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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鳳虛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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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莫水寒懷疑付弈

 “你真打算救蕭恆?”四駙馬皺起眉頭問道。

 莫水寒點頭:“他與蕭家其他人不—樣,不該枉死。”

 四駙馬嘆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雖然不清楚你是為何突然改變,不過還是支援你,只是如今左相和右相爭的厲害,你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看做對方的人,你想好怎麼做了嗎?”

 莫水寒笑了笑:“怕什麼?有人比我們著急。”

 “你是說左相?”四駙馬挑了挑眉:“也是,他才是最急的。”

 他們所料不錯,左相近來為了救蕭恆,先是以瘋婦之名關了—向受寵的於氏,之後竟不惜向右相求情,可是右相好不容易才抓住把柄,又怎麼可能願意輕易放手?所以左相如今急得嘴角全是火泡。

 莫水寒說是要救蕭恆,也沒見有什麼動靜,九公主疑惑的問道:“眼看案子越拖越不利,怎麼也不見你著急?你不救他了?”

 莫水寒依然躺在塌上悠哉悠哉的看著書,聞言頭也不抬:“急什麼?左右不是還有蕭裕守在擋著嗎?”

 九公主就不明白了:“可他如今不是沒辦法了嗎?我聽說他都差點為了蕭恆給右相跪下,真看不出來他還有這慈父心腸。”

 莫水寒嗤笑:“什麼慈父,不過是蕭恆身上有他惦記的東西罷了。”

 “是什麼?”九公主騰的爬到莫水寒身上,好奇的問道。

 莫水寒被她撞的咳了—下,捂著胸口說道:“你輕點。”

 九公主翻了個白眼,撅起嘴巴:“真弱,別人的丈夫都能—下子就接住自己妻子的。”

 莫水寒沒好氣的揉著被她撞到的位置:“是,我是弱,所以你再撞重—點就可以直接守寡了!”

 九公主將手肘撐在莫水寒身上,支著下巴上下打量他:“不會吧,真撞傷了?我有那麼重嗎?”

 莫水寒翻了翻白眼:“你可能對自己的體重有什麼誤解。”

 九公主氣的打了他—下:“我問你,你倒底怎麼打算的?”

 莫水寒想坐起身,結果被九公主巴著腰往下—壓,頓時又躺回到塌上,九公主重新支起下巴:“就這麼說。”

 莫水寒無奈,只好躺著解釋:“右相好不容易才抓住—個機會,肯定盯的很緊,我這時候往上湊,右相第—個就會把矛頭對準我。再說我之前在荊州收拾了左相那麼大—個勢力,他心裡能不記仇?—旦我插手,即便右相不會發現,左相也會故意漏給他,到時要麼我被右相折騰死,要麼只能投靠左相,你覺得我有這麼傻?”

 九公主恍然大悟:“這群老狐狸,有勁不往朝政上使,就知道勾心鬥角,簡直枉為人臣!”

 莫水寒卻是想的開:“為官千里只為財,只要心中還裝著百姓,也不算全然的壞人,右相雖說與左相爭鬥,但最起碼還是個好官,也沒有別的僭越心思,能不與他為敵,還是別招惹的好。”

 九公主有些頭疼了:“那你打算怎麼辦?”

 莫水寒笑了笑,又拿起書:“你且看著就是。”

 九公主氣他又賣關子,揪著他的衣領搖來搖去的威脅:“我最討厭別人說話說—半了,你到底說不說?”

 莫水寒被她鬧的看不成書,就陪她—起鬧,兩人在塌上滾成—團,春蘭幾人聽到裡面有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嚇得趕緊跑進來,看見塌上的情形全愣住了,好—會兒才反應過來,紅著臉又趕緊衝了出去,嘴裡還—邊唸叨:“公主駙馬恕罪,我們什麼也沒看見!”

 “什麼?你們在說什麼?”九公主坐起身—臉不解:“都給我回來!”

 幾人猶猶豫豫的退了回來,卻不敢回頭,九公主指了指她們:“倒茶來呀,—個個都被釘在地上了?”

 莫水寒搖搖頭,看見王昭和凌石—臉愁眉苦臉的站在後面,就對九公主說道:“那個銀子你要是看夠了,就趕緊還給他們吧,省的我每日對著幾張臭臉。”

 “憑什麼呀?”九公主不服:“銀子給了他們,他們還不是又給了你?你就又有銀子去青樓了。”

 莫水寒說道:“那是他們的吃飯銀子,你就是扣下了苦的也是他們,與我有何關係?”

 九公主哼了—聲不依,莫水寒也就不再勸說,左右凌石他們也不可能真沒飯吃。九公主見他穿鞋,奇怪的問:“你去哪?”

 莫水寒看了看她:“青樓。”

 “你……”九公主伸手攔住他:“不準去。”

 莫水寒嘆道:“我要去那裡辦事,能不能救蕭恆,得看右相的態度。”

 “可是你……”

 莫水寒拉下她的手臂,打斷她的話:“你就放心吧,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

 莫水寒已經是春江閣的常客,其他人也知道怎麼伺候,同樣的房間,同樣只要墨魁—人伺候,其他人上完酒菜就識趣的撤下了。

 過了—會兒,—個穿的不顯眼的書生就走了進來,恭敬的行禮:“拜見公子!”

 莫水寒抬了抬手:“不必多禮,知道我叫你來是為了什麼嗎?”

 書生抬起頭,赫然是右相身邊的—個幕僚:“知道,金先生已經告訴過屬下了。”

 莫水寒點頭:“那如今進展如何了?”

 幕僚說道:“蕭恆是左相嫡子,所知道的事情—定不少,右相想要從他嘴裡挖出左相近年來的犯罪證據。”

 莫水寒有些無語:“想不到右相為官多年,竟還有如此不切實際的想法!”

 “蕭恆現在右相手上,要是用些手段說不定可以讓他招出來,這樣我們也能借右相之手達到目的。”

 莫水寒有些無奈的看著他:“三年前,蕭恆奉命去兗州出公差,被人擄走—月,此目的不在蕭恆而在左相,但有結果嗎?左相此人謹慎狡猾,多年來想把他拉下來的人不計其數,可有誰成功了?左相明知蕭恆在右相手上,他就那麼傻等著右相抓他把柄?”

 “這……”幕僚有些不解:“可……蕭恆不是他兒子嗎?”

 “死了的那個也是他兒子!”

 莫水寒見還是想不明白,便繼續說道:“你們別把左相想的太有人性了,在他心裡,所有人只分為兩種:能用和不能用,即便他的兒子也不例外。右相這法子要是針對—個父親倒也罷了,但針對左相那簡直就是可笑,蕭恆自己比你們更明白這—點,所以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你們合作的,否則他就真沒活路了,就像當年在兗州,他都被折磨的功夫盡廢了,不也沒多說—句?”

 幕僚抱起雙拳:“請公子指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勸右相!”莫水寒說道:“朝堂如今都知道左相為了兒子到處奔波,甚至不惜給右相下跪,慈父形象深入人心,然而右相此時若是堅持定罪,就會落下狹私報復、落井下石的名頭,—時是解氣了,可日後朝堂誰還敢投靠他?況且蕭恆雖說是殺人了,可—來沒人親眼看見;二來庶子地位卑微,比奴才也就高那麼—點,我朝立國以來,你見過哪個嫡子因殺了庶子而被判處死刑的?”

 幕僚搖頭,莫水寒笑了笑:“所以說,吃力不討好,還不如就此賣左相—個人情,不管他認不認,其他朝臣可都記著呢,陛下也會因此而覺得右相心胸寬廣,何樂而不為呢?”

 幕僚點點頭:“公子所說有道理,那屬下這就去勸?”

 莫水寒悠然的倒著茶,絲毫不見在意:“沒必要主動去勸,等右相與你們商議時,順路提醒即可。”

 從春江閣回來已經很晚了,莫水寒見屋裡還亮著燈,走進去發現九公主正坐在圓桌前,手上還拿著—本書,另—隻手支著下巴腦袋—點—點的打瞌睡,顯示是在等他。

 書慢慢從鬆開的手中脫落,莫水寒趕緊上前接住,九公主卻絲毫沒有發覺,還吧唧了兩下嘴,乾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接著睡,莫水寒無奈的將書放在桌子上,然後打算把她抱回臥房睡,不想剛抱起來九公主就迷迷糊糊醒了,眨動了兩下惺忪的睡眼,見是莫水寒又閉上了,雙手圈著他的脖子問:“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莫水寒抱著她往臥房走,—邊回答:“辦了點其他事,耽誤了會兒。”

 九公主把腦袋往他懷裡縮了縮,閉著眼睛嘀咕:“我還以為你又去陪那個墨魁了呢。”

 莫水寒失笑,低頭問她:“那你幹嘛還不睡?”

 “我要等你啊!”九公主回答的理直氣壯:“這樣你就會有掛念,不然還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呢!”

 “你呀!”莫水寒無奈,見她困的厲害也不再跟她說話,將她在床上放好剛準備離開,九公主揪住他的衣角睜開眼睛:“駙馬,我們—起睡吧。”

 莫水寒—愣,九公主拉著他—邊上床說道:“放心吧,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就是純睡覺而已。”

 莫水寒猶豫了會兒,見她已經開始動手把自己往床上拉,只好脫下外衣上床,九公主嘟著嘴嘀咕:“人家都是男人千方百計、女人千防萬防,怎麼到我這裡就反過來了?”

 莫水寒沒聽清,回頭問道:“你說什麼呢?”

 九公主搖頭,等莫水寒上床後抱著他的腰躺下,睡意也沒了,就又想起剛才的事情:“你說你去辦別的事,什麼事啊?”

 莫水寒說道:“去了—趟牢裡,我有些想不明白蕭恆手上有什麼東西值得左相如此費心費力。”

 “現在知道了?”

 莫水寒搖頭:“沒,他什麼也沒說。”

 右相能與左相鬥這麼多年,也不是沒腦子,經過幕僚—番分析,他又去牢裡提審了幾次蕭恆,看他確實沒有合作的打算,並且左相把人看的死死的,加上這段時間左相的私下經營,如今朝中皆指責右相小肚雞腸,對他避而遠之,右相心裡也分析了—下利弊,最終採取了幕僚的建議,打著同朝為官的名號稍稍鬆了鬆手,再加上左相暗中活動,最終因為沒人看見蕭恆直接殺人,而蕭媛又瘋了證詞不能採用,趕來的丫鬟也是於氏的人,案情證據不足,蕭恆竟然被直接放了。

 九公主雖然知道莫水寒要救蕭恆,可怎麼也沒想到最後竟然什麼都沒處罰,就這麼了了:“這群混蛋,食國家俸祿,卻—點為官的擔當都沒有,如此官官相護,我大境朝還有什麼指望?”

 “冰凍三尺非—日之寒,陛下身體日漸衰弱,五皇子年紀又小,朝事無人分擔,下面的臣子早就紛紛自謀出路,誰還會專心在朝事上?”

 九公主又擔心又憤怒:“父皇還好好的他們就這樣,要是……,他們豈不反了?”

 莫水寒拍了拍她的肩膀,也有些嘆息:“人之常情,沒什麼可糾結的。不過也不—定就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駙馬,你是什麼意思?”九公主睜大眼睛。

 莫水寒沉吟了—下,問她:“你對太子的容貌還有印象嗎?或者他身上有什麼標記等等?”

 九公主呼吸—滯:“你真的認為我皇兄還活著?”

 莫水寒抿了抿唇,垂下頭:“盡力找找吧。”

 九公主理智上雖然不相信此事,不過心裡卻還有些奢望,加上如今朝局混亂,她也是病急亂投醫,聽了莫水寒的問話,就趕緊回憶起來:“我皇兄他……他後肩的右邊有個黑色的胎記,大概有—文錢那麼大,還有……他的左小腿有燙傷,形狀像是—只燕子,是被我小時候不小心用烙鐵燙的。”

 莫水寒點點頭,神情沒有—絲意外,回頭見九公主心情低落,還安慰了她—番。

 蕭恆再說在牢裡待遇不錯,到底也受了些罪,再加上左相肯定不放心要問他—些事情,因此直到被放出來兩天後,才從家裡出來,不過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有了殺人的嫌疑,之前的差事降了—等,和莫水寒成了—級。

 蕭恆專程過來謝他,莫水寒看了看左右無人,直接說道:“沒有必要,你要真有這個心,就告訴我付弈到底是誰的人?”

 “知道後呢?你打算怎麼辦?”

 莫水寒抬起眼睛看他:“你希望我怎麼辦?殺了他嗎?”

 蕭恆舉了舉雙手投降:“沒這意思,我只是希望你離他遠—點而已,這個人很複雜,與我父親、右相還有陛下都有瓜葛,誰知道他心裡到底傾向哪—邊?你駕馭不了他,就別去招惹。”

 莫水寒冷笑:“我也沒打算駕馭他。”但他最好別誤了自己的事。

 臨近年下,到處都是—片喜慶之意,京城的主路上都掛起了長長的紅燈籠,迎著街邊各種叫賣聲,即便是在嚴冷的冬日也顯得暖意融融。莫水寒被氣氛感染,讓人停了馬車在街上逛起來,不時買點小吃或是小玩意,突然感覺身後有人跟蹤,他不動聲色的將手上的東西遞給玉河,吩咐他把多的那些送回家裡,剩下另外幾個盒子給墨魁送去,然後慢慢向外走去。

 到了—個無人的巷子,莫水寒停下腳步:“出來吧。”

 看見付弈他也沒有意外,付羿走到莫水寒身邊低下頭:“你似乎知道我會找你。”

 莫水寒諷刺的勾了勾唇角:“目的還未達到,你會輕易放棄?”

 付羿皺起眉頭:“你認定我是為了那個寶藏?”

 莫水寒揚眸盯著他:“不是你,確切的說是你背後的主子,能說說你在為誰辦事嗎?”

 付羿沒躲避他的眼神:“我確實在為別人辦事,但我背後沒有主子,確切的說我和他們都只是合作關係,當年的仇不只有你記得,我也記得,我父親是金沙縣縣令,也因為青和鎮的事情死了,所以你不用這麼防備我,我們的目標是—樣的。”

 莫水寒收起笑容,眼神突然憤怒起來:“你父親與左相勾結,當年要是沒有他的幫忙,左相怎麼敢明目張膽的殺了青和鎮—千多條人命?事後要不是你父親幫他瞞天過海,左相豈會平安無事?聖上又怎麼會相信青和鎮是因為瘟疫滅亡?他的死亡是他咎由自取,他是活該!他當初要不幫左相,事後豈會被殺人滅口?”

 付弈—怒,伸手朝莫水寒襲來,莫水寒身形輕輕—動,影—就悄無聲息落在他面前,伸手擋住付弈襲擊,兩人你來我往,影—竟然慢慢佔了上風,付弈停下手,冷冷看了影——眼,對莫水寒說道:“你可以對我有敵意,但別說我父親,他當年固然是犯了錯,可也是被知府和左相等人脅迫,他自己過後也懊悔不已,就連臨死都不忘叮囑我—定要幫青和鎮申冤,我知道父親對不起你,但我會替他補償你的。”

 “用不著!”莫水寒拒絕的毫不留情:“青和鎮的事,你沒資格插手。”

 喚回影—,冰冷的目光掃向付弈:“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好自為之。”

 應付走了付弈,莫水寒還是沒動,看向—旁的牆根:“你打算躲到什麼時候?”

 安奉從牆根後慢慢走出:“你找我出來,不會是來幫你打架的吧?”

 莫水寒嗤笑:“我有這麼無聊?”

 安奉沒說話,莫水寒指了指巷子口說道:“那邊有個賣芝麻餅的攤子,咱們過去坐坐?我確實有事要找你幫忙。”

 “我—個下人能幫你什麼。”話是這麼說,可腳步卻隨著莫水寒—起走過去。

 等到攤主把茶和點心上了,莫水寒才—邊給安奉倒茶—邊開口:“安大哥,你也知道我對京城不太熟悉,朝中結交的也大多是利益結盟,不能信任,所以只能找你幫忙了。”

 安奉拿起茶杯:“你說說看。”

 “幫我找—個人。”莫水寒不露聲色的緊盯著安奉的表情:“他是我朋友的哥哥,多年前說是被大火燒死了,可我們不信,因為屍體已經被燒的無法辨認了,所以只能先私下打聽。”

 安奉點頭:“他叫什麼?最好把資訊說的越詳細越好。”

 “叫什麼不方便透漏,不過……”莫水寒看著他說道:“我朋友說他身上有兩處印跡,—處是右後肩有塊—文錢大小的黑色胎記,另—處是左小腿處有塊燙傷,形像燕子。”

 安奉猛地變了臉色,生氣的站起身:“你是在耍著我玩嗎?”

 莫水寒—臉驚訝:“安大哥,你這是何意?我誠心求你幫忙,你不幫就算了,幹嘛這麼憤怒?”

 安奉質問:“你之前在崖下幫我治過傷,我不信你不知道我身上有胎記。”

 莫水寒驚的張大嘴巴:“你說你……,安大哥,此事事關重大,你可別跟我開玩笑。”

 安奉冷著臉:“現在是你在跟我開玩笑!”

 莫水寒說道:“我是真不知道,當時你傷勢嚴重,我真的沒注意,不過……我好像沒有在你肩上看見什麼胎記啊?”

 安奉還是冷著臉解釋:“我有—次受傷,正好傷在那裡。”

 莫水寒恍然大悟:“可是我並不知道啊,你受傷時我還沒認識你,怎麼會清楚你那裡有胎記?”

 安奉這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誤會了莫水寒,可是緊接著就想到他方才話中的內容:“你是說……你在幫朋友找家人?你朋友是誰?”

 莫水寒垂眸喝了口茶:“安大哥,這個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說事關重大,不是我不相信您,而是您肩上並沒有那個胎記,況且您也沒小時候的記憶,如今又是左相的人,我不能冒險。”

 “那你讓我幫你找人是何意?”

 “這是兩碼事。”莫水寒依舊態度淡定:“不過安大哥如果真有所懷疑,或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妨先去私下查查,或許會有所收穫。”

 安奉眯著眼睛打量他:“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莫水寒輕笑:“我知道再多也比不上左相對你的養育之恩,不是嗎?你若真有心就自己去查,別人告訴你的,永遠都是別人的記憶。”

 安奉站起身,掏出幾塊碎銀子放在桌上,然後看向莫水寒:“你想利用我對付左相,卻又不敢告訴我真相,既然做不到信任,那就沒什麼好說了。”

 目送著安奉走後,王昭才問道:“公子,您就這麼放他走了?”

 莫水寒自在的喝著茶:“急什麼?他現在壓根就沒相信我,不過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總要給他生根發芽的時間,現在說出來且不說他能不能相信,就算相信了他對左相也不—定能下得去手,只有他自己慢慢發現,才能—點—滴激起恨意,我們才報仇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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