐哐的,時不時還會呼喝一聲,登時打消了清晨的冷寂。

 靈巧擔心自家小主放得這麼開會惹皇后娘娘不高興,反而拘謹的很,動作不由自主地輕拿輕放的。

 離鉞瞧見後,呵斥:“專心!再划水我打斷你的腿!”

 靈巧:“嘿!”

 嗚!

 啪!

 小主都不在意,還嚇唬人家,不管她了。

 靈巧和離鉞搞起了二重奏。

 她們練武的動靜大,做活的宮人也沒那麼小心翼翼了,交談灑掃都是聲響,和在一起,使得永壽宮有了幾分喧囂。

 伴著外頭的喧囂,皇后按習慣誦了半個時辰的經,開啟門出來時,發現滿院的人都被練武的那兩個吸引了視線。

 她們手中的長棍縱橫八方掄劈如意,似疾風驟雨密而不疏。

 “哈!”

 離鉞翻轉掄棍,潔淨的青石地磚都被震起了風沙。

 “喝!”

 橫掃、提撩、立圓,平平無奇的木棍利如刀劍,驟然劃破了長空。

 饒是不善武術,皇后也能從裂空聲和殘影間看出,她使棍使得極好。

 棍法練完,靈巧去一旁扎馬步了,離鉞重新起勢練拳腳。

 她獨練也沒讓場子冷下來,無論空氣還是地磚,都在她的拳腳下s吟顫抖。

 速度、力量與美感兼具的武術,令人著迷,皇后不知不覺地站在佛堂門口看到了結束。

 “皇后娘娘福安。”離鉞收勢行禮,靈巧也跟著行禮。

 她們衣著單薄滿身大汗,皇后誇了兩句就讓她們快快回去梳洗。

 平嬤嬤笑言:“奴婢說得沒錯吧,黎貴人那可不是花拳繡腿,跟其他人都不一樣。”

 皇后慢步朝正殿走著,神色輕鬆:“的確難得,瞧著都叫人渾身通暢,彷彿跟她一起練了。”

 “強身健體的好事,娘娘一起練練也是可以的。”

 “我便罷了。”皇后伸展手掌讓夏荷給她戴上指甲,“黎貴人生辰快到了吧?”

 “是的,正月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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