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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不可能是黑蓮花(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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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馬會

陰雨連綿的日子總算過去,天氣放晴,瞧得人心情也透亮不少。

小暑熬好藥端進來時,溫雪杳正懶懶倚在窗下的美人榻上,手執一卷話本子,心不在焉地看著。

纖細的手指捏著紙緣,半晌也未見她翻過一頁。

小暑見溫雪杳神色懨懨,想到剛才撞見的事,心頭更多了幾分氣。

“小姐,四小姐來了。”小暑癟嘴道。

她將盛滿湯藥的瓷碗遞過去,看溫雪杳皺眉喝下,趕忙遞上去一碟子蜜餞。

甜絲絲的味道在嘴裡化開,溫雪杳面上苦相總算散去。

她抿著蜜餞,說話有些溫吞,“既來了,便讓她進來罷。”

說話時,她的視線都未曾往門外看一眼,可見對那位庶妹的到來並不感興趣。

小暑哼了聲,“這會兒子人還在倒座房呢。”

倒座房。

那是元燁的住處。

溫雪杳捧著話本子的手微顫,再沒心思去看,索性將它擱置到一旁。

“這四小姐也不知是來看小姐你的,還是專程來看那馬奴的,真是半點兒不懂禮數。”小暑憤憤道。

溫雪杳以前只覺得溫初雲出身低微,所以便更容易同丫環小廝們親近些,所以對方並不是第一次私下會元燁,只不過以前她並不在意。

如今有了那夢,她驚覺自己一直以來竟忽視了許多。

溫雪杳閉上眼,把那夢中的幾個關鍵節點在腦海中又過了一遍。

她一直不敢確信那夢的真假,是因為這幾天發生的都是再尋常不過的小事,就算有些事與夢中對應上,但也不排除是偶然。

若要完全應證,還得需一件大事。

她想到那夢中的賽馬會。

若無差錯,也就是這幾日的事了。

溫雪杳自知並不聰明,但也不是真相擺在面前還自欺欺人的蠢貨。若那夢真印證了,就算再痛,她也會快刀斬亂麻,徹底斬斷與元燁的關係。

絕不讓他利用自己,傷害她與家人。

半盞茶的功夫,院外的丫環傳話,說四小姐前來問安。

溫雪杳讓小暑將人帶進來。

溫初雲昨日得溫相囑咐,今日特熬了一盅滋補的粥帶來給溫雪杳。加之今日吏部尚書家大娘子的帖子送到府上,她不得不跑這一趟。

原本昨日得了溫相的首肯,允她一人也可赴會,不過她昨夜想了想,雖然她自己去也能抓住機會一舉在上京城貴女中闖出名堂,可如此重要的時刻,她更想讓溫雪杳親眼看著。

看自己是如何勝過她這個徒有其表的溫家嫡女,最好是她溫雪杳能趁著大病初癒在馬場上出糗丟人,那便更好不過了。

斜倚在榻上的溫雪杳聽到動靜,連頭都未曾抬一下。

溫初雲看著那張如玉人般精緻雕琢的小臉,暗自絞緊了手中的帕子。

“三姐姐。”溫初雲柔聲走近。

溫雪杳點頭,隨意道:“不必拘禮,坐吧。”

“三姐姐,這是妹妹早起熬了兩個時辰才煮好的粥,裡面放了紅棗、桂圓、銀耳很是滋補。”說著,她輕輕朝身後的隨行丫環點了點頭,後者開啟食盒,將一盞清麗的瓷盅放到溫雪杳手邊的小几上。

溫雪杳有些意外,這些討好她的表面功夫溫初雲早就不做了,如今又折騰起來倒是稀罕,她的視線落在瓷盅上,秀眉微蹙。

須臾後襬了擺手,示意小暑將粥先收起來放到小廚房。

面上露出幾分歉意,“四妹妹來得晚了些,我方才飲過藥,此時是一口也喝不下了。便讓小暑先收下,晚些時候我肚子空些再嚐嚐四妹的手藝。”

“不妨事。”溫初雲搖頭,一副恭順模樣,“三姐何時想喝再喝就是,也怪妹妹我思慮不周,該早些來的。”

溫雪杳但笑不語,沒有戳穿她早就來了,只不過先去尋了元燁。

她猜想,溫初雲去尋元燁,自然是有什麼事要他幫忙。

畢竟在她身邊,如今能說上話的只有小暑和元燁。小暑忠心,斷不會聽她蠱惑,也就剩下元燁。

她淺淺笑著,也不接話,只等她自己將狐狸尾巴露出來。

果然,兩人閒話幾句家常,溫初雲便提起“馬會”。

“過幾日便是吏部尚書家大娘子的壽辰,她今年不欲設宴席,只辦了馬會,邀上京城中的貴女去遊玩。”

吏部尚書家的白大娘子膝下有兩個嫡子,長子已過而立,次子才剛弱冠,正是相看議親的年紀。

這馬會表面說是因壽辰舉辦,不妨說是白大娘子想為嫡次子相一位合適的娘子。

溫初雲莫不是看上了白家公子?

溫雪杳想了想,覺得不像如此,且那夢中她與許家公子也並未有什麼交情。

若換了往常,她是不願參加這些馬會、詩會的。

但眼下她心中有急要驗證之事,也就是那古怪的夢,是以,她幾乎沒有多慮,便主動道:“聽起來倒是挺有趣的。”

溫初雲面露惑色,她完全沒預料到溫雪杳竟會輕易鬆口。她本想著,若要勸說對方赴會,單靠自己的三寸之舌必然是不行的。

是以,她才先去尋了元燁,佯裝若溫雪杳不能去馬會,那她也不能去,以此博得元燁同情,繼而幫她。

以往也的確如此,所以元燁聽聞並沒有懷疑,見她面露慘色,果然答應相幫。

可誰知......溫初雲勉強維持住笑意衝著溫雪杳道:“三姐竟對那馬會有興趣?”

溫雪杳視線投過去,輕聲反問:“四妹同我提起此事,不就是想讓我去赴會麼,怎麼如今又一副很意外的模樣?”

溫初雲神色幾經變化,堪堪穩住,“我自然是想三姐去的,妹妹惦念姐姐病癒也該出去走走,不然總在這屋子裡悶著,是要悶壞的。”

“那就去罷。”溫雪杳淡聲。像是對此事渾不在意,只是一時興起隨口說說罷了。

“還有一事......”溫初雲面上露出幾分小心翼翼和憂慮。

或許是溫雪杳一直給旁人的觀感便是溫溫軟軟十分好糊弄,所以溫初雲的小動作幾乎不算太將她放在眼裡。

溫雪杳裝作沒有看到對方的視線,只在心底愈發肯定了那些萌生出的念頭。

面上茫然:“何事?”

“白大娘子雖說不辦壽宴,可若我們前去,總歸不能失了禮數。”

溫雪杳頷首,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但若備禮太過貴重,也與白大娘子初衷有悖......”溫初雲抬眼,“所以,不知姐姐要如何挑選賀禮?”

說完,她有些緊張的攥緊手中的帕子。

溫雪杳笑眼彎彎,搖了搖頭,故作為難,“這倒是一樁難事......”

聞言,溫初雲鬆出一口氣,接話道:“妹妹我倒是有個主意。”

溫雪杳眨眼:“你說。”

“妹妹以前便聽府裡的丫環們說姐姐的女紅不亞於繡閣的繡娘,不若我們姐妹就親手繡件壽圖?”

溫雪杳看她,“會不會委屈了妹妹?”

溫初雲擺手,體貼道:“無妨,便是姐姐的賀禮出彩,妹妹盡心而為就好,想那白大娘子也不會怪責我繡技粗鄙。”

溫雪杳想了想,“也好,禮輕情意重,親手所繡更顯心意。”稍頓,她問溫初雲,“那我們繡什麼好呢?總要商榷好,避免重樣。”

溫初雲面上一喜,先道:“那妹妹我便繡觀音壽圖好了,姐姐若是沒主意,繡百壽圖倒也是極好的。”

溫雪杳一時沒接話,她繡工尚可,但一手字卻是實在拿不出手。而要繡百壽圖,考驗的不僅僅是繡工,還有書法。

不過她沒說什麼,淡淡點頭,算是應下。

臨走前,溫初雲似是想起她的字,還替她出主意,勸她若是不放心,便讓代筆先生寫了字樣,她再繡就是。

等溫初雲離開,一直靜默守在旁邊的小署才出聲,“可要替小姐買一副寫好的百壽圖?”

她也清楚溫雪杳的字實在難登大雅。

溫雪杳陷入思考。

小暑又道:“不若就買寧世子的?”

上京城無人不知,寧珩一字千金,不過比他字跡更貴的還是他的丹青,可謂是有市無價。

旁人若想買他的字,尚且備足銀錢也不是不可能,但想得他一幅畫,卻是千金難求。

溫雪杳訝異看向小暑,滿臉寫著“寧珩怎麼可能賣字給她?”

他如今厭她,連順路捎她一程都不願。

“你當真敢想。”

小暑訕訕,嚥下剩餘的話。

她之所以敢想,還不是因為寧世子是她家小姐名義上的未婚夫麼。

況且......“小姐許是忘了,你剛與寧世子訂下婚約那陣,就是離京之前,他待小姐也是極好的。”

溫雪杳想起來,小暑說的是兩年之前。

且不論時過境遷,就是她回京後鬧出的動靜,怎麼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求到寧珩面前啊。

寧珩該有多大度,才會願意幫她。

溫雪杳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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