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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最強培養成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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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在對方即將親吻上來之時,筱原時也用手指按住他的唇,“那個,等一下。”

 對方不滿,“怎麼了?”

 “在你睡我之前,先把你的體檢報告拿來,我得確認你沒有病,然後才能考慮要不要跟你睡。”

 直哉一愣,“什麼?”

 “還有,在睡我之前,你必須向全世界宣佈我是你的男朋友。在戀愛過程中,咱們雙方都不準出軌,不準冷暴力,不準跟別人搞曖昧。”

 對方露出一個“你是不是神經病”的神情。

 “這些條件都做不到?所以我說你是垃圾啊。”筱原時也推開他,冷笑,“忘了小時候我怎麼揍你的嗎?要是在床上,你覺得咱們兩個誰能佔據主動地位?”

 這話讓直哉興致全無,於是悻悻放開了捏住他下頜的手。筱原時也趁機逃走,臨走前輕飄飄的丟下一句:“廢物。”

 直哉怒火中燒的目送他出門,此時,一個下人拿著賬單走進來。

 “時也少爺他今晚在酒吧消費了兩萬元,都記在了您的賬上。”

 直哉拿過賬單看了一遍,忍不住又罵幾句。筱原時也每次跟他見面,都要敲詐他一筆錢。

 *

 筱原時也離開房間,路過昏暗的走廊上時,聽見禪院家的兩個下人在談話:“過幾天,咱們老家主又要結婚了。”

 結婚?他立即停下腳聽八卦。

 他舅舅,也就是直哉的親爸,又要再婚了?

 “老家主娶的是誰?”

 “據說要娶個十八九歲小姑娘。”

 厲害,他舅舅五十多歲了,還禍害人家年輕漂亮的小女孩,富人的快樂就是簡單粗暴。

 但是,禪院家舉辦婚宴,怎麼沒人來邀請他?甚至連張請柬都不發給他。

 他心裡有點不是滋味,禪院家口口聲聲說要請他回家,實際上還是把他當成了外人。

 *

 這邊,五條悟獨自下了山,來了鎮上的酒吧。

 他了件連帽衫,眼睛上戴著墨鏡,導致酒吧門前的保安沒法確認他的年齡:“未成年嗎?未成年不能入內。”

 他身上疼死了,疼的想罵人,但忍住了沒發作。

 “我不是喝酒的,我是來找我父母的,他們每晚都來酒吧鬼混,把我扔在家裡不管。”

 “還有這種事?太可憐了。”

 那保安深感同情,放他進去。

 他隨便轉了一圈,就找到了筱原時也。筱原時也的長相實在很顯眼,就算你走進晦暗的夜店裡,目光也會立即從人群中鎖定他,好像他活著就是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一樣。

 筱原時也趴在吧檯上睡著了,身上蓋著一件衣裳,睡得還挺香。

 五條悟覺得自己就是個傻逼。

 他討厭痛,討厭酒的氣味,那他為什麼要帶著傷來這兒?筱原時也根本不需要別人保護。

 “你是哪個?”登勢婆婆優雅的抽著煙,打量著眼前的小孩,“你就是時也收養的那個小孩?”

 她之前見過五條悟,覺得有點眼熟,但又不敢確認。

 五條悟懶得多話,一手揪起熟睡的筱原時也,打算將其拖走。

 登勢婆婆喊住他:“喂,小子,你這樣怎麼行,你得揹他回去。”

 五條悟懷疑自己聽錯了,“我揹他?”

 “不要擺出這幅白痴嘴臉,時也他不是一直養著你嗎,你揹他回家也不過分吧?”

 *

 五條悟將筱原時也揹回了寺廟。

 這實屬是迫不得已,他傷的太重沒法使用瞬移,只能一步步走上山去。

 為什麼他要做這種事?

 不值得,筱原時也不值得他這麼做。

 不久後,背上的人醒過來,居然開始發酒瘋,溫熱氣息伴著波本酒的氣味噴在他臉上,他耳邊充斥著亂七八糟的醉話。

 “走快點,駕——”

 “找死?閉嘴。”

 “小屁孩?我跟你講,我以前養狗都是養一隻死一隻,現在我養著你,你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死吧?”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是說真的,你別死。”筱原時也突然呢喃起來,“你千萬別被我養死,不然我又要一個人了,一個人在廟裡待著太無聊了。”

 “……”

 “怎麼不說話,死了嗎?”

 他怒了,“你能不能閉上嘴?”

 這一路上他的怒氣積聚到想殺人的地步,恨不得將背上的人扔去喂狼。

 筱原時也沒比他大幾歲,平日裡一本正經的,結果酒品這麼爛。

 “我跟你講,我剛剛遇見禪院直哉了……哦你不認識禪院直哉算了不重要總之呢我把他罵了一頓但我一點都不覺得爽。”

 禪院直哉,禪院家的那個黃毛猴子?

 “你說,禪院家舉辦宴會,為什麼不給我發邀請函?口口聲聲說我是他們家的人,結果還是把我當成外人,家族聚會都不邀請我。”

 “你給我輕點。”五條悟的脖子被他用胳膊勒住,差點喘不過氣,“那種破宴會有參加的必要?”

 “有啊,禪院家的人都以為我現在過得很慘很落魄,我想向他們證明我過得很好,我現在一點都不落魄。”

 確實不落魄,但也沒好到哪兒去。

 “根本沒人真心喜歡我……”筱原時也說著醉話,聲音越來越小,“沒人真的喜歡我,從來都沒有……”

 這話裡帶著難過的情愫,五條悟聽了,一時不知所措。

 他聽說過關於筱原時也童年時的悲慘遭遇,但他沒法感同身受,因為他從小是在寵愛中長大的,他的人生順風順水,從不會跟“悲慘”扯上關係。

 五條家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尊重著他,對他有求必應,他從沒有過被人忽視的經歷。

 但為什麼?他在愛的包圍里長大,但他對愛不屑一顧。筱原時也明明在虛情假意中長大,卻很相信愛這種東西,一直在追求所謂的真愛。

 愛是最扭曲且無意義的東西,不過是人與人之間被荷爾蒙支配的一種無聊的激情,不值得被一遍遍的歌頌。

 筱原時也仍舊在低喃著:“我想去宴會,想去啊,想去……”

 “死心吧,他們沒邀請你。”

 “沒邀請我也想去……”

 煩死了。

 五條悟被他念叨煩了,最後無奈道:“好,你想去就去,你先閉嘴,我給你去弄邀請函。”

 *

 凌晨時分,禪院直哉辦完了事,準備返回禪院家。

 他站在酒吧門前檢查著貨物清單,僕役在一旁聊著八卦:“我們聽說,時也少爺的私生活很不檢點。”

 直哉頭也沒抬,“嗯。”

 見直哉無動於衷,那僕役迷惑起來:“您不生氣?”

 直哉不甚在意:“生什麼氣呢,他故意在外面到處釣男人,就是為了做給我看的。”

 筱原時也是因為他才離家出走的,也是因為被他甩了,才淪落到這個地步的。

 說到底,是他改變了筱原時也的人生,這世上只有他能夠影響筱原時也。

 那僕役也信以為真:“沒錯,時也少爺肯定是悔不當初,他離開禪院家之後過的就像條狗一樣……”

 這僕役正說著話,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道自背後襲來,重擊了他的後腦勺。

 沒等他反應,一隻手便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臉朝下磕在地上,流下的血水立即遮蔽了他的眼睛。

 “你說什麼來著?”五條悟一隻腳踩著他的頭,輕笑,“筱原時也現在過的跟狗一樣?你睜眼看看,現在誰比較像狗?”

 五條悟的戰鬥理念很簡單:能一拳解決的問題就必須要打兩拳,打贏對方的同時,還要讓對方感受到屈辱感。

 那僕役試圖向直哉求救,但直哉已經退到遠處,盯著這小子的一舉一動,試圖從打擊的手法和力度判斷對方的實力。

 他本來就不認得五條悟,此時五條悟又遮住了眼睛和頭髮,他完全辨不出對方的底細。

 “你是誰?”

 五條悟懶得回答他的問題,“我聽說,過幾天禪院家有一場婚宴?筱原時也想參加那個宴會,你們弄一封邀請函給他,要恭恭敬敬的請他去參加,言語要客氣,不準怠慢他。”

 “邀請函?”直哉先是詫異,然後笑了,“就為了這麼點小事,值得大動干戈嗎?”

 五條悟也覺得不值得,但他今天已經做了不少蠢事了,再多做這一件也無妨。

 此時,又有個僕役湊到直哉耳邊,“少爺,這小子就是把筱原時也從酒吧帶走的人。”

 直哉聽此,突然心中一陣無名火,折斷了手上的筆。

 “你,是時也新養的小白臉?”

 五條悟抬頭看著他,語氣玩味,“嫉妒了?”

 白痴,這就是白痴的成年人,腦子裡除了嫉妒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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