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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又嬌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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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退婚◎

 姜寒徑自來到西偏殿暖閣,裡頭的動靜還未停,仍有愈發汙穢的聲音不絕於耳。

 姜寒雖年紀小,可到底也處在青春期。

 他一時尷尬極了,站在偏殿院中,面紅耳赤,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原本心頭的怒意陡然不知如何消化。

 周太后不在,後宮更沒有合適能進入的女眷,姜寒沒法子,只得喚來朝陽殿資歷較深的教養嬤嬤。

 “嬤嬤進去後切莫聲張,只需確認此人是不是皇姐即可。”

 梁嬤嬤也算是宮裡的老人了,從前跟在先皇后身邊很是得臉,直到先皇后仙去,才被先帝指派去伺候姜寒。

 於梁嬤嬤而言,姜寒姐弟都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自然馬虎不得。

 梁嬤嬤正色,“老奴省得的,此處不堪,陛下不宜久留,還且先到正殿等候。”

 姜寒原本就坐立不安,聽了梁嬤嬤的話,順勢點頭,滿臉通紅地出了這西偏殿。

 他回到正殿,屁股還沒坐熱,那頭梁嬤嬤底下的人就來回話。

 回話的人不敢聲張,只在他耳側低語幾句。

 豈料說完,姜寒“蹭”得一下站了起來。他素來稚嫩的臉上是難見的憤怒,轉頭厲色地望向在列席間如坐針氈的雲陽侯,沉聲道:

 “不知表哥人在何處?”

 雲陽侯啞聲,心頭一股強烈的預感油然而生,為官數年,他從未這般覺得局勢難以掌控。

 他訕笑道:“方才慎兒有些鬧肚,許是去如廁了。陛下找他,臣立刻派人將他尋回。”

 卻聽姜寒陰陽怪氣地輕哼聲,“不必了,侯爺不若隨朕來吧。”

 雲陽侯心下咯噔一聲,大抵知曉不妙。

 他跟著姜寒來到西偏殿暖閣,只見皇帝身邊的梁嬤嬤正站在門口,見著他們微微行禮。

 “陛下,人在裡頭,基本已穿戴完畢,可以審了。”

 雲陽侯聞言眉心倏跳。“陛下,這……”

 梁嬤嬤道:“侯爺不如進去瞧瞧,陛下絕不會胡亂栽贓任何人。”

 雲陽侯瞥了這老奴一眼,且按住沒發。

 姜寒先行進入,雲陽侯緊隨其後。

 只見屋內,周慎和林姝已披上衣衫,周慎面色慌亂,見到那熟悉的明黃色錦袍,立馬跪了下來。

 他從軟榻而下,一直跪到了姜寒跟前。

 “陛下,陛下,臣是被人陷害的,是這個賤人給臣下了藥……”

 林姝見狀,原本淡然的雙眸倏地暗了下來,雙拳緊握,眼眶不知何時已溼潤。

 姜寒突然為姜姒感到不值。

 這就是父皇苦心為皇姐安排的親事嗎?還是同長姐那般,為了江山而做的選擇。

 姜寒道:“侯爺倒也不必給朕和皇室如此難堪。”

 雲陽侯絕望地閉了閉眼,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周慎這個蠢貨,究竟是怎麼會又和林姝這賤人搞在一起的。眼前誰都摸不清,他渾濁犀利的眸子望向跪著的林姝,眼底閃過一絲殺氣。

 “陛下,清漪殿來報,公主已安然回到寢宮。”

 姜寒聽到姜姒安全的訊息,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地。再瞥過眼前的場景,他微微嘆氣。

 “差人去,再請皇姐來一趟。”

 *

 謝凜再一次扛著姜姒,躲避過大量搜查的禁衛軍,由著他起落浮浮沉沉。

 姜姒雙手摟著謝凜的脖頸,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

 這對謝凜來說,卻是種變相的折磨。

 姜姒頭暈沉沉的,謝凜起落極為穩定,可這樣的速度對姜姒而言更加飄忽,她一顆心上上下下,快要跳到嗓子眼。

 好在冷風呼嘯,吹散了些許燥熱。謝凜對摸去清漪殿的路十分熟悉,很快就穩穩地落在殿門口。

 丹青守在殿外,見公主正趴在謝大人懷裡,兩人共用一件大氅,姜姒唯有一張嬌豔美麗的臉頰露在外頭,一個純媚一個淡漠,格外養眼。

 “備水……”姜姒朝丹青道。“陸藥師,可來了……?”

 她咬著牙,試圖不讓自己再次掛到謝凜身上,可就兩句話的功夫,她就難以控制自己。

 “還沒有,已經派人去請了。”

 姜姒點頭不再多言,一把拉過謝凜的衣襟,往寢殿而去。

 丹青愣了愣,原想跟上,可她到底也有眼力見。姜姒狀態明顯不對,又這般火急火燎地拉扯著謝凜,定是有問題。

 這般思索,她的腳步停在寢殿外,識相著沒進。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裡頭就傳來姜姒比平日裡要大膽許多的聲音。

 丹青連忙屏退左右,將人都打發回後院,自個兒守在殿前。

 寢室內衣衫襦裙褪了滿地,姜姒只覺得自己被高高拋起,又重重落下。

 許是謝凜也忍耐了許久,握在掌心的東西吃不得,不止姜姒一人難受。

 男人配合著她的呼吸,今日使的力氣也要比平日裡更大一些。

 若換做平日,姜姒早一腳踹上去了。

 可半池春水的藥效實在太強,一波又一波的衝擊,擊潰著姜姒最後一點矜持與防線。

 春.潮來得快而兇,謝凜極少能得到姜姒這般的反饋。

 “臣伺候的可好?”

 也正是因為姜姒被下了藥,感官享受被放大無數倍,腦子卻是跟不太上,謝凜才會問。

 這樣的問題,並不是他這樣的人會問的。

 可不知為何,他今日彷彿非要尋個答案不可。想起她方才硬氣的說多得是人願意伺候她,謝凜心底那股子變態的佔有慾又竄了出來,折磨著他。

 姜姒眼前一片白光,她只聽到謝凜的聲音,卻仔細不出他究竟說了什麼。

 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姜姒不滿。

 謝凜又問:“回答。”

 姜姒為了得到滿足,隨意輕“嗯”兩聲,剛說完,她便立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應。

 姜姒這會兒有些悟了。

 就像小朋友要糖吃一樣,謝凜再說什麼,她皆沒有原則的應聲。

 “公主可還要再去尋別人?”

 姜姒默默搖頭,乖巧地攀上他的肩,指甲劃過他的背,一直連到肩胛骨。

 若謝凜知道,今日的事待姜姒解了藥後仍被她記得一清二楚,他定然會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

 這場春雨來得又急又快,許久才徹底寂靜下來。

 姜姒趴在床榻上,錦被微微搭在她的腰間,露出她漂亮白皙的蝴蝶骨。

 可半池春水怎可能就此停歇,謝凜將她抱至寢室後頭的湯池,姜姒又肆意胡攪蠻纏了一番。

 直到丹青輕聲提醒說陸藥師到了,姜姒也實在沒力氣再放肆,才趴在謝凜肩頭,指揮他這樣那樣。

 換上新的衣衫,姜姒體內的藥物殘留還在隱隱叫囂,可她已經累的指尖都抬不起來了。

 謝凜見狀戲謔道:“公主還要?”

 他的語氣一副有些害怕的樣子,姜姒伸腿踢了踢他。

 再垂眸望,床榻邊丟著她的小衣和褻褲,都被謝凜剛才給撕碎了。

 姜姒臉頰坨紅,快速撿起來塞進箱籠。

 謝凜瞥了一眼,輕哂道:“沒想到公主還有這種癖好。”

 姜姒愣怔片刻,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直勾勾地瞪了他一眼。

 姜姒讓謝凜先呆在寢室,自己來到前殿。

 陸藥師原屬西域毒後門下,後來脫離門派,機緣巧合下被姜姒召到了盛京。

 半池春水是西域毒後研製出的最為烈性的媚.藥,毒就毒在那上百條雌性蛇上。故而縱使姜姒已得了幾次紓解,體內的症狀仍未得到徹底的緩解。

 陸藥師給了姜姒一個瓷瓶,裡面有近十顆解藥。

 藥師又吩咐她每隔兩個時辰吃一粒,到明兒早上,這股藥效便會徹底過去。

 姜姒點頭道謝。她轉念又想起自己方才手腳力氣盡失,疑惑地多問了句。

 卻見陸藥師面色凝重,略顯沉重的喃喃自語。“十香軟筋散。”

 姜姒自是沒聽說過這些。“什麼?”

 陸藥師意識到自己失態,回過神對姜姒抱歉的笑了笑。

 “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西域毒後只收女徒,且必須在五歲前就入門。這十香軟筋散,也算是毒後的獨門絕技之一。非本門核心弟子,是斷接觸不到的。”

 姜姒不置可否。

 “據我所知,十香軟筋散,毒後只傳授給了一人,便是我同門的大師姐。”

 姜姒皺眉,怎麼下個藥的事兒還扯出來這麼多事。

 “可大師姐在數年前就判出師門,自此西域再也沒有人看到過她。”

 所以說昨晚那個給姜姒下藥的,很可能就是陸藥師的那位大師姐。

 可也說不過去,公主同她無冤無仇的,更何況她大師姐來無影去無蹤的,更不可能會出現在宮裡。

 姜姒只覺頭疼。她擺擺手,折騰了一晚上,已是疲乏得很。

 “本宮省的了,你替本宮留心。”

 此事不同尋常,若要查起來,今日所有進出殿堂的人,都有嫌疑,那可得費一番功夫了。

 陸藥師應是,便退了出去。

 她剛退下,那頭姜寒身旁的內侍便入殿而來。

 “公主,陛下召您去朝陽宮。”

 姜姒狐疑,“可有何事?”

 那內侍支支吾吾,半晌才說了緣由。姜姒聞言不禁嗤笑,原來這齣戲是唱到這兒了。

 她頓感愉悅,連著身體的疲憊也好似消去大半。

 “本宮知道了,即刻就去。”

 姜姒回了寢室,見謝凜正躺在她的床上,百無聊賴地翻著書。

 她心情大好,早將謝凜方才的逗弄拋之腦後。徑直從箱籠裡取出一套新裙衫,而後踢了踢床上的人。

 “本宮要更衣,你可以走了。”

 謝凜的目光從書籍移至姜姒臉上,那雙桃花眼眼梢輕揚,有種難得的浪蕩感。

 “公主提了褲子就不認賬了?”

 姜姒嘴角微抽。

 這話不太對吧。

 整得她跟負心漢似的。

 她坐到床榻邊,伸手勾起謝凜的下巴,輕聲道:“本宮今日心情好,不同你計較。”

 聞著她的軟香,謝凜指尖勾住她撒在他胸膛之上的秀髮。

 “看來公主對臣今天的表現很滿意。”

 姜姒面上一赧,推開他清了清嗓子。“陛下有召,本宮要去趟朝陽殿。”

 她起身居高臨下地睥睨他,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謝大人休息夠了便儘快出宮罷。”

 說完,姜姒喚來丹青捧了衣裳,朝淨室而去。

 獨留床榻上的謝凜望著她的背影,無聲氣笑了。

 還真把他當男寵了。

 *

 朝陽殿氣氛凝重,姜寒於正上首一言不發。底下跪著兩人,紛紛低著頭。

 姜姒身著一襲絳紫色華衣,裙襬上裰著點點梅花,身段姣好,端莊卻不失嬌俏。修長的脖頸輕抬,入殿時淺淺掃過眾人。

 周慎抬眸便與姜姒的美眸相對,一時竟啞了聲。

 他當真是頭腦不好,棄姜姒而轉頭同林姝這樣的小家碧玉廝混在一起。

 再轉頭去瞧雲陽侯,他的臉色已然鐵青。

 姜姒先朝姜寒行禮,而後落座在他下首。她掃過堂下眾人,見到林姝時全然沒有一絲意外。

 周慎這表妹應是已經瘋魔了。

 “今日之事,皇姐都知道了罷。”

 姜姒點頭,她這回沒有再同上回那般故作悲痛,而是不卑不亢地仰著頭,以俯瞰的姿態睥睨著他們。

 “雲陽侯世子已非第一回打我們皇室的臉,本宮覺得,這婚事不如就廢了,本宮最不喜強人所難,陛下覺得呢?”

 那頭的姜寒也正有此意,他剛點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頭的雲陽侯就作揖下跪道:

 “公主的婚事乃先帝御賜,就此作廢恐怕不妥。”

 姜姒就知道他不會那麼輕易答應,她冷笑一聲,指了指地上的林姝:

 “侯爺上回也是這樣同本宮說的,侯爺還答應陛下和本宮,將林家表妹送出盛京,且永不讓她進京,現在呢?”

 姜姒到底是公主,高高在上時氣場全開,一雙美眸帶著厲色,質問著雲陽侯。

 雲陽侯閉了閉眼,“臣此次定會將人……”

 “不必了。”姜姒打斷他,“侯爺的保證一點兒也不可信。”

 “更何況侯爺是不是當我們姜家好欺負?三番兩次能讓你們羞辱。還是侯爺瞧我們姐弟孤苦無依,鐵了心要欺辱本宮?”

 雲陽侯被逼得節節後退,連忙搖頭跪下行禮。

 “臣不敢。”

 姜寒聽到姜姒的話,原本不愉的面色更加難看。

 “周慎德行有失,先帝若還在,斷不會將本宮許配給此等人。”

 姜姒一句話,堵了雲陽侯想再拿先帝當擋箭牌的心思。

 “林家表妹私自進宮,穢亂宮闈,其罪當誅。”

 林姝抬眸,她原也是破釜沉舟,沒想過今後。

 可她以為姜姒起碼是愛慕周慎的,所以她才安排了今日這一出,為的就是讓姜姒難過。可就如今看來,姜姒哪裡有一點痛苦。

 而她分明將姜姒捆在了暖閣的屏風後,怎的就讓她逃脫了,還好生生的在此,沒讓人發現了。

 “不,都是這賤人給臣下了藥,臣是神智不清下才同她……公主相信臣,臣是被陷害的。”周慎詭辯道。

 姜姒光是聽到周慎的聲音都覺得噁心。

 林姝今日就沒想過活,可他沒想過周慎竟然在此時將自己推的一乾二淨。聽了周慎的話,她當即更絕望地冷笑一聲。

 “呵,原都是我傻。”

 她眼底最後一點光逐漸消失,旋即起身快速撞向朝陽殿的立柱。

 “砰”得一聲,林姝額頭滲血,眼皮一翻,眼珠子望著周慎的方向,手指向前伸了伸,卻怎麼也抓不到周慎的衣裳。

 姜姒心下震驚,她被林姝陡然的自裁嚇到了,起身被姜寒護到身後。

 雲陽侯眼神微眯,心底毫無波瀾地輕哼一聲。

 而周慎彷彿也被嚇到了,他原本跪著的身子陡然朝後一坐,死死盯著林姝那闔不上的雙眼。

 姜寒經此事一鬧,拍了拍姜姒的肩,來到她身前。

 “淫.婦既已伏法,便不再追究。”當即就有內侍進殿將凜姝的屍體拖了出去。

 姜寒又道:“雲陽侯世子周慎品行不端、穢亂宮闈,杖打八十,取消其與溫憲公主婚事,以儆效尤。”

 姜寒龍袍輕揮,下了令。

 直到聽見姜寒一錘定音,姜姒那顆懸著的心終是落了地。

 周慎不服,仍在狡辯,卻很快被人拖了出去。

 雲陽侯弄巧成拙,眼下已是萬分惱火,再加上週慎被打的聲音隱隱傳來,他的眉宇間戾氣十足。

 姜姒冷冷瞥了雲陽侯一眼,頭也不回地出了朝陽殿。

 還未走出正殿,豈料身後的雲陽侯也緊隨其後。

 “公主這齣戲演的實在讓臣佩服。”

 他確定的是姜姒服下了半池春水,可眼下姜姒竟然能夠全身而退,並且將自己摘了個乾淨,這怎麼可能呢?

 除非是有人在背後幫她。

 否則她怎可能這麼快就從半池春水的藥力中掙脫。

 姜姒見他惱羞成怒,不禁嗤笑聲:“侯爺若堂堂正正,又怎會落得如此這般的下場。”

 二人誰都沒提下藥的事,卻也都心知肚明。

 姜姒腳步倏停,轉頭盯著雲陽侯,而後幾步上前,站在他身側,用著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

 “侯爺眼下倒不如多關心關心周慎,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捱得住這八十個板子。”

 “侯爺這手下回若再往本宮身上伸,便不是八十個板子這麼簡單的事了。”

 “本宮說到做到。”

 下回要的,就是你的兵和命。

 雲陽侯望著姜姒那不可一世的背影,半晌才輕哼:“乳臭未乾的丫頭片子,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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