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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個宰相做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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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079

 皇陵一共四層, 第一層只是陪葬品和當初陪葬的侍女宮人的遺骸。第二層也是陪葬品和士兵的遺骸。

 第三層葬的是楚梁歷代皇上和皇后, 還有葉榮榆那位她沒見過面的哥哥。

 第四層,也就是葉榮榆此刻所在的這一層。

 她不是第一次來皇陵, 但這第四層還真的是第一次來。君謹越顯然比她熟門熟路的多,帶著她完美的避過所有機關,穿過彎彎繞繞分岔頗多的墓道, 來到主室門前。

 門口排列六名八尺高石像,皆是一手持長矛, 一手持石盾, 表情一致的肅穆嚴謹。幾雙眼睛同時盯著前方的墓道。

 雕刻者做工精妙絕倫, 盯著石像的眼睛的時候,葉榮榆真的能感到被它們緊盯不放,似乎都能感覺石像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氣。彷彿只要她敢擅自闖入,它們手中的長矛就會朝她刺過來。

 葉榮榆沒有看太久,主室的石門已經被君謹越開啟, 她被君謹越推搡著進去。

 剛踏入室, 身後的石門迅速合上, 葉榮榆驚了一瞬猛然回頭。

 直至石門完全閉合, 她壓低了頭,眉宇間的憂色愈發的深了起來,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再回頭抬起臉時,她眼中又恢復了清明,打量眼前的主室,入目的是主室內中央放著的紅木棺槨。

 上面幾層, 不管是主室還是耳室,都會有奢華的陪葬品,而這間主室,除了紅木棺槨之外,就是圍繞棺槨擺放的密密麻麻的紅木木樁。

 葉榮榆左偏右看,若有所思。

 木樁所排列的形狀是八卦陣,紅木棺槨便是處於陣眼之中。

 皇陵裡的棺槨皆是金棺玉槨,唯有這裡出現的是普普通通的紅木棺槨。

 “難道這就是龍泉入口?”葉榮榆低聲自語。

 這裡就只有她和君謹越兩人,她的低語自然被功力深厚的君謹越聽到,他幾不可見地挑了下眉:“怎麼?你父親沒告訴你龍泉的事?”

 似乎是想到什麼,君謹越嘲弄的笑了起來:“也是,你父親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那麼早就死了,就算後來意識到什麼也來不及告訴你才是,被藥物控制,渾渾噩噩了一年就駕鶴西去,且那一年你似乎並不在裕豐城,想來他也來不及告訴你才是。”

 葉榮榆只略微抬了抬眼皮,神情冷漠,眼裡的恨意怎麼也掩飾不住,沒有搭話。

 她記得皇室秘笈上面寥寥記載幾筆,‘龍泉眼,紅木鎮,八卦四象,葉氏血祭之。龍泉異世,乾坤可轉,魂歸何處,自有定數!’前面幾句好理解,後面什麼異世,乾坤什麼的是什麼意思?

 葉榮榆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反正已經在這裡了。只是這紅木怎麼看也只是普通的金絲楠木上了漆而已,卻能讓君謹越忌憚不已,看來龍泉是個不得了的東西。

 也不知道顏如卿他們情況如何,到了這裡沒有?

 像是知道她的心中所想。君謹越負著雙手在主室裡走了一圈,避開那些木樁,選了個位置盤膝而坐,悠悠的說道:“你別指望顏家那小子能來救你,現在葉氏斬魔劍在本座手裡,星盤陣也在,最為重要的葉氏血脈也在這裡,只要時辰一到,本座就會開啟泉眼。屆時,本座想做什麼也無人攔得住。”

 葉榮榆依舊站在門口稍稍裡側的位置,靠近石門,對君謹越的話也沒搭理,眼珠轉了轉,她兀自打量這間寬敞的主室。

 其實也沒什麼好打量的,除了那座棺槨和擺八卦陣的紅木樁,室內就剩下鑲嵌在牆上數十顆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

 這一路下來,墓道里面並沒有任何照明的工具,每一層墓中只有主室裡面有數十來顆大小不等的明亮的夜明珠,耳室則是幾顆或者沒有。

 搞不懂當初建皇陵的先祖怎麼想的?葉氏皇族祖訓,葉氏帝王,皆入此皇陵安葬,不得另修陵墓。

 所以第三層的墓室修建得格外大,耳室特別多,像是客房似的,來一個,進一間房好生歇著。主室裡躺著楚梁開國君主,耳室全是他的後代。

 葉榮榆回憶著陵墓裡幾層的架構,不知不覺也靠著牆坐在了地上。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君謹越從那日佔據回身體的主導權至今就沒有合過眼。此時眼看勝利在望,心中自是歡喜,加上他從聶桑那裡吸取來的內力還未來得及完全消化,此時左右也是等,量葉榮榆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索性開始運功。

 “你別想著逃出去,這裡的機關本座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全部換過了。”說完,他惡趣味的笑了笑,不再理會葉榮榆的表情,專心的打坐。

 葉榮榆驀地挺直了腰背,糟糕,君謹越要是真的換了機關,顏如卿他們找來豈不是自尋死路?

 *

 顏如卿在看到君子默時,表情依舊淡漠。

 雖然楊宴救了君子默,但不影響自己在楊宴身上剝削點兒什麼。他可沒忘記是楊宴綁了太后,讓他家阿榆傷心難過。

 顏如卿在心裡盤算著,作為一個殺手,還是鼎鼎有名的殺手,楊宴的身家自然不少,他道:“合作也不是不行,就看楊大俠的誠意了。”

 楊宴總覺得被顏如卿盯著的感覺很是發寒,不同於君謹越那種令人膽戰心驚的寒,而是肉疼心疼的寒。

 我他媽居然會害怕一個後生晚輩?錯覺。

 甩開那種荒唐的感覺,楊宴道:“你想要什麼?”

 顏如卿低下頭眼中閃過精明,抬起頭時臉上掛著不達眼底的笑意。

 “聽聞楊大俠有件天下至寶——金絲軟甲蠶衣,有幅南山夫子親筆的《觀音普渡圖》,青山湖底的冷寒玉……這些寶物都是至寶,楊大俠……”

 顏如卿每說一件寶物,楊宴的心就多沉一分,咬牙切齒道:“夠了,君子不奪人所好,顏如卿,你別太過分,你真以為沒了你,楊某就不能把君謹越如何了?”

 顏如卿不以為意的攤手:“你隨意,我沒意見。只是我得提醒楊大俠,你臉上所中的毒,除了通天谷那兩位能治以外,江湖上恐怕找不出第三個。當然你也可以不治,任由此毒蔓延全身,或者你去找君謹越。我聽說君謹越煉毒從不煉解藥,也不知……畢竟你那些寶貝得、之、不、易。”

 所謂得之不易,不過是明搶暗奪罷了。

 “既然你說了裡面的機關已經被換,難道你就能安然無恙的進去?你就能保證能打敗君謹越?”楊宴道。

 顏如卿沒去看他,朝君子默看望去,“你的星盤陣被搶了?”

 君子默已經調息妥當,從懷裡拿出星盤陣。

 “多虧你有先見之明,做了一個仿製品,君謹越拿去那個,頂多能觀測觀測天氣。我的傷已無大礙,可以走了。”

 星盤陣內設機關,可以調節大小,而君謹越拿走的那個只是高仿品,雖然也能調節大小,內部結構卻是完全不同。

 君謹越當時只顧著進皇陵,加上楊宴突然出來橫插一手,根本沒來得及辨真偽就帶著葉榮榆進去了。

 楊宴不由吃驚,他之前躲在暗處,君謹越和君子默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知道星盤陣對君謹越來說很重要,他看見君謹越從君子默那裡拿走星盤陣。在君謹越下殺手之前救下君子默。

 現在君子默又拿出一個星盤陣,不由多看了兩眼,不過沒等他細看,人家已經收起來往皇陵裡面走去。

 想到自己身上的毒,顏如卿說得沒錯,他臉上的潰爛的確在蔓延。今天就是比昨天大了一塊,再這麼下去,不出三個月,他估計就會因為全身潰爛而亡。

 他答應過小芳,等到眼睛治好後就收手,八抬大轎娶她過門,現在這副鬼樣子,怎麼娶她?越想楊宴的心越沉,咬咬牙,寶物沒了就沒了吧,再多寶物也比不上他家小芳。

 “等等!顏大人,你說的那幾件寶物我都給你,不過,你要保證解我身上的毒,還有君謹越一定要死。”楊宴內心在滴血,終於明白那種心疼肉疼的寒涼是怎麼回事了。

 顏如卿拿出皇陵的地圖,表情淡淡,輕吐出一個字:“好!”

 *

 另一邊,在楚梁二十年後的皇陵地宮中,那座紅木棺槨及木樁八卦陣泛著幽幽地藍光,藍光包裹著一名少年。少年看上去十八.九歲的模樣,似乎是那股藍色的光拖舉著少年,另他懸空平躺,雙眸緊閉。

 仔細看臉,少年有幾分葉榮榆的影子。

 而在八卦陣外,一名容顏俏麗身著華服的少女不安的來回走動,時不時抬起眼看半空中的少年,然後又看向石門口處安靜坐在輪椅上的葉榮榆。

 此時的葉榮榆臉上已經有了不少皺紋與銀髮,容顏蒼白無血色,一雙眼睛空洞無神,始終盯著手裡的半塊紫紅玉。

 少女嘆了口氣,不再看她,面朝少年,雙手合十,下頜抵著手,嘴裡唸唸有詞。

 少年猛然睜開眼睛,守著他的少女似有感應,驚喜的回頭喚道:“哥……母皇,哥哥他醒了!”

 後面一句,少女回頭對葉榮榆說的,換來的依舊是她的沉默和無動於衷。

 少年揮開藍光,立直,腳尖點在棺槨邊上,隨後朝少女的方向飛去。

 少女撲了過來,“哥,怎麼樣?改變了嗎?”

 少年望向坐在輪椅上,臉上沒有絲毫波瀾的葉榮榆,嘆了口氣。少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原本欣喜的神情也黯淡下來。

 也是,要是真的改變了過去,母皇肯定不會依舊還是坐在輪椅上。

 “哥……”少女哽咽的喚了一聲。隨即她轉身跪到葉榮榆腳邊,拉著她的衣襬,帶著濃重的哭腔:“母皇,您說說話好不好?我是依兒啊,母皇,求求您,跟依兒說說話,告訴我們,應該怎麼做?求您……”

 “依兒,你別這樣,她聽不見的,母皇她現在跟活死人根本沒有區別,依兒,你起來!”少年便是葉慕生,他的表情十分複雜,即心疼妹妹,多少又有些埋怨葉榮榆。

 將顏依扶起來坐在木床上輕輕抱著她,像往常安慰她一樣為她順背。

 葉慕生的目光在葉榮榆臉上停留,自從父親死後,母皇從此一蹶不振,大病一場後連雙腿也跟著廢了,已經在輪椅上度過十幾年。

 母皇總是看著父親的遺像出神,一看就是一天,神情呆滯到像是一個死人。

 不,應該說此時的葉榮榆根本就是一個帶著呼吸的死人。

 二十年前,皇陵一戰,君謹越爆體而亡,父親為了保護母皇身負重傷,五年後過世。

 那一年,顏依剛剛出生。

 他比顏依只大了四歲,卻比她幸福四年,至少他見過父親,那時候的母皇是他心目中最溫柔霸氣的帝王,也是他心目中最好的母親。

 他在父親懷裡撒過嬌,儘管父親那幾年都是靠藥物吊著一口氣,但是他們一家至少歡樂過。

 可顏依沒有,她懂事起就沒有見母皇笑過,沒聽母皇說過一個字。明明母親還在,可顏依從來沒有感受過來自母親的溫暖。

 龍泉二十年重現一次,他們也是翻閱了無數典籍,從安珏叔叔那裡知道,龍泉現世可以扭轉乾坤,改變過去的事,兄妹二人才冒險一試。

 原以為母皇知道這個訊息至少可以有什麼鬆動變化,可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與外界隔離。他們知道,母皇還是走不出當初父親死在自己懷裡的場景。

 顏依雙眼氤氳著水汽,顫抖問道:“哥,你見到父親了吧,父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和畫上一樣好看嗎?”

 葉慕生愛憐的摸著她的頭頂,回想了一番,說道:

 “比畫上好看多了,母皇的丹青根本沒畫出他的□□來。你長得很像他,眼睛像他,鼻子像他。是個很自大的人……他若是還在,肯定會很愛很愛你,不過前提是我們不能跟他搶母皇。

 我還見到了皇祖母,她也比畫上漂亮多了,母皇長得可是一點兒也不像她……因著有那個限制,我只好避重就輕留了封信給皇祖母,不知道她看到沒有,還有……”

 葉慕生溫柔的將他在君謹越身體裡的所見所聞告訴顏依。

 顏依靠在葉慕生懷中安靜聽著,嘴角不禁往上揚起,“哥,你說我們改變了過去,我會不會早出生幾年啊,這樣我就能早點看到父親,早點和他相處。說不定我還會是你姐姐!”

 “會的,不過,當我姐姐你已經沒戲了,我註定是哥哥。”葉慕生抱著顏依的手緊了緊,眸光越來越沉。

 一定要改變過去,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君謹越的功力實在太強悍了,他已經連續大半個月沒有閤眼,我找不到突破口這才被迫回來。依兒,為兄再試試,把你的功力分給為兄,賭上這把,為了母皇,為了那個你沒見過的父親。”

 *

 葉榮榆感覺有人在緊緊的盯著自己,猛然睜開眼睛,君謹越那張滄桑的臉出現在眼前。她嫌惡的把頭偏了偏,避開他略帶炙熱的視線。

 暗自疑惑,怎麼回事?此刻的君謹越給她的感覺不一樣了。

 “母……”葉慕生吐出一個字,心口鈍痛,痛得他額頭上立馬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暗自咬牙,“我……我幫你解開繩子。”

 葉榮榆盯著他,這人在耍什麼把戲。突然想到在慈雲寺顏如卿跟她說的事。

 她篤定道:“你不是君謹越,你是誰?”

 葉慕生知道自己撐不了多少時間,推了推葉榮榆,將她背在身後手腕上的繩子解開,而後將腰間那把斬魔劍給了她。

 “我是葉……”葉字剛出口,剩下的話被卡在喉嚨裡面,怎麼也說不出來,這就是龍泉中扭轉乾坤的限制,不能告訴過去之人關於未來的任何資訊。

 他改口道:“你知道我不是君謹越就行了,我的時間不多,記住我所說的話,利用這紅木八卦陣可以制服君謹越,千萬不能讓他再用吸功大法。”

 “為什麼?”葉榮榆捏著斬魔劍拉開與他的距離,打量著此刻的‘君謹越’,她狐疑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朕憑什麼信你!”

 葉慕生有些急,君謹越的魂已經在甦醒,以他和顏依的功力根本壓制不住,他急切道:“你一定要信我,我是……”

 話語戛然而止,葉榮榆已經走到石門機關處,她始終盯著君謹越,見他突然垂頭不語了,按下機關,石門轟隆一聲開啟。

 君謹越驀然抬起頭,對於剛才的事他目露兇光。原以為是聶桑用了佔魂術,可聶桑明明已經被他殺了。

 看來用佔魂術的人不是聶桑。

 “葉榮榆,看來你的運氣很是不錯,不過也僅限於此。時辰已經到了,你以為你逃得出去。”君謹越現在沒空理會身體裡多出的那道魂,總歸只要他醒著,對方就沒那個能力壓制他。

 只要開啟了龍泉,用龍泉裡的泉眼,他就能回到過去,回到三十年前,他一定要比葉安先遇到南沁兒。

 對,只要比葉安先遇到南沁兒,他們就不會錯過,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他不和大哥爭家主之位了,他只要南沁兒。

 君謹越的掌風逼近,葉榮榆觸動門口的機關,她知道那機關是催動門口的石像。可是等了一會兒,石像毫無動靜。

 “呵呵……本座早就告訴過你,本座已經改了陵墓裡的機關,你真以為本座誆騙你不成!”君謹越氣定神閒,上前扣住葉榮榆的肩。

 葉榮榆雖被封了內力,但動作招式還在,身子迅速一矮往後縮去,靈巧的避開君謹越的手掌,在地上滾動幾圈,退離開君謹越起碼有十步遠。

 她捏緊手中的斬魔劍,“既然你改了機關,那就大家一起死好了。”

 葉榮榆對第四層的機關不熟悉,現在已經被逼迫到這種地步,腳下似乎也踩到了一處機關,現在只好孤注一擲了。

 “阿榆!”顏如卿的聲音在這空寂的墓道中迴盪。

 葉榮榆心下一凜,糟糕,這機關不知道是什麼暗器,顏如卿過來,要是傷到他怎麼辦?

 “如卿,不要過來!”葉榮榆喊了一聲,眼睛注視著君謹越。

 顯然君謹越也是察覺到她的腳下,所以才沒有過來。

 君謹越聽到顏如卿的聲音忽然笑開,“哈哈,葉榮榆,你不想你的小情郎出事,就好生在那待著等本座過去取你的血,否則本座也不敢保證是萬箭穿心還是百毒齊發。”

 “阿榆!”

 顏如卿聽到葉榮榆的聲音,心下大喜,根本沒管葉榮榆說了什麼,連奔帶跑。期間雖有遇到機關,但這一路下來,他已經完全摸清這墓道中的機關規律,輕鬆的避開所有機關找了過來。

 可君謹越顯然比他更快一步,猛然上前抓住葉榮榆,飛快的將她帶到石門前,與顏如卿幾人隔著一段距離。

 顏如卿神色陰沉,突然咔咔咔的機械聲從牆壁裡面傳來,往前走的顏如卿迅速抽出蛇軟抵擋從牆中射出來的箭。

 葉榮榆焦急的看著顏如卿在箭雨中,眼裡充盈著淚花,“小心啊!不是讓你不要過來嗎?”

 “我沒聽到!”顏如卿回道。

 跟在他身後的君子默和楊宴各自翻了個白眼,是聽到聲音沒關注話裡的內容。

 君謹越凝視著擋著箭的幾人,臉色陰沉,“看來各位都是不怕死的。”

 楊宴看到他,怒火頓時上來,手中的劍已經出鞘:“君謹越,老子今天不殺了你,名字就倒過來寫。”

 說完,楊宴手上砍箭的招式更猛了,直朝君謹越的面門。

 君謹越把葉榮榆推進主室,按下機關,含笑的望三人。

 “你們慢慢來,本座不奉陪!”

 說完這話,石門已經合上。留下三人面面相覷。

 也是這時,幾座石像動了,它們齊唰唰朝三人攻擊。

 石門隔絕了外面的聲音,葉榮榆緊緊捏著劍往後退。

 這時紅木棺槨裡綻放出強烈的藍光。君謹越喜上眉梢,終於等到了。

 君謹越仰頭狂笑幾聲,隨後望向葉榮榆,燦然一笑,葉榮榆都未看清,她手中的劍便奪了去。

 “你……”剛開口,全身的穴道又被點住。

 君謹越拉過她的手,在她手心劃下一刀,將她的手對準八卦陣中的一根最為惹眼的紅木樁滴了上去。

 其它紅樁大小長度幾乎都是一致,唯有這根,比其它的長,不細,中間還是空的。葉榮榆這才看清,這根紅木樁中間空的那裡像是鑰匙孔。

 葉榮榆已經出現眩暈,君謹越將她推開,斬魔劍對準鑰匙孔插了進去。

 頓時間,紅光與藍光交相輝映,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沒多久,強光散開,棺槨上空懸浮兩個人,一男一女,看上去皆是十幾歲的少年和少女。

 尤其是那少年,乍一看,還有幾分像葉榮榆。

 君謹越擰眉,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是什麼人?”君謹越慍怒,“入口呢?通往過去的入口呢?”

 龍泉異世,乾坤可轉,魂歸何處,自有定數。

 難道這兩人就是那幾句話裡的異世中人?葉榮榆忍著眩暈想到。

 兩人正是葉慕生和顏依。

 顏依見到靠坐在牆邊的葉榮榆和她手上流著的血,來不及欣喜神情又變得擔憂起來,“哥,她受傷了!”

 葉慕生捏著她的手緩緩落於棺槨邊緣,目光警惕的望著君謹越。君謹越的實力太強悍了,他幾次三番趁他虛弱佔據他的身體,可對方一旦察覺立馬就將他壓制下去。

 眼看這一方法行不通,只好冒險帶著顏依用血祭穿越。

 天都在幫他們,讓君謹越也是同一時刻血祭開啟泉眼,讓他們順利找到這條路。

 葉慕生帶著顏依飛過八卦陣落地,拔出了插在木樁上的斬魔劍,劍尖對準君謹越。

 “依兒,快去吧!”

 顏依聞言,飛快到了葉榮榆跟前,激動,歡喜,心疼還有些許哀怨的望著她。

 顏依埋頭抿唇替葉榮包紮手上的傷,邊包邊啜泣。隨後又替她把了脈,伸出手指毫不猶豫地將她被封住的穴道解開。

 “謝謝這位姑娘,你……”

 顏依未等葉榮榆說完便撲進她懷中:“母皇,母皇……我是依兒,你的依兒,我是你的女兒啊。”

 身穿似乎不帶魂穿的限制,顏依說了那麼多也沒受反噬。

 葉榮榆傻眼,女兒?這姑娘看上去也就比她小几歲而已。她還沒成親啊!

 想到這裡,葉榮榆紅了臉。但心中卻泛起奇怪的漣漪,她不忍心推開懷裡的姑娘,反而聽她哭還很心痛。

 “你……”葉榮榆伸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順著她的頭頂撫下去,“……別哭了!”

 室內,一邊劍拔弩張對峙,龍泉裡出來的人,君謹越不敢貿然出手。知道君謹越的強悍,葉慕生輕易也不敢動。

 一邊一個女人撲在另一個女人懷裡嚶嚶哭泣,場面說不出的違和。

 顏如卿摧毀石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面。

 那個在他家阿榆懷裡的女孩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想死了嗎?

 察覺到顏如卿暗藏殺意的視線,顏依抬起頭,眼淚更是決堤的往下流。嘴唇顫抖,老半天才找回聲音,顏依擠出兩個字,“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顏如卿:阿榆,你什麼時候給我生了這麼大的閨女?

 葉榮榆:我沒有,別瞎說,我不知道!

 顏依:嚶嚶嚶嚶……哥!!!

 面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父母的幽幽眼神,葉慕生:…………我不是你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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