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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又嬌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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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公主欠臣一個人情。”◎

 平康坊濃香四溢,謝凜只覺頭痛欲裂。偏頭瞧了眼擱在榻上的錦袍,他揉了揉太陽穴,兀自嘆一口氣。

 今日來平康坊,多半是因周慎的緣故,謝凜不承認也沒有法子。

 他只想看看,這位被先帝挑中的駙馬,私下到底有多孟浪。

 眼下瞧見了,謝凜才覺自己有多可笑。

 他並沒有換連翹拿來的衣裳,徑自披上大氅。

 且說東次間的姜姒,因著謝凜將連翹趕了出來,姜姒只覺他裝腔。

 不過既然他不喜連翹這般身姿婀娜,熱情奔放款兒的,那她便給他送個嬌軟欲滴的去,看謝凜還能不能撐得住。

 姜姒斜在軟榻上吃著冷酒,隨時注意著那頭的動向。

 半晌過去,沒了聲兒。姜姒冷嘁,當是成了。不成想房媽媽推門而入,朝著姜姒搖了搖頭。

 姜姒挑眉,“怎麼,這個也不成?”

 “不成,連人帶衣服被丟了出來。”

 姜姒愣怔,謝凜難不成當真是柳下惠?

 她偏不信。

 “讓止蘭去。”怎麼也得拖到那邊事成。

 這個止蘭原是朝中一個四品官員的嫡女,家中敗落之前也是盛京城有名的才女,父親雖官職不高,那會兒說媒的人也是幾乎要將門檻踩爛了的。

 謝凜不喜風塵女子,止蘭這樣賣藝不賣身的才女,同他應是能說到一塊兒去的。

 姜姒等的無趣,乾脆閉上眼,堂間竹簾後還有姑娘替她彈著琵琶小調,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哼唱著。

 不多時,房媽媽又來道:“止蘭哭著跑了出來……”

 姜姒直起身,“怎會?”

 止蘭她是見過的,模樣上乘,性情恬靜,且飽讀詩書,謝凜竟也瞧不上?

 “止蘭說,世子爺叫她莫要有辱了斯文……”

 姜姒聞言嗆了口冷酒,咳到停不下來。

 丹青連忙替她順背,“公主可別再吃冷酒了。”

 姜姒擺擺手站起身,氣憤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謝凜還想上天不成?”

 難道真如連翹所言,要給他送個臠童進去才盡興?

 可天色已晚,她上哪兒去找男倌來。

 就在姜姒胡思亂想之際,房媽媽快速瞥了她一眼,支支吾吾道:

 “止蘭有句話,讓老奴帶給公主。”

 “說。”

 “世子爺道,讓公主親自去見他。”

 “……”

 姜姒驚訝,謝凜竟然知道她在這兒?

 果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他嗎?

 其實在連翹後,又有女子不停地被送進謝凜屋中,他便猜到有人搞鬼。再聯想今日之事,不難猜出這幕後推手就是那位驕縱的溫憲公主了。

 謝凜原沒想拆穿她,只是姜姒越來越得寸進尺,他倒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

 姜姒冷著臉跨入雅間時,謝凜正背對著門,望著臨安街一角,聽到身後腳步聲他才慢慢轉身。

 只聽得姜姒冷笑一聲。

 “原來謝大人也喜歡來這煙花之地呀,還真沒瞧出來。”

 上來便是冷嘲熱諷,對謝凜來說已是司空見慣。

 姜姒向來如此,喜歡玩這種拙劣的小把戲。

 自她八歲那年二人初次見面後,姜姒每回見面總是要給他添堵,彷彿瞧謝凜不舒爽,她便開心些。

 男人反唇相譏:“託公主的福。”

 給他送了這麼些姑娘。

 “只是不知我這平康坊裡的姑娘們怎麼就不能討謝大人歡心了,竟一個個都被趕了出來。”

 “還是說謝大人眼高於頂,這些姑娘都滿足不了你的胃口。”

 謝凜望著她,他的眸底泛著冷意,眉梢輕挑:

 “公主如此埋汰臣,還是為著小時候的事麼?”

 聽他陡然提起幼時的事,姜姒好整以暇揚著的嘴角緩緩沉下。

 那是她作為公主以來最丟臉的時刻,謝凜的視若無睹,對那時的姜姒來說是羞辱。

 也是姜姒最不願提及的過往。

 少女臉色緩緩沉下,心底卻又不願意承認,眼下倏地被謝凜挑起,頓時憤憤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本宮哪還記得那些不重要的事。”

 姜姒眼神飄忽,持起桌上的酒杯就喝了一口。

 沒成想平康坊為謝凜準備的酒皆是烈酒,哪裡是姜姒平日裡喝的。

 她猛地咳了起來,卻仍強裝鎮定。

 謝凜眼底閃過幾分無奈,替姜姒倒了杯熱茶,推到她跟前。

 姜姒沒接,傲嬌道:“總之一會兒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壞我好事。”

 謝凜輕嗤:“公主特意將雲陽侯世子招到這兒來,若臣沒猜錯,公主是想借此事退婚?”

 謝凜聰明,稍一盤算便知道姜姒想要做什麼。

 “是又如何?”姜姒揚起天鵝頸,反問道。

 “臣是不能如何。”謝凜輕笑。“不過若是被旁人知道,公主設計引世子到平康坊,還為世子招.妓,不知世人所何感想?”

 他眼底晦暗不明,姜姒卻還是聽出了幾分意思來。

 “你威脅我?”

 “不敢。”

 姜姒的計劃全被謝凜猜中了,眼下男人倒是不慌不忙的,坐下喝起酒來。

 姜姒怒不可遏,剛要開口,卻聽得男人又道:

 “臣只是提醒公主,公主欠臣一個人情。”

 謝凜掀了掀眼皮,酒杯後是他緩緩勾起的薄唇,似乎在宣示著什麼。

 “你這分明是趁火打劫。”

 她堂堂公主,欠他個鬼的人情。

 謝凜不置可否,“那臣現在也可以返回去,告訴世子,今日這局且散了吧。”

 他說完作勢就要起身,姜姒哪肯依,上前抓住他的衣襟不准他走。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異動,有房媽媽的聲音,也有女人的驚叫聲。

 姜姒猛地回過神,踮起腳尖上,伸手輕輕捂住了謝凜的唇。

 “別出聲。”

 窗邊倒映著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

 謝凜的身量要比姜姒高出許多,故而她踮著腳尖,重心微微向前,有大半個身子的分量都倚在男人身上。

 兩人靠得近,能聞到彼此間的氣息,還有少女身上散發著的陣陣香氣,和男人撥出的醇厚酒味。

 姜姒的手就擋在謝凜的唇上,上頭有著凝露的茉莉清香,比起平康坊燃的香要好聞許多。

 只見她微微偏頭,努力地在聽外頭的動靜,渾然不覺二人已越貼越緊。

 謝凜有些熱,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他忍了會兒,嗓音啞聲道:

 “公主打算這樣壓著臣到什麼時候?”

 男人的薄唇輕動,散著陣陣熱氣。

 姜姒終於回過神來,連忙將有些發麻的手拿了下來。

 她不自在地咳了咳,將微亂的髮絲捋到了耳後。

 眼看大事要成,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功虧一簣,姜姒不甘願地開口道:

 “就當本宮欠你一個人情,還請謝大人暫時留在此處。”

 她想了想,“謝大人若有何請求,可向本宮提。”

 謝凜輕咳一聲,“等臣想好再來問公主討。”

 “成。”

 外頭的動靜越來越大,姜姒挪步貼到門邊,仔細聽著。

 “劉庸,劉庸,你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來人正是劉庸的夫人崔氏。

 說起這劉庸,也是荒唐。

 劉庸家原只是普通農戶,後因劉庸老爹在半路救了個官兵,官兵為報恩,便約定同劉家結親。

 沒成想那官兵入軍沒多久便升了職,後又生下一女,為報昔日恩情,待劉庸長大,兩家自然便結了姻親。

 劉庸家無勢,自是需要岳父扶持,他就這樣一路受著崔家的提拔,做上了御林軍副統領。

 崔氏女跋扈,劉庸在家中無甚地位。更別提納妾,就是連身邊伺候的丫鬟,也都需過了崔氏的手。

 那丫鬟,就沒一個長得正經。

 故而劉庸在這平康坊,實則還養著個小的。

 小姑娘年齡不大,亦是小門小戶的官家罪臣女出身,模樣水靈,重要的是那性子,溫順乖巧,與崔氏實在是天壤之別。

 劉庸從去歲便養著,今兒個不知怎的,竟讓崔氏曉得了。

 房媽媽是攔也攔不住。

 崔氏嗓門大,武將門第出身,身材比普通女子要壯實些,一時間平康坊裡的姑娘們各個躲了起來,誰也不敢出頭。

 誰敢說話,崔氏便揪著誰罵道:“是你,那就是你這個狐媚子了。”

 故而眾人紛紛向後退。

 崔氏這一鬧,惹得街頭巷尾的百姓都來到平康坊門前議論紛紛。

 怎麼看都是正經大娘子,來這平康坊裡捉人來了。

 而劉庸,此時還醉倒在溫柔鄉里,絲毫不知外頭的鬧劇。

 “大娘子莫惱,不若讓老奴將人喚下來可好?大娘子這般,咱們還怎的做生意。”房媽媽勸道。

 “少來,我可不吃你這套,起開!”

 崔氏身後帶著婆子家丁,足足十餘人,儼然一副要將平康坊頂掀翻的架勢。

 她順勢上了二樓,一間間屋子的找。

 劉庸周慎二人所在的私席就在不遠處,崔氏沒找兩間屋子便尋到了人。

 眾人跟著崔氏一擁而入,卻並未瞧見劉庸。

 崔氏狐疑,很快眼尖地發現席次後頭有一床榻。紅色珠鏈幔帳放下,隱隱還能聽到男女的喘息聲。

 崔氏頓時怒從中來。

 她疾步上前,一把挑起簾帳,眼前盡是一幅不堪入目的畫面。

 可仔細瞧,床榻上的人儼然不是劉庸,而是那位溫憲公主的準駙馬,雲陽侯府世子——周慎。

 作者有話說:

 月底了,張開嘴等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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