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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霍格沃茨支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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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Chapter 55 渣滓 Junk

多年以後回憶這段時光,霍格沃茨校內流言蜚語的漣漪欲靜不止,大約是從聖誕假後的這一天始。倘若說這次事件讓人們不得不正視那些痛苦的恐懼的回憶,鄧布利多和哈利波特的形象也因此重新鍍金回到聖壇之上——“危險近在咫尺”,沒有什麼比十名暴徒從阿茲卡班集體越獄更能證明鄧布利多所言非虛。

  福吉仍在徒勞地掩蓋真相,迫於他暗中施壓,媒體喉舌對此的評價皆是“由小天狼星布萊克策劃的越獄行動”、“他們受到惡棍小天狼星的召喚”。紙上談兵的獨角戲,沉浸其中的觀者卻所剩無幾。

  普通人並不在意作惡者究竟是布萊克還是黑魔王,他們敏感盲目的神經,真切得因危機浮現而繃緊。

  一個無法帶來安全感的政府,註定魔法部的聲譽日漸摧朽。

  簡翻了個面,讓《預言家日報》的封底對著自己。那些花裡胡哨的廣告——今天是二手彗星掃帚交易資訊和一家研究東方草藥的藥品公司宣傳,她向來都當作檢驗智商的笑話一掠而過,如今才知放在桌上也是極其下飯的。

  和正面頭版滿滿十張越獄逃犯的黑白照片相比,亂七八糟的生活氣息更讓她壓抑的呼吸略微鬆快。

  簡不會想到,惡名昭著的貝拉特里克斯會以如此大張旗鼓的方式,再次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九張照片都是男性,最後一張是貝拉特里克斯,也是唯一的女性。每張照片下方標註著他們的姓名及所犯罪行,他們或是無聲嘲弄著什麼,或是抓著鐵柵欄做出挑釁的手勢,瘋狂無禮。.

  “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折磨迫害弗蘭克和艾麗斯隆巴頓夫婦至精神失常。”

  五分鐘前,赫敏讀到最後時,連羅恩也停止了咀嚼的動作。

  “那麼這都是真的。這些食死徒,他們逃了出來。”他乾澀的嗓音,彷彿一整塊麵包幹噎在喉嚨裡。

  “我不認為有人會開這麼大的玩笑,現在離愚人節還遠得很。”簡不禁認真地盯著貝拉特里克斯的照片看了半天。

  她臉頰與五官的比例,年輕時定然也是一名美人。長而蓬亂的黑髮,像極了他們曾學習過的魔法植物魔鬼藤,彷彿隨時都會自報紙上探出枝條,毫不費力將審視她的人活活縊死。單薄的嘴唇令她的長相更添陰狠,帶著一絲傲慢的輕蔑的笑容。病床上憔悴的納西莎,與她幾分神似。然而一個貴族夫人,絕不會讓自己的形象狼狽不堪至這般地步。

  她想起有幾面之緣的小天狼星,雖然脫離牢獄已有時日,但他的神色似乎始終蒙著灰塵,彷彿行屍走肉。怎麼看,都不像沙菲克先生儲存的那張照片裡,鮮衣怒馬的少年——阿茲卡班也許有這樣殘忍的能力,剝奪一個人的勃勃生機與青春容顏。

  赫敏又拾起報紙,她折過頁角,神情十分奇怪:“哈利,你也許想看看這條。”

  “什麼?”

  他正遠遠盯著烏姆裡奇,後者一邊用力地用勺子攪拌麥片粥,一邊黑著臉看桌子另外一頭專心談話的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

  赫敏拽著他的袖子,迫使他低下頭:“伯德,羅得裡克伯德,你還記得嗎?他和洛哈特一個病房.....&"

  “在聖芒戈死亡的魔法部官員?我好像——聽我爸爸提過他,他是神秘事務司的,

所以平常沒什麼人願意和他打交道!”

  三人組頭碰著頭,顯然有什麼隱秘的事情需要討論。

  簡悄悄起身,打算先去變形術教室坐著。

  她走出禮堂,遇見韋斯萊雙胞胎肩並著肩一齊走過來。

  她一眼便認出喬治。

  哈利和雙胞胎的掃帚那次比賽後,都被烏姆裡奇用鐵鏈五花大綁,鎖在費爾奇辦公室裡。少了日常的魁地奇訓練,他們鬆散了許多,火紅的頭髮亂糟糟豎著,顯然是匆匆起床來吃早飯。

  她微笑著立定,問:“韋斯萊先生的身體如何了?”

  喬治有些驚訝,但他沒有追問,只道:“我們開學前他就出院了。”

  簡歪著腦袋點了點頭:“那就好。我猜你們都嚇壞了。”

  “噢,”喬治似乎想到什麼趣事,嘴邊漾起淺淺的笑渦,“我媽媽是真的嚇壞了。尤其中途他還想讓治療師用麻瓜的縫合術治療傷口。”

  她被逗笑了:“其實麻瓜醫生的縫合術沒什麼可怕的。”

  喬治還想說點什麼,弗雷德卻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老兄,我想你有點礙事了。”

  他用下巴指著簡的身後,佈雷斯身姿挺拔若一株白楊,正和德拉科幾個人一道走過來。

  喬治的臉色暗了幾分。

  他見狀,摩拳擦掌道:“要不要我們一起?咒語?還是用小道具?”

  喬治看了眼簡,搖頭道:“她不會喜歡的,我們走吧。”

  簡鬆了口氣,衝一臉遺憾的弗雷德假笑道:“感謝你的支援,弗雷德。”

  佈雷斯邁開大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她動了動,韋斯萊雙胞胎仍沒走遠。

  他掀了掀眼皮,說:“如果你配合,火車上的事和今天的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她有些惱火,索性用力甩開他的手:“你不講理,我今天只是偶然遇見。”

  佈雷斯停住,他望了眼大樓梯前的掛鐘,快要上課了。

  “我只是開個玩笑。情人節一起出去怎麼樣?”

  他罕有地放低了姿態,她怔了怔,點頭答應,不禁嘲弄道:“就這件事?”

  “如果我不來找你,估計你會忘記我。”他語氣平靜,卻意有所指看了看遠處——簡想把他整理妥當的黑綠條紋領帶扯亂。

  雖然不是每個學生都如赫敏一樣,有訂閱《預言家日報》的習慣,但十個食死徒越獄的訊息一天之內便傳遍了學校。

  即便廣為流傳的故事版本是,食死徒們試圖效仿兩年前的布萊克,躲在霍格莫得村某間破敗簡陋的木板屋裡,對突破霍格沃茨的大門蠢蠢欲動。

  倘若說黑魔王是巫師孩子年幼時恐怖故事的主角,因為父母常以“再不睡覺黑魔王就要來抓你了”嚇唬孩子,學生們對他的恐懼還有幾分□□的色彩。

  而他的食死徒爪牙,在伏地魔統治時期犯下的罪行顯然造成更直觀的傷害——不少霍格沃茨學生與受害者有所關聯,如今越發如履針氈。

  下課後,斯普勞特教授將放入過量龍糞以至於樹苗灼燒變成灰色的盆栽搬到面前,順便安慰神情恍惚的蘇珊伯恩斯。某些熱心的八卦者四處傳言,她的叔叔、嬸嬸和表妹都死在其中一個食死徒的手上,很快,她也逃不過被謀殺的命運。

  “......我的表叔曾經為入獄的食死徒做背景調查,她和多洛霍夫是遠親關係。”

  下一節草藥學是五年級拉文克勞

的課。幾個早早來到植物溫室的女孩聚在一處,絮絮閒談著。

  帕瓦蒂看到自己的妹妹帕德瑪,便走過去和她講話。簡抱著書獨自在旁等她,百無聊賴地觀察斯普勞特教授如何移植那棵可憐的樹苗。

  “你說是不是,沙菲克?”忽然,一個女生陰陽怪氣地問道。xS壹貳

  簡完全摸不著頭腦,回過頭,發現與她並不熟悉。想了又想,原來是秋張的好友瑪麗埃塔艾克莫。她環視四周,不見華裔女孩的面孔。

  “抱歉,我沒有聽清你們在討論什麼?”她禮貌地反問。

  “我說,沙菲克和多洛霍夫是遠親,是這樣嗎?”她似是故意抬高了音量,尖細的女聲在空闊的室外尤為刺耳,陸續而來的學生不禁向對峙的二人投來好奇的視線。

  簡皺了皺眉,她警惕地瞪著瑪麗埃塔:“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艾克莫小姐。我爸爸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有這回事。”

  瑪麗埃塔得意地笑了,她笑盈盈和其他兩個女孩對視一眼,惡意地大聲說:“這回事?以前,你爸爸當然會恥於告訴你。可是現在,你高興還來不及呢。食死徒對霍格沃茨的行動,有你的一份吧?內應外合......幫他們進來,在那個人面前邀功?”

  “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艾克莫,”簡冷冷盯著她,“這些話,我通通都當作你是吃撐了開玩笑。否則,這種汙衊人的指控,我完全可以去找鄧布利多教授主持公道。”

  瑪麗埃塔有些膽怯,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口中卻不甘罷休地挑釁道:“汙衊你?你敢說,沙菲克和多洛霍夫家族沒有血緣關係?”

  簡氣極了,卻知道此時不能露出半分氣急敗壞的神色,否則就是著了她的道。她自知理虧,純血家族本就關係錯綜複雜,作為半吊子,她的確不敢保證沙菲克祖上和多洛霍夫毫不相干。

  瑪麗埃塔覷著她的神情,翹起她塗著亮紅色指甲油的食指,肆無忌憚地對著簡揮舞著:“布萊克那樣的家族,一個是罪犯,全家都是罪犯。我看吶——”

  “混血渣滓在魔法界待了這麼久,還不懂得純血貴族世代通婚的傳統?”

  潘西揚著下巴,繞到她身前,不耐煩地嘲諷道。

  她一如既往踩著自己黑漆鋥亮的小皮鞋,妥帖的墨綠滾邊黑袍的左胸前,彆著院徽和級長的“P”字徽章,下面還有烏姆裡奇檢查小組的標誌。

  瑪麗埃塔緊緊閉上嘴,她想要溜走,潘西卻攔在她面前,歪著頭笑眯眯道:“德拉科馬爾福是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的侄兒,你說,他會做什麼?”

  瑪麗不禁望了眼潘西的身後。

  鉑金髮色的男孩漠然看著她,他的神情太過鄙夷,讓她覺得自己在他的眼中,不過是開花豆莢上的一隻寄生蟲。

  “你記住,黑魔王淨化魔法界的那天,你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逃。”

  潘西向前傾身,她的鼻樑幾乎抵在瑪麗埃塔的鼻尖上。她忽然又像是聞見什麼,纖細的二指捏著鼻頭,蹙眉和她保持一臂的距離。

  瑪麗埃塔瑟瑟發抖無法言語,她的一個夥伴左右打量半天,大著膽子拖著她,閃進溫室裡。

  潘西翻了個白眼,下一秒換上溫言軟語的面孔,扭身挽著簡的胳臂說:“不過是一知半解的蠢貨。她們還不知道,這是怎樣榮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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