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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又嬌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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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殺了姜寒◎

 清漪殿紅綢追目,菸絲繚繞。任由外頭寒風凜冽,殿內歌舞聲華。

 姜姒今日應付完周太后,又聽許謙稟報了前朝幾位權臣的動向,剛打算躺下來小憩,丹青便道定遠侯梁府姑娘來了。

 姜姒這頭還沒宣,梁晗已怒氣衝衝地進了殿。

 梁晗作為公主的伴讀,和姜姒相處的時間比任何人都要久,與其說是君臣,倒更像是摯友。

 姜姒瞧她一眼,問道,“做什麼怒氣衝衝的?”

 梁晗抓起桌上的茶杯,咕嚕咕嚕喝了一杯茶,才憤憤道:“阿姒,我被欺負了。”

 姜姒好笑,“誰還能欺負得了你?”BaN

 若說起驕縱,姜姒排第一,梁晗定是第二。氣場相合的人才能相互吸引,梁晗同姜姒玩兒的好也不是沒有道理。

 “就是那個討人厭的謝凜啊!”

 姜姒戴耳璫的手倏頓,不慎磕到了耳垂,惹得她輕嘶一聲。

 說起謝凜,姜姒又想到了前一晚。

 男人壓制性地將她按倒在床榻,他輕眯的雙眸和剋制到發紅的眼角,精瘦的身體彷彿有無窮無盡的精力。

 姜姒回神,臉色比先前紅了些,才想起來問:“怎麼了?”

 “前陣子咱們兩家在議親,他母親成日邀我母親去府上打牌,這事兒傳得人盡皆知。誰知,誰知她竟在私宅養了個外室,現在鬧的整個盛京都知道了。”

 “瞧咱們定遠侯府笑話的人,自然多了去了。”

 男子未成婚前就養外室,傳出去名聲自然不好。可謝凜這個節骨眼上做這件事,明擺著是要打裴氏和定遠侯府的臉面。

 長街上議論紛紛,市井長舌婦們走街串尾的,還不知怎麼編排梁家姑娘的。

 竟比不上個卑賤女。

 梁晗哪裡吃過這樣的虧,自是怒不可遏。

 姜姒聞言愣了半晌,她聽說謝凜養了個女人,當下心口咯噔一聲。可越聽,越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她和謝凜不過是各取所需,論起來也是她寵幸他,哪來的外室一說。

 安撫了梁晗幾句,待她走後,姜姒心裡頭愈發不是滋味。

 謝凜原是她一時興起幸了的,說男寵或許難聽了些,可也大抵就是。憑什麼她的男寵還能養起外室來了?

 姜姒心頭怒意翻湧。

 謝凜難不成想一男侍兩女不成?

 若非因皇帝之事,她又怎可能委身於他?雖然他生得俊,身姿挺拔,在床榻間也頗得她的歡心,可美男哪裡不好找?

 她堂堂公主,豈能委屈了自己。她就不信,尋不著個比謝凜更會伺候的。

 想通後,姜姒便命人找了四五個男倌來,清一色的俊秀面容。這些個男倌也都並非草包,各個臉白紅唇的,模樣生得比女子還好看,穿著月白的袍子,略顯瘦削,更是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一晚上下來,倒也是逗得姜姒開懷大笑。

 謝凜透過清漪殿的窗欞望去,便見姜姒側躺在一個男倌身上,另一個男倌正喂她喝酒。

 其餘彈琴的彈琴,吹簫的吹簫。

 姜姒勾唇淺笑,沉溺在這聲色中,她慣愛吃冷酒,眼下已喝的半醉。

 男倌痴痴地望著她的醉顏,清俊的臉上皆是媚寵之色。

 而姜姒已是半闔了眼,臉頰也喝得泛紅。

 謝凜收回視線,肅雋的臉上閃過厲色,他的指尖掐著扳指,恨不得將那塊玉捏碎。

 男人下頜線收緊,薄唇緊抿,看著前兒個還在自己懷中的女人,眼下已在旁人身側。

 姜姒好美男,他是知道的。

 這幾回床榻間,她也總是不經意摸向他的肌肉。

 男人到底還是剋制下來。

 他轉身,朝著丹青道:“公主醉了,好生照料。”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

 丹青:“?”

 就這樣?

 她原還挺擔心的,怕謝凜瞧見了進去會與公主起衝突。誰知道這位謝大人竟能不動聲色,只留了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這二人的關係還真是令人猜不透。

 這廂姜姒半醉,有男倌傾身,半抱住她。“公主醉了,奴抱公主去就寢吧。”

 姜姒只穿著件碧色對襟衫和同色襦裙,外罩絲透薄紗,她膚白賽雪,紅唇齒白,髮髻鬆散下來披在頸間,瞧著媚態十足。

 一雙杏眸瀲灩粼粼,多看一眼都覺得是勾.引。

 姜姒只覺得熱,睜開眸子,入目皆是幾個瘦削的男子,雖生的周正,可食慣了謝凜那樣的,哪裡還瞧得上這樣的清粥小菜。

 她推開男倌的手緩緩起身,將丹青喚了進來。

 丹青走到姜姒身邊,輕聲道:“謝大人方才來過。”

 姜姒聞言頓時如酒醒般直起身,她瞧了瞧殿門外,並沒看到人。

 “人呢?”

 不知為何,姜姒心底有點虛。

 “走了。”

 “他沒說什麼嗎?”

 丹青搖頭。

 姜姒“哈”了聲。

 謝凜當真是來她這睡覺的是吧。她姜姒的寢殿,也不是他想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她揮了揮手,示意男倌退下。

 那個方才環抱住她的男倌不死心,想得到姜姒的寵幸,卻沒再得到美人一個眼神,姜姒已徑直轉入內室。

 *

 晉朝一日無主,朝廷之上已是有大臣提議,讓雲陽侯代為攝政。如若仍尋不到姜寒,總也不好一直這樣下去。

 言下之意便是要早做另立新帝的準備。

 邊疆本就不太平,此番訊息若傳出去,難免別國趁亂起兵。

 姜寒這場戲還得接著唱,姜姒亦不想讓雲陽侯得勢,便命人將年前已告老還鄉的傅相請了回來。

 老爺子年事已高,若非姜姒去信,恐怕也請不出山。

 連著下了幾日的雨,在傅相來時終是放了晴。姜姒站在城門之上,眼看著馬車越來越近,這才轉身前去相迎。

 傅冗輔佐先帝數年,在朝中頗有威信。此番若能得他助力,應當暫時能壓制雲陽侯一派的崛起。

 姜姒上前,立於車旁,只見一老朽拄著柺杖,從小杌上下來。

 “傅老。”

 老朽年近七旬,鬍子發白不怒自威,見著姜姒才稍顯笑容。

 “公主,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姜姒上前扶他,誰知馬車上還緩緩下來一個人,站定在傅冗身後。

 傅冗笑笑,“這是老臣的長孫,傅琰。阿琰,同公主行禮。”

 傅琰朝姜姒作揖。“參見公主。”

 傅琰是典型的書香世家公子,氣質高雅,謙遜有禮,讓人瞧了便覺如沐春風,很是舒服。

 姜姒點頭示意。

 傅琰跟在傅冗身旁,眸子卻是好奇地落在姜姒身上。

 傅冗沒管,只問道:“陛下可有訊息?”

 “御林軍禁衛軍連日來都在全城搜尋,暫時還沒有陛下的訊息。盛京戒嚴,本宮就是怕……”

 傅冗摸了摸鬍子,看向她:“你是怕有人會對陛下下毒手。”

 “是。本宮喚先生來,也是因著這些。不瞞先生說,昨兒個朝堂之上……”

 傅冗抬了抬手,示意姜姒不必說。

 “此處人多眼雜,公主的意思老臣明白。現下既老臣已回盛京,朝堂上的事,公主儘可放心。”

 傅冗德高望重,朝堂上有不少臣子都是他門下弟子。眼下他回京,雲陽侯再想要把持朝政,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有了傅相一句話,姜姒的心終是寬了許多。

 只是不知謝凜打算怎麼把這齣戲唱下去,找個時間還得去問問才好。

 ……

 長春宮,琉璃盞應聲落地碎於殿中,宮女見狀大氣不敢出,連忙上前清掃。

 周太后面帶慍怒,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只覺心下煩躁。

 察覺到身後熟悉的腳步聲,不疾不徐,緩緩來到她身後。周太后睜開美目,凌厲的眸子倏然柔和下來,沉聲道:

 “都去外頭守著,沒有哀家的吩咐誰都不準進來。”

 宮女內侍皆應聲道“是”。

 殿門吱呀一聲闔上,周太后起身,蹙眉道:

 “你可知道,姜姒把傅冗那老棺材召回來了?”

 男人冷哼,“你這麼著急做什麼?那老匹夫半隻腳都踏進棺材的人了,也至於讓你如此緊張。”

 周太后搖頭,“傅冗在朝中頗有威望。原本屬意讓哥哥攝政的,眼下怕是不能夠了。”

 “朝中不少官員都有把柄握在咱們手裡,傅冗離開盛京多時,這盛京的風向早就今非昔比了。”

 二人轉入內室。

 “可這麼多天了還找不到姜寒,我這心裡總是不安。”

 “只要他還在盛京,總是會抓著的。”

 周太后替他脫了盔甲制服,解開那人的腰封,輕聲道,“眼下傅冗回京,咱們還需另作打算。”

 盔甲落於地上,發出清脆聲響。

 “你哥哥的兵馬還有幾日便可抵達盛京城外,咱們只需要找到姜寒,解決了就行。”

 周太后正解著紐扣,聞言手一抖。

 “真的行嗎?不會出岔子吧?”她染著蔻丹的手劃過男人堅硬的胸膛。

 男人循著她的髮香,冷笑道,“我辦事你還有什麼不放心,我府裡養著的皆是死士,就算有事同咱們也沒幹系。

 “怪就怪他姜寒命裡該絕。”

 “此事不能再拖了,若真尋不著姜寒,也得命他們儘快推立新君才是。”

 “放心吧,你的兒子早晚會名正言順繼位的。”

 作者有話說:

 公主女鵝是先走腎後走心的哦,文案寫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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