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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霍格沃茨支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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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 111 章 尾聲【3】

佈雷斯看到蓋文埃弗裡的時候,他和任何一個正常的巫師一樣,正津津有味讀著《預言家日報》,唯一的遺憾是沒有自由。

  他的周身流動著暗不可察的銀色魔力波紋,源頭是牆上銀質的山羊頭雕像,那個鍊金術器具分秒不歇地監視著他。

  蓋文埃弗裡不太眼熟佈雷斯,實際上他已經很久沒關心過純血家族的相關傳聞了。但聯想到這座莊園的主人,他露出客套的笑容:“小扎比尼先生,有何貴幹?”

  佈雷斯變出一把椅子,語氣也很和諧:“聽說沙菲克先生至今還沒問出他夫人的下落。”

  一些純血家族都會訓練後代的大腦封閉術,他們對於保護自家的秘密有著天然的警惕性,隨時都在防備任何竊取魔力的可能,例如不被待見的麻種巫師。而沒有吐真劑或其他審問工具的幫助下,是很難突破一個成年巫師熟練的大腦封閉術的。

  佈雷斯相信,沙菲克先生並不是濫用黑魔法的人,他的魔杖大概沒有發出過一個“鑽心剜骨”。

  埃弗裡默默審視著少年。沒有魔杖的他始終處於極大的劣勢中,但佈雷斯沒有采取進攻的手段,只是坐了下來。埃弗裡放鬆了一些,說明還有談判的餘地。

  “我以為扎比尼夫人不會對這類小打小鬧的舊事感興趣。”他不知道佈雷斯和簡的關係,本能以為佈雷斯是代表扎比尼夫人。

  佈雷斯也在打量埃弗裡的神態。如果說他始終不願鬆口沙菲剋夫人的去向是因為那些“舊事”,另一方面他似乎一點也不抗拒“階下囚”的生活,甚至樂在其中。

  他像是在逃避外界的某些事。

  佈雷斯假笑了一下,指了指他捏在手裡的報紙:“埃弗裡祖宅出售的訊息,那幾天可出名了一陣子。誰能想到埃弗裡先生寧願住在別人家的地窖,也不願回家呢。”

  埃弗裡愣了一下,他看上去本就衰老的臉垮了下去。他捏了捏眉心,好像跟佈雷斯聊起家常:“安德烈……他還沒死心嗎?”

  這不是話家常的恰當場合。佈雷斯也沒打算和他廢話。

  “說說吧,你把沙菲剋夫人怎麼樣了。”他冷淡地說。

  埃弗裡油鹽不進,聽他這樣開口,越發篤定這個年輕人並不擅長拷問。他又想起弗克斯特沙菲克幾番前來也毫無所獲,臉上露出微笑。

  “想要獲得有用的資訊,總得作出交換,相信你媽媽一定教過這個道理。”埃弗裡有點得意,小扎比尼著急暴露自己的目的,等於把選擇的權力讓渡給他。

  “埃弗裡先生,要知道有很多方式讓你心甘情願張嘴,只是我們目前還打算為你保留體面。”佈雷斯說。

  “體面?”埃弗裡哼笑一聲,自嘲道,“早在我為了家族結婚的時候,我就不配體面了。”

  “我想象不出來一個純血巫師對泥巴種女人不肯放手的原因。”

  但佈雷斯這一步顯然做出錯誤假設,面前的埃弗裡早已厭倦諸如“純血、身份”這樣的詞彙。他的嘲諷沒有觸動男人的神經,反而讓他就此展開談判。

  “我可以告訴你們,條件是——保證讓我順利從魔法界消失。”埃弗裡獅子大開口,“這不難吧?按照扎比尼夫人的能耐。”

  佈雷斯幾乎被他逗笑了,想要為他鼓掌:“沒想到你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

  “你不瞭解我經歷過什麼。”埃弗裡搖頭。自認為不幸的人,通常都會覺得沒有人能夠理解他們。

  “你消失很容易,可是你的兒子女兒呢?”

  這兩個詞語終於讓埃弗裡有所動容。但很奇怪,脆弱的情緒只在他臉上出現了半秒,隨之便是深深的疲憊。

  “……那並不是我所希望的生活。”他的語氣,彷彿兩個孩子都是累贅。

  佈雷斯說:“果然。所以你並不知道埃琳娜埃弗裡的遭遇。”

  對面的埃弗裡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好像如果不是被關在這裡,如果不是隻有他們兩人,他一定不會安靜地聽下去。

  “埃琳娜?這孩子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奇怪。”他笑著,感嘆這個女兒總是特立獨行。

  佈雷斯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細小的瓶子,讓它浮在空中,他用上了那個鍊金術儀器的魔力屏障,若隱若現的波紋裡浮現出那次斯拉格霍恩的聚會結束後,佈雷斯目睹的現場。

  “安德烈……?”埃弗裡先生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佈雷斯做了個動作,畫面跳到下一幀。那是最近一次,他見到埃琳娜的場景。

  “‘你不應該知道的’。埃琳娜是什麼意思?”他沒有動,畫面靜止在埃琳娜蒼白的臉。m.

  埃弗裡張了張嘴。隨後,他捂住臉,長長嘆氣。

  “所以我說,你可真不是個稱職的父親,連兄弟對自己的女兒有非分之想都一無所知。”佈雷斯說。

  這一次,埃弗裡的目光黯淡下去,像是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酷暑烤蔫的植物。他搖了搖頭,痛苦地說:“明明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都不是……為什麼接二連三發生呢?我沒有選擇……”

  “埃琳娜……我……是我對不起她……”

  佈雷斯靜靜地看著他。他想起來很久之前,簡抱怨過沙菲克先生對她母親的態度。

  不敢靠近,也不忍放手。那像是危險又成癮的毒。

  “你不願意放開她,因為她象徵你能夠作出選擇的自由。可實際上,這種選擇的機會早就不存在了。”

  “不,”埃弗裡拼命否認,“你們不懂,我是真的很愛她。我從霍格沃茨畢業那年認識了她,然後我們就相愛了。我打算要娶她的時候,家中安排了和那個法國女人的婚事。我沒有辦法……後來花了很多很多時間,才重新找到她。”

  “你連自己的生活都弄得一團糟,又怎麼去愛別人?你能做到的,無非是用魔法這種僅存的優勢,去禁錮一個手無寸鐵的麻瓜。”

  儘管男人與他父親年紀差不多,佈雷斯只覺得看不起他。因為生活不如意便一味逃避、一味沉溺在自我欺騙的小世界裡,這種人的年紀與智商不成正比。

  他重新站起來,用魔杖抵著埃弗裡溝壑叢生的額頭。

  “你沒有機會了。”佈雷斯說。

  佈雷斯把瞬間蒼老了幾十歲的埃弗裡丟在原地,他不會多管閒事,更不想和自己討厭的這類人在同一空間裡待下去。

  他多走了幾里小路,脫離莊園的魔力限制範圍後,幻影移形到英格蘭中部的考文垂。麻瓜的市中心非常喧鬧,他剛剛離開陰冷的地窖和寧靜的鄉下,頗有些不適應。匆忙來往的人群中,有人對他烏鴉一樣黑的袍子多打量了幾眼。佈雷斯謹慎地對自己用了幾道幻身咒,又把袍子變成方才擦肩而過的某個男人身上一模一樣的灰色西裝。

  不遠處正是地鐵站,他走過去,在書報亭那裡摸了一份

城市地圖,順手對著狐疑的老闆來了一道混淆咒。銀髮的麻瓜老闆摸摸鼻子自言自語,疑心是風吹落了報紙。

  佈雷斯估算了一下幻影移形的可用距離,在地鐵站旁邊的巷子裡消失了。

  他再次落在一座教堂附近,晚禱的鐘聲正響起。教堂的規模很大,但有一半都是二戰時殘存的遺址,紅磚被夕陽染上活生生的色彩,看上去倒也不像遺蹟那樣肅穆。

  他慢條斯理地跟著祈禱的人們走進庭院,環顧四周,沒看到類似的建築物,便隨便問了問路人:“療養院在哪裡?”

  路人卻奇怪地看了看他,嘟囔著“外地人”走開了。又問了幾個人,終於有了答案。

  “療養院?這座教堂可沒有。那地方几十年前就被炸成平地,你不會想去那裡的。”這人指了指一牆之隔的二戰廢墟,心裡嘀咕這個穿著制服西裝的年輕人八成又是某個學校的歷史系學生。

  佈雷斯站在坍塌的牆根底下,凝神盯了一會兒。隨後,他揮動魔杖,偵察咒的作用緩緩起效,水幕般的屏障在空氣中扭曲了一下。那裡果然被施了麻瓜驅逐咒,但裡面也的確是一片廢墟。防禦咒生成的銀白色屏障被他劃開一道口子,他穿了過去,同時感覺到不止一條咒語的作用疊加在虛空中。

  他順著盈盈微光,找到層層魔咒保護之中的那個角落。

  佈雷斯象徵性敲了敲門——如果那半片殘骸還能稱之為“門”的話,裡面黑頭髮的女人神情緊張,又驟然一鬆。

  “你們巫師找人的速度,也不一定很快。”女人說。

  佈雷斯謝過她邀請自己進來的手勢,卻只站在門口略微觀察了一番。

  “我是簡的朋友,我能夠幫您離開這裡。”

  女人從容地望著面前的年輕人。他穿著麻瓜學校的制服,顯然是魔法的偽裝效果,身材板正,看上去有良好的家教。

  “蓋文遇到麻煩了?”

  他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埃弗裡先生。他點點頭,女人沒有拒絕,跟著他往外走。

  佈雷斯自己,是無論如何不會輕易信任一個陌生人的。但沙菲剋夫人彷彿第一眼便對他卸下心防,就像早已認識他。

  “沙菲剋夫人……”

  女人打斷他:“別這樣叫我,我並不是。”

  佈雷斯斟酌了一下:“……夫人,我帶您去簡在達勒姆街的房子。您需要抓著我的胳膊……”

  “我知道,我已經做過很多次了。”女人再次打斷他,她因為佈雷斯提及的那座房子而露出懷念的神色。

  佈雷斯站在一旁默默等著,她又回頭,看了一遍禁錮自己多月的小屋。

  “抱歉,年輕人,”她回神之後,慢慢地說,“雖然我對巫師沒什麼好感,但的確很熟悉常見的東西。”

  “我知道,你應該是簡的男朋友吧?”

  黑魔標記像烙鐵一樣滾燙的那天,簡剛剛結束本學期的最後一節變形術課。顯然,黑魔王很生氣,她不禁揣測是否跟哈利相關。她與潘西、德拉科在校長辦公室門口碰面,潘西拽著德拉科的袖子,正要對臉色蒼白的男孩說話,斯內普突然出現在旋轉樓梯上。

  “管好你們的嘴。”他警告三個學生,隨後率先進入壁爐。

  簡跟著他們走進馬爾福莊園裡一個昏暗的房間,食死徒幾乎已全數到場,圍成半圓形面向著黑魔王。人很多,隔著高高低低的肩膀和頭顱,她根本看不見房間正中的情況。

  “是個妖精。”德拉科悄聲對潘西說。

  “你說什麼?”此時,黑魔王冷酷地發問。

  那個妖精顫抖著,根本無法完整敘述哈利波特等人闖入萊斯特蘭奇金庫的整件事。

  “再說一遍!”黑魔王的聲音裡夾雜著憤怒和恐懼,“再說一遍!”

  簡沒有再費力去聽古靈閣妖精斷斷續續的回答,心跳的聲音已經掩蓋過這房間內的其他迴響。她很興奮,只能在兜帽的陰影裡放肆翹起自己的嘴角。

  “那麼他們拿東西了?”黑魔王的聲音越來越高亢,“他們拿走了什麼?”

  “一個……一個小盒——小盒子,主人……”

  一道綠光劈向蜷縮的妖精,它即刻死了。黑魔王發出憤怒的狂叫,他一次又一次劈下魔杖,嚇得巫師們四處逃竄,瘋了似的湧出房間。沒逃走的食死徒都為被盜走的魂器陪葬,簡被髮狂的黑魔王嚇壞了,她一邊夾在推搡的巫師中間向外跑,一邊思考三人組下一步會怎麼做。

  黑魔王這般暴怒,哈利必然也有所感覺。看樣子他還不知道其他魂器的情況,冷靜之後應當會去檢視魂器的情況。哈利如果能看到……哈利如果能看到……看到他的想法,也會知道他要去哪裡。簡在馬爾福莊園的門廳裡停住腳步。

  她要避開那些搶用壁爐的巫師,她想著,跟隨另一些魂飛魄散的巫師往莊園門外逃。從城堡到莊園大門並不近,但離開這裡就能幻影移形。

  她來不及喘勻氣,啪地一聲消失在亂糟糟的馬爾福莊園外。

  簡的雙腳觸碰到霍格莫德大街的路面時,彷彿黑魔王憤怒時發出的尖叫聲也隨之響起。她很清楚,這是食死徒為了抓捕哈利波特設立的宵禁魔咒,一旦有人在這個時段幻影移形到霍格莫德就會觸發,並且無法再次使用幻影移形離開。

  十多個戴兜帽的食死徒從三把掃帚的大門裡衝出來,他們舉著魔杖,看到簡的一瞬間,表情很生氣。

  “你這會兒不在學校睡覺,亂逛什麼?”領頭的男人粗聲粗氣。

  她眼熟提問的羅齊爾,和沙菲克先生有來往。

  “有人今天發生了很嚴重的疏漏,”簡推開某根快要戳進她眼睛的魔杖,“黑魔王非常生氣,我來檢查一下。”

  羅齊爾有些猶豫,他和身側的食死徒對視一眼。今晚,手筆上的黑魔標記確實有一陣子十分滾燙,但他們在看守霍格莫德,便沒有去主人身邊。

  簡看著他,露出手臂上的劃痕:“主人很憤怒,他殺了一隻妖精,還有一些倒黴蛋也沒能走出那個房間。”

  羅齊爾瑟縮了一下。他嘟囔著囑咐簡跟著隊伍,不要破壞已經佈置好的魔咒,帶著食死徒往街道的另一頭去巡邏。

  簡在琢磨怎麼樣擺脫食死徒,忽然街角的空氣又開始尖叫。食死徒們頓時緊張起來,呼喝著趕往那邊,她便趁機從隊尾溜走了。她在巷子裡遠遠見到三四個攝魂怪搖搖晃晃飄過來,但她不想暴露行蹤,便拉起兜帽往前快跑,又繞過一條小路才找到目的地。

  掛著野豬頭招牌的酒吧緊緊栓著門,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她決心試試,正用魔杖唸咒的時候,門吱吱嘎嘎打開了。

  “誰?”

  她的目光撞上那雙和鄧布利多一樣的藍眼睛,那人手裡舉著燭臺,湊近她臉前。

  “女學生?”還好,看來酒吧

老闆記得去年是她撞見了在這裡歇腳的鄧布利多。

  “哈利要來了,我們得幫幫他。”她這樣說著,從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寬碩的身體和門的縫隙之間鑽了進去。

  阿不福思仍然對她很懷疑,畢竟這個時間能在街上游蕩的只有攝魂怪和黑魔王的走狗。

  “哈利活著,他做了一件讓黑魔王暴跳如雷的事,黑魔王應該也會到霍格沃茨去——”她匆匆低聲解釋著。

  “是的,我很清楚他還活著,可我不會幫助這個小子。”他把燭臺放在破破爛爛的吧檯上。

  阿不福思彷彿知道著什麼,可他的態度異常堅決。他從髒兮兮的鏡片背後,盯著面前冒失的小女孩,說:“鳳凰社完了,神秘人贏了,你們幾個還沒畢業的小巫師能做什麼?別想這事了,孩子,波特能不能活下去是他的命,你安安分分讀書、畢業,能活下去混口飯吃才是真實的。”

  “可是你——你是鄧布利多的弟弟,我以為你會——”簡的大腦亂糟糟的。

  “是啊,所以我瞭解我那個哥哥的想法。他把你們這些孩子哄得團團轉,為他賣命,為他完成他的事業——”

  他們還沒有機會說服彼此,屋子外又響起尖嘯咒的聲音。窗外遠遠有打鬥和爭論的聲響,簡湊在窗縫裡,看到守護神咒柔和的銀光。

  “是他,就在那兒,就在那兒,我看見他的守護神了,是一頭牡鹿!”

  食死徒的腳步越來越響,阿不福思不知何時開啟門,拽進來三個驚魂未定的人。

  豬頭酒吧裡只有一根孤零零的蠟燭在裡側的吧檯上亮著光,哈利三人呆在原地,頗為麻木地站了一會兒。

  “快過來!”簡亮起魔杖,從櫃檯後面的小門探頭喊道。

  三個人都嚇了一跳,但很快露出笑容。

  “簡!”赫敏的聲音有點顫抖,她撲過來抱住女孩,毛茸茸的頭髮拂在簡的臉上,像一隻大貓。

  “我都聽說了,謝謝你——謝謝你之前救了我們。”赫敏繼續說道。

  哈利鏡片後的綠眼睛也感激地看著簡。

  她放開赫敏,搖頭說:“是多比救了你們。說實話,我可真沒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多比說,是阿不福思讓他來的。”哈利從門縫往外看,食死徒似乎被阿不福思糊弄過去了,他正搖搖晃晃往這邊走。

  “他?”簡想到阿不福思拒絕提供幫助的態度,臉色有點古怪。

  阿不福思回來後,果然和之前嘲諷她一樣,勸說三人組不要以身涉險。

  簡沒有插嘴,她餓極了,抓著阿不福思端出來的麵包和乳酪狼吞虎嚥。哈利還在和固執的阿不福思爭論他必須要完成的任務時,赫敏悄悄走過來。她喝了一大口蜂蜜酒,顯然也很餓。

  “你們——不會是乘著巨龍來的吧?”簡問道。

  赫敏笑著搖搖頭,說:“我們根本無法駕馭它,只能最後任由它落在某個荒山野嶺的湖邊。”

  “你們拿到了那個盒子吧。”簡期待地看著她。

  “是的,如果不是哈利在腦子裡看到過——那個人把魂器藏在裡面,我們是根本找不到的。貝拉特里克斯的金庫可真是太亂了。”赫敏說。

  “那哈利一定也在那時候看到了我。”

  赫敏的喉頭滾動了一下,接下來的話彷彿不太願意離開她的嘴:“哈利說,他看到你還有貝拉特里克斯都在那裡。那個盒子……吸了你手指上的血。”

  “沒錯,那是用‘浮士德的詛咒’封鎖的盒子,只能用一個人的鮮血開啟。”簡的聲音很平靜,就像是在某節古代魔文課後跟她討論教授佈置的論文。

  赫敏侷促地望著她,簡伸出自己的胳膊:“來吧,我們需要儘快解決那個玩意兒。黑魔王大概很快就要來了。”

  她們的對話引起了屋裡其他人的注意。哈利不再和那個老頭爭辯鄧布利多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向她走過來。

  “來吧,哈利。你們還帶著格蘭芬多寶劍嗎?開啟之後我們得用到它。”

  “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哈利像看易碎品一樣盯著簡。一年的逃亡生活讓他消瘦很多,眼神也穩重許多。

  簡搖搖頭,她從懷中掏出來一把匕首,正是貝拉特里克斯的那把。

  “我們最好別把這東西帶進霍格沃茨,那裡的食死徒眼線太多了,儘快在這裡解決掉。”

  三人組面面相覷。對食死徒拔刀相向很容易,可對朋友下手,需要的不只是勇氣。

  這時候,阿不福思慢悠悠湊過來,他不知道從哪裡抱來一隻老貓,背上能看見光禿的面板。他看戲似的插嘴道:“看吧,這就是偉大的鄧布利多給小孩子的任務,事到臨頭還要殺死自己的朋友。”

  這話無疑加重了哈利的內心負擔,他低下頭,翠綠色的眼睛變得更黯淡。

  事實上,沒人知道要想開啟“浮士德的詛咒”鎖定的物品會付出怎樣的代價,至少簡沒有在任何書籍中看到案例。這種以活人為鎖的儲存方式理應不該傳承,相應資料也被暗中銷燬。

  酒吧那扇搖搖欲墜的門,經過今晚幾番波折後,似乎終於不堪其重歪在地上。阿不福思給四人使眼色,他們握著魔杖躲在閣樓的樓梯上往下望。

  阿不福思皺眉看著闖入的少女,粗聲道:“今晚不營業。”

  潘西冷笑一聲,根本沒有看他,便徑直往裡走。阿不福思挪了一步,擋住她的視線。

  “非請勿入!”他粗暴地吼著。

  “如果你不想招惹那群人過來,那就讓我進去。”潘西撩起袖子,亮出黑魔標記。

  阿不福思瞪起眼睛,嘟囔著:“真是捅了窩了,一個兩個食死徒都往這兒跑。”

  潘西在門口盤桓的這陣子,足夠簡認出她來。

  “你是跟著我來的?”她回想著自己離開馬爾福莊園的細節。

  “你騙了我,”潘西咬著牙,彷彿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你騙了我!我還為你擔心過!”

  “我並不是針對你。”

  哈利等人從屋子裡慢慢走出來,他們都將魔杖對著潘西。

  “你和這些格蘭芬多渣滓從來都沒劃清界限!我還真的……相信過你——”潘西的腦子嗡嗡直響,臉色蒼白,彷彿受到致命的創傷。

  她懷疑過簡覬覦德拉科,但她對所有接近德拉科的女孩都懷著這種揣測。她從未懷疑過朋友的志向,以為她們志同道合,簡會幫助她成為黑魔王身邊最有用的人——

  潘西出神地盯著她曾經信任的朋友,目光又移向仇恨地注視著她的波特等人。機會從未這樣觸手可及。

  她想,只要按住標記,只要召喚那個人,她就可以得到——朋友……沒有關係,只要德拉科在,失去一個背叛她的朋友又有什麼關係……

  “潘西,”簡喚回她的靈魂,將銀質匕首遞到她鼻尖下。

  “如果你真的恨,就在這裡殺了我。”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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