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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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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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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淋浴的花灑一直在漏水,衛生間的燈光偏暖黃色,不知道主人有什麼癖好,大理石牆壁上掛了很多面鏡子,祝矜不用刻意去看,餘光裡的鏡子中也都是鄔淮清在給她上藥的畫面。

明明是曖昧到極致的氣氛,偏偏他的神色淡淡的,表情專注而認真,像是一個專業的醫師,沒有任何遐思。

只有祝矜知道,他的手指掠過她的面板要離開時,總會用指尖輕輕地剮蹭一下,帶起一陣酥麻。

“鄔淮清,你來幹嘛?”

“來負責。”

“你負哪門子的責任?”

“我的狗把你撞傷了,我不負責誰負責?”說著,他手中的力道加重,祝矜疼得叫出了聲,“你輕點兒。”

“別叫,我忍不住。”

“……”

祝矜當做沒聽到他的渾話,問:“你為什麼會在這間屋子裡?”

“這是我休息的房間。”

“是你告訴王清,讓我來這間屋子的嗎?”她額間沁出一層汗,明明知道答案,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壓根兒就是鄔淮清給她設的套。

“你來了,不是嗎?”

祝矜忽然從身後握住他的手,制止住他繼續塗藥的動作,“王清喜歡你,你不知道嗎?”

他反握住她的手,沒鬆開,手中的觸感很軟,很細膩,“喜歡我的人那麼多,我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差別?”

祝矜在鏡子裡看著他說話時的神情,那模樣,混不吝的,大有一種芳心縱火犯的架勢。

她輕笑一聲,“喜歡你的人多,和你上了床的人也多嗎?”

鄔淮清也從鏡子裡看她。

兩人就這樣佇立著,在黃色的光暈中,他從身後包圍她,握著她的手,抵在她的腰間,讓她整個人都動彈不得,如同被囚禁。

下巴卻曖昧地抵在她的肩窩上,略帶青茬,不斷摩挲著她嬌嫩的面板,兩人的目光在鏡子中燃起了火花。

“你覺得呢?”他問。

祝矜倏地一用力,轉過了身子,面對著他。

鄔淮清反應很快,像怕她再次逃走一般,雙手敏捷地伸到大理石臺面的邊緣處,把她牢牢桎梏住。動作有些快,不小心碰到了一個遙控器,瞬間,衛生間裡響起了音樂聲。

兩個人同時向聲源處看去,才發現按摩浴缸的對面牆上掛著一個小電視,此刻電視被開啟,電影頻道正在放映著《大話西遊》。

她轉頭的時候,嘴唇蹭到他的喉結,此刻,他的喉結上烙著一個梅子色的唇印,顯得曖昧又放蕩。

祝矜忽然彎起唇,踮起腳又咬了一下他的喉結。

唇印被加深,梅子熟透,等待人採摘。

那梅子在他脖頸上下滾了滾,更顯得性感,鄔淮清忽然輕笑,眼神中染上坦蕩蕩的欲色,“問這麼多,原來是想和我上床?”

她的背靠在大理石臺面上,腰不自覺向後仰,柔軟得像是沒有骨頭,領口很亂,鄔淮清只要一低頭,便將她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餘。

他真想讓那些說她“乖”的哥哥們看一看,這副樣子,和乖有什麼關係?

實打實的妖精。

祝矜低下頭看自己前兩天做的指甲,梅子色的,和今天的口紅是一個色調,她仍舊笑著,模樣勾人:“這不是聽小姑娘說你和她一夜五次,有些好奇嘛。”

說完,她嘟起嘴,吹了吹手指,把上邊的一點雜物吹走。

撥出的熱氣落在鄔淮清的脖子上,梅子周圍也紅了。

鄔淮清鼻息之間都是她身上的馨香。

他輕笑,尋到她的耳邊,說:“我在床上怎麼樣,你不知道嗎?”

熱氣灼著她的耳朵,說完,他偏頭想要吻她,卻被祝矜用一根食指擋在他唇前。

她左右搖晃了一下食指,眼睛亮晶晶的:“好奇歸好奇,我可不習慣和有女朋友的男人接吻哦。”

-

泳池邊很鬧騰,放著刺耳的搖滾樂,燈光隨著水波一起晃動。

幾隻大型犬正在水裡比賽游泳,它們的主人站在岸邊加油助威,圍觀者中有人下了賭注,把車鑰匙都扔了出來,賭哪隻狗贏。

祝矜這四年長待上海,回來也很少出來玩,因此在京城的富二代圈子裡臉很生,但這張臉又著實奪目。

不時有男人拿著香檳來找她搭訕,都被她一一拒絕了,連個眼神都沒給。

也有不認識她的女孩兒來找她聊天,見她沒什麼聊天的慾望,也都走了。

王清正在那堆觀看狗狗比賽的人中,剛剛過來問她要不要一起玩,她說自己想一個人待會兒。

祝矜坐在泳池邊,頭靠著一旁的柱子,端著酒杯看周圍的歡鬧。

這個派對準備的酒杯很漂亮,是常見的鬱金香花型的杯子,但杯壁上有淺淺的紋路,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小動物。

她把杯子舉起來,放在光下看,沾著酒液的小動物好像活了起來,在四周的流光溢彩中飛奔嬉鬧。

鎖骨處隱隱作痛,她剛剛離開樓上的屋子的時候,被鄔淮清那個混蛋在鎖骨上咬了一下。

他絲毫不留情,咬得都破了皮。

祝矜的上衣邊緣正好在鎖骨處,紅痕若隱若現,配著她臉上的酒意,很是誘人。

又一個男人走過來,穿了一身潮牌,留著寸頭,想要和她搭訕。

祝矜一聲不吭,把喝完的空酒杯遞給他,他臉上閃過一抹驚喜,以為自己搭訕成功了。

他立馬把空酒杯放到一邊,又給她端來一杯新的。

祝矜接過,說了聲謝謝,然後就繼續低頭喝酒,看四周的景色。

“你怎麼一個……”男人剛想說什麼,就被祝矜打斷:“你還有事兒嗎?”

他臉上閃過錯愕。

“酒都幫我遞完了,你還站這兒幹什麼?”

“……”

陳量訕笑一聲,臉上閃過一絲慍怒,祝矜懶得理他,繼續喝酒。

忽然傳來一陣歡呼聲,祝矜抬頭,發現比賽結果出來了,最中間的一隻大白狗得了第一,她定睛一看,發現和鄔淮清的那隻money很像,都是薩摩耶,但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只狗。

狗狗正在岸上甩渾身的水珠,樣子可愛極了,王清抱著它要親,狗狗不情願地躲開,祝矜遠遠看著,不禁笑起來。

陳量低頭看到她的笑,一時失神。

“撲通”一聲,一個胖胖的身影跳進泳池裡,轉瞬,那個身子又從水裡鑽出頭來,他捶著池水,嗷嗷大叫,醉醺醺地喊道老子賭輸了,法拉利沒了。

應該是喝多了,其他人紛紛大笑起來,罵他沒出息。

鄔淮清忽然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央,他站在柱子旁,打了個響指,一聲“money”,渾身溼淋淋的大白狗瞬間轉過頭,跑到他身邊。

鄔淮清嫌棄地看著它,皺著眉環視了一下週圍的人,大家都知道他寵這條狗,見他表情不太好,都不由地噤了聲。

有膽大的開起玩笑,恭維地說:“鄔哥,money得了第一,真厲害,像你。”

鄔淮清冷哼了一聲,態度不明。

有一個穿著比基尼的女孩蹲下身子,拿起肩上披的fendi圍巾,就給money擦身子,胸前很有料,周圍幾個男的都盯著她看,眼睛都直了。

走過來的王清剜了她一眼,抬頭看向鄔淮清,好在他沒有看這個女生。

祝矜隔了一個泳池,看著這一幕,有點想笑,也有點感慨。

今天來玩的這些人,年齡都不大。但站在鄔淮清身邊的那幾個男人裡,有兩三個她認識,都比鄔淮清要大幾歲,而他們卻對他畢恭畢敬。

不僅是因為鄔淮清家世顯赫,更因為,他是這些人中,唯一一個掌握了實權的人。

想一想,鄔淮清比她大兩歲,今年也不過二十三歲,論虛歲也不過才二十四五。

在別人玩樂時,他卻從大一那年,就進入了鄔家的公司,最開始是在分公司輪崗,幹著基層的工作,到大三那年,才進了總部。

如今已經六年過去,鄔家的產業蒸蒸日上。他不僅在管理實業上有一套,令好幾家公司起死回生,投資眼光也被圈內人叫絕。

當初不起眼沒人看好的專案,如今都處在資本瘋搶的大熱賽道。

他是這群還在成天享樂的富二代的父輩們,成天誇讚的天之驕子,和他們,自然不同。

連三哥有時候都自愧不如,也不知道鄔淮清為什麼對權和財這麼感興趣。

可不,連給狗起個名,都叫money。

祝矜盯著對面,沒料到鄔淮清忽然看向自己,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匯,她很快移開視線。

夏季的晚風帶著一池溼氣,吹散在院子裡,溼噠噠,又熱浪騰騰。

祝矜一轉頭,發現剛剛和自己搭訕的那個男人,還站在旁邊。

陳量見她看了自己一眼,連忙開口,問:“你的狗狗呢?”

好在,這次她沒有打斷他,讓他把話說完了。

陳量今年夏天剛研究生畢業,從英國回來後,天天泡在party裡,這還是第一次碰到一個這麼漂亮的,渾身勁兒勁兒的。

因此碰了一鼻子灰捨不得離開。

“沒有狗。”

“這麼巧,我也沒有。”

“……”

“你是不是南方人?”他又問。

祝矜經常聽到別人問自己是不是南方人,不像張菁、姜希靚她們,一口脆生生的京片子,她說的是很標準的普通話,聲音還輕、軟,常被人誤會。

她搖搖頭。

陳量又在她身邊說了一通,她偶爾給個回應,不耐煩地蹙起眉,卻沒讓陳量走。

對面的鄔淮清已經坐在了椅子上,手裡拿著香檳,偶爾抬頭看向她。

忽然,祝矜開始打噴嚏。

“是不是有些冷,我去給你找一條披肩。”

她擺擺手,不僅打噴嚏,還開始流眼淚,臉頰開始疼。祝矜抬起頭來,看四周,果不其然,柱子後邊跑來一隻貓,正在她腳邊偎著,剛剛沒發現。

祝矜對貓過敏很嚴重,她握住衣領,感覺開始上不來氣。

“你怎麼了?”陳量嚇到,看到她指了指貓,“你是過敏嗎?我帶你去醫院。”

說著,他從身上找車鑰匙,卻怎麼也找不到,想起鑰匙在外套裡,外套還在屋裡,他連忙對祝矜說了一聲“等我一下”,就往屋子裡跑。

祝矜拿起手機,想給王清發訊息,頭很疼很疼,喘不上氣,她不知道這裡為什麼會出現貓。

忽然,身子一輕,被人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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