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為什麼會有這些東西?”
回到了攬月閣,只只吩咐著南庭月翻箱倒櫃找出了一些傷藥。
東西都齊了,似乎實在好奇,南庭月這才開口問。
只只將自己一隻扭傷的手臂放在桌面上,語氣輕鬆道:“阿月,在你知道我是秦王府小郡主之前,我曾在外流落四年之久,一些看家本領總要有。”
實在想不到一個小奶糰子竟會過的那麼苦。
南庭月鴉羽般漆黑濃密的睫毛輕顫:“我還是喊府醫過來。”
“別。”只只阻止。
南庭月道:“郡主是怕大公子他們知道?”
這還真是小乞丐想多了,只只不過覺得麻煩罷了。
不過,他說的因素倒也有。
一點小傷無需弄得人盡皆知,尤其是三哥哥……
“不說他們了,一點小傷,阿月幫我按一按吧?”
南庭月將頭扭到了一邊,像是有些抗拒。
“阿月不會嗎?”
只只有些意外。
南庭月抿了下嘴唇,盯著只只白嫩如玉的小胳膊看了許久。他沒說不會,走上前直接坐了過來,拿了桌上的藥油倒在手心……
只只會心一笑,下巴擱在了桌面上:“我就說嘛,阿月不可能不會。”
不過一些保命的技巧。
南庭月沉默著將藥油按揉到了只只有些紅腫的手腕上。
經過多少的風吹雨打?
他下手的力道很輕,但手上面板卻根本不似秦家幾位公子,相較之下,他的面板粗糙,還有繭……
“動一下試試看。”
按了片刻,南庭月便開口,只只依言翻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她眼睛亮了一下:“好多了。”
南庭月正要站起來,只只按住他的手背,用空出的另一隻手將幾瓶藥推到了他面前。
“禮尚往來,我也幫你上藥好不好?”
南庭月無意識的蜷縮了一下手指,輕垂的睫毛抖了一下:“我沒傷。”
生怕他不讓自己噴,只只軟糯的小手將他一隻手翻過來掌心朝上。
“這麼大一條口子,怎麼能說沒傷呢?”
從雲中居回來的路上,她想的就是這個。
南庭月是個悶葫蘆,若是自己指名要替他的手上藥,這人只會一味拒絕。
但現在不一樣。
禮尚往來,更何況,藥都在。
南庭月按耐住自己想要起身的動作,將腦袋偏到一邊,安安心心坐好了:“多謝。”
眼中視線落到了他手心的傷疤上。
好好的右手手掌心,他這個年紀,原本該是無憂無慮的,但他經歷了什麼,以至於傷成了這樣?
舊傷加新傷,日復日,年復年,這樣的口子不知劃過多少次。
是那夜出現在暖閣,手中緊握利器才變成這樣的吧?
可憐的孩子……
只只看似認真上藥包紮,心思卻已經飄遠了。
她有一種將南庭月衣服扒了,看看他袖子裡是不是還藏了什麼利器的想法。
那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也就只有他能做了。
等到傷口徹底包紮好,南庭月這才站了起來。
他站在桌前,整個人欲言又止。
只只甜甜一笑,想要緩解他的緊張:“阿月,你有什麼想說的話就說。”
南庭月終究沒開口說出來。
這期間,秦洛白來過一次,說是帶著阿呆來給只只賠罪。
只只看著阿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小哥哥,你不如想想阿呆看到我摔跤,為什麼會下意識笑成那樣呢?”
秦洛白輕咳了一聲:“自然是他,沒心沒肺。”
只只沒忍住伸手戳了戳秦洛白的臉龐,她玩笑般開口,說話語調拖的長長的:“我的小哥哥,阿呆這樣有你一半責任啊……”
只只摔跤的事瞞的好好的,大哥哥他們到底沒有知道……
回去的路上,秦洛白踢著腳下一顆小石子,忍不住的開口問:“阿呆,你說秦小五那話什麼意思?”
阿呆:“我可不敢說。”
“小爺讓你說!”
看著秦洛白又要動手的樣子,阿呆無奈道:“小郡主是讓公子別教壞了自家書童。”
知道是這麼個意思,但從阿呆嘴裡說出來更加的讓人難以接受。
秦洛白心裡有些難受了。
他知道自己惡劣,目無章法的自大樂很多年,但從沒有人說過他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但直到秦小五的出現。
他本以為那麼一個臭丫頭不是自己的對手,她他還可以像以前那麼為所欲為,隨便嚇唬嚇唬她,讓臭丫頭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但臭丫頭身體力行告訴他,哪怕是個矮不拉幾的小蘿蔔頭也是有脾氣的。
那狂風怒吼,烏雲閉月的夜晚,秦小五教他做人了
只一次就屁滾尿流。
後來,他照樣不是她的對手,直到自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明白孃親四年前丟下自己不是臭丫頭的錯想要和好時。
那臭丫頭磨著他的性子將他晾了好幾日。
當真是將他晾的沒脾氣了。
就當他以為臭丫頭奸計得逞,看到自己後悔,日後也不願載理他的時候,那小糰子又眉眼彎彎如一輪小太陽般出現在了他面前,喊他“小哥哥。”
她那麼小的孩子都能大大方方當做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可他作為哥哥卻荒唐至極。
他好像,真的錯了……
入了夜,只只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屋子裡炭火燒的旺,熱乎乎的,只只卻有些睡不著。
她想到不久前南庭月站在她面前那副為難到了極致,卻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直覺自己忘記了什麼,只只抿了下唇一骨碌從榻上翻身而起。
裹上厚厚的衣裳,只只提著小燈籠去了趟下院兒。
下院兒比起王府其他宅院略顯潦草。
一座四合院,廊下燈籠被風吹的歪斜,昏黃的燭火照的院兒裡朦朦朧朧亮著。
不知道小乞丐住那間屋。
好在當值晚的僕從認出了她,上前行禮,問只只找誰。
只只便報了姓名。
左右南庭月來了也好幾日了,這些人沒理由不知道他。
但只只說了這個名字後,那僕從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支支吾吾的……
只只有些急,察覺出貓膩。
“他不在下院兒?”
僕從恭敬回道:“好些日子沒瞧見他了。”
只只從下院兒出來,一路往回走,該不會又出府幹壞事了吧?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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