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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直男同居後我成了男裝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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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鬱辭洗完瓊花, 才發現酒坊來了個熟人。

 於尤看到他也很意外:“鬱辭哥,你也在啊?”

 一旁站著的女人左右看了看:“你們認識啊?”

 “嗯。”鬱辭將手裡的竹筐放到桌上:“定酒的事有人聯絡你了嗎?”

 女人點頭, 笑的燦爛:“說了說了, 也幸虧有你,不然現在沒遊客,阿爸的酒坊就真的撐不下去了。”

 “定了就行。”

 鬱辭沒說太多, 他看向一旁的於尤:“時矜來了嗎?”

 於尤:“來了,在去外間逛了好像。”

 鬱辭走出去的時候, 外間的大鍋還在咕嘟嘟的冒著煙。

 於叔不在,只有時矜一個人坐在了鍋旁的竹椅上垂頭看著手機。

 竹椅剛好被吊腳樓外種的瓊花樹投下樹蔭, 時矜也就沒撐傘,一身黑衣黑褲的藏在樹蔭下, 身後是滿樹的瓊花,一時竟也分不清是人襯樹還是樹襯人,總歸是一副絕美的風景畫。

 鬱辭靠在門框上多看了一會。

 “辭小子, 你站這做什麼?”

 直到身後傳來於叔疑惑的詢問聲, 他才直起身來:“沒事。”

 鬱辭踩著竹製的地面一路走向竹椅:“時矜。”

 時矜抬頭, 顏色淺淡的琥珀色眸子看向他,似乎停了一會, 然後才道:“嗯?”

 “參觀完了嗎?”鬱辭挑了挑眉,笑:“該回去了。”

 時矜從椅子上站起身, 點點頭:“回去。”

 鬱辭站在門口等他。

 於尤說還要看會酒, 讓他們先走,鬱辭也就沒管他。

 頭頂的瓊花被風吹散, 零零散散的飄落幾朵花瓣。

 鬱辭漫不經心的將落在肩頭的花瓣拂去, 看著時矜從外間走來。

 時矜的步子走的很慢, 每一步走踩在同一個位置, 一步一步的像是在印什麼倒模。

 跨門檻的時候,他停了一下,抬腳,目光自然而然的平視前方,卻不妨腳抬的不夠高,一個不小心就在門檻上絆了一下。

 鬱辭眼疾手快的撈了他一把,這才沒讓時矜直接摔在地上。

 心驚之後就是輕笑。

 時矜有些羞惱,他不太高興的推開了鬱辭,卻也沒忘記要道謝:“謝謝,我自己走。”

 鬱辭挑了挑眉,鬆開他的手腕:“你能走嗎?”

 時矜蹙眉:“我可以。”

 說著他就抬腳往前要下樓,卻在踩下第一級臺階的時候又險些踩空。

 鬱辭這回算是發現了不對勁。

 他微微低了頭,視線仔細的盯著時矜的臉,認真的觀察他的表情,隨後得出了一個有些不可思議的結論:“你醉了?”

 “我沒醉。”時矜否認,他的意識還很清楚,知道自己現在要回客棧:“我們要回客棧。”

 醉鬼都會說自己沒醉。

 鬱辭從善如流的換了個問法:“你喝酒了?”

 時矜似乎遲疑了幾秒,然後輕輕點了點頭:“於叔讓我喝的。”

 鬱辭眉梢挑起:“喝了多少?”

 “一口。”時矜這次回答的很快,他抿了抿唇:“於叔說那是他的寶貝,只能嘗一口。”

 鬱辭:“......”

 他試探著問:“那酒是不是放在那口大鍋後面的櫃子裡的?”

 時矜覺得自己有些暈,但是鬱辭還在不停的問東問西。

 他有些煩的擰過頭去,任鬱辭再問什麼也不開口。

 鬱辭:“......”

 行吧,小祖宗一個。

 他無聲的嘆了口氣,衝著時矜伸出手:“來吧,牽著我,小心摔了。”

 時矜看他一眼,抿著唇自己扶著樓梯下去了。

 鬱辭只好跟在他身側,小心的護著他,以免這個醉鬼一腳踩空摔下樓梯。

 但好在,雖然中途踉蹌了兩次,卻還是平平安安的踩到了平地。

 等時矜終於下到一樓的時候,鬱辭感覺自己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站在路邊撥出口氣,伸手扶上了時矜的肩。

 原本打算再去學校看看的,現在看來不用去了。

 時矜沒覺得自己喝醉了,他的意識清醒的不得了,視線也非常清晰,誰曾想下了樓之後走了沒幾步,眼前的景象晃悠的厲害,像是在眼睛裡放了臺跳舞機。

 他停下腳搖了搖腦袋,試圖把腦子裡亂晃的景象給晃悠出去。

 鬱辭失笑:“時矜。”

 時矜蹙眉:“你很煩,別跟我說話。”

 鬱辭被噎了一下,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他伸手扶住了時矜的身子,將他有些飄忽的重量都搭到自己身上:“好,我不說,你別亂動,我帶你回去。”

 暈乎的身子有了倚靠,時矜眼前的視線總算飄得買那麼厲害了。

 他安靜下來,漆黑色的眼睫垂下,異常乖巧。

 鬱辭鬆了口氣,扶著人往客棧走去。

 走了沒兩步,懷裡的人突然開口:“鬱辭。”

 鬱辭回他:“我在。”

 時矜:“你的車呢?”

 鬱辭沒跟上他的腦回路:“什麼車?”

 時矜抬眼,淺色的眸子清清楚楚的寫著“你是傻子嗎”五個大字:“四個輪子的車。”

 鬱辭:“......”

 不過經過這個插曲,他也算是勉強跟上了他的思路:“客棧過來不遠,我沒開車。”

 時矜低下頭去:“哦。”

 鬱辭生怕他再問出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但好在,直到他把人帶回客棧,時矜都沒再開口。

 到了客棧,阿秋正從廚房裡端出菜來。

 看到他們這陣仗嚇了一跳,連忙放下菜就要過來:“怎麼了這是。”

 “沒事。”鬱辭將懷裡的人扶進客廳:“在酒坊喝了點酒,喝醉了。”

 阿秋幫著拿了條熱毛巾出來:“喝成這樣,這得喝了多少啊?”

 鬱辭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一口。”

 阿秋拿著毛巾要給時矜擦臉的動作一頓,她有些遲疑的抬眼看鬱辭:“就喝了一口?”

 “嗯,一口。”鬱辭勾了唇角,桃花眼裡的笑意徹底氤氳開來:“不過是於叔的珍藏瓊花釀的一口。”

 這......難怪了。

 阿秋用熱毛巾幫闔著眼的時矜擦了擦臉:“把人抱上去讓他睡會吧。”

 時矜迷迷糊糊聽到了個睡字,他皺著眉避開了蹭在臉上的毛巾,拒絕:“我不睡。”

 阿秋拿著毛巾有些手足無措:“這......”

 “沒事。”鬱辭接過那條毛巾:“我來吧。”

 阿秋於是一步三回頭的進了廚房。

 時矜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清醒了不少:“我想喝水。”

 鬱辭看他一眼:“能自己坐穩嗎?”

 時矜點頭:“我可以。”

 鬱辭試探性的放開了手,見他的確坐的穩穩的,便退了開來:“別亂走,我去拿水,待會喝完了帶你上樓。”

 時矜若有似無的哼了一聲,視線被廳堂中央的魚池吸引過去,沒空理他。

 等鬱辭一走,時矜就站起身來,有些晃悠的走到魚池旁邊,還不忘扯了把小矮凳坐下。

 大魚池裡養了幾條顏色鮮豔的金魚,拖著紅紅的尾巴游著,很是悠閒,旁邊的大石塊上趴了兩隻烏龜,正懶洋洋的舒展著四肢,曬著從窗外投進來的太陽。

 時矜拉著矮凳挪了點位置,視線盯著水裡的金魚瞧。

 “阿秋?阿秋在嗎?”

 門口走進來一個穿著民族服飾的青年,臉稍長,眼睛很大,他拎著手裡的竹籠,看到客廳中央的時矜,先是一愣,隨後對著廚房走出來的阿秋說:“阿秋,你們有客人啊。”

 阿秋笑著迎上了他:“阿成哥,你怎麼來了。”

 阿成曬得有些深色的臉上突然染上了一絲紅,他舉了舉手上的竹籠:“早上下的籠子鋪到只兔子,我想著你可能會喜歡,就給你送來了。”

 阿秋不願意白拿,非要給錢,阿成自然不接。

 兩人爭執一會兒,阿成突然放下籠子跑了,留下阿秋跟那個竹籠面面相覷。

 她看了那個竹籠一會,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得找個機會給阿成哥送點東西回去......”

 竹籠裡的兔子蹦躂著想竄出來。

 阿秋正要把竹籠提進廚房,就感覺到身側蹲了一個人。

 她側頭看去,就看見時矜專注的側臉:“這是什麼?”

 竹籠編的緊實,不開啟確實沒辦法看到裡面的東西,阿秋笑著將竹籠上方的蓋子掀開一些,以便時矜能更好的看到裡面:“兔子,還是白色的呢。”

 時矜湊近了些,目光專注的盯著兔子雪白的毛,指尖動了動。

 阿秋看出他喜歡,她笑了笑:“時矜哥,你喜歡嗎?喜歡我就送給你。”

 時矜手指輕輕攥了下衣角,有些猶豫:“合適嗎?”

 雖然他沒聽完,但也知道這個竹籠是剛剛那個男人送給阿秋的,阿秋再轉手送給他......

 “沒什麼不合適的。”阿秋笑:“我們寨子不興養寵物,阿成哥送這兔子來是給我們吃的,你不想要的話,我待會也得殺了。”

 “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待會吃完午飯就去幫我陪一下奶奶吧,我下午要出躺寨子去買點肉回來,奶奶一個人會無聊。”

 時矜甩了甩暈眩的腦袋:“我可以。”

 見他的目光盯著竹籠裡的兔子一眨不眨。阿秋笑了笑,將竹籠交給他:“吶,現在它歸你了。”

 時矜小心翼翼的將竹籠接了過來,眼底劃過一絲欣喜。

 他也不看魚了,捧著竹籠放到了桌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兔子瞧。

 鬱辭端著水回來的時候,桌前的青年半趴在桌上,視線已經困的有些迷糊了,卻依舊執著的盯著竹籠瞧。

 他挑了挑眉,走上前去,發現竹籠裡是一隻雪白色的兔子。

 鬱辭的視線與廚房裡的阿秋遙遙一對,瞬間明白了這兔子的來歷。

 他將水杯放到時矜面前:“你要的水。”

 時矜支起身子,又不想喝水了。他垂著眼皮想了會:“我想睡覺。”

 鬱辭面色不變,淡定的伸手要來扶他:“行,上樓睡。”

 時矜抿了抿唇,暈乎乎的大腦思考了一會,伸出手時還不忘提要求:“待會要叫我起床。”

 鬱辭用了些力,將人摟入自己懷裡,聞言他揚了揚眉梢:“起床做什麼?”

 男人說話間的氣息噴灑到了耳垂,繚刺的耳垂一陣發癢。

 時矜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迷迷糊糊的:“要陪陳姨聊天。”

 “你能起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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