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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戀愛物語果然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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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或許拖到現在才說已經太慢,總之,「侍奉社」的主要活動是接受學生的請求並幫助他們。 如果不先說清楚,大家真的會搞不懂這個社團在幹嘛。畢竟我跟雪之下通常都只是在讀書,由比濱從剛剛開始則一直在玩手機。 「嗯……我說啊,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由比濱在這裡顯得太過自然,我也就用自然的態度對待她。但事實上,她並非侍奉社的社員。真要說的話,我也不清楚自己算不算是社員。等等,我真的是社員喔?可是我已經想退社耶。 「咦?嗯~~人家今天很閒哪。」 「『哪』?那樣誰聽得懂?是廣島腔嗎?」 「啥?廣島?我是千葉人耶。」 實際上,廣島方言真的會在語尾加上「哪」。大部分的人聽了都會反應說:「是喔?我第一次聽說。」男生用廣島腔講話會感覺很可怕,但女性講起廣島腔卻非常可愛,足以排進我精挑細選的十大可愛方言之中。 「哼,你以為在千葉出生就稱得上是千葉人嗎?」 「不好意思,比企谷同學,我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 雪之下用打從心底輕視的眼神看過來,但我不以為意。 「接招!第一題,跌打損傷造成的內出血叫什麼?」 「青痣!」 「嘖,答對了,想不到你懂千葉方言……那麼第二題,便當中最主要的配菜是什麼?」 「味噌炒花生!」 「喔,看來你真的是土生土長的千葉人……」 「我不是說了哪。」 由比濱雙手叉腰、微微歪著頭,好像在說「你到底在說什麼」。坐在她旁邊的雪之下手肘撐在桌上,扶著額頭嘆氣。 「……你們在幹嘛?這些問題有任何意義嗎?」 當然沒有意義。 「只是一場千葉通機智問答。具體來說,出題範圍橫跨松戶到銚子。」 「太短啦!」 「不好嗎?不然佐原到館山怎麼樣?」 「那是縱跨吧……」 ……你們聽地名就知道具體位置,到底是有多喜歡千葉? 「那麼第三題,搭乘外房線往土氣方向時,偶爾會出現的稀有動物是什麼?」 「啊,說到松戶~~小雪乃,聽說那一帶有很多拉麵店,下次我們一起去吃吧!」 「拉麵……我很少吃拉麵,所以沒什麼概念。」 「放心!因為我也不常吃!」 「咦?那樣怎麼能放心?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嗯。然後啊,我記得松戶某個地方有間叫什麼來著的店,聽說很好吃。」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嗯?我有在聽啊。對了,這一帶也有好吃的店喔。我家在這附近,走路只要五分鐘,所以超清楚的。我出去溜狗時常常經過一家店——」 ……正確答案是鴕鳥。搭電車時突然看到鴕鳥出現在窗外,那種感覺已不只是驚訝,而是到達感動的程度。 呼……我不理會這兩個女生的雞同鴨講,繼續看自己的書。 現場明明有三個人,卻只有我覺得很孤獨,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樣打發時間頗有高中生的感覺。 和國中生相比,高中生的活動範圍寬廣許多,對打扮和美食也比較有興趣。聊些拉麵店之類的話題,確實滿適合高中生。 ……但他們沒事不會玩千葉通機智問答就是了。 ××× 隔天我到社辦時,難得見到雪之下和由比濱站在門前。我打量著她們,納悶是在搞什麼鬼,結果見到那兩人稍微把門拉開,似乎在窺探教室內的情況。 「你們在做什麼?」 「呀啊!」 兩人嚇到的聲音真可愛,她們連身體都跳起來。 「比企谷同學……你、你嚇到我……」 「被嚇到的人是我吧……」 那是什麼反應?和我家的貓半夜在客廳碰到人的反應一樣。 「可以請你不要突然發出聲音嗎?」 雪之下一臉不悅地瞪著我,連這點都和那隻貓如出一轍。這樣說來,它在我們一家人中,唯獨不肯親近我。包含這點在內,雪之下和我家的貓真是相像。 「抱歉啦,你們在幹嘛?」 我又問一次。由比濱仍然從稍微開啟的門縫窺探內部,同時回答我: 「社辦裡有可疑分子。」 「你們才是可疑分子。」 「夠了,別再說這些。你能進去幫我們看看情況嗎?」 雪之下不太高興地對我下達命令。 我聽從指示,站到兩人前方,小心翼翼地開門入內。 等待我們的是一陣風。 那一瞬間,海風迎面吹來。由於學校地處海邊,風向非常特別,教室內的紙張因此被吹得漫天飛舞。 眼前景象彷佛是魔術師從魔術帽裡變出一群白鴿。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中,站著一名男子。 「呵、呵、呵,會在這個地方見到你,真教人驚訝——我等你很久了,比企谷八幡!」 「你、你說什麼?」 又說驚訝又等我很久是怎樣?我才驚訝咧! 我揮開飄落的白色紙張,想看清楚對方的面貌。 結果出現的是……不,我不認識我不認識!我根本不認識叫做材木座義輝的人! 這間學校的學生我幾乎都不認識,至於認識的人當中,就屬材木座是我最不想拉近距離的同學。 季節都快進入初夏,他卻披著一件大衣不停揮汗,還戴著半指手套。 即使我認識這傢伙,也要說不認識。 「比企谷同學,他好像認識你……」 雪之下躲在我背後,詫異地打量我和材木座。材木座因為她無禮的視線瑟縮一下,但又立刻看向我,盤起雙手發出「呵、呵、呵」的低沉笑聲。 他似乎發現什麼,誇張地聳起肩,然後神情沉重地搖頭。 「你竟然忘記我這個夥伴的面孔……我看錯你了,八幡。」 「他說是你的夥伴……」 由比濱冷冷看著我,眼神好像在說:「一群人渣,去死吧。」 「對了,夥伴。你應該還記得吧?我們曾經一起度過那段地獄般的日子……」 「不過是體育課被湊成一組嘛……」 我忍不住回嘴,對方聞言露出苦澀的表情。 「哼!那種陋習難道不是地獄嗎?自己找喜歡的人一組?呵、呵、呵,吾不知大限何時將至,不可能對任何人產生好感!我不願再受一次彷佛身心被撕裂般的別離之痛。如果那就是愛,我可一點都不要!」 男子眺向窗外遠處,彷佛在虛空中看到深愛的公主其身影。怎麼大家都這麼喜歡《北斗神拳》? 看到這裡,不論多遲鈍的傢伙應該都能察覺到一件事——這男的有問題。 「有何貴幹,材木座?」 「唔,你終於說出烙印在我靈魂上的名字嗎?沒錯,吾乃劍豪將軍•材木座義輝其人也!」 他使力揮起大衣,回頭看向我,略胖的臉上浮現剽悍的神情。他完全沉浸在自己創作的劍豪將軍設定內。 我不由得頭痛。 更正,應該說我的心在痛才對。一旁雪之下和由比濱的視線也變得更銳利。 「喂……他到底是怎樣?」 由比濱不高興——其實是明顯很不爽地瞪著我。為什麼要那樣瞪我? 「他是材木座義輝……每次體育課都跟我一組的傢伙。」 老實說,zation();我們的關係僅止於此,沒有其他任何交集……好吧,要說他是為了讓我安安穩穩度過那段地獄時期的夥伴,那也不算錯。 自己找喜歡的人湊成一組的確是地獄啊! 材木座跟我一樣,都經歷並品嚐過那段痛苦的時光。 第一次上體育課時,我跟材木座都找不到組員,因而湊成一組後,接下來就一 直如此。老實說,我很想把這位重度中二病患者交易出去,但實在沒有人肯收留,最後只好放棄。另一方面,我也考慮過動用自由球員制度,可惜我這種等級的選手合約金太高,沒有人負擔得起。咦?不是嗎?當然不是,單純是因為我跟他都沒有朋友罷了。 雪之下一邊聽我解釋,一邊來回比較我和材木座,然後理解似地點頭。 「這叫做物以類聚吧。」 她做出一個差勁透頂的結論。 「笨蛋,別把我和他混為一談,我沒有他那麼痛苦。首先,我和他不是朋友。」 「呵,這我不得不同意。誠然,我沒有朋友……真是孤零零一人,唉。」 材木座傷心地自嘲。喂,你露出本性囉。 「不管怎樣,你的朋友會來這裡,應該是有事情吧?」 聽到雪之下這麼說,我差點流下眼淚。打從國中那次以來,「朋友」這個名詞能讓我如此悲傷還是第一次。 『比企谷同學人很好,我很喜歡,但如果要交往……嗯,我們還是當朋友吧。』 自從被香織拒絕之後……我一點也不需要這種朋友。 「唔哈哈哈!我竟然完全忘了。八幡啊,這裡是侍奉社沒錯吧?」 材木座又開始裝模作樣,對我發出奇怪的笑聲。 那是什麼笑聲?我從來沒聽過。 「對,這裡是侍奉社。」 雪之下替我回答後,材木座迅速看她一眼,再把視線轉回來。你到底為什麼要一直看著我? 「……原、原來如此,如果真如平冢教師的建議,那麼八幡,你有義務實現我的願望吧?想不到幾百年之後,我們仍舊維持主從關係……看來這也是八幡大菩薩的安排啊。」 「侍奉社並不保證能達成你的心願,我們只是幫助你而已。」 「……唔、唔嗯。那麼八幡,助我一臂之力吧。呼呼呼,說起來我們的關係對等。就讓我們像過去那樣,再次掌握天下!」 「你剛剛不是說我們是主從嗎?還有,幹嘛一直看著我?」 「咕嚕咕嚕!我們之間不需要在意那些小事,我特予你這種權力。」 材木座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咳嗽,大概是想藉此矇混過去,然後又繼續面向我。 「抱歉,看來這個時代比往昔汙穢得多,人心不古啊。真懷念那澄淨的室町時期……八幡,你不這麼認為嗎?」 「我才不那麼想。還有你怎麼不快去死?」 「呵呵呵,死並不可怕,大不了我繼續去地獄爭王位!」 材木座高舉手臂,大衣隨風劈啪作響。 他對「去死」這句話的免疫性真高…… 我也一樣,習慣被人惡言相向後,越來越擅長回嘴或打哈哈。 這是什麼悲哀的技能啊,我都想哭了。 「嗚啊……」 由比濱真的嚇得倒退好幾步,臉色看來也變得慘白。 「比企谷同學,借一步說話……」 雪之下拉拉我的衣袖,湊到我耳邊問•• 「他說的劍豪將軍是什麼?」 她可愛的臉蛋近在眼前,我還聞得到她身上的香氣。 可惜說出來的話毫無情調。 對於這個問題,一句話便能搞定。 「那是中二病啦,中二病。」 「中二病?」 雪之下不解地看著我。這時,我突然覺得女生念「中」的唇形有夠可愛,真是個大發現。 「那是一種病嗎?」 在一旁聽著的由比濱也加入對話。 「不算真正的疾病,你可以當它是一句流行語。」 所謂的中二病,是指國二左右的學生經常做出讓大家頭痛不已的言行舉止。 至於材木座的等級,已足以稱為「廚二(日文發音和「中二」相同)」或「邪氣眼(對超能力、神秘力量有所向往,會妄想自己擁有不同凡響的力量)」。 他憧憬動漫畫、電玩、輕小說內出現的特殊能力和不可思議的力量,故意裝作自己也有那樣的能力。為了讓一切合情合理,既然擁有那種能力,就要幫自己加上傳說中的戰士轉世、被神選上之人、機關特務之類的設定,再依照那些設定行動。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因為帥啊。 我想每個人在國二左右,應該都做過類似的事,例如說:「T DOWN TV的觀眾朋友大家晚安。這次帶來的新歌呢,是以愛為主題,由我自己作詞……」像這樣在鏡子前面練習之類的,應該有吧? 中二病就是其中的極端例子。 我簡單扼要地解釋中二病後,雪之下似乎明白了。之前我就一直覺得,她的腦筋好到讓人驚歎的地步,說她可以舉一反十也不為過。即使不把事情解釋得鉅細靡遺,她也能掌握其本質。 「我還是不懂……」 相較於雪之下,由比濱則以嫌惡的語氣低聲抱怨。沒辦法,換成是我,光聽那些說明也一定搞不懂,應該說雪之下那樣便聽得懂才奇怪。 「嗯~~換句話說,他算是根據自己創作的設定在演戲囉?」 「差不多是那個意思。他的設定基礎,好像是室町幕府的第十三代將軍足利義輝。他們的名字相同,可能因此比較容易構思。」 「為什麼他會把你當成同伴?J 「八成是從我的名字聯想到八幡大菩薩,清和源氏將祂視為武神虔誠祭祀。你應該知道鶴岡八幡宮吧?」 聽到這裡,雪之下突然沉默不語。我用視線問她「怎麼了」,結果她睜大眼睛看著我說: 「真意外,你竟然這麼清楚。」 「……還好啦。」 腦中差點閃過不好的回憶,我不禁別過頭,順便轉移話題。 「材木座一直引用歷史實在很煩,但他至少是依據過去的歷史做出設定,所以還好一點。」 雪之下聽完瞄了材木座一眼,用打從心底厭惡的表情問道: 「……還有更糟的嗎?」 「有。」 「我就聽來參考一下,到底有多糟?」 「這個世界曾經有七個神,分別是屬於創造神的三柱神『賢帝葛蘭』、『女戰神梅席卡』、『心之守護哈堤亞』,屬於破壞神的三柱神『愚王歐圖』、『失落聖堂洛格』、『疑神疑鬼萊萊』,以及永久欠神『無名神』。他們讓世界反覆經歷繁榮與衰退,而目前正處於第七次迴圈。日本政府為了防止世界再次走向滅亡,到處尋找這七個神的轉生體。其中最重要、能力仍是未知數的永久欠神『無名神』,正是我比企——喂,你怎麼那麼會套話!很可怕耶!我差點要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我完全沒有要套你的話……」 「真不舒服……」 「由比濱,注意你的言詞,我會產生自殺的衝動喔。」 雪之下宛如投降般嘆一口氣,視線在我和材木座之間來回。 「也就是說,比企谷同學和他是同類吧?難怪對劍豪將軍之類的那麼清楚。」 「不不不,雪之下同學你胡說什麼?那怎麼可能呢?我會這麼清楚,是因為我有選修日本史啊!還有玩『信長的野望』。」 「是嗎?」 雪之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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