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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文爾雅的我,竟是禁忌製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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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七十六章;接凡陽回來



  皇宮中,無數黑影在宮道上疾馳著,沉重的鎧甲撞擊而傳出的聲響,如一聲聲洪鐘一般,響徹整間宮廷。

  “陛下,外面...”

  一名黑陽衛此時正跪在御書房外,額頭上的汗水如雨滴一般滴落在地。

  “朕知道了,讓他們鬧吧。”

  “老二關在湖底三十年,怎麼脾氣沒有半分消減。”

  “把這個交給田亮輝吧,他自會明白的。”

  “順便,傳令給蜀王,讓他明日天明之時就得在宮門外候著。”

  話音未落,御書房的大門緩緩開啟,有一婢女從中走了出來,雙手高舉於頂,步伐沉穩。

  可沒等靠近,就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飄來,黑陽衛不經意瞥了一眼,頓時背脊發涼。

  只見那婢女渾身是血,脖子上有一排明顯的牙印,而牙印下,鮮血正不斷的流淌而出。

  “順便把朕剛剛的話,告訴太子一聲。”

  “朕要看看,朕的這幾個二字到底想作甚!”

  皇帝的聲音再次飄飄然傳來。

  聞言,黑陽衛連忙低頭,雙手高舉接過了那詭異婢女遞來的物件。

  待到御書房大門合上,這名黑陽衛才敢瞅上一眼手中之物。

  只見手中之物隱隱散發著金光,底座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底座上刻有八個大字。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玉璽!

  頓時間黑陽衛心中一沉,將玉璽藏入懷中,以飛快的腳步朝著皇宮大門走去。

  大約行至一炷香的時間,黑陽衛忽然注意到有三道黑影從三十丈以外一閃而過,其氣機渾圓不漏,若非他高度警覺,否則根本察覺不了。

  “該死,有人闖宮門!”

  低吟一聲,黑陽衛便想要追趕,可懷中那重如泰山之物微微一顫,這才打消了這個想法。

  但又擔心有賊人慾於宮中鬧事,他從懷中取出了一枚口哨,有節奏的吹響三聲,其意為全體警戒。

  與此同時,剛剛進入宮中的顧浩幾人也聽見的哨聲。

  惡人城的兩人自然不知其為何意,但顧浩卻是明白,眉頭低沉,喃喃著:

  “被發現了!”

  “警惕一些,待會若有人盤查,皆由我開口。”

  兩人微微點頭,放開的腳步也慢慢收斂。

  自顧浩進宮後,發現宮道無人,絕大多數人都朝著宮外趕去,加之時間緊迫,誰也不知道外面那纏鬥會持續多久,只好全力施展腳力。

  可如今被發現了,那也只能循規蹈矩,按照原計劃扮做太監。

  就在哨聲落下不久,前方就出現了一隊宮中護衛,皆亮銀鎧甲,手持佩刀。

  “站住,什麼人!”

  一聲呵斥響起,為首的顧浩連忙停下腳步,顫顫巍巍的解釋著,稱是東宮之人,替太子傳遞外界之事。

  聽到太子的名號,護衛們也沒過多糾纏,隨口盤問的幾句東宮佈局,見顧浩回答準確,也就放行。

  再入宮一炷香,顧浩等人便再無人盤問,畢竟所有人都在關心外面的事,而且黑陽衛的哨聲也為傳到此處,也就一路再無波瀾。

  行至東宮附近時,顧浩停下了腳步,從繡袍中翻出了一張羊皮紙,其中詳細的記載著東宮佈局。

  在東宮佈局圖中,有一座偏殿被畫上了一個圓圈,也就是田亮輝所說的關押之所。

  “走!”

  低沉一聲,顧浩腳步加快,隱隱間動用了靈氣。

  ...

  昏暗的地牢裡,一盞燭火屹立在木桌之上不斷搖晃著,忽隱忽現的光芒在牆壁上映出了一道人影,正是消失許久的周凡陽。

  此時周凡陽正坐在桌邊,他的雙手在桌上摸索著,不經意間將燭火碰到。

  滾燙的燭油滴在手心,周凡陽只是渾身一顫,沒有出聲,又摸索了兩下,將燭火重新扶起。

  “先生,到底是為何?”

  低楠了一聲,周凡陽抬手撫摸著自己已經呈現出灰色的雙眸,任憑他如何搖晃,卻是定點光芒都不曾看見。

  “先生會來救我嗎?”

  瞎掉的雙眼一閉一合,處於習慣性的眨眼,讓他自嘲一笑。

  自入獄之後,他從未過上一天好日子,沒日沒夜的折磨,不單單是肉體,就連他的精神都已經達到了崩潰的程度。

  他多想一死了之,可就連死,都是種奢望。

  大理寺的審訊手段從來都是要傷不要命,哪怕只剩一口氣,都會救活,再折磨到只剩一口氣。

  就此反覆不斷,或者必死還難受。

  他已經開始有些後悔,後悔如果當時自己執意不來京城,先生是否會出手攔下。

  悔不當初吧。

  先生,到底意欲何為啊!

  但令他奇怪的是,不知為何,昨日自己被換了一所牢籠後,黑陽衛就再也未曾來過,反而還大魚大肉,甚至派人前來醫治。

  惹得他以為那是最後一餐,吃完就得上斷頭臺了。

  思索間,周凡陽本想起身,但卻猛然盯住,他依稀聽見一道聲音在呼喊著:

  “凡陽,凡陽!”

  聲音很小,

  :



  而且很遠,但周凡陽卻挺得清清楚楚,這是舅舅的聲音。

  舅舅來救自己了?

  他想回應,但很快就停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深處何處,若是肆意呼喊,恐怕因人注意。

  思索片刻,他摸索著牆壁,來到的聲音傳來的地方,右手有節奏的緩慢敲擊牆壁。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功夫,一聲木門開啟的聲音響起。

  周凡陽的嘴巴一開一合,想要說話,卻又不敢,眼前一片漆黑,靈氣封禁,他不知道到底來人是誰。

  可很快,熟悉的味道浮現,緊接著是一個擁抱,耳邊響起了那思念十多日的聲音:

  “凡陽,苦了你了!”

  “舅舅,來救你了!”

  與此同時,京城以南。

  劉集與田亮輝站在一處屋頂之上,看著下方打殺四方的周青平,心中一陣默哀。

  不過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地上已經躺下了數百具屍體,無一例外,渾身都被吸成了人幹。

  而在他們的身旁,還站著幾名六品高手,臉色慘敗的二皇子也在其中。

  七品六品,雖是一字之隔,但卻相差千里。

  修士到達七品,便可調集天地靈氣為自身所用,若無同階牽扯,只怕一百個六品都不夠殺的。

  可此時確實無七品高手出動,哪怕最近的一位將軍,也要等到明日才能馳援。

  若真等到那是,只怕黃花菜都涼了。

  眼見無計可施,也只好用最笨的辦法,哪人命去填,等到周青平精力耗損,再有極為六品搏命一斗,才有幾分勝算。

  至於放任周青平獨自一人,自然萬萬不可,誰知他到底意欲何為,萬一將黑陽衛調集在皇宮附近守衛,這過街老鼠反其道而行,在城中大肆虐殺百姓。

  若真是那般,只怕人心渙散,周陽國不攻自破了。

  正當周青平虐殺之時,有一黑陽衛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見那黑陽衛躍上房頂,將一枚金色的物件交由田亮輝,頓時間周青平心神不寧,定睛看去,只見那金色物件乃為玉璽。

  而此時房頂的田亮輝正低眉看著玉璽,臉色一沉,瞥了眼皇宮的方向,冷笑一聲:

  “陛下,當真信得過微臣啊!”

  同一時間,周青平大感不妙,冷哼一聲”:

  “皇帝哥哥,當真是狠心啊!”

  話音未落,只見周青平放棄吸食手中衛兵的鮮血,而是轉頭逃離,方向則是京城南門方向。

  周青平很清楚,皇帝將玉璽交給田亮輝的意思。

  玉璽又名傳國玉璽,乃是國運本源。

  皇帝將此物交由田亮輝,無非是看京城無人能奈何自己,但又不遠放自己離去,索性就將玉璽借給這位,柳敏傾囊相授的弟子。

  想以其命,換自己性命。

  當真是帝位無情,殺了弟弟,又殺了國家未來的一位棟樑。

  “哼,皇兄,咱們後會有期!”

  周青平一聲爆呵,身形瞬間消失。

  其餘幾名六品見狀,紛紛施展術法欲將其阻攔,其中二皇子更是以身為障,老實遵從那先生的意思,欲將周青平擒拿,再帶其一同前往皇宮,好謀求那垂憐已舊的皇位。

  “田亮輝,你還不出手?”

  “你想違抗聖命?”

  此時的二皇子眼看周青平的身影越來越遠,已經有些焦急,彷彿看見了自己的皇位也在離自己越來越遠。

  “老田,別,如果這樣的話....”

  劉集此時也有些急躁,他自然知曉以田亮輝如今的能耐,想要催動玉璽,何其之難。

  一旦強行催動,輕則修為耗盡,壽元大減。

  重則頃刻間魂飛魄散,身死道消。

  而田亮輝只是低頭看著看著手中的玉璽,眼神中透露出了一抹茫然。

  忽然,他猛地抬眼看向西北處,在那裡有一座瞭望塔,塔頂一息有著一道人影,銀白色的頭髮與月光融為一體。

  “這也是你的安排?”

  低楠一聲,田亮輝又看著手中玉璽,本想放入袖袍之中,不如那人所願。

  可一道聲音悠悠然傳來: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田亮輝,你不願接旨?”

  頃刻間,田亮輝渾身一顫,茫然的掃視周圍,卻發現無一人有所動靜,彷彿只有自己一人能聽見此聲。

  沒等反應時間,他只覺體內靈氣不受控制,竟自動湧入玉璽之中。

  什麼人?

  他能感覺到如今自己的身體不被自己掌控,而是被一股外來的力量完全支配。

  只那白髮少年所為?

  可思索間,手中玉璽已大放光彩,昏暗的天空中亮起一道金光。

  吼~

  一聲龍吟在皇宮中響起,伴隨著那一聲,受命於天,久壽永昌。

  國運集於此處。

  此刻的田亮輝不再是那六品儒士,而是猶如一尊聖人。

  金色的真龍盤踞於其後,金色如烈陽的雙眸盯著正遠遁的周青平。

  “該死,老田,你怎麼...”

  劉集滿臉驚訝,可話還沒說完,田亮輝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



  轉而,遠處剛越過城頭的周青平被一道金光猛然砸中,直挺挺的將城牆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你,真不怕死啊!”

  周青平一聲爆呵,七巧同時流血,其中那雙本就血紅的雙眸,在這一刻如一雙猩紅的寶石,散發著陣陣光芒,七品的靈氣猛然轟洩。

  可一聲龍吟響起,國運之威如巨手,頃刻間便將周青平一聲修為按壓的死死的。

  “老實待著!”

  田亮輝低吟一聲,聲音極為冰冷且沙啞,如同一隻從深淵而出的異獸,沒了半點人的氣味。

  話音未落,田亮輝抬起右拳猛然轟下,整座城牆都隨之一顫。

  鮮血如雨水揮灑而出,周青平只覺腹部劇痛,低眸看去,有一隻拳頭此時已經穿透了自己的腹部。

  不單單如此,就連自己體內所有的靈氣都完全潰散,轉而言之,食人魔周青平,在此時,變為了普通人。

  正當田亮輝再想揮拳落下時,忽然瞳孔金光熄滅,隨之一同熄滅的,還有那燃燒殆盡的壽元。

  他的身影如一張薄紙從城牆之上緩緩飄落,而屬於他自己的意識,也終於迴歸,重新掌握了身體。

  只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油盡燈枯,隨時隨刻都會死去。

  就在這時,一聲驚歎聲響起:

  “不該如此啊,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嘛?”

  這聲音田亮輝很熟悉,就在前不久,他還想對其動手。

  只可惜,此時已如他所願了。

  雙眸緩緩閉上,生命也隨之來到了終點,可就在這時,一股暖意卻從丹田之中萌發,昏迷之前,田亮輝依稀聽見一聲嘆息:

  “不行,你還不能死,不然會出更多的變化!”

  當田亮輝的身影消失在空中時,這一夜的動盪終於結束,周青平淪為廢人,被二皇子強行帶走。

  哪怕同為六品,但不過只是門客或者護衛的高手們,怎敢對已經封王拜相的二皇子出手。

  至此此事告一段落。

  “誒,老田....”

  劉集的雙眸死死的盯著田亮輝消失的地方,他多少猜到了其中一些事情。

  是那先生嘛?

  老田還有救嘛?

  他不知道,也沒辦法真實,在與二皇子告別後,兩人相約明日天明之時便前往皇宮會和。

  正當曲終人散之際,宮中卻再次傳來一陣喧鬧,似乎是有人趁亂入宮,而且還從宮中找到了被劫走的叛國賊凡陽。

  這讓劉集頓時間激動萬分,憑藉著皇玉,跟著入了宮。

  .....

  烏鎮,雲野書院。

  陽光透過窗紙照在了陸雲熟睡的面龐上,似乎是亮光過於刺眼,讓他皺起了眉頭。

  “先生,先生,您醒了嘛?”

  呼喊聲從書房外傳來,陸雲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極不情願的下床開啟房門。

  只見周若霜正站在門口。

  “怎麼了?”

  看見學生臉上神情有些焦急,陸雲有些不解。

  而周若霜此時壓下心中急躁,試探的問道:

  “先生,那個凡陽已經離開好久了,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聞言,陸雲更是不解,不就回個家,能有什麼事?

  “應該不會把,回趟家而已,畢竟都是一家人,他們能如何?”

  周若霜臉蛋漲紅,壓下的急躁再次湧現:

  “可是,可是已經十多天了,也該回來了。”

  “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那可如何是好。”

  陸雲撓了撓頭,思索片刻,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這幾日他乘著人不起,忙著撰寫課本,近乎忘了時間。

  仔細一算,周凡陽卻是已經回去十多天了,按道理也該回來了,總不可能退學了吧。

  一想到這,陸雲倒是有些急躁了起來。

  對於周凡陽他倒是挺看好的,要是退學了那就太可惜了。

  “你知不知道他家在哪?”

  “也是時候該回來了,想家倒是好事,但不能耽誤課程啊。”

  一邊說著,陸雲便一邊回到房間查詢起當時學生登記的冊子。

  “先生,您的意思是說要去接周兄回來嗎?”

  “在下和吳兄知曉在何處,不如讓學生前去?”

  忽然,柳敏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陸雲搖了搖頭,剛想拒絕,卻湊巧找到了當時登記的冊子,翻開一看,周凡陽登記的地址自己從未聽說過。

  又翻找起了地圖,仍然沒找到周凡陽老家。

  頓時間,陸雲倒是有些頭疼,沒有地圖,這可怎去找。

  思索間,他轉頭看向柳敏,問道:

  “你去過他家?”

  “這樣,你帶我去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話音剛落,柳敏連忙擺手,笑道:

  “何須先生出馬,在下和吳兄一同便可。”

  “萬一周兄回不來了,也惹得先生不悅。”

  陸雲點了點頭,思索之下,也覺得柳敏所言倒也無錯。

  萬一周凡陽當真想要休學,自己上門也省的不愉快,同住一寢的同學更好說一些。

  “嗯,那行。”

  “那你們待會就出發吧,去把凡陽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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