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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執法老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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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計劃

 “還有一事。”穆特看著圖特摩斯猶豫了下:“王上境況不佳,周邊一些小城邦都暗地裡情緒湧動,恐以後……對您……不利。”

 穆特說的含蓄,老王上日落西山,而縱觀全埃及,他們的殿下是唯一具有皇族血脈的可繼承人。

 這也是為什麼,王上幾年前忽然將軟禁起來的殿下送往祭祀院裡接受教育的原因。

 “哼,現在量他們也不敢有什麼大動作,我這繼母身體健在時他們各個俯首稱臣,每年按時繳納進貢,如今才到哪裡,人還沒去呢,就開始預謀了嗎?”

 圖特摩斯眼中閃過一抹譏諷,復而又道:“都有哪些郭嘉?”

 “周邊利比亞、努比亞、卡疊石這些城邦,探子目前只傳來這幾個,聽聞是準備有所動作。”穆特思索。

 “他們訊息很靈通,我們的人滲透進他們的營地,他們的人估計也滲透了我們的地盤。”

 圖特摩斯聞言冷笑更甚:“這些人表面支援臣服與我們,私下裡想什麼又有誰知道?”

 “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允許在這時候出現問題。”

 “殿下,這些城邦平日裡俯首為二,現在忽然暗自湧動且不止一個,您不覺得奇怪嗎?”穆特瞅著他分析,他總覺得這裡面不太對勁。

 圖特摩斯經過他的提醒,微皺眉:“你覺得是誰?”

 “現在還沒有定論,等臣瞭解清楚再向您彙報。”穆特心中有了定論可他還沒需要在進一步確認。

 圖特摩斯點頭。

 “現在,我們去看看我那位好母親 ,她頭上的陰影畢竟籠罩了我這麼多年,我該去像她盡最後的忠。”這麼說著,他抬腳像前方。

 殿內。

 金碧輝煌,燭火通明,一張高階沙發上一位衣著華麗的女子戴著假髮扣著王冠半躺在那裡,旁邊站著一排婢女跟僕人。

 兩個婢女穿著繩衣一左一右一個手裡捧著果盤另一個手裡拿著孔雀羽毛扇子給她輕輕扇著,大殿內靜悄悄只有女子清淺的呼吸聲慢慢傳來。

 這時門外有侍衛通報:“大殿下來了。”

 沙發上的女子這才緩緩睜開眼,看著門口,抬手,旁邊的侍女收齊扇子上前將臂膀搭在她的面前,女子握住藉著力道坐直了身子。

 圖特摩斯進屋,像她走來,看到她後恭敬的跪下:“母后。”

 哈特謝普蘇特看了他一會,面上含著笑:“起來吧,我們母子兩個就不要客套那麼多了。”

 圖特摩斯聞言面前笑的溫雅,起身像他走進幾步:“聽聞母妃近身體欠佳,兒臣過來看看。”

 哈特謝普蘇特眉眼低垂似乎看人時間久一點就吃不消,她倚在靠墊上,紗裙垂地淡淡笑了下:“有心了,聽說你前些日子受了傷,沒事吧?”

 圖特摩斯道:“軍中出現敵方的細作,一時失了手,現在沒事了。”

 “抓到了嗎?”

 “全部正法,是賽琉的人。”

 哈特謝普蘇特聞言點點頭:“賽琉一直都面服心不服,如果周圍的城邦都像他們一樣我們是坐不住這上下河流的霸主位置的。”

 “兒臣明白,賽琉的大將帕提亞已經被我活捉,他們軍心渙散,沒討到什麼好處。”圖特摩斯低聲道。

 “你能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人你的父王一定很欣慰,我走的時候也能放心的將國主之位移交與你,咳~”哈特謝普蘇特說到最後乾咳起來

 圖特摩斯立刻招手,旁邊的侍女得到眼色立刻從下面端來一個精緻的陶瓷茶盞,圖特摩斯接過端到哈特謝普蘇特的面前:“母妃。”

 對方咳嗽的厲害,接過去的手都是抖的,她沒有任何猶豫的將茶盞中的藥給喝光。

 圖特摩斯看著她飲盡最後一滴,眼中神色濃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母妃多休息,兒臣告退。”

 哈特謝普蘇特點頭,侍女扶著她躺下。

 退出後的圖特摩斯退去臉上的溫和恭順,一張眸子裡都是陰霾冷鷙,他的繼母大人老了,當年他的父王離世後,本該由他來繼承王位,卻被哈特謝普蘇特給架空了屬於他的權利,代替他正大光明的登上帝位,當了這上下埃及的統治者22年。

 如今她已經不復當年的風光,行事遲緩衰老,就連她最引以為傲的容顏都多了幾許皺紋,漆黑的長髮上染了幾綹白髮,眸中的狠辣不在反而多了幾絲年長者的淡然。

 這個女人一邊仇視他提防他一邊又讓人將他照料長大,還送他到祭祀院學習禮法跟文學武術,一邊打壓他擔心自己重新搶奪她的王位又一邊擔心自己真的會提前離她而去,這真是一個複雜的女人。

 他對哈特謝普蘇特的感情也很複雜,他的親生母親伊西斯是個不受寵的側妃,沒有什麼權利跟慾望,在朝中也無親信黨派以至於生下他不久後就不知不覺的死在了這偌大的深宮內。

 她的離去很平淡也無人喧譁,就像是皇宮大院裡長得一株漂亮嬌豔的玫瑰,每日豔麗綻放可忽然又一天凋謝了,別人只是輕微的嘆息一聲後又將之遺忘。

 他的父親窮其一生也就只有他一個兒子,與大王后間只有一個女兒涅弗魯麗公主,也就是他唯一的妹妹,那個躺在塌上即將離世之人的女兒。

 圖特摩斯看著變幻莫測的天空,曾幾何時,他一個人住在孤寡的宮廷院落裡,只有自己一個形單影隻,每晚對月常看,這種孤獨可怕的日子已過就是十年。

 好在,最終這個女人把自己從冷宮裡帶出來,而不是讓人殺了他。

 或許是因為自己是埃及唯一的合法繼任者,她想在自己離去前給人一個好的印象,名垂千古吧。

 她對自己傷害是真,可留情也是真,還真是讓他不好抉擇呢。

 圖特摩斯忽然輕笑起來,如今他進入軍隊手握軍權,整個埃及遲早在他的囊中,當年意氣風發的女人老了,他想如何處置全憑他的心意,他也無需再像當年看人臉色行事。

 可就是這樣,他才矛盾起來,尤其是方才,繼母哈特謝普蘇特居然明晃晃的告訴他,他是她王位的繼任者,在埃及雖然君權至上,歷來男子擔任王的多,但也不是無女子當的先例,他有些意外最終她沒有把王位給涅弗魯麗而是重新還給了他。

 以為這樣他就會感激他,念著他的好嗎?

 圖特摩斯自嘲一笑,他不是當年冷宮裡的小孩了,這點示好已經無法打動他。

 他抬起腳像前方走去,他的計劃一旦開啟就不會因為誰停下,想著最後他端過去的那碗湯藥,他的繼母大人就是喝了這些才會越來越嚴重越來越臥床不起。

 天空烏雲劃過很快又陽關普照,天氣變得多快就像當權者的勢力,很快一切都要重新洗牌。

 —— ——

 ——

 埃及皇宮外數十里的沙漠。

 “亞蘭,我們去哪裡?”塔米拉口乾舌燥的坐在馬車上,僕人亞蘭在前面駕車。

 “小主人我們去找少爺吧,聽說少爺他逃離了埃及人的魔爪,在卡疊石的奧龍特斯河附近駐紮,我們去找他,想辦法能不能把將軍營救出來。”亞蘭歷時幾天已經蒼老了一圈,以前的將軍府是徹底不存在了,埃及人進去打劫一空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洗劫完畢。

 將軍被抓走後,他跟小主人也無家可去。

 這幾天多方打探才知道少爺的最終去處。

 “還有蘇奚,我要把他也救出來,那天為什麼你不讓我說話,明明我才是爹爹的孩子,蘇奚是帶我被抓的。”塔米拉年齡雖小但是看事情還是很準確,他那日被亞蘭攙扶著躲在草垛裡,父親講的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蘇奚被誤抓都是她的爹爹為之。

 她想出來解救他,可是亞蘭死死捂著她的嘴不讓她出面,還在她的耳畔告誡:如果她出來,蘇奚跟他的爹爹當場就會死亡。

 然而她一個隱忍後,眼睜睜的看這兩個對她來說重要的男子離開了她的視線就再也沒有見到。

 “蘇奚是個聰明人一定會逢凶化吉的,小主人你就體諒一下將軍的心意,好好保重自己,這樣日後才有機會見到蘇奚少爺。”亞蘭胡亂編纂安慰她,他知道,將軍跟蘇奚被抓後基本沒有生還的希望,所以將軍才會不顧一切的保下她,他豈會不懂將軍的苦心。

 所以,他發誓一定要將將軍的願望完成,將小主人好好的護好找到少爺,與少爺團聚。

 “你說得對,我要好好保護自己,等下次建道蘇奚我還要給他喝我釀製的葡萄酒。”小姑娘忽然眼中充滿希望,心中陰霾一掃而過,揚起一抹笑。

 宮內——

 蘇奚披著圖特摩斯的衣服忍著痛走到塌前,身後某地方一直隱隱作疼,他連坐下都不敢,那個討厭的王子離開有一會,他渾身都被汗浸溼,如今這幅樣子估計要逃跑也是很難。

 這麼想著,他收斂心神將之前的屈辱壓下,心中開始計劃後面的逃走事宜。

 他一定要想法子離開這間屋,如果可以到院子裡走動,那他就有機會徹底離開。

 可,圖特摩斯限制他的活動範圍,他要用什麼法子來達到目的呢?

 “穆特大人。”蘇奚聽到腳步聲抬頭,驚訝的發現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他的面前,手裡提著之前醫官給他看病的小藥箱,可這男人看起來跟醫官的氣質一點不搭。

 他忽然想起,不久前,就是一個叫穆特的人來找的圖特摩斯,所以對方才離開。

 可他為何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裡,蘇奚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穆特看著蘇奚一臉若有所思,他從德耶胡狄那裡聽說殿下救了一個賽琉抓的俘虜來,長相奇特,如今看來德耶胡狄說的沒錯,確實夠奇特的,起碼他長這麼大是第一次見過這種臉型。

 蘇奚披著圖特摩斯的衣服忍著痛走到塌前,身後某地方一直隱隱作疼,他連坐下都不敢,那個討厭的王子離開有一會,他渾身都被汗浸溼,如今這幅樣子估計要逃跑也是很難。

 這麼想著,他收斂心神將之前的屈辱壓下,心中開始計劃後面的逃走事宜。

 他一定要想法子離開這間屋,如果可以到院子裡走動,那他就有機會徹底離開。

 可,圖特摩斯限制他的活動範圍,他要用什麼法子來達到目的呢?

 “穆特大人。”蘇奚聽到腳步聲抬頭,驚訝的發現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他的面前,手裡提著之前醫官給他看病的小藥箱,可這男人看起來跟醫官的氣質一點不搭。

 他忽然想起,不久前,就是一個叫穆特的人來找的圖特摩斯,所以對方才離開。

 可他為何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裡,蘇奚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穆特看著蘇奚一臉若有所思,他從德耶胡狄那裡聽說殿下救了一個賽琉抓的俘虜來,長相奇特,如今看來德耶胡狄說的沒錯,確實夠奇特的。

 蘇奚給他的感覺是溫和到無任何攻擊力的柔軟,氣質清雅,五官清秀,雖沒有殿下那種驚人的俊美卻很能吸引人不由自主的多看兩眼。

 他的目光落在蘇奚的身上,那是殿下的袍子,他跟隨殿下多年很曉得這點,有些意外,這個異族人居然這麼快就霸佔了殿下的心了,不過好似又有點不那麼意外,似乎這一切從王子帶他回來他就該想得到。

 王子殿下怎麼會浪費多餘的時間在一個他不感興趣的人身上呢。

 這麼想著,穆特嘴角清揚。

 這一笑看在蘇奚眼中無端多出幾許揶揄來,他的臉瞬間漲紅,這個樣子被人看到真是羞//恥到家,雙手藏在衣袍內死死握著。

 “殿下讓我來給你送東西。”穆特主動緩解尷尬,提著手裡的醫藥箱子在蘇奚面前揚了揚。

 蘇奚愣住,圖特摩斯讓人給他送東西?

 “殿下擔心你的傷,特命我來給你送消腫解痛的草藥。”穆特一本正經,其實他是胡說的,他路上看到了醫官依南,問明原因後特地撒了謊,從依南手裡拿了藥箱自己跑來,就是想看看這個能從德耶胡狄手下逃脫的異族人。

 蘇奚聽到他的話,更加窘迫,消腫解痛,這話說得雖然含蓄但是那意思懂得都懂,蘇奚只覺得臉更加燒燙,心中對圖特摩斯也更加憤懣厭惡。

 他淡淡道:“謝謝,放這吧。”

 穆特見他眼中倦怠透著排斥厭煩,覺得很有趣,一個異邦奴隸進了這裡還有自己的脾氣,他忽然瞭然為什麼王子會破格將他帶在身邊。

 “那您慢用。”穆特對他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剛走沒幾步,便看見圖特摩斯大步走進來,他立刻躬身行李。

 圖特摩斯見到他:“你怎麼在這裡?”

 穆特立刻恭敬道:“依南醫官半路腳抽了筋,所以——我正好看見就——”

 “下去吧。”不等他說完,圖特摩斯就下了逐客令。

 什麼依南腳抽筋,他這下屬也是真的敢編,當他是傻子嗎?不過他今天心情好不想與之計較,擺擺手讓其離開。

 殿下給了臺階,穆特豈能不接,立刻麻溜的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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