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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文爾雅的我,竟是禁忌製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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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倒黴的劉集



  寂靜~

  自劉集的話音落下,整個審訊室鴉雀無聲。

  三名黑陽衛中有兩人起身,手皆放於刀鞘之上,緩緩走向劉集,暴露在外的雙眸中,殺意凜然。

  而劉集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口處,目光直視走來的兩人,神情淡然。

  突然,黑陽衛為首之人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劉大人當真是好眼力!”

  “這枚玉佩十年前乃是那顧浩所有,雖傳聞被回去,但實則一直待在國師手中。”

  “對於此事國師也極為關心,雖是陛下家事,但這也是國事!”

  “他老人家特意差人送來玉佩,畢竟您也是京屬院出來的,說有此等玉佩,也便於行事。”

  聲音落下,已經起身的兩名黑陽衛停在了原地,展露出來的雙眼滿是疑惑。

  而劉集聽聞,瞥了即將靠近的兩人,笑道:

  “原來是這般啊!”

  “既是院長大人的安排,幾位應該早說,不然下官也不會耽誤您這些的時間。”

  “那下官先行告退了,幾位大人就慢慢審訊,不急,不急!”

  話音落下,劉集滿臉笑容的將房門關上。

  咯吱~

  關門聲響起的那一剎那,劉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隨即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而屋內的三名黑陽衛見狀,先是等候了一段時間,確認劉集走遠,其中一人雙手掐訣。

  九訣落下,雙手輕觸地面,一道霧氣在房間之中漫開,除非七品到來,則無人再能看清楚審訊室內的情況。

  此時周凡陽左眼將近壞死,只能用右眼看著前方的黑陽衛們。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只怕不要嚴刑審訊,要不了一日自己便會死去。

  只是不知道舅舅會如何,但有先生在側,哪怕以舉國之力都無法攻破烏鎮,應當無事吧。

  霧氣繚繞,他依稀看見有一道人影正緩緩走了過來,鎧甲的撞擊聲猶如生命的倒計時。

  “舅舅,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侄兒下輩子再報答您!”

  他喃喃了兩句,直接將雙眸緊閉,等待死亡的降臨。

  “凡陽,你受苦了!”

  突然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其中還帶有一絲哭腔。

  這聲音,不是那三名黑陽衛的聲音!

  周凡陽的腦海中,不斷地思索著這個聲音,嚴刑審訊之下,度日如年記憶已經變得模糊,且耳旁時常耳鳴,唯有大聲說話才能聽清。

  他奮力的想要睜開雙眼,可左眼微微動了一下,便是一股劇痛,而右眼視線已經模糊不清,他只能看見眼前有一人影晃動,看身形極為熟悉。

  “是我啊,顧浩,你舅舅!”

  此時顧浩已經淚眼婆娑,看著眼前只剩半口氣的侄兒,他恨不得被審訊的那個人是自己。

  當週凡陽被帶離烏鎮的那一刻,他便心知肚明,也在心中暗罵柳敏與鄧仙二人。

  可細細想來,先生都未曾言,或許是有心如此。

  柳敏,鄧仙二人任憑手眼通天,先生未攔,也不敢放肆。

  也許先生會安排一些後手,可是他不放心,先生之能豈是凡人可測?

  他們這些人不過是其手中棋子罷了。

  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

  再加上那真龍出世,以及暗探來報,先生出手斬得不是蛟龍,而是另有其人。

  或許是與先生對弈之人!

  他擔心,擔心先生專心對弈,顧不上週凡陽的安危。

  以至於幾日下來連夜奔襲,比周聖早半日到了京城。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黑陽衛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緝拿三皇子。

  以至於顧浩謀劃的計劃落空,無奈尋了好幾日,終於弄來了三套黑陽甲,才得以見面。

  顧浩伸手輕輕撫摸著周凡陽的面龐,他的心猶如烈火焚燒。

  痛,太痛了!

  這一幕與當年妹妹死去之時多麼相似。

  當年他無能為力,就連這殘喘之命都是拜他人所救。

  而如今,又有誰能來舅舅他的侄子?

  先生這步棋,到底是如何下的?

  顧浩越是思索,心中煩躁也是愈演愈劣,甚至於都開始抱怨起了陸雲。

  “大人,時間緊迫,快快將三皇子救出!

  “若宮中人發現那幾名黑陽衛的死,只怕會來徹查!”

  “

  :



  彼時只怕插翅難飛了!”

  聞言,顧浩瞥了眼身後的兩名親信,這二人可以說是他為數不多的底牌之一。

  雖只有六品,但合力同擊,七品不出,同階無人能攔。

  只不過如今身在京城,雖明面上七品高手無人在京,但誰知道背地裡藏著什麼。

  他搖了搖頭道:

  “不行,今日不能救凡陽!”

  “那姓劉的有古怪,他入朝為官不過七年,怎認得這枚玉佩?”

  聲音落下,兩名親信眯起了眼,單手握刀同時瞥向房門處。

  “不用擔心!”

  “雖然不知道他怎麼想的,若是真想將我們緝拿,何必把玉佩一時說出來?”

  “況且,剛剛我特意提起了國師,他又是京屬院出身,哪怕不能肯定我們的身份,也不敢貿然捅出去。”

  “想要救凡陽出獄,如今看來只能從長計議,萬不可急!”

  顧浩的聲音,讓戒備的二人長鬆了一口氣。

  若那姓劉的真將此事捅出去,只怕黑陽衛會瞬間集結過來。

  彼時以大軍圍困,那便是籠中之鳥,生死不由自身了。

  顧浩將眼角的淚水擦去,從鎧甲內側掏出了一枚藥丸。

  而此時周凡陽渾身無力,只覺嘴巴被人扒開,隨後口中甘甜,一股暖意順溜而下,直至丹田之中。

  漸漸的他感覺自己有了些許力氣,幾近壞死的左眼好似不再疼痛,有一股痛癢正不斷徘徊著。

  過了良久,他用力的睜開雙眸,想要看清眼前之人。

  可當眼前畫面凝聚時,卻是空無一人,好似剛剛發生的一切皆為夢境。

  周凡陽想要起身,可沒等站穩,審訊室的大門便被推開,有兩名衙役走了進來。

  與此同時,劉集滿臉笑意的將顧浩三人送出了大理寺。

  看著三名黑陽衛離去的背影,他長舒一口氣,用手輕輕拍打著胸口。

  “大人,這三位好生古怪啊!”

  “皇家玉佩咱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稀奇的?”

  劉集皺著眉頭緩緩看去,訓斥道:

  “你懂什麼,皇家玉佩於前,那便等同聖上於前!”

  “難不成見了陛下,你還要捧著陛下的臉,細細觀看?”

  “再說了,他那枚玉佩我看了,不是假的,是真的!”

  聞聲,衙役面色不服,但口中卻嘖嘖稱是。

  劉集白了他一眼,便緩緩朝著自己的辦公處走去。

  足足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那快速跳動的心臟才回歸正常。

  好在這幾人有點腦子,若是幾個愣頭青,只怕會連累到自己。

  那枚玉佩雖是十年前消失的,彼時他還不過是個京屬院的學生,但卻是曾經見過。

  每枚皇玉都有特質的紋路,只要知曉其中奧妙,簡單的摸索就能分辨出是哪枚玉佩。

  十年前,顧浩犯下大錯,其皇玉被聖上下令收回,而那收回之人確為柳敏。

  黑甲衛所言,倒是有幾分依據。

  只不過是否是國師派遣而來的,倒是沒有足夠的依據,若是早年間的劉集,或許就要當面戳穿了,甚至可能會前往京屬院好生詢問一番。

  只不過如今的劉集,早已不是當初的劉集,為人處世,當萬事留一線。

  先前開口,不過是刻意提醒,若當真是幾個愣頭青,要暴起傷人,哪怕真是國師派來的,那也怪不得自己。

  如今對方如此行事,而且並未鬧事,想來是明白自己心意,只要不牽連自己,那就萬事隨緣即可。

  思索間,劉集已經回到了自己第三獄的辦公室外。

  可剛推開辦公室的房門,只見有一錦衣少年正坐在書桌前。

  劉集本想訓斥,可當看見來人模樣,以及對方身後之人時,連忙跪地,高呼:

  “參見太子殿下!”

  只見周聖身著一襲白衫,坐在案堂之上,洪公公畢恭畢敬的站在身後。

  “太子殿下,您怎麼來大理寺了?”

  “若您有要事,只需派人傳喚一聲即可,下官自當前往,任憑差遣!”

  劉集看著前方的太子爺,心中膽顫不已。

  而周聖瞥了眼身後的洪公公,笑道:

  “外面好似有些吵鬧,煩請公公外出看看!”

  洪公公點了點頭,用公鴨嗓應了一聲,小碎步緩緩挪動。

  從劉集身旁走過之時,不忘

  :



  拍了拍其肩膀,笑道:

  “劉大人,莫要過於緊張,太子爺只是有些話想與您一說!”

  劉集頭也不敢抬,只是不斷的點著頭。

  但當洪公公走出房間的那一刻,他倒是輕鬆了不少。

  這可是個老狐狸,可沒那麼容易糊弄,如今走了,還剩個太子爺。

  太子爺雖英明神武,但為人尚淺,以自己的口才,那不是任憑忽悠?

  “剛剛從這走出的三個黑陽衛,你可知曉為何人?”

  周聖的話,使得劉集瞳孔放大,連忙將頭壓低,低聲道:

  “回太子爺的話,不,不知啊!”

  聞聲,周聖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靠在凳子上,將雙腿搭在桌面,一運籌帷幄的樣子

  “不知?”

  “是不知,還是不想知?”

  太子的話雖然語氣平淡,但其中卻暗藏殺機,嚇得劉集心如死灰。

  想來那三人之事,太子知曉的一清二楚。

  完了,全完了!

  正當他想著如何矇混過關之時,周聖又開口道:

  “莫要緊張,這只是談話,不是審訊於你,但說無妨!”

  劉集緩緩抬頭看了一眼,眼睛一轉,聲音極其委屈:

  “回太子爺的話,那幾人為何人下官卻是不知啊!”

  “他們手上還拿著的皇家玉佩,下官也不敢多問,只是審查了下玉佩,乃是聖上所賜,確實為真!”

  “應不會作假!”

  聲音落下,周聖眯起眼眸,沉思後,臉上突然暴怒,右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之上,大聲問道:

  “你怎知那玉佩為真,不是弄虛作假?”

  “難道說,你與叛國賊凡陽是一夥的?”

  “好大的膽子,天子腳下竟敢參與反叛!”

  劉集心臟驟停,連忙磕頭,所用其力使得地板都有些抖動:

  “冤枉啊,冤枉!”

  “太子殿下,就算是給下官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行反叛之事啊!”

  “自從被貶至七品,下官雖功績不顯,但也不敢有半點怠慢!”

  “叛國一事,可是要殺頭的!”

  “那三人的玉佩卻為真,不是作假之物!”

  “若殿下不信,小人這就派人去將那三人抓回,搜出皇玉,待殿下一探究竟!”

  劉集此時額頭已然烏青,皮下有淤血覆蓋,趴在地上的身體正微微顫抖著。

  周聖聞聲,猛地站起身來,臉上的怒意也變成了溫和,蹲在一旁小聲問道:

  “莫怕,你且與本宮直說,哪怕你真行叛國之事,本宮也當保你周全!”

  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劉集雙眼緊閉,磕頭時更加用力,以至於地面變的鮮紅。

  見狀,周聖重新站了起來,眼眸死死的盯著劉集,想要看清對方心中所想到底為何。

  可過了良久,地面已經被鮮血覆蓋,劉集依舊不斷地磕頭,口中喊著冤枉二字。

  “也罷,只當本宮看花了眼!”

  “劉大人真當是位好官!”

  周聖緩緩走向房門,將門開啟後,洪公公正皺著眉頭看著屋內。

  剛想開口說上兩句,卻被周聖攔下,只聽太子道:

  “公公,應是誤會,劉大人是個聰明人,可不會行那些作奸犯科之事!”

  “回去讓那些下人莫要多嘴!”

  洪公公欲言又止,撇了兩眼磕頭的劉集,又看著太子爺的眼睛。

  見其眼眸明亮,並無被矇蔽的跡象,便緩緩點頭,跟著出了大理寺。

  哪怕人已走遠,劉集依舊磕頭不斷,直到衙役過來傳喚,說太子以及走遠,直到這時他才停了下來,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過了許久房門關上,他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撫摸了一下額頭,一股劇痛襲來。

  額頭已然皮開肉綻,血流不止。

  劉集拿了塊方巾蓋住傷口,長舒了一口氣,心中不由的感慨自己機智。

  若是將玉佩實情吐出,只怕頃刻間便會關入大獄,生死不由命了。

  但若是咬死不忍,受點皮肉苦,咬咬牙堅持,那周凡陽並未被救走,至多受個辦事不利之罪。

  嘆了聲倒黴,他拿出紙墨筆,赫然寫下了兩個大字【告假】。

  若三皇子繼續關押自己牢房中,只怕麻煩不斷。

  萬一三皇子當真自己任職之時被劫走,這腦袋可就掉了。

  不僅僅是自己的,只怕九族都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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