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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清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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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原本,離鉞是想對吉常在進行說教:“只能玩魯班鎖的日子,難受嗎?體會過被圈禁的痛苦,以後就老實一點,不要再追求擔不起後果的刺激。”

 可在這個情景中,那樣的說教很像某種馴化,哪怕本意是不想吉常在涉險。

 太奇怪了,不能那樣說。

 “既然喜歡自由,希望出宮對你來說,會是件值得高興一輩子的事。”

 出宮啊,很美好的願望。

 吉常在在離鉞肩膀上蹭乾眼淚,吸吸鼻子笑道:“我最喜歡的是姐姐,能一直待在姐姐身邊就夠了,出不出去都無所謂,姐姐不要為我做出格的事。”

 她已經吃到教訓了,不希望姐姐也體會這種痛苦。

 離鉞沒有再三保證,脫下外褂嫌棄地指責:“你簡直跟小花一樣邋遢,鼻涕都流我身上了。”

 “哪有?頂多是眼淚和脂粉。”吉常在頂著亂七八糟的妝容爭辯,說完意識到自己妝花了,抱起解了一半的魯班鎖和春桃剛插好的花瓶就走,“哎呀,人家得回去洗洗,不跟姐姐玩了。”

 豆芽激動不已:“你要出宮?你是不是要出宮?你剛才說了要出宮,你終於要出宮了!”

 “我只說要送吉常在出宮。”

 “不管不管,就是要出宮,不能反悔!”

 “嗯。”

 離鉞仍然對出宮興趣不大,在這個朝代,宮外的生活絕對不會比現在好。在宮裡她只需要偶爾應付一下皇帝,至少皇帝做人有底線,行動可以預料。出了宮,誰知道會遇到什麼牛馬,她又不能把惹她心煩的全殺了。

 吉常在是沒見過江湖,所以渴望自由,以為逃離皇宮就海闊天空了。離鉞卻清楚,有人的地方就有麻煩,除非躲進深山老林不見人,否則永遠不可能自由自在。

 豆芽明白離二的心理,天塌了有高個頂著,她這輩子只想吃喝玩樂,不想費恁多心思做實事,更不想做那個頂天的人。

 出宮,對她來說是個重大的決定,意味著除了吃喝玩樂和應付皇帝,她還要思考很多很多問題。

 人生規劃都得重新制定,犧牲大發了,豆芽幽幽地問:“你如此為吉常在花心思,該不會對她有什麼想法吧?”

 “滾犢子。”離鉞打了個哈欠,“不過是離家出走的幹勁兒迷路回來了一會兒,就想給覺醒了女權思想的人一點回應。”

 唱獨角戲,對覺醒者而言,大抵是最絕望的時刻。

 末世人類有過一條法則:女人三十歲之前必須孕育至少一個孩子,為人類繁衍做貢獻,不然就要被分配配偶,強制孕育。

 人類女性是在一位先驅的帶領下,殺出了一條平權之路,殺到法則被廢除,殺到男人不敢再對女人指手畫腳。那時候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都可能發展為男女生死局,整整一百年,幾乎沒有新生兒出生。

 那場差點讓人類走向滅絕的性別戰爭,最終是用雙方領秀的兵解作為休戰符的。

 女權先驅說,她這一生最幸運的,不是成為了誰的信仰,而是在她反抗時,有人回應了她。她們給了她堅持下去的力量,她們,是她的信仰。

 在那之後,末世實現了平權。

 離鉞出生在強者為尊的時代,夠強就能成為制定規則的人,很公平,所以她沒那麼多反抗思想,她只慕強。

 況且她對這個世界沒什麼責任感,自然不會想帶領誰去反抗什麼。

 但是看到吉常在痛苦地掙扎,信仰不敢說,至少給她一點力量,讓她別那麼孤獨吧。

 把出宮列為目標了,就得好好謀劃。出逃做通緝犯完全不考慮,想在皇帝同意的前提下出宮,難度係數直達地獄級。

 頭禿。

 還沒真正開始動腦,離鉞就累了:“智囊,你先想幾個備選方案,等我睡醒了挑。”

 “保證完成任務!”豆芽信心滿滿。

 睡醒後,離鉞要方案,祂蔫巴得像被濃鹽水泡過,整隻豆芽奄奄一息:“運算得出,讓老男人同意后妃出宮,可能性為零。”

 那是個專zhi霸道到極點的皇帝,兄弟臣子不聽話他就想把人都砍了,睡女人都要選溫柔恭順的,他個人就是父權君主社會的最高體現,怎麼可能同意后妃出宮?

 “你們生是愛新覺羅家的人,死是愛新覺羅家的鬼,我覺得,”豆芽萎靡道,“還是造反更容易一點。”

 離鉞“嘖”了一聲:“見鬼的智囊,幸好沒指望你。”

 豆芽自閉了。

 三月下旬,桃花盛極,海棠也爭相綻放,被冰雪覆蓋了一個冬天的御花園,迎來了奼紫嫣紅的盛景。

 皇后天天散步心情不那麼悶了,又解開一個糾纏多年的心結,便想跟老朋友們聚聚。

 再者說,她作為後宮之主,奠定了這後宮的氛圍基調,她沉悶自律,其他人也都不敢過分熱鬧。

 所以打算辦個花宴,讓後宮的氛圍輕快些。

 雍正就不滿:“一邊嫌節宴麻煩,一邊自己辦花宴,女人就是善變。”

 “那不一樣,節宴公宴,花宴是私宴,公宴拘束得很,私宴怎麼高興怎麼來。”皇后選了一頂奢華的點翠發冠,讓夏荷給自己戴上。

 雍正又挑刺:“見朕都不打扮,嫌這個重那個累,去見旁人倒是精緻。”

 皇后笑矜矜的:“要見姐妹,當然得花最多的心思,省得被您那天生麗質的貴妃給比下去了。”

 “甭老是拿她堵朕的嘴,你們各美個的,她哪裡就能將你比下去了?你是皇后,誰都不能將你比下去。”

 “這話臣妾愛聽。”皇后搭著平嬤嬤的手往外走,“不過您是白奉承一場,這花宴啊,還是不能讓您去。我們好多年不曾坐在一起嘮嘮嗑,難得的機會,您去了,宴就變味兒了。”

 雍正走在前邊,吹鬍子瞪眼的:“你以往都不會這般將朕排除在外,定然又是那黎氏慫恿的你。見天不教你好,你不能淨聽她的餿主意!”

 “嗯嗯嗯,您養心殿忙去吧,甭管臣妾了。”皇后將他送出永壽宮的大門,瀟灑地揮了揮手。

 她以前的確不會刻意將皇上排除在外,那是她的夫,哪有她不許他做什麼的道理?

 按照慣性思維,她的花宴他若肯賞臉,那是對她的肯定,是莫大的榮幸。

 可黎常在說,要想辦正經的花宴,就絕不能帶皇上一起。因為不管什麼宴,只要皇上在,都會變成百妃爭寵宴,就沒意思了。

 皇后一想,的確是這個理,便聽了黎常在的枕頭風。

 對滴,經過幾天的努力,離鉞成功爬上了皇后的床。

 那天她神秘兮兮地跟皇后耳語:“奴婢做了一個驚天計劃,要幹一件大事。”

 皇后就問是什麼事,要怎麼做?

 她故意賣關子:“想幹成那件事,第一步得先巴結您,您快讓我巴結一會兒。”

 皇后樂得不行,指揮她給自己端茶倒水捏肩捶背,然後揮手讓她出去玩:“巴結過了,你去進行第二步吧。”

 “這不夠。”離鉞賴著不走,盤腿坐在榻上,陪皇后一起燃香插花讀詩,並在皇后的唸詩聲中打起了瞌睡。

 皇后暗道“果然”,她平日裡很是無趣,黎常在這般活潑好動,與她待久了定會犯困。

 感覺有人動自己,離鉞睜開眼睛,看到是平嬤嬤,迷迷糊糊地問了句:“做什麼?”

 平嬤嬤輕聲道:“趴茶几上睡不舒服,娘娘讓奴婢伺候您躺著睡。”

 離鉞腿一伸往後一躺,四仰八叉的繼續睡。

 這睡姿!

 皇后搖搖頭,給她搭了條薄被。

 之後她便時常在皇后這兒午睡。

 再說花宴,皇后難得想跟大夥兒聯絡聯絡感情,眾嬪妃還是很給面子的,沒禁足的都來了,就連年貴妃都抱著孩子到場了。

 二十來個風格迥異的女人,花枝招展言笑晏晏地聚在一起,端莊的、嫵媚的、殊豔的、清冷的……看得離鉞眼花繚亂。

 皇帝他對著這麼多美人,都能沉迷政事無法自拔?

 就離譜。

 關鍵這些女人還不是花瓶,都是身懷才藝的,琴瑟笛簫歌舞詩詞輪番上場,離鉞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做昏君的快樂。

 花宴賞的是花,吃的是花,飲的也是花,再配上嬌豔如花的美人,絕了!

 “dna動了,出宮著實有點虧啊。”

 豆芽堅定道:“一切如夢幻泡影,不要被區區美色迷惑。”

 “擦擦你那不爭氣的口水。”

 豆芽怒道:“我這是恨鐵不成鋼的眼淚,你咋就不能造反當個昏君?”

 “聽我為你作詩,離離原上譜。”

 她倆品著酒看著表演瞎扯皮,一團黑白的殘影嗖地躥過來,差點懟她臉上。

 小花:“喵?”

 離鉞揪著這玩意兒大眼瞪小眼。

 “墨雪!”懋嬪一聲低呼,她的侍女連忙追了過來,“黎常在,對不住,這是我們娘娘的愛寵,還請交由奴婢抱回去。”

 懋嬪來赴宴肯定不能抱只貓,但這貓愛在外面野,看見她出門了,便沿著牆頭跟了過來。半路轟趕它好幾次,它便不見了,沒想到是走了暗道跟隨,還一露面就認錯了主子。

 “拿走吧。”離鉞把貓遞過去。

 宮女溫柔地把貓抱在懷裡,才要屈膝告退,它蹬著宮女的胸就往反向彈。

 離鉞又揪住了它。

 宮女滿臉緊張:“您小心些抱,別弄傷了它。”

 墨雪也“喵嗚喵嗚”四肢亂刨地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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