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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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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小修】

 ——壓迫感。

 在對上目光的瞬間, 徐徒然無比清晰地感知到了這點。

 來自上位的壓迫感,如同海浪一般層層壓來,壓得人四肢僵硬, 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另外,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對方的眼神中,還莫名透出了幾分怨氣……不過轉念一想, 這似乎也不是很奇怪。

 徐徒然閉眼,深深吸了口氣, 強迫自己從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中抽離出來, 目光無意中掠過手中的藥瓶,視線一頓, 沒忍住嗤了一聲:“聖藥?”

 “……”筆仙之筆沒敢應聲,悄悄往旁邊飄離了些許。

 它能說什麼?總不能明著說哦這藥是我的信徒在邊緣區撿的, 我因為想讓他們長出多餘器官所以騙著他們吃了好多顆,見實在長不出來, 只能撒個聖藥的謊糊弄過去……

 這話要真出口,都不用域主動手。它覺得徐徒然能當場用高數書砸扁它。

 所幸,徐徒然現在也沒多餘的心思去管這事——漂浮在空中的蠕蟲又起變化,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吸引了過去。

 只見空中,蠕蟲龐大的身軀舒展,同時展開的,還有纏繞在它臃腫身軀上的無數血管。那些血管一根接一根地從它身軀上脫離、揚起, 在空中扭曲、擺動……

 它們組成了翅膀的形狀。

 那些猩紅的血管,在血月無聲地照耀下,在成片的霓虹燈光的照耀中, 組成了一雙蝴蝶翅膀的形狀。

 那雙翅膀是鏤空的。即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 徐徒然也能看出那花紋的細緻與繁複, 遠遠看去,彷彿精心編織出的平面圖案。

 當如此繁複華美的圖案與軟軟的蠕蟲身體組合在一起時,場面卻只能用詭異來形容。

 臃腫與纖細、混沌與條理、華美與醜陋,完全相反的特質,在這一刻,理所當然地拼在了一起。

 而再下一秒,那對蝴蝶翅膀卻又散開了——

 所有的血管紛紛揚起,舞動。

 然後在徐徒然警覺的眼神中,宛如流星雨般,爭先恐後地朝她襲來!

 徐徒然:……淦。

 明明相隔得很遠,那些血管卻落下得很快。徐徒然連著往旁邊閃了幾步,順手推開正愣在原地的全知信徒,身後血管接二連三地砸下,發出砰砰的聲響,頂端深深地砸進地面,令人作嘔的腥味在空氣中蔓開。

 散開的信徒似是傻眼般跌坐在地,不知是誰,率先爆發出一聲尖叫。徐徒然在尖叫聲中險險站定,回頭一看,正見那些血管又一個接一個地從凹陷的地面中拔出,露出血肉模糊的頂端——只見那些血管的末端,分明都是人臉。

 一張一張模糊的人臉,或哭或笑、或怒或嘲。它們搖頭晃腦,距離稍近的意識體開始痛哭或大笑,它們卻毫不在意,只搖晃著又要朝徐徒然襲來。

 徐徒然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揮手凍住一個,另一手則端起手持炮,砰的一聲火光炸開,另一根血管被炸得赤色飛濺。

 嬌嬌爸爸給的其餘武器,早在醫院裡面就已經丟失。徐徒然看了眼手持炮的餘彈量,剋制地深吸口氣。

 “武器不夠!”她提高音量,順手對著剩餘的血管又開一炮,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對誰喊,“給我彈藥!”

 話音落下,便見有人跌跌撞撞地靠近。傑森手舉一把鐳射槍,聲音顫抖卻大聲:“獻給偉大的血肉聖者——”

 【恭喜您,獲得一千點作死值。】

 徐徒然:“……”

 她無言地看了一眼傑森,認真思考起透過他們繼續刷分的可行性。最終因為注意到空中更多虎視眈眈的血管而作罷。

 她接過傑森手中的槍,快速交代了句“自己逃命”就往外跑,沒跑多遠,卻又噹噹噹地轉了回來。

 又一根血管從空中砸下。傑森險之又險地避開,激動開口:“偉大的血肉聖者,您是否還有吩咐——”

 “沒有,找人。”徐徒然淡漠地說著,視線迅速從他身上掃過,伸手在他口袋中一掏,果不其然,掏出了一支紅色鋼筆。

 悄悄躲在傑森身上的筆仙之筆顯然沒料到自己會暴露得這麼快,當即開始奮力掙扎。徐徒然努力將它握在手裡,想了想,對著傑森提高音量:“聖戰已經開啟——我將帶我們偉大的全知神前往聖戰之地。”

 “快,恭送我們偉大的全知神!”

 正在努力躲避血管襲擊的信徒們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下一秒,便聽稀稀拉拉的聲音響了起來,很快就彙集成了頗具聲勢的聲浪:

 “恭送全知神——”

 “恭送偉大的全知神——”

 “等待您帶給我們新生——”

 還在努力掙扎的筆仙之筆:“……”

 察覺到來自域主的危險注視,筆仙之筆的動靜逐漸小了下去,渾身散發出一種生無可戀的氣息。

 徐徒然在心底冷笑一聲,將筆仙之筆揣進口袋,拿上武器,轉身靈巧避過又一根如流星般砸下的血管,飛快地往前跑去。

 筆仙之筆“全知神”的身份到底沒遮住。它心知這會兒自己肯定也已上了域主的黑名單,左思右想覺得憋屈,沒忍住又從徐徒然口袋裡飄了出來。

 【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壞種,自己被盯上就算了,幹嘛還要拖我下水?】筆仙之筆氣鼓鼓。

 徐徒然剛剛拐進一條小巷,身後血管砰砰砰地落下,每一下都震得兩邊牆面搖晃。她以手護著頭臉,好一會兒才看清筆仙之筆的抱怨,沒忍住笑出了聲。

 “有點擔當吧,全知神。”

 她隨意說著,揮手打開面前漂浮的文字,縱身躍出小巷,心念一動,身後旋即響起卡拉拉的聲響。剔透的寒冰拔地而起,填滿了身後狹窄的空間,順便也凍住了身後緊追不捨的數根血管。

 ——徐徒然知道現在的自己不該再多用天災傾向的能力。但她沒辦法。那些血管速度太快,數量又多。最糟糕的是,它們都屬於同一個個體,“撲朔迷離”能發揮的效用也有限。

 使用火器還需要瞄準,而且彈藥有限。最有效的攻擊手段,還是屬於自己的七號冰與冰十八。

 徐徒然沉默地想著,腳下驀地一轉,險險避開從正面撲來的又一根血管。同一時間,冰十八發動,高溫的黑色晶體雷霆般朝著血管衝去,轉眼將之融成了一灘。

 破碎的血肉間,有哇哇的哭聲響起。應是受它感染,周邊的市民似乎都瞬間忘記了恐懼,也跟著痛哭流涕。嚎啕的哭聲此起彼伏,徐徒然卻像個機械人一般快步往前衝去,腳步片刻不停。

 餘光瞥見再度出現在空氣中的紅字,她定睛一看,神情微妙。

 只見筆仙之筆正不斷從筆尖滴著紅色墨水,一邊滴,一邊往空中寫了個【QAQ】。

 徐徒然:“……”

 老實說,她開始後悔帶上這支蠢筆了。

 不過筆仙之筆畢竟還是有點抗性的,哭歸哭,哭的同時還保有基本的思考能力:

 【你現在想去哪兒?QAQ】

 它在空中急急寫道:【光逃沒有用的。這裡是它的地盤QAQ】

 “我知道。”徐徒然撥出口氣,“但這不是我找不到自己的地盤嗎?”

 現在整座城市都瘋了。所有的房屋都變成了怪物,再去尋找房屋當國土,無疑是給自己找麻煩。

 然而她又不能隨便找片空地就登基。她現在面對的是一個憤怒的辰級,在沒有任何天然助力的情況下,想利用規則阻擋它,根本就不現實。

 【這就是你悶頭亂跑的理由?QAQ】筆仙之筆筆尖上的墨水滴得更厲害了,【那你還不如把我留在傑森那兒!】

 反正都已經被域主盯上了。留在傑森那兒,起碼它還能死得比較有身份。

 “誰說我亂跑了?”徐徒然瞟它一眼,呼吸因為劇烈運動而變得沉重。張口時會有冷風灌進來,喉嚨和肺絲絲地疼,她索性也不解釋了,只管一邊躲避著攻擊,一邊繼續往前跑。

 交流間,她已經來到了中心廣場。場地空曠,沒有掩體。大量的血管懸停在了廣場的上方,像是蓄勢待發的導|彈。

 筆仙之筆連飄都不敢飄了,直接鑽進了徐徒然的口袋。才剛鑽進去,便感到外面有恐怖的殺氣如羅網般罩下——

 同時罩下的還有強烈的血腥氣。汙濁腥臭。它嚇得鞭毛都炸了出來,沒忍住往口袋裡躲得更深了些,與同樣正瑟瑟發抖的狐狸擺件擠在一處,緊跟著便感到口袋更加劇烈地搖晃起來。

 是徐徒然。她正在艱難躲避著來自血管的空襲,左突右閃。七號冰與冰十八交替放出,冰坨子與被高溫冰燒融的血肉遍佈廣場。然而不論她清掉多少血管,總會有更多的血管兜頭砸下。

 徐徒然驚險地避過又一波攻擊,倉促間抬頭,正對上來自上空的冰冷目光。

 是那隻巨大蠕蟲。

 它一隻眼睛漆黑如夜色,另一隻眼睛則閃著亮眼的燈光。它就那樣高高地盤踞在空中,冷冷俯視著她,像是在俯視一隻不自量力、垂死掙扎的螞蟻。

 ——我該恐懼嗎?

 徐徒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點。

 如果我是一個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我該感到恐懼嗎?

 徐徒然無法確定這個答案。畢竟在她看來,這個域主身上,噁心的成分要遠多過恐怖。

 她只覺得不爽。心中明顯地有些不爽。

 而想要緩解這種情緒,就只能讓對方比自己更不爽——

 徐徒然收回目光,顧不得已經疼到彷彿被撕裂的肺部,死命地往前衝去。

 二十米、十米、五米……眼看著離自己的目的地越來越近,徐徒然感到眼前的景象似乎有些搖晃。

 又有血管從空中襲來,她強提起一口氣,猛地往旁邊一撲,旋即一個滑鏟,猛地往前一竄——

 整個世界,忽然就安靜了。

 ……

 縮在徐徒然口袋裡的筆仙之筆等了一會兒,沒再聽到更多的動靜。終於鼓足勇氣,再次從她口袋裡探出頭來。

 然後它就呆住了。

 只見徐徒然這會兒,是仰躺在地上的。她是上方,是一片堅固的石面。

 那石頭上可以看到圖案,還帶著明顯的弧度。筆仙之筆盯著那片石頭看了一會兒,難以置信地吐出一個墨水泡泡。

 ……這是創神的雕像。

 位於中心廣場上的,最大的那座創神雕像。

 這個瘋女人,居然帶著它們,躲到了這座雕像的下面。

 ……別說,還真有效。那些血管確實沒有再砸下來。

 筆仙之筆不由有些高興。然而很快它就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了。

 那些來自創神的血管,確實不會直接把這座雕像轟了。但這並不妨礙它們從側面攻擊——就這麼會兒工夫,兩邊的地面上已經落下了無數血管,揚著一張醜陋的人臉,正如同蛇一般快速游來。

 徐徒然卻是不慌不忙,將手裡的手持炮豎了起來,對準上方的雕像:

 “你要是敢硬闖,信不信我反手就把這雕像轟了?”

 兩邊的人面血管:“……”

 【恭喜您,獲得一千點作死值。】

 徐徒然長出口氣,用盡最後的力氣個自己圈了片國土,卻沒有制定任何規則——

 她現在真的喘口氣都費勁。必須得緩緩了。

 好在那些人面血管似乎真的很怕她破壞雕像的樣子。一個個地在外面指指點點、搖頭怒吼,卻沒再發起任何攻擊。

 徐徒然心口稍松,暫時將它們放到一旁,拿出通訊器,開始給聯絡老王他們。

 這通訊器也能當電話用。沒過幾秒,老王那邊就接通了通話:

 “老天,總算聯絡上你了!你那邊現在怎麼樣?”

 徐徒然看了眼外面齜牙咧嘴的人臉,保持謙虛:“還行吧,你們呢?”

 “出現了一點波折。域主來得太突然了,我們正在緊急調整行動方案。”相比起她的敷衍,老王講得則要詳細得多。

 按照原本的計劃,他們應當是以嬌嬌爸爸生存的那個廢棄倉庫為基地,將找到的人類都帶到那裡避難。但沒想到房屋都變得具有攻擊性,他們只能緊急從那裡撤離。

 好訊息是,目前尚無人員傷亡。而且食月也已經清醒了。他可以直接調動次城區內的流浪狗,大大加快了他們尋找人類的效率。

 “目前還有三個人類沒有找到。嬌嬌爸爸和食月分頭去找了。我留下守護剩下的。”老王道,“你在哪兒?我們來接你?”

 “不用。你們人手本來就不夠。”徐徒然不假思索,一邊回答一邊警覺地掃視著兩邊著的人面血管,“話說你們現在躲在哪兒?”

 “倉庫附近的教堂。”老王道,“這棟房子也已經異化。但怪物們不敢襲擊祭壇。我們就全部躲進來了。”

 當時他們開始到處砸祭壇的時候,考慮到要保護基地,特意先繞過了倉庫附近的那座小教堂。沒想到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徐徒然默然看了眼上方的創神雕像,暗自點了點頭。

 可以,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創神,同一個創神同一個用法。非常完美。

 “對了,還有件重要的事。”老王繼續道,“在域主現身後,我和嬌嬌爸爸的主動技能,就陸續恢復了。”

 徐徒然聞言一怔:“為什麼?”

 “我也還在思考。但可以確定的是,這應當這個域本身有關。”老王道,“域對我們的限制鬆動了,所以能力才能恢復。”

 “至於導致這種鬆動的原因,還需要進一步查證。我個人認為這很關鍵,應該能幫助我們徹底逃出這裡。”

 “你現在有餘力嗎?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和你談談這些。”

 徐徒然嗯嗯地點著頭,威脅地瞪了眼旁邊蠢蠢欲動的人面血管:“嗯,我在聽,你管你說就是。”

 “行。那我繼續。關於這個原因,我現在有多種猜測。第一就是信仰。我們之前的作為,動搖了市民對創神的信仰,從而導致域的力量減弱。也就是說,信仰是這個域的根基。”

 徐徒然:“嗯嗯。”

 “第二,就是這座城市本身。”老王頓了幾秒,聽上去像是正在翻筆記本,“因為我們恢復能力的同時,恰好是所有房屋異化,整座城市的‘常態’被破壞,秩序開始崩塌的時候。所以我懷疑,這個域的根基也有可能是‘新生之城’這個概念。當這個概念開始崩壞,域也就開始鬆動……”

 徐徒然:“……啊?”

 “第三,則是意識體。”老王又啪啪地將筆記本翻過好幾頁,“房屋的異化會導致損失大量意識體。假設這個域是以意識體的存在為根基,那麼意識體的減少就會引發域的不安定,從而放鬆對我們的限制。這個邏輯也是有可能的……”

 徐徒然:“……哦……”

 “第四,則是域主的狀態。作為長夜,我能清楚地感覺到,現在域主的情緒波動非常劇烈……”

 “第五,所有的街道本身,可能就構成了一個儀式的符文……”

 “第六……第七……”

 老王一口氣給出了七種猜測,然後輕輕吐出口氣。

 “你覺得呢?”他問徐徒然。

 徐徒然:“……”

 她原地呆了兩秒,果斷開口:“嗯,好的,我完全明白了。”

 老王:“……?”

 ???你明白什麼了你明白?我沒問你這個啊。

 他愣了下,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徐徒然已經搶先道:“你們接下去躲在祭壇就好,優先儲存自身。不必來找我,也不用等我。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說完果斷結束了通話,將通訊器塞回口袋。

 從頭到尾,一直在旁邊旁聽的筆仙之筆:……

 【你真的聽懂他剛才說的話了嗎?】筆仙之筆誠懇發問。

 它看得清楚。徐徒然在那個叫老王的人,提出第二種猜測開始,眼神就已經渙散了。

 徐徒然回答得也非常誠懇:“完全聽不明白。”

 筆仙之筆:……

 “但其中的一處精髓,我確實明白了。”徐徒然繼續道,“這個域的根基,無論如何都和這個城市相關。”

 她側頭看向旁邊,視線穿過蛇行的血管,落到了它們後方的建築上。

 理性崩塌,表象撕裂。所有的房屋都張開了獠牙,展示出最真實最本質的瘋狂。

 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海仍在閃爍,燈光都扭曲成了怪物的形狀。

 徐徒然輕輕笑了一下,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簡單來說,繼續砸,就完事了。”

 她冷冷說著,伸手又往口袋裡摸了一下,拿出了點數修改機。機器還存著從其他身份卡里提取出的大量點數,徐徒然勉強打起精神,制定相應規則,一不做二不休,將所有的點數都加到了自己的卡里。

 所有的數值都被儘可能地提高。加完點後,她隨手將修改機往旁邊一丟,又掏出楊不棄給的藥瓶,倒出一把藥片,全都丟進嘴裡。

 一次性服用過量藥片,可以瞬間回覆精力,副作用則是會長出一些多餘的器官。

 徐徒然屏著呼吸,原地等待了片刻。果然感到頭上有什麼東西在往上生長——不痛不癢,沒有知覺也無法控制,感覺十分微妙。

 除此之外,再沒任何其他的感覺。徐徒然下意識地伸手,想摸摸頭上長出的東西,才剛湊近,想想又收了回去。

 算了,處境已經如此艱難。就別給自己添堵了。

 她如此想著,深吸口氣,就地猛地一滾,滾出了雕像下方。

 幾乎就在脫離雕像庇護的瞬間,手中手持炮倏然發動,強大的火力轟在迎面撲來的人面血管上,逼得對方連連後退,徐徒然趁機拉開距離,轉頭輕輕眨眼,整座創神雕像,都被冰層咔咔覆蓋。

 下一秒,徐徒然淡漠抬手,左手手持炮與右手鐳射槍同時扣動,兩道光束齊齊擊在雕像上,發出轟然的聲響。

 石塊隨著冰塊一起亂飛,劈頭蓋臉地砸在人面血管上。雕像的殘骸飛濺,鋪滿整片廣場。

 【恭喜您,獲得兩千作死值。】

 【恭喜您,目前持有作死值超過三萬兩千點,解鎖獎勵功能——代行步數x8000】

 一雙黑色的兔耳在空中微微晃動,徐徒然無所謂地抬眼,瞟向空中的蠕蟲,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只見無數血管再度暴起,流星雨般朝她落砸下。徐徒然想也不想,靈活躍起,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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