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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綠茶穿進文工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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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番外4(父子相見...)

葉大方的手裡有美金, 就證明他是被萬尼亞上校策反的那個人,也正是他,在經過安檢口的時候把美金和電話號碼藏在陳思雨的安檢貼條裡的。

那絕頂聰明的辦法不是葉大方這種普通人能想出來的, 而是萬尼亞上校,那個擁有豐富的諜戰經驗的軍事專家想出來的。

那麼, 葉大方是怎麼被對方腐蝕的, 他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嗎?

“他是什麼人, 你知道嗎?”冷峻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葉大方還想含糊其辭, 冷峻再說:“一個四十多的蘇國人,懂中文,曾經是個軍人, 現在的身分應該是個鋼琴家, 葉大方,甭跟我打馬虎眼, 我都知道。”

葉大方一聽冷峻啥都知道了, 也就不敢再胡咧咧了, 老實說:“他說他是個鋼琴家, 我倆是在廁所遇上的, 他總共給了我一千美金, 讓我把電話轉交給陳團長。”

冷峻盯著小史手裡的美金:“知道他為什麼接近陳團嗎?”

葉大方說:“他說他是個陳團的崇拜者,他還說他認識路易.奈非斯, 他說只要按他的法子辦,我肯定不會有事,冷隊, 是我的錯,我不該一時糊塗拿錢的。”

冷峻擔心萬尼亞上校會告訴葉大方軒昂的身世。

要那樣, 軒昂就出不了國了,但顯然,作為一名訓練有素的軍事專家,萬尼亞急著要兒子,所以並沒有把孩子的身世說出來。

既這樣,冷峻就不擔心葉大方會向組織反應,告密了。

他依舊盯著小史手裡的九百美金,說:“這錢你想上繳也可以,事情,你想向上反應也可以,但即使你不會,我也會舉報你的。”

有賴於芭蕾一行人材缺失,不但從市團跳到總空了,如今還是男首席,副團長,真要被舉報,他的前途可就完蛋了。

一把從小史手裡搶過錢,他說:“冷隊,求您甭舉報我了,這錢我繳上去,事情我向組織坦白存寬,求你看在我和陳團搭檔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的份兒上就別舉報我了,成嗎?”

小史一聽才明白了,合著葉大方這錢來路不正呀。

她忙也說:“這位領導,葉大方同志不是故意要亂收錢的,實在是他那個愛人程麗麗太可恨了點,總是亂花錢,搞的他一個團長,窮的什麼似的,不得已才收的錢,您就饒了他吧。”

在這種時候小史還能幫他說話,葉大方特別感動,握上了小史的手:“對!”

但冷峻心裡怎麼想的,他倆並不知道。

他看了看葉大方金屋藏嬌的這間小屋子,一言未發,走進了黑暗中。

待他走了,小史問:“老葉,那人還很年青呀,就當你的領導了,咱剛才求了情,他會答應,會把事情瞞下來吧。”

葉大方嘆氣說:“什麼領導呀,他是我們陳團長的愛人,是個飛行員,他當初還舉報過自己的愛人,我們陳團長呢,他肯定不會幫咱們隱瞞的。”

“那怎麼辦,九百美金呢,折成人民幣上萬塊,你還真交啊?”小史反問。

葉大方也是反問:“要不交,不但我工作得丟,估計還得坐牢,你說怎麼辦?”

“先不想這些了,我陪你躺會兒吧。”小史溫聲說。

葉大方躺到了床上,緊緊摟著小史,倒也沒別的想法,只是一個勁兒的埋怨程麗麗,怨她長得醜還沒有自知之明,非要纏著他,怨她為人粗俗,也不會收拾打扮自己,舞也跳不好,越這樣想,就越覺得自己跟她離婚才是對的。

也是直到此刻,他才下定決心要跟程麗麗離婚。

反正工作也沒了,他要跟更年青,更溫柔,善解人意的小史在一起。

冷峻一回家就把葉大方金屋藏嬌的事告訴了陳思雨,並要她通知軍法處去把錢追回來。

陳思雨說:“聽你的口氣,那個小史還挺有情有意的,都會幫葉大方求情,既這樣,為了前途,葉大方也會把錢交回去的,就不通知軍法科了吧。”

冷峻說:“葉大方倒是會坦白,但那個小史並非有情有意,她貪的是錢和權,既然葉大方已經被舉報了,沒前途了,她猜她應該會偷走美金,繼而開溜,為防出意外,這事你必須舉報,趕緊去軍法科吧,我陪你一起去。”

“算了吧,葉大方跟我跳配合已經五六年了,就不舉報了,我覺得他會把錢交回來的。”陳思雨故意說。

冷峻著急了:“他倒是想,但那個女孩是個變數,她不會任由葉大方拿走九百美金的,思雨你平常挺聰明的,為了葉大方,怎麼倒犯起糊塗了?”

喲,這向來四平八穩的男人居然也會急眼兒?

陳思雨噗嗤一笑,說:“我老公眼光淡錯嘛,都能看得出來小史圖的是錢。”

一個十七八歲的未婚少女,跟一個比自己大十歲的已婚男人廝混,別管她說的再好聽,她圖錢和權,是遠遠大過那個男人本身的。

陳思雨不是看不透,而是想試試冷峻能不能看得透。

在她的婚姻裡萬一也現小史那樣的女孩子呢,她想知道他會怎麼做嘛。

就目前來說,冷峻的表現她非常滿意。

陳思雨揚頭看到丈夫懸挺的鼻樑,就忍不住要捏一下:“我男人真乖!”

軍訓結束了,軒昂曬了張紅撲撲的臉回來,撩簾子一看:“姐,你居然替冷哥醒鼻子,髒不髒啊?”

冷峻一愣,陳思雨也是一愣:“你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要有聲音,我還看不到你會給冷哥醒鼻子這種噁心事呢,噁心死了!”軒昂搧著鼻子說。

已經是深夜了,陳思雨拉過冷峻,找出那一百塊錢來:“走,咱倆出去走走。”

“我才回來你們就要走,你倆是不是總躲著我呀?”軒昂追在後面問。

這天晚上,葉大方跟小史倆又在那小房子裡顛鸞倒鳳了一回。

小史極盡溫柔,葉大方則承諾,自己要是被開除了,正好沒有了職稱,乾脆就跟程麗麗一拍兩散,念在曾經的舊情上,他會把所有的家產全留給程麗麗,正好最近上面在講,說要搞改革開放,說要在南方大力發展經濟,葉大方乾脆就帶著小史一起去南方闖天下,豈不美哉。

小史自然點頭答應,還陪著葉大方暢想了半天的將來。

但在哄著葉大方睡著之後,小史就準備拿錢開溜了,美金吶,在黑市上最高能兌到一比十四,那將是一萬多元,是大多數人這輩子都攢不到的錢。

葉大方會不會坐牢,小史才不會去想,現在南下淘金的人很多,她反正沒工作,拿那麼一筆鉅款南下淘金,豈不美哉。

但不太巧的是,一開門,她正好迎上鋤奸科的同志。

一對野鴛鴦,就被鋤奸科給一鍋端了。

其實直到現在,葉大方並沒有告訴程麗麗自己出軌的事。

男人嘛,兩邊瞞著,不見棺材他不會落淚的。

這下可好,本來他剛下定決心要踹掉程麗麗個黃臉婆,取溫柔漂亮的小史的,卻在轉眼就被小三來了個背刺,不但錢要上繳,工作也完蛋了。

念在他坦白從寬,交待的足夠徹底的份兒上,軍法處並沒有向軍事法庭起訴他,只是把他從單位給開除了。

而因為已經沒有流氓罪,也沒有因為風紀而下放一說了,所以那位小史姑娘也只是被批評教育了一頓之後就放掉了。

最可憐的就是程麗麗了,不但在曾經的老團員面前丟了個大臉,還得簽字領葉大方回家去,更叫人無語的,她最近還剛懷孕了,三個月。

徐莉和劉茉莉等人都在勸她:“你住的房子是你媽的,你自己有工資,葉大方既沒工作,就是個氓流了,你可不能讓他拖累了你,趕緊打掉孩子,離婚,把他趕出家門去。”

程麗麗哭著點頭:“嗯,好!”

陳思雨卻說:“麗麗,我不會勸你離婚,但我勸你,如果不想流落街頭的話,一定要記住兩點,不論任何情況下,房子不能賣,工作不能丟,。”

程麗麗也是哭著點頭:“嗯。”

徐莉很是不解:“陳團你怎麼回事呀,當初白山鬧事,你可是一力勸著我離婚的,到程麗麗了,葉大方也一樣不是東西,你居然不勸她離婚?”

陳思雨目送程麗麗出了大門,嘆氣說:“她要能離得了婚,就不至於調出團了,既她沒那個魄力,倒不如勸點實際的,女人嘛,有房子有工作,男人算個屁!”

說白了,葉大方不像白山,沒那麼壞。他要窮,沒錢,落魄,就屬於程麗麗,但只要給他錢,讓他撲騰起來,有點身份地位了,他立刻就會出軌。

程麗麗自己不努力,還貪男人的皮相,她能得到的也就只有那種生活了。

好在包大媽給她留的四合院足夠大,如今社會開放了,下鄉的人們全回來了,有好些人租她的房子住,只要不賣掉房子,程麗麗就是行走的包租婆。

至於葉大方,從小白臉變成老白臉,稍微有點權力就胡搞,為了貪點財而出賣隊友,活該他一輩子吃軟飯!

就在今年,深受廣大人民群眾喜歡的,被認為最貼合知青生活的芭蕾舞劇《一尺的確良》將會被改編成電影,頒上大熒幕。

北城電影製片廠的廠長親自來請,要求陳思雨出演女主角,但她拒絕了。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芭蕾舞者是需要堅持不懈的訓練才能保證水平的。

拍電影會浪費訓練時間,那於即將面臨英格藍訪問的陳思雨,無異捨本逐末。

她也沒有收取版權費,只向電影製片場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在配樂一欄不準掛他們廠的老藝術家,只能掛總空文工團,陳軒昂的名字。

這樣,雖然還是個小屁孩兒,但軒昂就有屬於自己的獨立作品了。

團領導們經過商議後,最終也決定把公派留學的名額給他。

當軒昂的名額被送到國外的音樂學院,對方也要挑的,而因為已經有屬於自己,獨立創作且發表的作品,他被英格藍和法藍西的好幾家音樂學院同時看中了。

所以現在不是學校選軒昂,而是軒昂要選學校了。

冷峻認為陳思雨應該把事情告訴軒昂,以及,跟他認真談一下出國以後的各種注意事項,因為像軒昂這一輩的孩子,是在這個國家意識形態最嚴竣的時期成長起來的,到了資本主義國家,他們見識了花花世界,就難免會要放縱自我,也會因為社會體系的不同,思想觀和價值觀受到衝擊,說不定他就會自己的國家,並且選擇留在國外。

這於冷峻影響不大,但於陳思雨的仕途會有影響。

冷峻不像別的男人,結婚了就希望妻子在家當個賢內助,生孩子,做飯,照料自己,他知道她喜歡跳舞,喜歡舞臺,而且在外交方面她有著獨特的天賦,以後年齡大了,不跳了,還可以發展外交事業,當一名外交官。

而軒昂一旦出國後選擇留在國外,於她的仕途,就會有很大的影響。

陳思雨雖然表面口頭答應,但並沒有跟軒昂談過這些。

反而,直到文藝訪問團出國時,到了飛機上,才跟軒昂講起萬尼亞上校的事。

然後說:“現在有五家藝術學院願意接納你,有三家在英格藍,有兩家在法藍西,如果你留在英格藍,萬尼亞上校肯定會照顧你的,但如果你去法藍西,我會讓你安娜阿姨照顧你的,你在擇校時,把它作為一個衡量標準吧。”

漫長的長途飛機,漆黑的夜晚,大家都是躺著的,軒昂,一個第一次出國,而且是被派出去公費留學的孩子,這是他第一次走出北城,也是第一次跨越海洋,要去另一個國家,在飛機上聽說這樣一個訊息,就仿如當頭被劈了一棒子,坐了起來,低吼:“所以你居然揹著我,悄悄跟這個外國男人聯絡了?”

陳思雨示意他躺下,輕聲說:“不是我聯絡他,而是他在找你,他為了找到你,還拿美金腐蝕了我們團的葉大方幫他辦事兒。”

軒昂已經十八了,大小夥子一個,比陳思雨還高半頭,憋了半天,反問:“還有誰知道這事?”

陳思雨說:“除了我和你冷哥,沒別的人知道。”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他就出不了國了。

軒昂躺在坐椅上,仰頭望著頭頂沿聲的燈帶,說:“我只有一個爸爸,他是個戰鬥英雄,他的名字叫陳家祥,至於那個毛子,我不想見,也不會認他的。”

陳思雨笑著說:“你都十八歲了,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你可以選擇認他,也可以選擇不認,這是你的自由。”

“我是不會認他的,而且我直覺他肯定不是個好人,要不然,我媽怎麼會選擇留下來跟咱爸在一起,而不是選擇出國去找他,你說對吧。”軒昂再說。

萬尼亞上校,據梅霜講,在戰前是一名音樂學院的學生,是因為二戰而不得不上的戰場,同時他還是個非常優秀的文學家,胡茵的文學生涯就是由他啟蒙的,她的很多文學作品,也全是直譯的,萬尼亞上校的作品。

當時胡茵留在國內,更多的原因是故土難離。

選擇嫁給陳家祥,除了被他的英雄事蹟所感染,想要照顧他。

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願意接納她,接納軒昂,就像軒昂所說,陳家祥總會自半夜醒來,抱著槍顫抖,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還不滿二十就犧牲的愛人,毛素美。

而胡茵呢,一個作家,文學家,她更愛的肯定也是能跟自己靈魂相通的,欣賞她文學才華的男人,所以她愛的是萬尼亞上校。

是因為那麼一場席捲全球的戰爭,讓他們相識相遇,相愛,卻又最終擁有不一樣的人生的。

萬尼亞上校既是個藝術家,也是個軍事專家,從他想要接近陳思雨,卻只是讓葉大方帶信,而且手段之隱密就可以看出來,那是個很謹慎,也很有智慧的男人。

其實當新世界的大門向軒昂開啟,當一個跟他從小生長的,完全不一樣的,萬花筒一般的世界展現在軒昂面前,陳思雨卻又無法在身邊教育時,把他託付給萬尼亞上校,才是她更放心的。

她也相信以對方的人品,肯定能照顧好軒昂。

軒昂現在不接受,她也不著急,人嘛,不能以親情去捆綁。

軒昂愛陳家祥,是因為他的人品和他的魅力,只要萬尼亞有人品,有魅力,足夠軒昂去愛,早晚,他會接受那個新父親的。

基於國際形勢,他印象中的毛子,是整天在邊境上跟華國起摩擦,動不動就想侵戰我國土地的無賴,是連軍人,都會為了喝酒,悄悄在邊境上打地道,跟馮大鋼勾結成奸的壞分子。

在他尚且單純的心裡,他不認為毛子當中有好人,而且一直覺得當時胡茵選擇留下來,跟陳家祥結婚才是正確的選擇,他都想好了,只要一下飛機就立刻轉機去法藍西,絕不見萬尼亞上校。

他這輩子,也絕不會認一個外國男人做父親。

他覺得那於從小照顧他,陪伴他長大的陳家祥是一種背叛。

不過這時,軒昂心裡於萬尼亞上校的印象,是一身軍裝,面臉陰鷙,還像鳩山一樣,留著小鬍子的鬼子形象。

但事實上,萬尼亞上校並沒有長成那個樣子。

他跟安娜一樣,作為藝術工作者,在戰後,在蘇國大聯合體時代就移民英格藍了,他是從報紙上看到關於《梁祝》的報道,正好他比較懂華國藝術,就跟安娜,路易.奈非斯等人走到了一起,並在談及時,打聽到陳思雨,以及她同父異母,且極具鋼琴天賦的弟弟軒昂的。

那時萬尼亞上校就已經想到,軒昂是他的孩子了。

目前,他就在英格藍國家藝術團工作。

這時他並不知道陳思雨會不會把軒昂帶來,但他選擇了前來機場接機。

所以陳思雨和軒昂一下飛機就看到萬尼亞上校了。

一個五十出頭,擁有一頭濃密茂盛的黑色頭髮,且文質彬彬,儒雅的中年人。

他捧著一束花,目光於文藝團諸人中穿稜著,看到軒昂時頓住,並快步朝他走來,但在隔著幾米遠時又停了下來,穿過人群,遠遠望著那個是自己血脈的孩子。

基因是個神奇的東西,軒昂相貌生得怪,怪怪的好看,人們總說他醜帥醜帥的。

但其實吧,他跟萬尼亞上校長的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陳思雨在看到軒昂親爹的那一刻,心裡一塊石頭撲通落了地。

一個男人能到五十還不謝頂,這基因不錯呀,看來以後軒昂也不會謝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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