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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又嬌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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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姜姒怕不是要被寫進史書(一更)◎

 幹明殿歌聲悠揚婉轉,淺唱輕吟聲不絕於耳,絲絲入扣,一直跟著傳到了偏殿的某個暗色角落。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相對而站,都穿著黑色夜行衣,瞧不真切。月色甘洌,順著夾道襲來陣陣冷風,於夜色間更顯陰森可怖。

 站在轉角里側的女人嗓音沙啞,說話時不禁令人心生懼意。

 “我給你的十香軟筋散,可全都下了?”

 對面那人支吾兩聲,微微點頭。“下了。”

 那女人輕笑一聲,“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勁將你弄進宮來,又給了你十香軟筋散,可別讓我失望吶。”

 聽女人這樣說,對面的人微微抬頭,有微弱的光影來回浮動,照映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卻仍是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瞧見她那張白得毫無血色的側顏。

 她緊咬著牙,似是想到了什麼,旋即沉聲道:“都是姜姒那賤人害的,害的我如今一無所有,我怎可能手軟。”

 女人低笑聲,懶得再聽她那些話,她提醒道:“十香軟筋散發作極快,可藥效時辰卻不長,你切記動作麻利些。”

 “這十香軟筋散,可會影響,影響……”那人有些難以啟齒,卻又怕萬一不靈。

 女人沙啞的嗓音笑起來更讓人覺得陰測詭異,她盯著人看的雙眸泛著精明的光。

 “服用十香軟筋散只會使人渾身無力,男人吃了並非不能人.道,只是還需你自己多加努力些了。”

 這話說的直白,那人面上多少有些難堪。

 女人不屑地嗤笑聲,“既然都敢下藥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女的?”

 說罷,她便轉身離去,留下那人獨自窘迫。

 *

 姜姒沒料到周慎會給她下如此烈的媚.藥,想到他方才那副肆意的嘴臉,她不覺渾身惡寒。

 半池春.水藥效發作的快,姜姒愈發難耐,體溫也在不停升高。

 然而體內不止傳來陣陣酥麻感,她還覺著渾身無力,雙腿更是一點勁兒都提不上。

 不對勁。

 難道是誰在半池春.水的基礎上又添了新的藥,才會令人體內的感覺更像是放大了幾倍。

 姜姒只覺不能再待下去了。

 好在被支走的丹青去而復返,她連忙抬手,將丹青喚到身邊。

 丹青伸手扶過她,感覺到她渾身滾燙,以為是她前陣子的風寒還未好,連忙道:“公主又起熱了,奴婢去喚太醫。”

 丹青說著便要走,姜姒連忙一把按住她的手臂。

 “不,不用,將我扶回寢殿,快。”

 丹青不敢耽誤,二人立刻起身離殿。

 剛走出幹明殿,一股冷風戛然而來,姜姒燥熱的身子頓覺舒爽許多。只她手腳愈發無力,只能倚靠著丹青勉強前行。

 她趁著眼下神志還算清明,立即道:“讓人把陸藥師召進殿,立刻。”

 丹青雖不解,但見姜姒尤為難受,片刻也不敢耽誤,命今日一同跟來的內侍先回去傳那西域而來的陸藥師。

 主僕二人走走停停,一路上走的極為緩慢。

 丹青雖為奴婢,可到底也只是個女人,並沒有那麼大的力氣能支撐姜姒太久,二人走出幹明殿都花費了比往常要多許久的功夫。

 ……

 這廂殿內的雲陽侯一家見姜姒步履虛浮地快速離殿,便知是這半池春.水的藥效起了。

 雲陽侯暗自給周慎使了個眼色,周慎立馬會意,起身也跟了出去。

 雲陽侯安插在幹明殿的內侍就侯在殿外,那人瞧見公主由著婢女攙扶出殿,旋即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伸長了脖子,就等著雲陽侯世子出來。

 豈料不知怎的,他肚子倏地疼痛無比,著實難忍。

 站在他身旁的內侍適時上前,見著他的神色關切道:“喲,六寶這是怎的了?”

 六寶皺眉,連忙擺擺手指了指肚子。

 “你這可不行呀,還不趕緊去如廁去,萬一衝撞了貴人可怎麼好。”

 六寶搖頭,今日之事是上頭主子吩咐的,他不敢翫忽職守。若沒將世子爺帶到約定好的地方,還不知會被扒幾層皮。

 可腹痛難忍,也著實憋不住。

 “不行,我,我還得……”他疼的話也說不清。

 “都這樣了還想著活兒呢,瞧你這小樣,實在不行我吃點虧,替你跑這一趟了。”

 六寶聞言如釋重負,他握了握那人的手,斷斷續續道:“將雲陽侯世子,帶到幹明殿東偏殿即可,世子爺進屋後,你,你就立刻離開。”

 “曉得了,這賞錢可得……”那人捻了捻手,意味深長的笑道。

 六寶進宮時日也不短了,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好不容易得來的肥差,任誰也不願就這樣送出去。

 可怎麼辦,天不如人願,皇帝還要拉屎撒尿呢。

 他只能點頭,“省的,省的……”說著他的肚子忍不住,漏了氣兒。

 那人連忙蹙眉捂唇,嫌棄道:“這還差不多,快去罷快去罷……”

 聽到相熟的內侍應下,六寶紅著臉再也忍不住,急忙朝茅廁方向而去。

 那人望著他的背影,緩緩勾起一抹笑意。

 六寶走後沒多久,周慎便也踏出殿門。只他腳下竟也有些虛浮,不如平日裡走的那般穩當。

 內侍見他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世子爺,請隨奴才往這兒走。”

 周慎輕“嗯”一聲,他已經察覺到自己渾身無力,卻也不知是何原因。滿心想著的都是自己愈發無力,一會兒還怎麼撻伐姜姒這位小公主。

 可他向來自信,身子骨也異常健朗,打小軍營裡練大的,不比姜姒,細胳膊軟腿的,沒幾下就快走不動路。

 可週慎還是有些慌。

 這種無力感愈發明顯,原本他還以為是自個兒這兩天縱.欲過度導致太累,可越往偏殿走,他的兩條腿就越不聽使喚。

 頭腦也逐漸混沌起來。

 內侍彷彿瞧出了他的不適,適時轉身道:“世子爺可否身子不適?需不需要奴才幫忙?”

 周慎自然不會承認自己腳下無力,裝模作樣地按了按太陽穴,沉聲道:“本世子酒吃的多了,怕是有些醉意。”

 做內侍的大抵都有著八面玲瓏的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搭上週慎的肩膀,點頭道:

 “世子爺靠著奴才吧,奴才扶著您走。”

 周慎沒多想,只覺得自己阿爹找來的內侍著實機靈。

 更何況他身子虛得很,更是無暇顧及那麼多了。也沒看路,只由著內侍攙扶,往西邊暖閣去。

 兩個男人腳步快,縱使周慎中了十香軟筋散,也好過姜姒。故而沒一會兒,周慎就先一步到了暖閣。

 內侍只將他引入,倒也沒陪著進去。他推開門,轉身朝周慎道:“世子爺,您且先在這兒休息會兒。”

 周慎不做他想,點了點頭。

 暖閣昏暗無比,並未點燈。周慎適應了會兒光線,才勉強晃了晃頭,定睛去瞧。

 這暖閣平日裡不常有人踏足,一應設施卻是極為周到。進門便安著張屏風,屏風後頭則有張不大的軟榻,應是提前燒了炭,屋內還散著陣陣熱氣。

 周慎見狀頗為滿意,如果身上的無力感能消失的話。

 此刻的他還沒覺著不對,可直到眼前的景象愈發虛無,他這才察覺到,自己可能也被算計了。

 好在他除了全身無力外,並無其餘的反應。思及此,他連忙扶著牆,來到軟榻前,沉沉地倒了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暖閣門再次開啟。

 周慎眼下已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連撐起來的力氣也消失了。

 眼瞧著有腳步聲,他偏頭去望,還以為來人是姜姒。

 可他不爭氣的身子竟是動彈不得。究竟是誰使了這麼下三濫的法子,還是真的天要要亡他們雲陽侯府。

 周慎只聽到拖動木椅的刺耳聲,旋即是一道悶哼聲。

 而後動靜又消失了,只餘了幾道不深不淺的呼吸聲,在黑暗寂靜的暖閣裡尤為清晰。

 有腳步聲逐漸向軟榻而來。周慎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條鹹魚一般,躺在軟榻中央,任人宰割。

 直到那人走近,周慎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不像是姜姒慣用的香,可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聞到過的。

 來人穿著一身紅衣,乍看之下同姜姒今日穿的衣裳格外像。就連發髻也是,梳著姜姒慣愛的利落的單螺髻。

 周慎心下一動。

 果真是中了半池春.水的姜姒。

 小姑娘站定在軟榻邊,並未點燈。

 周慎想著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姜姒害羞也是正常的。可無法在黑暗中欣賞到姜姒情動的模樣,周慎還是覺得萬分可惜。

 可眼下他擔心的是自己無法掌控這場情事。

 轉念一想,過了今日,他和姜姒就真正有了夫妻之實,還在意這一晚麼?接下來的每一晚,他都能名正言順地與她同房。

 這般想著,周慎便不覺得可惜了。

 畢竟半池春.水這種藥,是西域人用數百條雌性蛇的內膽提煉而成,蛇性本.淫,更別處在交.配期的雌性蛇了。

 人一旦沾了這藥,身體無法得到抒解,便會內傷而亡。

 所以今日姜姒怎樣都會上鉤的,就算他沒了力氣無法主導,也可在關鍵時刻“指導”她。

 周慎這廂美滋滋地想著,那頭軟榻邊的人已然洩了外衫。

 她跨上軟榻,很快就與周慎親作了一團。

 周慎因中了十香軟筋散,並且陷在自己的幻想中,全然沒有發現,屏風後頭的木椅上,正坐著一個人。

 那人才是他翹首以盼身份尊貴的未婚妻,姜姒。

 姜姒原靠著丹青,往清漪殿方向去。她離開幹明殿時,有留意到殿前的幾個內侍,神色凝重,見到她出來更是有意轉移了視線。

 在喝下那杯明知被下了藥的酒時姜姒就知道了,雲陽侯府這回是狗急跳牆,鐵了心要將生米煮成熟飯。

 可姜姒怎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她們沒走出多遠,就有內侍上前,說是陛下晚宴後留公主說話,讓公主去東偏殿休息片刻的話。

 丹青也是個聰明的,沒被那人的三言兩語唬住,只厲聲道:“你是陛下身邊的?”

 “是。”那人垂首。

 “那怎麼瞧著這麼面生?”

 姜寒身邊的內侍,皆經過姜姒的排查,幾乎每個人什麼底細她們都是一清二楚。

 雲陽侯喚個臉生的來走這一遭,是真當姜姒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麼。

 那人緊張,陡然被盤問自然露了怯。“奴才,奴才是剛被分到朝陽殿的……”

 豈料丹青說道:“放肆,公主面前也敢胡言亂語。”

 內侍見忽悠不過,頃刻間換了臉色。

 雲陽侯府裡頭出來的人,就算是個小小的內侍,也並非只有花拳繡腿。

 他目露兇光,朝著綿軟無力的姜姒伸手。可他卻沒料到,丹青竟然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雖比不得旁人,關鍵時刻也能派上些許用場。

 這也是先帝從小讓丹青伺候姜姒的原因。

 內侍顯然沒料到這茬,不經意被丹青踢倒在地。可他到底算半個男人,力氣比丹青大不說,腿上功夫更是了得,沒等驚動禁衛軍,三兩下就將丹青敲暈了過去。

 姜姒就靠在一邊,已然被那藥折磨的身心俱疲。

 她的身子微微貼緊廊沿,廊亭柱子冰涼的溫度讓她覺得舒服極了,忍不住嘆了聲。

 可就在內侍要上前抓姜姒時,只見姜姒身後閃過一道黑影,那黑影出手極快,唰得一下抓住姜姒的手臂,就將她帶走了。

 姜姒不知道是誰,再抬眸,人已經到了西邊暖閣前。

 黑影稍縱即逝,轉而站在姜姒眼前的,又換做了另一個女人。

 姜姒為何會如此判斷,只因那人身穿黑色斗篷,身量纖弱,瞧著應是沒有她高,重要的是身上還用著香。

 女人同女人之間本就敏感,姜姒更然。

 眼下她的體內有如無數只螞蟻在爬,臉頰上紅暈滿滿,細瞧之下又是另一番春.色。

 她後悔了,方才就應該揭穿了周慎才對。

 哪知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姜姒指甲掐緊手心,好在她方才已經用頭上珠釵劃破手心,放了點鮮血出來,那股躁意暫時退卻些,人也變得清醒不少。

 可渾身上下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微微抬眸,緊盯著夜色中的人,“你是誰?”

 膽敢在宮裡挾持公主。

 女人低笑,摘下頭上的帽子,露出那張清秀熟悉的臉。

 姜姒眸子頓時睜圓,“居然是你。”

 “沒錯,是我,公主一定覺得很意外吧?還是沒想過會再見到我?”

 眼前站著的,正是那位被雲陽侯趕出盛京的林家表妹,林姝。

 姜姒望著這張熟悉的臉,不禁泛起惡寒。

 “你竟敢私自回京,還敢在宮裡挾持本宮?”

 豈料林姝笑道:“我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我不都已經被你逼到這般田地了麼?”

 “本宮從未逼迫你……”

 半池春.水便是這樣,根本抵擋不了片刻,那股藥效又緩緩起來。姜姒輕喘著氣,又沒了心思同林姝胡扯。

 “公主好生驕傲,其實若非公主善妒,我還是可以留在表哥身邊的,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人財兩空,還平白遭人唾棄。”

 姜姒又緊了緊手心,一股微弱的刺痛感襲來,她稍稍用力,原先的傷口上又滲出了不少血跡。

 姜姒其實有感覺,今日的林姝似乎有些瘋魔,連著眼神也不似往日那般,眼下只有執拗和邪惡的恨。

 她有些害怕,卻也無力呼喊。

 林姝瞧出了她的意圖,輕笑道:“公主不必白費力氣了,中了這十香軟筋散,就是你想喊也喊不出來。”

 今兒個好在前朝宮宴,宮裡頭大半兵力都集中在幹明殿四處,沒人會留心這偏僻的西廂房暖閣。

 那女人挑給她的人,皆是能手,知道如何躲避御林軍和禁衛軍的值守,故而她才能這麼順利。

 不過她想到了那女人的話,也不再同姜姒囉嗦。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麻繩,利索地將她的手腳捆綁起來。

 “公主就死心吧,我同表哥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要讓公主親眼看著,看著我是如何被表哥寵愛的。”

 “……”

 姜姒身子扭了扭。

 誠然是因著她不止中了周慎給她下的媚.藥,還有這瘋女人的什麼十香軟筋散,否則她定要一個個的剝了他們的皮。

 林姝究竟是哪隻眼睛看到她喜歡周慎了?

 還嫉妒她和周慎的感情?

 她怎麼不乾脆去寫話本子?還用得著費盡心思進宮來給她演活!春!宮的戲碼?

 姜姒實在是怒不可遏,可她更氣的是眼下自己無力反抗。

 也害怕明兒個自己真的會長針眼。

 屏風後頭的動靜越來越大,不堪的聲音不絕於耳。

 更令姜姒羞恥的是,她身體的誠實反應,因著他們二人的動作更為強烈。

 姜姒覺得自己今日可能真不是噁心死的,而是因為欲/求/不滿活活被折磨死的。

 死時還有一份恨不得殺了他們二人心。

 那她可真是頭一份了。

 怕不是要寫進史書罷?

 不過林姝確實大膽,周慎都已經虛軟成這般了,她竟還能憑一人之力掌控他。

 姜姒緊緊攥緊手心,試圖去縮小周遭的聽覺、視覺,卻絲毫沒有用處,她的體內彷彿有一股熱浪,直湧到了心尖。

 她快要受不了了。

 而那頭的二人更是不堪入目,就在姜姒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極其細微的悶哼聲。

 緊接著她被捆住的雙手倏然被解開。

 姜姒憑著最後一點意識抬眸,趁著月色,她看到了謝凜那張陰沉的俊臉。

 她想開口,卻被謝凜單指按住。

 男人指尖冰涼,傳到姜姒唇上,引得姜姒輕嘆一聲,舒服地蹭了蹭,紅唇微張,舌尖輕輕掃過他的掌心。

 謝凜見狀動作倏頓,極致的純媚,令他的眸光逐漸深邃起來。

 作者有話說:

 第二更在晚上。

 公主也是奇才,想的還挺多~

 最後還是要感謝大家訂閱,本章評論都有紅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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