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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爺的掌中物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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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欠我一吻

  “除非——親我一下。”

  啊?

  柳晏姝瞬間紅了臉,眉眼垂得低低的,朱唇因為緊張繃得平直。

  他是認真的嗎?

  瞧不見陸南風的神色,她只得心中惴惴。

  “小公爺……”她的睫毛輕顫,聲音有些發抖,卻不是害怕,是一種心尖半喜半憂的情緒包裹著她,“對每個姑娘都這麼說話麼?”

  這麼曖昧不明的話,若非沒見過他瞧上哪個姑娘,柳晏姝都快以為他是尋花問柳的箇中高手了。

  “嗯?”陸南風淡嗯了聲,尾音上揚,似乎對她沒親卻反問有些不滿,隨即又笑了笑,悶悶的輕笑從鼻尖發出,沒有嗤笑之意倒多了幾分和煦的溫柔。

  緩緩地,陸南風上前一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讓‘龜縮’著的小人兒被迫抬起了頭,聲音含笑著道:“你這麼想知道我怎麼和其他姑娘說話的?”

  時間默然片刻,柳晏姝蕩著霧氣的水眸瞧著他,他唇角微挑,線條英挺的輪廓有了些許溫潤的柔和。

  睫毛顫抖了下,她抬眼,撞見那雙深沉的黑瞳,此刻因為笑意眼尾微微上揚,一雙黑亮勾人的桃花眼溺著笑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那雙眼像是無底漩渦,引誘著人,一旦踏入便會沉迷得難以自己。

  心頭一慌,她匆匆垂下了眼,視線盯著他脖頸處的那顆紅痣,這樣總不會沉迷了吧?

  “怎麼不答話?”陸南風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力道很輕,食指託著,拇指輕輕摩挲著她下巴處白嫩嫩的面板,瞧見她抬眼又匆匆垂眼的動作,已經把她的心路歷程摸了個大概,卻還是想引誘著她自己說出來。

  輕輕軟軟的話從她飽滿豐盈的朱唇溢位,甜軟得勝過閩南的春水,他怎會不等著嘗一嘗。

  嗯……

  柳晏姝遲疑了會兒,顫聲回:“不、不想知道。”

  十幾歲的姑娘總是口是心非的,她刻意別過眼,要自己少受影響。

  這話還真是出乎了陸南風意料,他拇指摩挲的動作頓了頓。

  “真不想知道?”

  “不想。”柳晏姝嚥了咽口水,聲音蚊喃。

  “行啊,”陸南風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你不想聽,那我就偏要說。”偏偏不要順她的意。

  “說小一點,府裡的姑娘丫頭們我都人對不上臉,這可不是我的問題,那些下人小廝我還是能叫出些名字的。”

  “說大一點,金陵城的貌美姑娘倒是瞧過不少,什麼張家小姐、王家姑娘,但不知怎麼回事,我明明記得那姑娘是張家小姐,那姑娘卻說自己是王家姑娘。”

  “至於這風月樓,第一次過來是被拉來的,當時覺得這裡的姑娘們分為偷著瞧我的和總想偷著瞧我的……”陸南風說著,垂眸看了她一眼,只見她低著頭偷偷笑,倒覺得自己這些不正經的話還是有點用的,“但現在我覺得,這風月樓的姑娘大可分為是怡紅閣小人兒和不是怡紅閣小人兒。”

  欸?

  柳晏姝反應了幾秒,才明白怡紅閣小人兒單單指的是自己,心尖莫名有些軟,愣了幾秒就笑出了聲。

  “笑什麼?”見她唇角彎起,眉眼含笑的模樣,陸南風心情好了不少,語氣也輕快了些。

  “這裡的姑娘哪有偷著瞧你的?”柳晏姝咯咯笑著,笑聲乾淨,早沒了平日裡神色謹慎、瞻前顧後的樣子,“小公爺以後娶了妻,可要小心別錯把下面的丫頭當成了正房太太,鬧得後院雞犬不寧。”

  她不擅長開玩笑,講出來的笑話有些冷,但語氣含笑的俏麗模樣卻比任何的笑話還要惹得陸南風心喜。

  今兒的栗子糕味道不錯,甜甜香香的,那他也姑且給她一點甜頭,讓這小姑娘開心點。

  “不會的,做了我正房太太的,定是我夙夜妄想的、唯她而已的人,豈會認錯?”陸南風的聲音很沉,清潤的話語多了些磨砂的質感,一雙黑眸深邃又溫柔。

  沒有一個字是玩笑話,字字真摯,好像能透過這句話看到四五十年後長廂廝守的一對璧人。

  夙夜妄想、唯她而已?

  柳晏姝心頭扯痛了些,也不知道誰家姑娘有這好福氣?她低垂著眸子,不再言語。

  “好了,你問我的,我說了,那我和你要的呢?”沒再深入探究,陸南風輕咳一聲,換了話題。

  啊?你說什麼了?柳晏姝呆呆地愣了幾秒,竟想不起他何時正面回答了‘是不是對每個姑娘都這麼說話’的問題。

  “嗯?想賴賬?”陸南風淡笑兩聲,踱步到屋內方桌前,尋了個檀木椅子坐下,手臂搭在桌上,四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瞧著桌面,一副打算和她耗下去的樣子。

  這會兒他坐了下來,位置低了不少,柳晏姝再垂著頭也難佯裝看不見他的臉了,只得轉過身,面朝著他,定了定神和他對視。

  屋內紫金爐裡的碳火燒得噼裡啪啦作響,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似乎都在催促著她趕緊作答,可她還想躲一躲。

  “先欠著可以麼?”

  “還真想賴賬啊?”陸南風好笑地問了句,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欠我太多,倒時還不上,你可要以身相抵?”

  柳晏姝完全沒聽出‘以身相抵’有些‘以身相許’的味道,急急地補了句:“肯定還的,”雖然她有一種莫名入了圈套的感覺,明明就沒答應要親他,為什麼不親就是欠了他?“我可以給你打個欠據。”

  聽她說得認真,陸南風深感好笑,還想再找些話逗逗她,只見她一臉正經地摸進衣袖中,探了探,取出一塊深藍色荷包,攥在手裡走過來,到他身前半尺遠的位置停下,香香軟軟的小手攤開著,怯生生地捧著一塊荷包,像是等待著師父誇獎的小學童。

  那荷包巴掌大小,醜兮兮的,這邊鼓那邊癟,上面繡著一坨看不出圖案樣式的白色,埠處一條細長金色絲帶繫著,醜得可愛。

  “這是什麼?想拿一塊破布敷衍我?”陸南風只匆匆一掃,見慣了繡娘們精緻手藝的他對這塊‘破布’心生嫌棄,是那種出門都不敢戴在腰上的醜陋,連那點少得可憐的喜感都讓人想嘲笑。

  啊……柳晏姝連忙把手縮回來,把荷包攥在手裡,遮得嚴嚴實實的。她遞出去時羞怯又緩慢,收回來倒是迅速。

  這是她第一次縫荷包,做得真的……很醜嗎?

  她不記得自己做廢了多少個了,她還覺得這個……是做得最好的了。

  陡然間,一隻寬厚的手掌抓住了她急於縮回衣袖的手,也抓住了她的沮喪和難過。

  “欸——都拿出來了,怎麼還有收回去的道理?”陸南風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朝自己拉近了些,輕輕地把她倔強的手指扒開,取了那塊荷包出來。

  果然,在荷包的最下面,小小的紅線繡著一個“陸”字,還好他剛剛看到了否則這小娃娃不知道該怎麼難過,拉遠和他的距離呢。

  所以,這荷包是單單給他做的?算了,哪怕是一塊破布繡上了他的‘陸’字,也挺讓他開心的,畢竟是她親手繡的不是。

  “你不是嫌它破麼?”柳晏姝委屈巴巴的,嗓音摻雜了哭腔,酥酥軟軟,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孩子。

  她漾著水意的眼眸執拗地瞪著他,眼眶紅了一圈。

  這個男人不知道怎麼力氣這麼大,她攥緊了拳頭還能讓他把荷包搶了去。

  他既然不稀罕,幹嘛要?

  見她泛紅的眼眶,陸南風瞬間慌了不少,站起了身,語氣又柔和又慌亂:“逗你的,你怎麼信了?既然是欠據,我當然要好生收著了。”他抬起手,手掌落在她的頭頂上方,呆了幾秒,滑下,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鼻尖。

  她今兒頭髮梳得整齊,不忍弄亂。

  鼻尖輕輕柔柔的觸感,讓她眼淚差點滾落下來了,可能男子都不知道,姑娘們越哄哭得越兇。

  她沒哭,卻想得寸進尺一點:“小公爺,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你說。”陸南風難得沒找機會逗她,老老實實的,手裡的荷包握得緊了些。

  “當日我從樓上摔下來,你是因為想到了妹妹才救我的嗎?”終於說出來了,柳晏姝長長地鬆了口氣。

  她很想問了,從看了季陽的信開始,她就很想問——為什麼要把你妹妹的玉鈴鐺送給我?把我當成你妹妹還是她在這世上的一個替身,一個影子?初見時為什麼要救我,我們素未謀面不是麼?

  時間靜默半晌,她仰著頭看著陸南風,看著他的神色從詫異變得淡笑隨即又變成些她看不懂的表情,那雙黑亮的星眸中有些難以琢磨的情緒在悄悄晃動。

  她一時有些後悔,或許她不應該隨便提到他的妹妹。

  “你要是……”

  “你很想知道?”

  “嗯。”這次她沒躲,點了點頭,可是心裡不大敢知道答案。

  “好啊,臘月二十八,你來找我,我告訴你。”陸南風點了下頭,隨即輕笑出聲,語氣戲謔,“小姑娘,我原本還不大確定,但這會兒我確定了,這荷包是你做的吧?”

  “啊,我……”你怎麼看出來的?

  一抹紅暈爬上她的雙頰,她的舌頭有些不靈活,磕磕絆絆地問了句:“二十八什麼時候?”為什麼一定是二十八?

  “日落西山的時候吧,”頓了頓,陸南風唇角微挑,慢慢地湊近她,呼吸溼溼熱熱的,“放心,不會趁天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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