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

首頁
關燈
護眼
字型:
第83章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狐狸擺件, 永晝,燈級。據說在未被封印的狀態下,可以透過意識連結, 操控他人情緒與心理狀態, 導致自殘或傷人。

 即使是在被封印後, 它依然可以潛移默化地影響人的情緒, 依舊具有一定的危險度。但因為同期都太過兇殘……外加好用,以至於它在徐徒然這兒的存在感一直不是很高。

 也因此, 徐徒然難得會像這樣仔細地打量它。

 狐狸擺件一動不動,彷彿一個死物。

 徐徒然盯著它看了片刻,淡淡開口:“我知道你有意識, 也能聽見我說話。接下去我會問你問題, 是的話你就轉一下眼睛,不是的話, 你就轉兩下。”

 “聽懂了嗎?聽懂了就轉轉眼。”

 狐狸擺件:“……”

 徐徒然:“別裝死, 我知道你會轉眼睛。”

 它依舊一動不動,穩得像塊石頭。

 “行吧。”徐徒然默了兩秒,將它拿了起來,在手上翻來覆去地看, “這樣吧,你的身上,一共有八道封印符文……”

 少來, 我不會相信你解封的鬼話的。

 狐狸擺件沉默地想到,某個傻筆就是前車之鑑。

 下一秒, 就見徐徒然啪地一下將它又放了下來:“你可以選擇繼續裝死。我管我問就是。你糊弄一個問題, 我就往你身上多加一道。反正你身上空位置還有很多。”

 狐狸擺件:“……”淦。

 “再或者, 我可以帶你出去。明天我打算去醫院看腿, 一起唄。”徐徒然悠然道,“那個醫院同樣是教會的活動地點,有人在那裡更換內臟,說明那邊肯定有用來祭祀的法陣……”

 “乾脆明天我順路過去看看,順便問問他們能不能把你也放祭品位上。正好域主是永晝,你也是。我覺得你倆肯定很有共同語言。”

 狐狸擺件:“…………”

 “想清楚了嗎?”徐徒然兩手撐在桌子上,“我從一數到三。一——”

 才剛起個頭,就見那狐狸的眼珠子瘋狂轉動起來,骨碌碌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掉下來。

 徐徒然:“……”

 我只是讓你稍微轉轉示意一下,你這麼激動幹啥。而且為啥左右眼轉的方向還不一樣?

 蠻好一張秀氣的狐狸臉,瞬間睿智得無法直視。

 她無聲地撫了下額角,清了清嗓子,問道:“你一直都在這桌子上嗎?”

 狐狸擺件冷靜下來,默然片刻,轉了一下眼珠。

 徐徒然:“但方才有一會兒,我沒有看到你。”

 狐狸擺件:“……”

 徐徒然指的是先前能量體詐屍時,她伸手去摸狐狸擺件,卻摸了個空的事——之後她往桌上掃了幾眼,始終沒有看到狐狸擺件的影子,直到過了一會兒,才在某個角落看到了它。

 這事其實讓徐徒然挺在意的。

 首先,雖然她現在年紀大了,但她確信自己的視力和記憶都沒有問題。不存在看錯看漏的可能性。那個時候,桌上就是不存在擺件的。

 其次,就是那狐狸擺件的位置問題。徐徒然現在是把它當成小榔頭使的,專用來敲人。擺放時肯定會放在方便拿取的位置,不可能放到那麼犄角旮旯的地方。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狐狸崽是自己過去的。那麼問題來了,它是怎麼做到轉瞬之間,悄無聲息地給自己挪位的?

 隱身嗎?還是瞬移?

 徐徒然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面前的狐狸擺件。說起來,她之前也有發現,這狐狸擺件相較於其它靈異道具來說,似乎總要更光潔漂亮些——尤其是在每次群架之後。最為兇猛的持刀泰迪熊都不知道扯破了多少次肚子,這狐狸崽卻總是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

 徐徒然一開始只以為是它殼子硬,又有自動修復功能——這在靈異道具之中似乎挺常見。泰迪熊的肚子就是它自己縫的,筆仙之筆偶爾炸了筆頭,也是自己慢慢長好的。

 然而現在看來,這事似乎沒這麼簡單。

 徐徒然一手擺在桌面,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桌面。她現在發現,自己很像朱棠看的宮鬥小說裡的那什麼大豬蹄子皇帝,平時身邊圍一群鶯鶯燕燕吵鬧得很,等這些鶯鶯燕燕散了,嘿,忽然就注意到了某個不爭不搶的鹹魚小妃子。

 ……只可惜現在小妃子似乎不是很想配合。在徐徒然問起它隱匿與挪動的真相後,又開始裝死。

 徐徒然:“……”

 “我再強調一點。”她想了想,補充道,“我這人,喜歡物盡其用。如果你有對我有益的功能,那很好。如果沒有,那為了達到目的,我只能試圖開發你別的功能。”

 比如獻給域主當祭品。

 “……”狐狸擺件頓了片刻,終於不情不願地又開始轉動眼睛。

 它回應的,是徐徒然關於“你隱身了嗎”的提問。眼睛轉了一下,又轉了兩下,說不清是“是”還是“不是”。

 “……”徐徒然難得有些懷念筆仙之筆了。好歹它有問必答,還不能撒謊。說話還說得清清楚楚。

 重點是,還非常好糊弄。

 她一時也沒法辨別這狐狸崽是不知如何回答,還是在故意混淆視聽。但起碼從它表現來看,它應該是有辦法讓自己暫時看不見它的。

 徐徒然琢磨了一下,一咬牙,勉強打起精神,在自己的國土內又增加了一條“非人存在不可回答假話”的規則。之後紅著眼眶,就著這個話題,多問了幾句,心裡漸漸有了些底。

 因為再次使用“絕對王權”,她的精神差不多已經接近極限。強撐著在紙上做了些記錄,終於徹底熬不住,差點撲倒在桌上。

 她深吸幾口氣,艱難爬了起來。在即將撤去規則前,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所以你到底是怎麼移動到那個角落位置的?”

 狐狸擺件:“……”

 這個問題可沒法用轉眼珠來回答。它原地頓了兩秒,無奈地做出示範——只見它猛地往後一倒,然後藉著身後粗大尾巴的弧度,默默朝旁邊滾動、滾動……

 徐徒然:“……”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也是夠不容易的。

 *

 結束了與狐狸擺件的友好溝通,徐徒然終於得以休息,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睡。

 另一頭,大約凌晨一點多的時候,食月再次來到了徐徒然的窗下。

 他是來處理徐徒然衛生間內剩餘的能量體屍體的,之前也和徐徒然打過招呼。畢竟那些東西堆在屋子裡總是個隱患,還是儘早扔掉的好。

 他知道老阿姨這會兒肯定已經睡了,很貼心地沒有走門,自己順著氣窗就翻進來了。在扛著屍體從衛生間出來時卻還是不小心驚動了徐徒然。

 只見老大姨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扛著屍體的食月,過了會兒,緊繃的氣息終於鬆懈下來。

 “狼人先生啊。”她含糊道,“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順手順手。”食月忙不迭道,“我很快的,你繼續睡,不用管我。”

 “……嗯。”徐徒然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對了,狼人先生,問你個事。”

 食月:“?”

 “你知道這附近哪有比較小的店鋪嗎?”徐徒然抬手比劃,“大概就和這房間差不多大?最好能再小一點,只有一半大那種最完美。位置越偏越好。”

 食月:“……”

 “應、應該有吧。”他不太確定地說著,飛快回憶了一下,給徐徒然報了這條街道上的三個鋪面。

 徐徒然含混地“哦”了一聲,又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食月愣在原地,不解地動了動耳朵,扛著兩具屍體,飛快地開門出去了。

 而到了第二天,他隱隱約約地,好像明白張大姨為什麼要那麼問了。

 那大約是在上午□□點的時候。他裹著大衣,偷偷摸摸地從一條小巷裡走過,邊上還圍著幾隻流浪狗,正好路過其中一家鋪面。

 只見那鋪子裡這會兒店門大開著,進進出出的卻不是顧客,而是穿著制服的維安人員。

 維安人員,相當於這個域中的警察。本質都是能量體。他們在小店周圍拉起了警戒線,神情俱是一臉嚴肅。

 食月一臉懵逼地在暗處觀察了片刻,又偷偷摸摸地叫來一隻流浪狗問了兩句,思索一會兒,轉身翻上屋頂,朝著徐徒然的住處一路奔去。

 白天他不敢大大方方用電梯,依舊是順著氣窗爬進去的。才進廁所就聽見房間裡傳來嚶嚶嚶的哭聲,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正見徐徒然坐在沙發上抹眼淚。

 他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向徐徒然打了聲招呼,進去找了塊空地坐下,試探地說起之前的見聞,話說一半,視線落在徐徒然旁邊桌子上,話語忽然頓住。

 只見那桌子上,正放著兩張攤開的銀色色紙。紙張中間,放著一個狐狸擺件,以及一個掃碼機。

 ……準確來說,是個像掃碼機一樣的機器。能修改點數的那種。

 食月微微張了張嘴,指指那機器,又指指徐徒然,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個,什麼,大姨,那機子……”

 “嗯,我順回來的。”徐徒然順手拋下團紙巾。

 她這兩天哭得太多,眼睛都腫了。

 食月:“……從哪兒?”

 “你說的那家店裡啊。”徐徒然道,“我今天特意起了個大早,你說的那三家店,我每家都過去看了圈。比來比去,就那家最適合下手,就找了個機會,把這東西給偷回來了。”

 食月:“……”

 “所以,只是偷走了,對吧。”他看上去像是鬆了口氣,“原來是丟的是這東西啊。難怪那些維安人員反應這麼大,那陣仗跟兇殺一樣……”

 “離開時發現他們店裡有個能量體店員,順手給一道做掉了。”徐徒然慢慢地將後半句說完。

 ……所以這還真是兇殺。

 食月生硬地止住了話頭,抬起後腳搔了搔脖子。

 他其實還挺好奇這個大姨究竟是如何分辨能量體和意識體的。他在這方面就很苦手,除非對方主動對他發起攻擊或是不慎洩出氣息,否則他很難識別。

 “算是吧。”徐徒然此時很累,對此不太想多談。

 畢竟想要獲得這樣一個機器,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尤其那狐狸崽的能力還幫不上什麼忙——它確實能夠製造出短暫的隱身效果,但想要隱藏徐徒然這麼大一個人,在被封印的狀態下根本不可能。

 徐徒然只能自食其力。先是在一定距離之外凍住攝像頭,再靠近店鋪並圈出國土。連著下了“除非我主動搭話,否則無人可關注到我存在”以及“進店者均視為店員。店員可隨意進入前臺”兩條規則後,順利在所有人眼皮底下潛進了前臺,拿走了那個掃碼機。

 離開時正好看到那個能量體扮演的店員。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冰錐將人捅了。只可惜當時時間緊急,她來不及順走對方的身份卡。只能趕在其他人發現前,迅速離開。

 利用“絕對王權”制定規則,本就需要消耗體力為代價。她現在身體又不好,這麼一番折騰下來,能有力氣返回住處就不錯了,暫時也沒精力再搞事,就一直休息到現在。

 食月:“……”

 “難怪呢,我過來的時候還聽到有小狗說看到有人一邊哭一邊上樓……”他一時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頓了一會兒,才道,“可是大姨,你拿這東西沒用啊。”

 他之前試過了,這東西上設定有識別碼,不符合要求根本用不了。

 “能不能用等試過了再說。”徐徒然淡淡道,“不過得等我歇會兒先。”

 食月:“……”

 他估摸著這大姨應該是有什麼獨特能力,識趣地沒有多問。想著來都來了,便說要不要順便扛兩具屍體走,不料剛出聲,就聽門外有敲門聲響起。

 “你好,我們是維安人員。”硬邦邦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張白雪在家嗎?我們有問題要問你。”

 !!!

 食月一怔,緊跟著就齜出一口尖牙。徐徒然卻是朝他擺了擺手,指了指旁邊開著的衣櫃門,示意他躲進去。

 食月:“……這不保險吧?萬一被人發現呢?”

 維安人員他接觸過,在能量體裡算是最能打的一批了。而他現在的身份,可是被通緝的怪物啊!

 “發現了就把他們都滅口。”徐徒然無所謂地說著,將桌上的銀色色紙籠了起來,包成一個大紙團,包裹進了自己的外套中。

 她的外套很厚,本身就鼓囊囊的。將紙團藏進去,根本看不出來。

 食月糾結了一下,還是選擇躲進廁所。一來那裡有氣窗,實在不行可以從那兒跑。二來他最近有點焦慮,掉毛掉得厲害,不適合進衣櫃。

 他飛快地關上廁所門,豎起耳朵貼在門上,下一秒,就聽房間門開啟。

 “張白雪是吧。”門外的人毫不客氣道,“今天上午發生了一件命案。我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房間內,大姨淡漠應了聲,還用力吸了吸鼻子。食月心臟懸起,跟著就聽那領頭的維安人員開始問話,問得無非就是案發時你在哪兒在幹嘛,雖說問題都很正常,但話語中的敵意連他都聽得出來。

 也難怪……食月默默想到,死了一個能量體並不是什麼大事。他們在意的是那個能轉移數值點的機器。

 他們擔心那東西是被能力者拿走的。所以才會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就找上“張白雪”。

 但……既然沒有確鑿證據,問題應該也不大吧?畢竟他們的人設是“維安人員”,還是要講點規矩的……

 食月不太確定地想著,往門上又貼緊了些。

 緊跟著,卻聽那人道:“張白雪,我們現在需要對你進行搜身,請配合。”

 跟著是一陣摸索的聲音。緊接著:“你外套裡那是什麼?”

 外套?

 食月耳朵一動,想起張大姨藏進外套裡的那個銀色紙團,心頭不由一跳。

 重點不是紙團。而是紙團裡包著的東西。

 不過那種銀色色紙,對可憎物是有威懾力的。他們應該不敢碰……

 “開啟它。”

 還沒等食月捋清楚思路,便聽那人再次開口:“現在立刻開啟它。不配合的話我們會認為你是在妨礙公務。”

 ……淦!過分了啊!

 食月的心臟再次懸了起來,耳朵高高地支稜著。憑著出色的聽力,他能聽見張大姨慢悠悠地應了一聲,然後當著門外那些人的面,一點點地撥開團起的紙張。

 然後便是一陣沉默。

 ……所以又怎麼了??

 食月急得想要撓牆,開門偷看的心思都有了。就在他快要將整個身體都貼上廁所門的時候,終於聽到門外再次有聲音響起。

 “看清楚了嗎?什麼都沒有。”張大姨的聲音沙啞,還帶著哭腔,“沒看清楚的話,要不再湊近點——”

 “誒誒,你幹什麼!拿開,快拿開!”那為首的維安人員慌張地叫了起來,還伴隨著連連後退的腳步聲。食月默了一下,大概腦補出了門外的畫面。

 那大姨……別是正拿著銀色色紙往人家臉上懟吧……

 食月為腦海裡的畫面呆滯了兩秒,愕然之餘,又暗暗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那大姨將裹在銀色色紙裡的機器變沒了。這或許是件好……

 維安人員:“行了,把你手上的東西收起來!”

 維安人員:“請你讓開,現在我們要對你房間進行搜查!”

 食月:“……”好個屁。

 正經的執法人員,哪有這樣說搜就搜的?食月警覺地後退幾步,轉頭看了看身後的氣窗,有心想要逃走,一轉眼瞥見藏在淋浴間裡的剩下兩具屍體,又覺得相當難辦。

 另一邊,張大姨也冷靜地提出了相同的質疑:“你們只是來問事的。沒理由搜我房間吧?”

 門外的維安人員只充滿敵意地哼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話語傳來:“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理由。”

 “所以,還是因為怕我們唄。”張大姨似是笑了下,房間門口傳來腳步挪動的聲音,“可以,進來搜吧。”

 “但我話說在前面。”

 零碎的腳步聲剛剛邁進屋內,瞬間又因為張大姨的話語而停了下來。

 一片靜謐中,張白雪冷靜又輕描淡寫的話語,清晰地傳進了食月的耳朵裡。

 “要不要進來,是你們的事。能不能再從這門裡出去,可就不是你們說了算了。”

 ……

 正趴在廁所門上偷聽的食月一怔,腦中不期然地掠過徐徒然先前說過的話:

 “發現了就把他們都滅口。”

 ……他無意識地嚥了口唾沫,頭上耳朵不自覺地垂了下來。

 說好的……生命高階都是聖母呢?

 同一時間,門外玄關處。正準備進屋的維安人員似是也因徐徒然的話而怔住,一時都沒了反應。

 恰在此時,電梯門再次開啟,另一人的聲音冒了出來:“隊長,大橋那邊又出事了,有兩夥人聚眾鬥毆!還有新區那邊,又有人被嚴重砍傷,監控沒拍到兇手……”

 聽著就是些很令人頭大的事。維安小隊的領頭人似是終於找到了臺階,沉著臉對著徐徒然說了一句“下次再來找你”便匆匆離去。

 腳步聲很快遠去,而後又是電梯啟動的聲音。房門被關上,食月徹底鬆了口氣,推開廁所門出來:

 “嚇死我了。大姨你可真行啊,唬人一套一套的。”

 “什麼唬人,不明白。”徐徒然拉開窗簾往外看了看,微皺起眉,“最好是能跟上去看一下。我懷疑他們會去找其他的能力者問話。”

 “不急。整個次城區的流浪狗,都是我的眼線。”食月語氣篤定地說著,好奇往徐徒然的方向看了看,正見她將一團東西從口袋裡掏出來,“誒大姨,你這紙裡的到底是……”

 “哦。這個。”徐徒然當著他的面,再次將銀色色紙展開。只見裡面正是那個能修改點數的小機器。

 旁邊還有一個狐狸擺件。

 “這個可憎物道具能短暫隱身。順帶遮掩旁邊的小件物品。”徐徒然淡淡道,“算是雙重保險。”

 要去搶一個能修改點數的機器,這是昨天就做好的決定。不過該怎麼將這機子藏好不被搜走,對徐徒然而言這是個問題。而新被挖掘的狐狸崽,給了她一些思路。

 ——她不確定那些所謂的“維安人員”會不會直接將自己帶走,所以面對問話時第一反應就是將東西藏在身上。銀色色紙本身就對可憎物有威懾力,而一旦他們將紙開啟,那隻狐狸崽為了自保,肯定會選擇隱身。

 而根據昨天的問話來看,這狐狸的隱身其實很不靠譜。一來無法遮掩大件物體,二來經不起仔細觀察。

 為了避免他人視線頻繁停留,它只能連著旁邊的小機器一起隱了。再加上那張銀色色紙本身就具有的威懾力,想要掩人耳目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這些都是徐徒然的推測。在對方要求她開啟銀色色紙的那一刻,她心裡其實也是有些忐忑的。

 食月似懂非懂地聽著,耳朵忍不住動了一下:“可是大姨,那假如你猜錯了呢?”

 “那沒辦法。”徐徒然嘆了口氣,慢吞吞將那機器拿在手裡觀察,“只能滅口咯。”

 食月:“……”

 他動作僵了一瞬,心中隱隱冒出一絲懊悔。

 我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呢?

 他默默想到,明明答案已經那麼明顯了不是嗎?

 他暗歎口氣,就地坐下,望著徐徒然手裡的機器,偏了偏頭:“要是這個東西用不了的話,那這一趟就虧大了。”

 “不虧啊。往好的方面想,起碼我們之後就能確定其他能力者的所在了。”徐徒然道,“而且,他們那麼緊張這東西,說明它肯定是有用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識別碼……

 徐徒然輕輕撥出口氣,很有經驗地拿出一卷紙巾放在跟前。

 而後平靜開口:“我宣佈,在此處,識別碼無效。”

 聲音不大,卻自帶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食月怔怔地聽著,等到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伏低了上身。

 ……這又是啥能力?

 這麼酷炫的嗎?!

 食月一時震在當場,只覺自己自從認識了這位大姨,認知就好像一直在被重新整理。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抱上大腿的感覺吧……他如此想著,頗為敬畏地抬起頭。

 然後被嚇得當場叫出了聲。

 只見徐徒然捂著胸口仰躺在沙發上,微張著嘴,滿臉就寫著八個字——呼吸困難,本姨要掛。

 食月都嚇傻了,趕緊上去扶人,卻被徐徒然揮手開啟。

 “試……這個。”她艱難地說著,紅著眼眶將機子遞給食月。食月手忙腳亂地接過,慌忙拿出自己的身份卡,對著按了一下——

 “嗶”的一聲。

 他的卡上被扣掉了一點數值。

 同一時間,機子後方的液晶屏跳了一下,顯示數值儲存量加一。

 食月:“……”

 他大腦飛快轉動,顧不得驚訝,匆忙研究起這機子的操作——一共兩個按鍵,他剛按的是提取鍵,那麼另一個應該就是用來加點的……

 一道靈光驀地從他腦殼中閃過。他立刻轉頭看向徐徒然。

 “大姨,大姨你等等啊。”他說著,左右環顧一下,在徐徒然口袋裡摸了又摸,總算摸出徐徒然的身份卡。

 然後飛快地從自己卡里提取了十點,全部加到了徐徒然的“HP”一欄裡——

 徐徒然猛喘口氣,神情逐漸緩和下來。

 “……謝了。”她頓了幾秒,扯出紙巾擦了擦滿臉的淚水,“還好你反應夠快。”

 不然她只能緊急停止規則,等下次再進行嘗試了。

 “沒事沒事。大姨你還在就行。”食月依舊有些懵懂,對自己劃出去十來點的行為倒沒怎麼後悔——他又不傻。他現在無法在域中使用主動技能,但張大姨可以。那肯定是不惜代價優先保她。

 更別說,這種時候,互幫互助本就是應該的。

 “只是,這機子……”他看了看手裡的機器,仍感到滿滿的不可思議。徐徒然撥出口氣,指了指放置雜物的桌子。

 “晚點給你解釋。那桌子下面有個抽屜。你自己拉開看。”

 食月:“……”

 他呆呆點頭,依言拉開抽屜,又是一愣。

 只見裡面是個儲物盒。

 而盒子裡,是滿滿的身份卡。

 “都是之前扒下來的。你看著加到你的卡上去吧。”徐徒然窩在沙發上,抹了下止不住的眼淚,“還有我這張卡……”

 “懂的。”食月瞭然點頭,“大姨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滿上!”

 徐徒然:“……”

 “不用,不用加!”見他當真要先給自己“滿上”,徐徒然慌忙開口,“我只是要把數值適當調低一點!誒誒誒你先別加啊——”

 食月:“……”

 誒?啥?

如果您覺得《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51du.org/xs/95727.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