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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執法老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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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底比斯

 蘇奚腦袋發脹,不知道昏睡多久,總之,他醒來是因為疼痛,他是被痛醒的,手臂試著抬了一下,又酸又痛,傷口被扯裂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像爆炸一樣難受。

 睜開眼,身下是又軟又暖的大床,四周紗幔飄搖,一股清雅的薰香鑽入鼻孔,手臂上是厚厚的白色紗布,他擰眉,自己是被人救了?

 記得那個叫德耶胡狄的男子把自己打的半死他差點以為命喪當場,可後來,記憶裡,好像有另外一個矜貴的身形立在他的身前,蘇奚腦中那模糊的影子慢慢清晰起來。

 迎著光亮他記得對方挺拔的身姿,墨眉如劍,眸若朗星,貴氣逼人,好似神祇一般。

 那個男子是誰,是他救了他嗎?

 這麼想著,外面忽然有說話的聲音。

 “怎麼了樣了?”蘇奚驚的立刻閉上眼睛,他現在不清楚對方身份可不行就這麼暴露自己。

 圖特摩斯一邊走一邊問依南。

 依南垂首小心翼翼:“殿下放心,這個人傷得雖然可怖但都是皮肉傷,筋骨幾乎沒有什麼問題,調養些日子就可以恢復如前了。”

 “嗯。”

 圖特摩斯點頭像蘇奚床前走進。

 蘇奚敏感的覺察到身前有抹影子逼近他,讓他即使閉著眼睛也可以感受到這股迫人的壓力。

 被子下一雙手不覺握緊,心臟陡然加速。

 “多久睡得,怎麼還不醒?”

 依南放下藥箱走過去伸手在蘇奚的額頭摸了摸:“燒退了大半,但還是有些,問題不大,估計很快就會醒來。”

 蘇奚聽了長睫忍不住抖動,對方應該是個醫官一樣的人,料事還挺準,他已經醒來。

 “殿下,我再給他熬點藥服下,他這燒是由於身上的傷口感染造成的,會反反覆覆,需要不間斷的服幾日藥,內外兼濟。”

 說著,依南開始給蘇奚額頭上的紗布拆下,用搗好的草藥給他重新換上。

 蘇奚被這冰冷的膏藥弄得神經一麻忍不住瑟縮下,但是眼睛依舊沒睜開,旁邊的圖特摩斯看了他一會,忽然對著依南道:“你下去吧。”

 依南放在蘇奚身上的手一頓,心裡琢磨,讓他下去?

 難道王子想要親自上手招呼這個傷患?

 據他所知王子並不是個會照顧人的人,他不由的對著傷重的異族人產生了同情,但他並不想死的太早,面上恭敬道:“是。”

 他簡單的跟圖特摩斯說了下後面要做的事情,便丟了些膏藥紗布帶著藥箱逃也似的離開了。

 依南走後,偌大的屋內只剩下蘇奚跟他兩個人。

 圖特摩斯走過去,紗幔下蘇奚面容憔悴的躺在那裡,尤其是失血發白的純色因為高燒已經起了一層白皮,他忍不住伸手在他唇角輕輕摸了下,粗糙又柔軟的感覺,他看的發迷。

 蘇奚感受到一雙大手在他嘴邊撫摸,時輕時緩,撓的他癢癢的,簡直是一種另類的折磨,對方似乎不太罷休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從嘴唇開始慢慢移到下巴,蘇奚緊繃著身體拼命隱忍,他的面板現在無比敏感,輕輕撥弄一下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觸人心底的極致觸感,讓他頭皮都跟著發緊。

 蘇奚嚥了口氣,身體微微動了下將頭歪向一邊,對方的手猛地停住,蘇奚心底鬆了口氣,終於停止這可怕又怪異的動作了。

 可須臾,那雙手又不安分的在他頸子見摩~ 擦,當拇指與食指一起觸 碰到他的喉結,蘇奚有種自己要被人就此掐死的錯覺。

 圖特摩斯一雙棕色眸子細細看著床上的人,眼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他忽然停止一切動作,走到旁邊桌子上將果盤裡的寬柑子拿出來一點點剝皮,最後掰出一瓣重新走過去將汁水擠壓滴落在蘇奚的唇上,用手攤平,空氣裡瞬間就有水果散發出的清香味。

 記憶裡這張唇在他頭腦發暈時在他耳畔說了很多關懷他的話,圖特摩斯看著心中不由一動,心隨意動,他緩緩俯身用唇輕輕吮~了下寬柑子的汁液,果真是柔軟的像棉花,清甜美好,本來只是想看看身下人到底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可這番觸碰居然讓他心底不由升起一抹邪火,欲~離開的唇又輾轉吸了幾下,他成功的感受到身下人的瑟縮。

 圖特摩斯揚起一抹笑,要堅持不住了嗎?

 就在唇被人撬開的瞬間,蘇奚陡然睜開眼面帶驚恐的看著他。

 四目相接,各懷心思,蘇奚立刻忍著痛抬手將人使勁往外面推,實際上他應該在對方第一次靠近時就睜開眼推開他。

 現在,嘴裡已經染上寬柑子的酸甜味,他立刻驚跳掙扎著起身,圖特摩斯被他這麼一推確實是倒退了兩步,但是很快就站穩腳跟,並沒有因為他的舉動而有所惱怒,反而帶著興味

 輕笑起來:“不裝了?”

 蘇奚聽了怔住,這個人,知道他在裝睡?

 “什麼時候發現的?”等他發覺自己已經問出了口。

 圖特摩斯就勢倚在旁邊的柱子上,一隻□□叉在另一隻腳前方顯得懶散又隨意,揚著脖子:“你做的很隱蔽嗎?”

 就蘇奚那點小動作還想瞞過他的眼睛?

 他看過多少人打過多少仗?什麼人睡在床上是真睡假睡還是真死假死他一眼就可以看透,之所以不說就是想看看對方能憋到什麼時候。

 他滿足的舔了下唇,眼神帶著邪性:“味道還行,是我喜歡的。”

 蘇奚一張臉瞬間漲紅,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可他看了一會後忽然驚道:“你是上次在葡萄園裡那個——”

 是那天受傷過重的男人,他記得自己當時給他包紮傷口還被他狠狠拒絕了,只是現在這個人衣衫整齊華貴,第一眼看見時都沒認出來,難怪他昨天就覺得熟悉,這身貴族氣十足的打扮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跟著變了。

 “這是哪裡?”

 蘇奚回過神四下張望又看看他,昨天德耶胡狄隱約稱呼他為殿下,難道他是埃及的王子?

 圖特摩斯眼神明亮也不打算隱瞞:“底比斯,你在埃及最尊貴的城市裡的最尊貴的行宮中。”

 蘇奚見他一雙眼灼灼的盯著他心裡不自來由的煩亂起來,瞥開視線不與他對視,低頭看著他的傷口低聲道:“是你救了我。”

 “你是哪裡人?”圖特摩斯上前兩步,他不回答蘇奚的問題,只是緊迫盯人,他的長相,這幾年的外出征戰中他見過不少地區跟國家的人,從來沒見過像蘇奚這樣的溫和又清冷的長相,很獨特可是也很吸引人。

 他現在很想知道他是哪裡來的。

 蘇奚聞言看他,他是哪裡人?

 他估計說出來面前的男子也不會相信,他從幾千年前穿越而來,可這話沒人能懂吧。

 “你叫什麼名字?”

 圖特摩斯又問。

 他現在距離他只有半步的距離,一雙眼眸冷靜深邃像荒原上靜靜守候獵物的惡狼,表面平靜無波可暗地裡波濤洶湧隨時都可以爆發。

 一連丟擲兩個問題,蘇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第一個問題說了他不會相信,可真實姓名他又不想告訴對方。

 便靜靜的充當啞巴,同時腦海裡思索這是埃及的哪個王朝。

 可圖特摩斯似乎很有耐心磨著他,逼近蘇奚後他直接張開雙臂將人圈在自己的臂彎之類,從上而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無言的壓迫最要人命,蘇奚默默的已經感受道這可怕的氣息。

 “阿爾納。”蘇奚慌亂裡隨便編了一個名字。

 圖特摩斯聽完,忽然笑了:“那日我只是受傷可沒有死透。”

 蘇奚不解的看他。

 圖特摩斯抬手用指腹颳著他的臉頰,輕緩緩涼嫣嫣:“我說,我的耳朵沒有聾,當日有個女童喊你不是這個名字。”

 他隱隱聽見遠處園子裡有個充滿稚嫩的童音喚他蘇什麼,受傷太重畢竟離得又遠聽得還是不清楚,現在,對方居然給他瞎編了一個名字,還好他當日在場。

 謊言被當場揭穿,蘇奚臉上掛不住,不自然道:“你既然知道還問。”

 “說,你真名叫什麼麼,本王是不是沒有告訴你,我不太喜歡別人對我撒謊。”圖特摩斯順著他的臉頰一路向下撫過他的頸子最終食指落在他瘦削分明的鎖骨凸起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著,他聲音溫和又充滿磁性可蘇奚就是聽出了警告的意味,一種危險的感覺自腳底蔓延。

 “蘇奚。”他立刻說了出來,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手落到下方他的衣領口處帶著整個上//衣開始往下/滑/落,他嚇得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就告訴了他。

 圖特摩斯停止住動作,嘴中慢慢咀嚼這兩個字,重複幾遍後再看蘇奚,他笑著一把扯~下他的~衣服,皮~膚乍然暴露在空氣裡帶來的涼意讓他顫抖。

 “名字很怪,但是勉強聽著還行。”這是對方給的評價。

 “德耶胡狄下手確實不輕,你落在他手裡還有命也是奇蹟。”看著蘇奚身上青青紫紫的鞭痕,圖特摩斯眼中看不住是什麼神情。

 蘇奚整個人都像皮筋一樣緊繃根本不敢隨意亂動,他覺得對面的男子就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下一秒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不過你現在在本王子手中,我會復原你,只要你乖乖的。”圖特摩斯有些魔怔,這具身子全是傷痕,同他一樣都是男人,可蘇奚的面板比他見過的所有男人包括女人都要白皙細膩,那紫紅色的傷痕落在白色的肌膚上格外顯眼帶著異樣的感官刺激,明明上過那麼多次的戰場見過無數次的傷患,包括自己,可他從不知道一個受傷的男人的身體會這麼有——誘惑力。

 真想在這些傷痕上做出更加瘋狂出格的事來,眸間神色變幻幾重,蘇奚敏銳的捕捉到一股暴雨欲來的壓抑,空氣裡有躁/動的因子在閃現,他忍不住撐著手向後挪了兩步,現在二人這個樣子讓他覺得無比彆扭,雖然都是男人,身體給男人看了也沒什麼,但對方的眼神太露//骨那種不加思索的直白的神情讓他發慌。

 “幹什麼?”蘇奚抖著嗓子提高音量。

 他後退是為了離開危險的地段,可對方居然順勢一把將他壓/在身下,雙手扣住他的手腕將他置於頭頂,蘇奚立刻抗拒的歪過頭。

 這種一上一下的位置太尷尬也太危險恥辱,蘇奚下意識的掙扎,可他渾身是傷哪裡有那麼的力氣,對方雖然清瘦可力道大的驚人,一隻手就扣住他的兩隻手腕,欺身、壓來加之身上有種特殊的香料味燻得他腦袋暈暈乎乎,視線恍惚,他更加不安。

 “放開我。”

 圖特摩斯見身下的人在掙扎故作鎮定,就像看一隻受傷的小貓在虛張聲勢的抬爪子撓人,他挑眉:“不放,準備把本王如何?”

 蘇奚真想一巴掌打死他,奈何手腳皆被制住,他壓//在他的身上,被子被踢在一邊,他能怎麼辦?

 “不能把你怎麼辦,我可以自行了斷。”蘇奚冷冷道,說著就張嘴使勁一咬。

 圖特摩斯見狀立刻伸手一把掐住他的下巴阻止他的下一步動作,眼神逐漸清明:“還挺犟,之前沒看出來。”

 想自戕?

 他花那麼大的力氣救人就是為了讓他自戕嗎?

 圖特摩斯使勁掰開他的嘴狠聲道:“你是本王的所屬,我不讓你死,你敢死?”

 蘇奚倔強的看著他剜了他一眼:“我是自己的所屬。”

 “在犟嘴,我就割了你的舌頭。”圖特摩斯威 脅。

 蘇奚憤恨的看他,自己眼瞎了居然救了這種人。

 圖特摩斯滿意的看著蘇奚憋屈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覺得分外有趣,直到發現身下人的臉色變得蒼白,他才挪開身子,見到被子上一圈圈血跡。

 糟糕,他只顧著逗弄蘇奚忘記他是傷患,一番拉扯他的傷口又裂開了。

 他立刻起身,看著依南留下的藥瓶子跟紗布:“躺好,我給你換藥。”

 這個異族人很有趣,雖然蘇奚怎麼也不說自己從哪裡來,但是無所謂,他從哪裡來都無所謂,以後他只會跟在他的身邊成為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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