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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鳳虛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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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公子,不好了,墨魁姑娘出事了!”莫水寒正在教九公主下棋,就見玉河匆匆走了進來。

 莫水寒唰的站起身,一邊往出走一邊問:“出什麼事了?”

 九公主來不及攔他們就走遠了,隱隱還能聽到玉河在說:“左相家那個蕭梧不知怎的盯上了墨魁姑娘,甚至想強迫她……”

 九公主氣的一把坐在凳子上,鼓起臉頰:“苦肉計,卑鄙!”

 冬梅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是公主,您之前也沒少用苦肉計啊!”

 九公主抬起頭怒視著她:這到底是誰的丫鬟啊?

 等莫水寒趕到春江閣時,就見兩方人馬已經在對峙,一個是左相家的蕭梧;另一個莫水寒不認識,卻遠遠見過幾次,是容郡王世子,平日裡就很仰慕墨魁,今天能為她出頭也不奇怪。

 莫水寒緩緩走近,老鴇先看到了他,忙從兩方人中間擠出來招呼:“莫公子,您來了!”

 莫水寒裝作沒發現他們的對峙,直接吩咐:“老規矩,叫墨魁。”

 “呵~”一聲輕蔑的嗤笑聲響起,在此時安靜的空間裡尤其清晰,緊接著蕭梧囂張的聲音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駙馬爺啊!”

 莫水寒抬起眼:“你是誰?”

 蕭梧身邊一個小廝站了出來,態度同樣囂張:“這可是左相蕭大人家的二公子。”

 莫水寒毫無波瀾的“哦”了一聲,抬腳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淡淡問道:“還有事嗎?”

 “你……”小廝不滿的指著莫水寒,卻被蕭梧一把攔住,含笑看向莫水寒:“駙馬爺,這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後到,墨魁姑娘可是我先要的,駙馬爺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吧?”

 莫水寒放下手裡的茶杯,指了指一旁縮著的老鴇:“看來蕭二公子是不瞭解真相,你跟他說說吧。”

 老鴇顫巍巍的走到蕭梧跟前,僵著笑臉嗓音有些發抖:“蕭……蕭少爺,這、這墨魁姑娘早就被莫公子給包了,不伺候其他人的。”

 “放屁!”蕭梧身邊的小廝罵道:“你以為老子不知道,那墨魁姑娘前兩日還伺候過長公主家的公子呢!”

 “真的,那是墨魁姑娘自己願意,我們不敢隱瞞的,不信我給您拿文書,當初莫公子包養墨魁多長時間可是有字據的!”老鴇說著就要打發人去拿文書。

 蕭梧攔住她,看向莫水寒似笑非笑:“沒想到九駙馬也是此道中人,就是不知九公主和宮裡的皇上太后知道了,會不會放任吶?”

 莫水寒卻毫不慌張,不緊不慢的抿著茶,聞言看都沒看蕭梧一眼:“這就不勞煩二公子操心了,您要是喜歡,也可以去宮裡告訴陛下和太后,聽聽他們會怎麼說。”

 蕭梧身邊的小廝許是平時都放縱慣了,此時見莫水寒壓根沒將他們放在眼裡,不禁大怒:“放肆,你少拿陛下和太后壓我們,我家公子可是左相之子,怕……”

 “閉嘴!”蕭梧臉色一變,回頭狠狠煽了小廝一巴掌,然後轉過頭對莫水寒說道:“駙馬爺別介意,這奴才實在太放肆了,我回頭一定好好教訓。”

 “你打算怎麼教訓?”莫水寒抬起眼:“我是無所謂,可是區區一個奴才竟然就敢冒犯陛下,也虧的你大度,愣是敢把這種人留在身邊,還真是令人佩服!”

 蕭梧眯起眼睛,回頭看向那個小廝的眼神裡透出一絲兇光,小廝看出來了,嚇得跪倒在地上連連煽自己耳光:“是小的說錯話了,少爺饒命……”

 蕭梧揮了揮手,另外兩個侍衛便堵上小廝的嘴拖走了,他轉過頭問:“駙馬爺可滿意?”

 莫水寒還是態度淡然:“他是蕭家的下人,左相大人滿意就好。”

 蕭梧聚起目光打量了莫水寒許久,才突然笑起來:“既然是駙馬爺的人,我也就不強求了!”突然他又一下閃身到莫水寒面前,幾乎貼著莫水寒的臉,語氣低沉又曖昧:“駙馬爺,我把人給了你,可是要收利錢的!”

 說完站起身大笑著揚長而去,一直到出了春江閣,另一個小廝才有些不解的問:“少爺,咱們今日過來綁那個墨魁,不就是為了找莫水寒的晦氣嗎?您幹嘛又空手走了?”

 蕭梧回頭看了看春江閣的門樓,有些意味深長的笑道:“因為發現了一個比那墨魁更絕色的人物,可惜了,居然是個男的,不過沒關係,爺不忌口!”

 等到房間就剩下莫水寒與墨魁兩個人時,墨魁才猶豫的走上前,拉了拉莫水寒的衣袖:“公子……”

 莫水寒冷下臉轉過身:“有趣嗎這樣玩?”

 墨魁垂下頭不說話,莫水寒的聲音帶上了怒氣:“不惜把自己的清白搭進去,就為了考驗我是不是在乎你?有意思嗎?”

 墨魁哭著喊道:“有意思!自從你知道我的心意後,你就再未踏入過春江閣,如果不是我今天出事,你會來嗎?”

 莫水寒氣的用發抖的手指指著她:“就為了逼我過來,你拿自己的清白做賭注?你就沒想過我要是來晚了你怎麼辦?”

 墨魁撇過頭,倔強的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如果你不來,我留著清白還有什麼用?”

 莫水寒簡直被她氣的頭皮發麻,腦袋直嗡嗡作響,在房間裡轉了好幾圈才慢慢冷靜下來,深呼了口氣放和緩聲音:“墨魁,你明明知道我現在處境艱難,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你能不能……別在這時候跟我鬧?”

 墨魁抱住他的腰,流著眼淚說道:“我怕,怕你每日與九公主朝夕相處,你會喜歡上她,然後將我忘記!”

 莫水寒輕輕拍著她的背,心裡也難過酸澀的厲害:“小風箏,你聽我說:這個世上好男兒千千萬,你這麼多年把所有心神全放在了我身上,所以才會被矇蔽住眼睛,你可以試著放開心情看看周圍,或許就會發現如今的心意不過是一時意亂情迷,我這裡是條不歸路,可我希望你能夠幸福。”

 墨魁搖頭:“我不要去看其他人,公子若是有心,為何不把這話送給九公主呢?”

 莫水寒也沒指望一下子就能說通她,止住這個話題繼續說回方才的事情:“下次別再這樣了,那個蕭梧不是好惹的,別引火上身才悔之晚矣。”

 墨魁抿唇笑了笑:“只要公子別不理我,我就不會這樣。”

 莫水寒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背:“好了鬆手吧,我該回去了。”

 墨魁難過的抬起頭,莫水寒皺起眉頭:“墨魁,在報完仇之前,我真的沒有心思兒女情長,你別再逼我了好嗎?”

 墨魁失落的放開手,小心翼翼問道:“公子還來嗎?”莫水寒嘆了口氣沒有回答。

 剛回到府上,就看見春蘭站在熟悉的位置帶著熟悉的笑容在等他,莫水寒就知道,九公主肯定又在等著找自己算賬呢。

 一進房間果然就看見九公主正一臉生氣的坐在圓桌旁邊,看見他還哼了一聲扭過頭,沈麼麼給他使了使眼色,莫水寒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見一旁放著一個超大的算盤!

 莫水寒嚇了一大跳:不會是給自己準備的吧?

 九公主見他發呆,生氣的拍了拍桌子:“站那幹嘛呢?”

 莫水寒嘆氣,走過去行禮:“公主。”

 九公主又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理他。莫水寒乾笑著指了指一旁的大算盤:“這是?”

 九公主沒好氣的說道:“給你準備的!”

 莫水寒一驚,僵硬的走過去摸了摸算盤,突然露出一個震驚的表情:“這是用黃花梨木刻的吧?好算盤!”

 九公主得意的抬起下巴:“那是,我可是專門請宮裡的匠人做的!”

 莫水寒伸出大拇指:“大手筆!”

 九公主更得意了,莫水寒見狀忙接著說:“前兩日你不是才從王昭他們那裡得了一大筆銀子嗎?正好用到這個算盤,你可要好好算清楚,千萬不要被矇騙了!”

 身後的王昭和凌石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公子,您想脫身也不能拿手下弟兄的飯錢去獻殷勤吧?

 莫水寒忙悄悄擺擺手,命令他們下去,而九公主被莫水寒這麼一提醒,頓時忘了自己剛才的目的,拍了拍腦袋說道:“對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是得算清楚,省得他們當我傻!”

 莫水寒連忙點頭,連拉帶拽的哄騙著她趕緊去算賬,一旁的秋菊剛想提醒,被莫水寒悄悄瞪了一眼,頓時嚇得閉上嘴不敢說話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九公主才反應過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自語:“我昨天不是準備拿那個算盤嚇唬駙馬嗎?怎麼變成算賬了?”

 憋了一晚上的秋菊連忙點頭:“公主,我昨晚就想提醒您了,可是被駙馬威脅所以才不敢開口的。”

 於是莫水寒出門前,又被一大碗藥伺候了,看著碗裡的大半根老山參,還有碗中浮起的大半個老鱉殼,莫水寒深吸口氣:算了,總比跪算盤好多了!

 坐上馬車去翰林院的途中,影二悄悄跟上馬車,隔著簾子小聲彙報:“公子,蕭家小姐改變了計劃。”

 “哦?”

 影二解釋:“蕭二公子昨晚回去後就找了他妹妹,說……公子如此樣貌給了小倌館可惜了,不如給他。所以那兩人如今合謀,準備給公子下藥,然後放到蕭二公子的床上。”

 莫水寒冷笑:“夠齷齪的!”

 影二請示:“公子,我們怎麼做?”

 “原本是打算以牙還牙,讓蕭媛和她的舅舅自食惡果,沒想到如今加入的人越來越多,一個蕭媛竟然不夠分了!罷了,比起外甥女和舅舅,兄妹通姦想必更加好看!”

 “是。”影二請示完又快速消失在人群中。

 盯著莫水寒的兩個混混早已經被控制,有了莫水寒的示意,不出兩日,影二就都安排好了,他們故意挑了個蕭家設宴的日子,好讓大家撞個正著,誰知第二天莫水寒一到翰林院,卻聽說蕭梧死了,而蕭恆被刑部給拿走了!

 莫水寒一驚:昨夜的宴席他並不在邀請名單之內,影二回來只說事成也沒說其他的,這是怎麼回事?

 抓住一個大人問了問,那個大人看了看四周,這才小聲給莫水寒解釋:“我也是聽去蕭家的其他人說的,說是蕭家那位側夫人所生子女居然兄妹通姦,被其他客人不小心撞個正著,左相氣的把兩人關進柴房,準備等客人走了再審,可不知怎麼回事,等左相再回到柴房,就發現蕭梧已經死了,蕭媛嚇瘋了,只一個勁指著蕭恆說是他殺的人,偏偏蕭恆手上舉著一把刀,正與蕭梧身上的傷口一致!”

 莫水寒敷衍了幾句,打發走那位大人,找了個藉口走出翰林院,這才招來影二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影二也是一頭霧水:“屬下放好藥,又親自把那些客人給引過去,然後趁著賓客出門時就跟著走了,其他的屬下真的不清楚。”

 莫水寒皺起眉頭:他總覺得這件事透著古怪,蕭恆平日裡看著霸道,可並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怎會好端端的殺人呢?

 莫水寒又問影二:“是誰報的官?”

 “是於氏,兩個孩子一死一瘋,於氏也沒了顧忌,京兆府衙先來的人被左相打發了,誰知於氏居然還報了刑部,刑部是右相的人,加上於氏和她那瘋了的女兒指證,左相也保不住蕭恆。”

 莫水寒揮手打發走影二,剛回到翰林院門口就看見陛下的研磨太監羅公公走了過來:“九駙馬,陛下請您進宮。”

 聖上也正在和四駙馬商議蕭恆的事情,畢竟是左相的兒子,處置不比其他,聖上也很是為難。看見莫水寒進來,聖上擺擺手免了他的禮,然後嘆道:“如今朝中分成兩派,右相一派非要處置蕭恆,左相一派則是力保,你們說說該如何是好?”

 莫水寒看了看四駙馬,四駙馬說道:“蕭恆殺人證據太過明顯,就是想赦免也赦免不了,況且右相咬著不放,實在不好處置。”

 莫水寒問:“左相態度如何?”

 “昨夜到今早一直有些猶豫,畢竟蕭梧也是他看中的孩子,可是一個時辰前不知為何,突然堅定起來,聯合門人力保蕭恆,許是死人沒有活人重要吧。”

 莫水寒想不通:“蕭恆好好的為何殺人?”

 四駙馬也一頭霧水:“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等發現時蕭梧已經死了,其他人是被蕭媛的叫聲引過去的,蕭恆從被抓後就一直沒說過話,蕭媛瘋瘋癲癲也說不清楚。”

 聖上說道:“不管為什麼,如今要緊的是接下來怎麼處理。”

 莫水寒低頭沉吟半晌:如今難的不是蕭恆的案子,而是這背後牽扯的關係,聖上的處置關係著左相和右相的競爭,如今就看得罪哪邊了。

 “臣覺得陛下不妨先拖上一拖,待臣先去牢裡見過蕭恆再說。”事到如今,只能先了解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莫水寒才能決定到底該倒向哪邊。

 從宮裡出來時,正好碰到了左相,莫水寒行過禮,左相難得對他和顏悅色:“剛見過陛下?”

 莫水寒回了聲是,左相又問:“陛下怎麼說?”

 “還沒確定,一切待案情查清。”

 又寒暄了幾句,左相拉著他走遠了幾步,小聲問道:“聽說駙馬與恆兒關係一直不錯,不知九駙馬對此事是何態度?”

 莫水寒淡定的說道:“下官是什麼態度不重要,重要的是左相大人的態度。”

 “什麼意思?”左相眯起眼睛打量莫水寒。

 莫水寒笑了笑:“左相大人一片愛子之心,然而蕭大公子卻並非您的側夫人所出,說來說去,不過是左相的家事罷了。”

 左相恍然大悟,讚許的看向莫水寒:“九駙馬,老夫承你這個情了。”

 “下官告退。”

 左相回頭看著莫水寒的背影,心裡有些迷茫:這個人到底是偏向哪邊的?荊州查自己,如今棄右相,他到底在圖什麼?

 不管刑部和左相再不和,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因此蕭恆雖然被關進了刑部大牢,待遇卻還不錯,最起碼是個單間,還挺乾淨。

 蕭恆正在用飯,看見莫水寒還有些意外:“沒想到第一個來看我的竟然會是你!”

 莫水寒打發了刑部的人,才說道:“很驚訝?我是奉旨來的。”

 蕭恆自嘲的笑笑:“我就說,依你對我的討厭程度,沒有旨意也懶得過來。”

 莫水寒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蕭恆給他倒了一杯茶:“牢裡的茶,湊合喝吧。”

 莫水寒接過茶放在一旁:“說說吧,怎麼回事?”

 蕭恆搖頭:“你別問了,左右人是我殺的,你們隨便處置吧!”

 莫水寒沉默片刻,突然問道:“是因為我對嗎?”

 蕭恆瞪大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低下頭說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莫水寒站起身走到牢房邊,手指緊緊握住牢門,心情有些複雜:“是我的手下沒做乾淨留下了把柄?還是蕭梧猜出了什麼要去告密?”

 蕭恆也站起身,來到他身後,語氣難得有些溫柔:“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別往自己身上攬。”

 “看來我猜對了。”莫水寒轉過頭盯著他的眼睛。

 蕭恆不說話,莫水寒繼續說道:“如果不想讓我露餡,就告訴我吧。”

 蕭恆猶豫半天才開口:“我是昨日才知道蕭梧和蕭媛的毒計的,本來打算找他們算賬,後來聽說他們被關進了柴房,罪名是兄妹通姦,我猜到可能是你出手了,回去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露出把柄,就打算再去柴房看看,卻正好聽到蕭梧和蕭媛的對話,是付弈露了馬腳,他口口聲聲說愛的是他小時候的未婚妻,可是昨日蕭媛灌醉他與他趁勢修成正果時,他卻在醉夢中說出了你的名字,說你就是他的未婚妻。”

 莫水寒倒吸口氣,蕭恆接著說道:“他們兩人壓根就不相信,一個女人怎麼可能變成男人?但是他們懷疑自己會變成那樣都是你在報復,那兩人本來就心思歹毒,當下就商量說不管你是不是,他們都把此事告訴父親,然後把一切推到你身上,說不定就能把父親的心思引過去,他們就可以脫開處罰。他們是隨便亂鄒,可是我父親不是蠢貨,他會相信,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要是被我父親知道了你是逃不過去的。”

 “所以你就殺了蕭梧?”

 蕭恆點頭:“我本來是打算把兩人都殺了,然後造成他們畏罪自殺的場面,可是沒想到中途於氏的丫鬟竟然找了過來,被堵個正著不說,還沒殺成蕭媛。”

 莫水寒閉了閉眼睛,問道:“有人看見你殺人嗎?”

 蕭恆知道他什麼意思,只是笑了笑:“別白費心思了,我殺人雖然沒人看到,但我拿著刀手染鮮血的樣子那個丫頭看的清清楚楚,並且兇器也在我手上,抵賴不掉的。”

 “那就是沒人看見你殺人?”莫水寒繼續往下分析:“那個丫頭是於氏的人,除了她還有人看到嗎?”

 蕭恆搖頭,莫水寒鬆了口氣:“你與於氏向來不和,如今她又痛失愛子且女兒瘋了,心灰意冷之下會做出什麼誰也說不好。”

 蕭恆瞪大眼睛:“你是想……”

 莫水寒說道:“你父親也很關心你的案子,看情況他想保你,如今左相一脈人都在為你說情。”

 蕭恆嗤笑:“假仁假義罷了。”

 莫水寒問他什麼意思也不說,便也不再糾結,臨走前說道:“記住:別向任何人承認你殺過人,剩下的我來處理。”蕭恆不管怎麼說也救了自己,這個恩不能不報。

 蕭恆把著牢門追著莫水寒的背影問:“你想做什麼?”

 莫水寒頭也不回的留下一句:“幫你收拾爛攤子。”

 剛出牢門就看到付弈站在自己的馬車旁,看見莫水寒二話不說將他拉到樹下:“我有話想跟你說。”

 莫水寒冷著臉甩開他的手:“侯爺有話直說,不要動手動腳。”

 付弈深深的凝視著他:“你是不是現在對我已經沒有絲毫耐心了?”

 莫水寒諷刺的勾了勾唇角:“我與侯爺有什麼交情嗎?”

 付弈低下頭,復又抬起頭看向他:“你在為蕭恆抱不平?我承認,這件事是我一時不察才會惹下麻煩,你放心,此事我會處理,不會讓他就這樣死的。”

 莫水寒態度依然冷清:“這話侯爺應該對蕭大公子說,在我這裡沒必要。”

 付弈皺起眉頭:“你想讓我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

 莫水寒皺眉嗤笑一聲,凝視著付弈:“不累嗎,付侯爺?每日這樣面無表情的演戲,我看的都心疼。”

 付弈一驚:“你什麼意思?”

 “怎麼,想殺我滅口?可惜你手上沒有藏寶圖,暫時還不能動我。”莫水寒湊近他,放低聲音:“你是誰的人?左相?右相?或是……陛下?”

 付弈震驚的側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莫水寒,莫水寒卻只是笑笑,也沒興趣聽答案,大步走向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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