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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鳳虛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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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蕭恆身亡

 四駙馬從小就與四公主定親了,可以說是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對比其他駙馬,四駙馬就像陛下的親兒子一樣,信任度自然也更高。他得了莫水寒的信兒,在陛下詢問他和四公主時,旁敲側擊幫著說了不少話,陛下的心思也逐漸被他們挑動,甚至開始自己留意起左相身邊哪些人是十年內出現,又被左相常帶在身邊的。

 沒過幾日,陛下特意留下九公主他們:“你們無端提起此事,肯定不是心血來潮,是不是你們私下已經有了斷定?”

 到底是一國之君,哪怕如今纏綿病榻,在經過最初的震驚後,理智慢慢迴歸,就會立刻想明白箇中蹊蹺。

 九公主看了莫水寒一眼,承認道:“父皇,我找到太子哥哥了!”

 “你說什麼!”陛下眼眸瞬間瞪大,手下用力的抓住九公主的手,突然岔住一口氣,劇烈的咳嗽起來。

 莫水寒趕緊幫著端茶捶背,過了好一會兒陛下才平復下來,喘息著問道:“你說你找到皇兒了?”

 九公主擔心的看著陛下,不知該不該開口,陛下說道:“朕撐得住,你說!”

 九公主猶豫的問道:“父皇可還記得前內閣大臣沈明升?”

 聖上心思一轉:沈明升?左相的岳家,妻子是吳國的郡主,而吳國……精通邪術!

 他瞪大眼睛:“你是說……”

 莫水寒從袖子裡掏出一張供紙:“父皇請過目,這是沈明升的夫人寫下的供紙。”

 聖上一目十行的看過去,心裡翻起驚濤駭浪,眼睛緊緊縮著,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供紙上明明白白寫著當年他們是如何瞞天過海換了太子,然後從吳國的康親王府找來會邪術之人,將太子記憶封存,又送去殺手組織培養,最後變成了如今的安奉,而指使這一切的,就是左相蕭裕守!

 聖上大怒:“好個蕭裕守,枉費朕信任他這麼多年,他竟然如此折辱我兒。”

 莫水寒說道:“兒臣這次去給父皇求藥,也是為了找辦法幫太子殿下恢復記憶,幸好那個人還在,太子殿下記憶已經恢復了。”

 “當真?”聖上激動的手都有些發抖:“太子記起來了?”

 莫水寒和九公主都點頭,聖上紅了眼圈,老淚縱橫的說道:“這個不孝子,他記起來怎麼不回來啊?”

 九公主也紅了眼睛:“太子哥哥心裡覺得愧疚,他幫左相做了那麼多壞事,又怕我們不認他,況且左相做事隱秘,當年之事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如果太子哥哥回來,左相只要稍微一推脫,就反而會成為皇家的恩人,到時更不好處置他,所以才決定先留在左相身邊。”

 “不行,這太危險了!”陛下不顧身子,竟然直接下了床:“朕要把皇兒找回來,不能讓他再有危險!”

 九公主和莫水寒嚇得趕緊攔住他:“父皇要認,我們這就去把太子找來,但是您身體不好,不能出去。”

 陛下推著莫水寒,急道:“那你還等什麼,快去啊!”

 莫水寒無奈的看向九公主,急得陛下直跺腳:“你倒是快些啊!”

 莫水寒只好匆匆出了宮,陛下也不上床,披著衣服在地上來回踱步,九公主勸說了半天,見他情緒實在過於亢奮激動,怕出什麼事,只好讓人去找來四公主和四駙馬,三人一起陪著陛下,好說歹說,才終於勸的陛下上了床。

 他拿出枕下的玉佩仔細的摸了摸:“我兒,終於要回來了!”

 想了想又立刻抬起頭:“你們說,朕現在的狀態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讓宮女拿套新衣服換上?頭髮應該也有些亂吧?”

 三人無奈的對視一眼,九公主無語的抱怨:“您是見兒子,又不是娶老婆,在意這個幹嘛?”

 聖上瞪了她一眼:“怎麼說話呢?那是你皇兄,朕的太子,你不許沒大沒小!”

 九公主哀嘆:“兒子還沒回來,我就先失寵了。”

 聖上又坐立不安的瞅了瞅外面:“怎麼還不回來?”然後又指著九公主:“你這個駙馬和你一樣,不靠譜,做事墨跡!”

 九公主瞪大眼睛,有些氣結的指著自己:“父皇,你……你有沒有良心啊?我駙馬對你還不夠好啊!”

 聖上不理會她,又低下頭摩挲著手裡的玉佩,過了好半天,莫水寒才匆匆走回來,身後跟著有些忐忑的安奉。

 “抱歉,為了不引起左相懷疑,耽誤了一會兒。”莫水寒推了推身後的安奉:“他來了。”

 聖上從安奉一進來,眼神就沒離開過他,隨著安奉慢慢走近,聖上忍不住老淚縱橫:“皇兒……”

 安奉瞬間淚流滿面,一把跪在龍床前:“父皇,兒臣回來晚了。”

 這一跪間,陛下就確認了,這就是他的太子,他的皇兒回來了!

 看著兩人抱頭痛哭,九公主他們也全部落下淚,怕聖上身體受不了,看著差不多了,莫水寒就上前勸住了他們。

 太子坐在龍床邊,情緒還是有些激動:“多虧了九駙馬,要不然兒臣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是誰。”

 聖上咬牙切齒:“蕭裕守該死!”

 太子勸道:“父皇不可心急,我們如今除了沈明升夫人的供狀,沒有任何證據能顯示此事與蕭裕守有關,而蕭裕守早在與沈明升夫人決裂後,就為了以防萬一對外宣揚正室妻子受了刺激,行為有些極端,又把她同之前的餘氏拘禁在一起,如今這位夫人已經真的精神錯亂了,如此一來這張供紙就沒有任何說服力,蕭裕守完全可以說沈夫人惡意誣陷,我們拿不出實質的證據,就必須要認了他這個恩人。”

 聖上也逐漸冷靜下來,看向太子又紅了眼眶:“皇兒,你受苦了!”

 太子搖頭:“母后臨終前託付我孝順父皇、照顧妹妹、兼顧天下,可我一樣都沒做到,兒臣沒臉見您!”

 聖上撫摸著他的頭髮,一如小時候一般慈愛:“傻孩子,這不怨你。”說著撫摸到他腦後的一處:“你這裡有個漩兒,當年所有人都說是福漩兒,你母后當年也愛摸你這裡,誰知道命運弄人,堂堂皇子竟然讓賊人驅使了十年!”

 九公主悄悄對莫水寒說道:“我怎麼都不知道太子哥哥頭上有個漩兒?”

 莫水寒瞥了她一眼:“因為你笨。”

 太子抬起頭對聖上發誓:“父皇你放心,他毀你身體、毒死母后、害我們父子分離,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不可以!”聖上立刻阻止:“太危險了,你是太子,不能出差錯,朕不能再失去皇兒了。”

 “正因為兒臣是太子,有些事才必須去做,蕭裕守作惡多端,這麼多年為了私慾不知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朝中更是被他搞得烏煙瘴氣,不管出於責任還是情感,兒臣都義不容辭。”

 “可是……”

 “父皇放心,兒臣會保護好自己!”

 聖上勸不動他,莫水寒也在一旁說道:“父皇,蕭裕守警惕性強,認太子一事還不能讓他知道,否則起了戒心就麻煩了,所以父皇在外還是要剋制對殿下的感情。”

 太子也跟著點頭,又勸說了聖上幾句,聖上慢慢問起他之前的事情,末了看向莫水寒感激的說道:“多虧有你,九兒跟了你,確實是她的福分。”

 九公主皺了皺鼻子:“也不知是誰,方才還說我駙馬不靠譜呢。”

 啊?莫水寒有些不解,聖上卻尷尬的轉過頭,裝作繼續和太子說話。

 眼見時間太久,怕引起懷疑,莫水寒提醒:“殿下該離開了。”

 聖上有些不捨,立刻拉住太子,太子只好溫聲安慰:“您放心吧,兒臣有機會就會回來看您,況且有九駙馬和四駙馬幫著兒臣。”

 聖上這才依依不捨的鬆手,莫水寒提醒道:“父皇,太后和後宮那裡,還請您先瞞著,左相眼線遍佈,小心露了馬腳。”

 聖上連連點頭:“你放心,為了皇兒,朕知道該怎麼做。”

 幾人眼見聖上的精神猛地好了許多,之前的心灰意冷也不見了,重新提起了精神,不出幾日,身子竟然也大為好轉,讓所有人都不免鬆了口氣,可是為了不露出破綻,聖上還是要繼續裝病。

 九公主有些得意:“我就說我父皇很好吧?他才不會做出什麼父子相殘的事呢,你看,他就摸了太子哥哥一下,就知道那是他兒子了。”

 莫水寒也笑著點頭:“父子天性,誰也沒想到陛下對太子的感情這麼深,把他身上所有的特點都記得清清楚楚,不像我們,還要專門印證。”

 九公主伸出手,莫水寒不解,九公主惱道:“彩頭啊,你不是輸了嗎?”

 莫水寒拍了拍她的手:“當時可沒有說彩頭。”

 九公主不依的揪住他,莫水寒突然回過身:“如今太子回來了,你對五皇子和宸妃怎麼想?”

 九公主冷下臉:“宸妃害死我四皇姐的胎兒,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現在太子哥哥回來了,皇位沒五皇子什麼事了,我看她還倚仗什麼!”

 莫水寒頓了頓:“那五皇子呢?”

 九公主看向莫水寒:“駙馬,我知道你心腸軟,可皇儲之爭向來殘酷,如果五皇子是其他嬪妃生的,我們自然會好好愛護他,可他有一個殘忍的母妃,連宸妃自己都不在乎她兒子的命,誰會替她在意?”

 “他畢竟是無辜的!”

 “他不無辜!”九公主神情有些冷淡:“他的母妃就是他的原罪,況且他還有蕭裕守那麼一個舅舅,要怪只能怪他生錯了肚皮。”

 莫水寒沒再說話,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屬於九公主的冷漠,哪怕之前她與五皇子相處不錯,哪怕五皇子只是被無辜帶累,可她依然能淡定的狠下心,處置這個如今對她來說還是親弟弟的孩子。

 九公主對他討好的笑笑,推著他往屋裡走:“好了駙馬,別想這些了,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莫水寒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九兒,我還是覺得……”

 “哎呀,你太心軟了。”九公主打斷他:“駙馬你先進去看看,喜不喜歡我準備的禮物。”

 有了八駙馬和太子殿下做內應,最近左相手上的人脈急劇減少,是人都能看出陛下有意打壓,如此一來,其他派系就更是卯足了勁的找左相的茬,凡是左相門人,最近都提心吊膽的,生怕一覺醒來,自己就睡在了大獄,更有不少人私下背棄了左相,紛紛投靠其他人,趁此機會,聖上和太子暗中安插了不少自己人,為除去左相後,給太子鋪路。

 左相日子不好過,就開始把眼光對準了那些和他做對的人,右相、四駙馬等人全部遭到暗殺,幸虧大家準備齊全,雖受了傷但沒有大礙,不過還是有兩個大臣殞命,右相也差點送了性命,好在被人及時搭救。

 朝中人心惶惶,莫水寒怕引起變故,外族趁虛而入,於是與四駙馬商議,對此事鬆了鬆手,讓這些事情慢慢壓下去,以穩定人心。

 夜晚的風涼颼颼的,因為最近暗殺頻出,附近的官員大戶都大門緊閉,剛剛入夜沒多久,平日裡熱鬧繁華的街上便沒人了,莫水寒今日為了掩護太子殿下,耽誤了一會兒,等出宮時已經晚了。

 王昭和凌石跟在他身後,最近為了安全,已經不讓玉琪他們跟了,而影一和影二負責暗中保護,幾人功夫都不弱,耳邊剛傳來輕微的風聲,王昭他們就立刻反應過來,拉著莫水寒一轉身,一根細長的銀針便擦著他的耳朵緊緊釘在青石地磚上。

 緊接著幾個黑衣人如蝙蝠般從房頂落下,影一和影二立刻迎了上去,這群人功夫都不弱,只是邊打邊退,似乎是想將兩人引開,二人很快察覺,斷開與他們的打鬥,退回莫水寒身邊:“公子快走,可能有詐!”

 話音剛落,四周便落下一圈黑衣人,包括方才的幾個黑衣人也回來了,將五人團團包圍住,莫水寒冷笑:“手筆夠大的,派了這麼多人對付我一個!”

 這群人更像是死士,沒說任何一句廢話,領頭的劍往前一指,所有人便都衝了上來,四人立刻鋪散開,將莫水寒牢牢護在中間,雙方打的難分難捨之際,夜裡巡邏的禁軍聽到這裡的動靜跑了過來,加入打鬥,黑衣人眼看逃脫不出去,竟然直接服毒自殺了。

 禁軍校尉侯中快步上前想鉗住幾個活口,可到底慢了一步,莫水寒蹲下身摸了摸脈搏:“已經死了。”

 侯校尉懊惱的錘了錘地磚:“好不容易抓到他們,又死無對證了!”

 莫水寒嘆了口氣:“讓人把屍體抬回去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侯校尉只好站起身:“九駙馬,前面說不定還有埋伏,我們送您回去吧。”

 莫水寒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左相最近為了剷除對手,派出不少死士,可這麼多人他們以前居然一點都沒察覺,那左相以前把這些人養在什麼地方?他手上還有多少這樣的人?

 突然想到左相之前大肆斂財,害的不少人家家破人亡,這些金銀財寶都去了哪裡?還有今年缺少的那些糧稅,如果把這些都加起來,能養多少人?這還不說京城的左右禁軍裡與他勾結的,莫水寒心裡一涼,有些毛骨悚然:如果把這些人都放出來,殺進皇宮的話……

 沉思中的他沒注意到身後的侯校尉神情變了,對著手下打了個手勢,幾個屬下先借機走到影一他們四人身邊,剛準備動手,突然一聲厲喝傳來:“小心!”

 四人立刻警覺的側身一轉,禁軍小隊的打算落了空,莫水寒驚訝的看向侯校尉:“為什麼?”

 不是莫水寒警惕性低,而是侯校尉的家人就是死在蕭裕守手中,他怎麼會叛變?

 “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侯大人的兒子!”蕭恆遠遠走近,擋在莫水寒面前。

 侯校尉不可置信的諷笑:“居然是你?為了一個男人,你要背叛大人?”

 蕭恆冷冷的瞪著他:“你們這群狼子野心的畜牲,沒資格說這話!”

 “滾!”侯校尉用劍指著他:“自從他出現後,壞了大人多少事?他早就該死了,今晚無論如何我都要殺了他,你敢再擋,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你有心嗎?”蕭恆壓根不領情。

 侯校尉眼眸眯起:“那你就去死!”

 方才還一臉熱切的禁軍小隊霎時變得凶神惡煞,影一他們快速纏鬥上去,本來勢均力敵的形勢隨著另一隊禁軍的到來,影一他們逐漸吃力起來:“蕭公子,趕快帶我家主人走!”

 蕭恆聽著身後還有不少腳步聲快速接近,瞬間變了臉色:“不好,又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遠遠就看見又一隊禁軍快速跑來,蕭恆一下子認出那也是父親的人,顧不了許多,拉著莫水寒就拼命的向前跑去,而影一他們則死死的攔住不斷趕來的大批隊伍。

 莫水寒一邊往前跑一邊往後看,眼見影二被砍了一刀,凌石也受傷了,莫水寒一下子紅了眼睛:“影一,凌石……”

 蕭恆使勁拉著他:“快跑,要不然他們的心血就白費了!”

 大概過了兩條街,突然蕭恆頓住腳步,將莫水寒緊緊擋在身後:“出來!”

 一群黑衣人從各個角落走出來,領頭的看見蕭恆有些驚訝:“公子,您不該摻和此事。”

 蕭恆將刀擋在身前:“你們如果還認我是公子,就放我們過去。”

 黑衣人搖頭:“大人有令,今晚無論付出多大代價,絕不能放過莫水寒。”

 莫水寒不明白:他何德何能?那麼多人排在他前面,怎麼蕭裕守單單盯住了自己?

 蕭恆臉色猛地一變,轉身驚疑的看著莫水寒:“你的身份?”

 莫水寒也變了神色:很可能他的身份已經被蕭裕守懷疑了!

 “是上次埋骨祭祖!”這下就能解釋蕭裕守為什麼一定要他的命了!

 黑衣人見蕭恆執意護著莫水寒,也不再客氣,一個手勢,四周的黑衣人就都衝了上來。蕭恆也毫不留情,刀柄一翻,就奪了兩人性命,黑衣人頭領神色一冷,突然吹了個口哨,蕭恆眼眸狠狠縮起,一把推開莫水寒:“他在叫人,你快跑!”

 “那你呢?”

 “我是他兒子,他下不了手的,你跑了我就沒事,快跑!”

 莫水寒猶豫了一下,被蕭恆厲聲斥了幾句,這才快速朝前面繼續跑去,在拐過街頭時,餘光看見果然又有許多黑衣人趕來,都被蕭恆死死擋住。

 這裡離公主府已經不遠,無法再設埋伏,莫水寒一身狼狽的敲開大門,守門的小廝被嚇了一跳:“駙馬,您怎麼了?”

 莫水寒一邊喘息一邊吩咐他先關上門,然後快步走回大廳,九公主還沒睡正在等他,見他這副樣子也驚的從椅子上跳起:“駙馬,你怎麼了?”

 “快,叫上所有侍衛,救蕭恆和影一他們!”

 九公主大概猜出來了,立刻吩咐人帶著所有府兵還有陛下特意安排給她的護衛,全部出府救人,莫水寒怕蕭裕守趁機攻入府裡,只好帶了九公主一起過去。

 蕭恆離的比較近,莫水寒剛拐過拐角,就見方才的黑衣人已經撤去了,只留下一地屍體,莫水寒遠遠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也躺在地上,他身上的衣服與蕭恆方才穿的一樣。

 莫水寒心裡有些發抖,呼吸沉重的快步上前,等看清屍首的容貌時,瞬間呆愣在原地:真的是蕭恆!他身上被砍了好幾刀,死相十分悽慘。

 九公主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蕭裕守瘋了嗎?這是他親兒子!”

 莫水寒蹲在地上抱起蕭恆,探了探他的脈搏,已經沒有任何生機了。

 “為什麼?明明我那麼討厭你,為什麼要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他猛地想起蕭恆曾說過:“我沒騙你,從來沒有。”

 “我相信你了!”可是已經太晚了。

 他緊緊抱住蕭恆,赤紅著眼睛咬牙發誓:“蕭裕守,我一定要殺了你!”

 九公主吩咐其他人先去前面找影一他們,然後蹲下身抱住身體發抖的莫水寒:“駙馬,別難過了,禽獸不如的是蕭裕守,該死的也是他!”

 莫水寒痛苦的閉上眼睛:“還要死多少人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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