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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霍格沃茨支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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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Chapter 74 遇險 Danger

吊頂的燈光亮如鑽石鋯面,映得他一雙碧藍的眼眸彷彿含著晴空萬里。

  “驚——喜——你的臉可真紅啊。”約塞爾笑嘻嘻地說。

  他右耳垂上戴著一枚圓形的銅質花紋舊耳釘,竟像是女式耳墜子取下的一個部件。簡無聲睨著約塞爾,隱隱感到他與往日不大相同。

  “你認識斯拉格霍恩教授?”

  “誰?舉辦這個晚會的老頭?我只跟他碰了一下酒杯,是一個朋友帶我來的。”

  她似乎認定約塞爾是個頑劣的小男孩:“那麼,你作為一個學生,此時不是應該在千里之外的德姆斯特朗嗎?”

  “我輟學了,”約塞爾的眼睛像是沉靜的湖水,“我父親死了,海因茨家需要我成為家主。”

  簡險些咬到舌頭:“梅——梅林,我很抱歉。你還這麼小——”

  約塞爾忽然直勾勾盯著她,那雙眼比成年人的眼睛更藏著故事。

  “小?你不必擔憂我,這一天,我等待了太久。”他的笑容裡藏著詭秘的快意。

  “簡,這位是?”佈雷斯緩緩走過來。

  他審視了約塞爾一秒,恍然大悟,對他頷首致意。

  “你真的和這傢伙在一起了?”約塞爾卻不為所動,語氣不佳道。

  “這是我的自由。”簡的嗓子裡仍因殘餘的酒液火辣辣灼燒,心情也同樣焦躁。

  “我必須和你談談。”他大力拽著她的手便想往外走。

  佈雷斯的臉瞬間陰雲密佈。他微微側身,攔住約塞爾,說:“簡不舒服,別折騰她。”

  “請你聽我說,簡。”約塞爾只是執拗地望著她。

  “等我一會兒。”她輕輕嘆氣,起身吻了吻佈雷斯的臉側。

  佈雷斯眼含警告,鷹隼般的目光釘在約塞爾臉上,後者不甘示弱,甚至耀武揚威般昂首而去。

  走出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走廊裡夜風輕微流動,才覺那房間悶熱至極。

  “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她蹙眉看著金髮男孩。

  約塞爾卻偏偏流露出小男孩惡作劇成功的神態,吊兒郎當地靠著牆,說:“哦,我只是看不慣他圍在你旁邊——”

  “幼稚鬼!”簡剜他一眼,憤然欲走。

  “姐姐!只是玩笑嘛。”他又死纏爛打拖著她的胳膊,“我不放心,所以來這裡看看。”

  她挑眉,奇怪地看著他。

  “霍格沃茨,或者說,整個英國都不安全。你最好離開。”他正處於變聲期,沙啞不清的嗓音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你聽誰說的?”她露出的半截小臂被穿堂風撩起細細的雞皮疙瘩。

  “相信我。‘伏地魔’,不,你們更習慣‘黑魔王’這個稱呼,他遲早在英國的巫師界掀起血雨腥風。”

  簡沉默半晌,找回自己的聲音:“謝謝你。但是,你希望我離開學校?這不可能,約塞爾。”

  “約塞爾,你溜到外面幹什麼?”一個蓄著絡腮鬍的男巫從門口探出半個身子,大著舌頭喊。

  “我猜到你會這麼說。簡,我暫時不會離開英國。總之,我會保護你,如果你需要我——”他猝然停住,抿起的嘴角旁,酒窩裡是渾濁燈光之下深不可測的陰影。.

  回到歌舞昇平之中,約塞爾已恢復了他人畜無害的乖巧模樣。他那位朋友,看上去與男孩的父輩同齡,摟著他的肩膀混在一群盈盈談笑的女孩暢快飲酒。

  她的臉頰因為腹中酒精的灼燒而滾燙緋紅,將及胸的長髮撩到脖頸後,襲來一絲涼意才令心頭松

快了些。在屋子中晃盪幾圈,簡都沒有尋覓到佈雷斯的影子,這叮叮咚咚的曼陀鈴伴奏已遠不如剛入耳時那樣動聽。她有些心灰,也沒什麼再玩鬧的興致,邁步便要出門。總歸胃裡還是火辣辣得不痛快,她心想回去躺一晚上,睡著了無知無覺或許能好些。

  簡走上樓梯,迎面碰見兩個不算陌生的臉孔。

  米莉森伯斯德穿著黑黢黢的長袍,上下打量她綴著薄紗的晚禮服。

  “鼻涕蟲俱樂部也有你的一份,沙菲克?”她的眼睛裡,是女孩最熟悉的情緒——嫉妒。

  “佈雷斯邀請我。”簡微笑道。

  “是我忘了,”伯斯德妒意更盛,“你早就搭上了他——”

  “夠了,沒有意義的廢話不用多說,我們快走。”遲遲未開口的西奧多諾特不耐打斷她。

  “沒意義?德拉科怎麼說的你忘了嗎?”伯斯德側頭瞟他一眼,不屑一笑。

  簡向樓梯處悄然挪步。今晚她一時偷懶,禮服沒有地方放置魔杖,她便將這重要的物件扔在宿舍裡。如今看來,大概是她這輩子最糟糕的一個決定。

  “你是說,用她?”諾特懷疑道。

  “我們嘗試過無生命的東西,還有那隻鳥,是時候看看到底能不能讓人透過那裡。”伯斯德笑聲清脆。

  “時候不早了,我聽得見費爾奇在樓下臭罵的聲音。嗯......晚安。”

  簡裝傻開溜,伯斯德一步上前,狠狠抓住她的胳膊。

  “來吧,西奧多。奪魂咒我們已經訓練過很多次了。”伯斯德率先亮出魔杖。

  她張嘴欲喊,心臟卻因一個利落的無聲咒沉入谷底。

  “噢,親愛的,別這樣。放心,你很快就能什麼也不知道,心甘情願地跟著我們走。”伯斯德繞到簡的背後,小臂扼在她纖細的脖子下。兩人力量懸殊,她的胳膊足有簡見過的男孩胳膊那樣粗壯,豐瞞的胸脯緊緊貼著她的肩胛骨發力。

  諾特沒有發表意見,但他顯然不反對伯斯德的提議。他舉起魔杖,長著痘瘡的臉不含表情,凝神盯著簡。

  伯斯德不由隨著他的動作緊張起來。她的手臂依舊保持橫置姿勢,甚至用五指狠狠拽著簡的頭髮,讓她被迫半仰著頭,尖銳的痛苦順著神經迅速遊走到四肢百骸。簡激烈掙扎,扭動身體,踩她的腳,試圖從伯斯德的桎梏中掙脫出來。xS壹貳

  她爭取到一絲鬆懈,新鮮的空氣方才充盈肺部,伯斯德便罵罵咧咧將另一隻手鎖在她身前,堅硬的魔杖把柔軟的胃部幾乎捅出洞來。綁架者寬大袖子上附著的香精與魔藥混合的濃烈氣味一股腦衝進她的鼻腔,像一把鉤子,徹底索取了她最後的氣力。

  她眼中因為巨大的刺激盈滿淚水,模糊不清,手仍然固執地僵持著。

  冷不丁地,諾特以一個狼狽的姿勢,正面倒在地上。伯斯德吃了一驚,待她看清來者的樣貌,瞪大了眼睛。

  佈雷斯不緊不慢走過來,一腳碾在諾特拿著魔杖的手上,足尖旋轉著一圈一圈用力。諾特的慘呼穿透走廊,伯斯德呆呆看著,她的身子徹底僵在那兒。

  “我來幫你?還是你自己——”佈雷斯微笑著點頭,抬起抓著魔杖的右手。

  “佈雷斯!饒了我!”過了一秒,伯斯德驚恐地鬆手,全身抖若篩糠。

  他一步向前,將她身前滑落的女孩摟入懷中,手指愛憐地蹭了蹭她額角的汗,說:“潘西沒和你們說過不

要碰她?”

  諾特緩緩爬起來,貼著牆根,怨毒的目光滑過嚇得不敢動彈的同伴,落在佈雷斯臉上。

  “沒有?”無人答話,佈雷斯自顧自說,“那就記住我今天的話——別碰她,也告訴你們那些人,不然你們用什麼地方碰到她,我不敢保證那裡還會不會完好無損待在身上。”

  “你能護她多久?她,不過是個開始。”諾特反過手背,用袍子揩拭流血的手。

  “米莉森,”佈雷斯不理他,淡然看著伯斯德身子顫了又顫,柔聲說,“我向來不忍心對女孩子下手,但是沒有第二次。”

  他不再看那兩人,低頭專注望著仍在低聲咳嗽的簡。跌跌撞撞細碎的腳步聲漸遠,這裡只剩他們二人。

  “走吧——費爾奇馬上就要來了——”她吐出每個詞,喉嚨都針扎著痛。

  佈雷斯不說話,定定瞅著她,瞅得她心裡發慌。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和別人亂跑。”他最終咬牙切齒道。

  “我找不到你......&"她揉著生疼的肋骨,輕聲道。

  他站著不動,當她踮起腳尖,吻上他的下巴,又小心翼翼貼近他嘴唇時,毫不猶豫吮住她的唇。

  “洛麗斯夫人!快去抓住那幾個大吵大鬧的搗蛋鬼!”費爾奇氣喘吁吁的粗啞嗓音彷彿近在咫尺。

  佈雷斯克制地抬起頭,抓著她的雙肩低聲說:“不管那小子對你說了什麼,不要輕易相信他,別相信任何人。”

  “包括你?”

  片刻停頓後,他說:“如果是我,我不會。但假如你信任我,我很高興。”

  再次見到約塞爾,正是平安夜的時候。

  他抵達沙菲克莊園的時間,比弗克斯特先生預計的晚餐時間相差一小時,然而父親堅持要等待“一位客人”,縱使簡飢腸轆轆也只好望梅止渴。

  看見這個裹著熊皮大衣與英式穿著格格不入的男孩出現在自家客廳,她已不足為奇。但他脫下外套後,白淨的揹帶褲襯衫上潑墨似的汙漬,不免讓她多看了兩眼。

  “這是……血跡?”她彎下腰,認真道。

  “噢,我來的時候,順便幫助了幾個迷路的人,解決了一個小問題。”約塞爾滿不在乎道。

  弗克斯特先生瞟他一眼,又低頭去裝菸斗裡的菸絲。

  雖然心裡感到有些不妥,她還是用幾個清潔咒祛除了這片不太賞心悅目的留念物,總算能整整齊齊坐好開飯。xS壹貳

  飯後一貫的傳統是拆禮物。

  約塞爾得意洋洋說:“你肯定猜不到我送了什麼。”

  “我拆禮物從來都是隨機的。”簡反唇相譏。

  她很快被幾本精裝的書籍、幾瓶香水淹沒。約塞爾跪在鬆軟的沙發上,俯瞰聖誕樹下坐在地毯上的她。這些禮物稀鬆尋常,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她拿到自己贈送的禮物,會是什麼表情。

  “這——”女孩一聲驚呼。

  他連忙探頭去看,眼眸裡透亮的藍水晶倏然暗淡。這也不是他送的禮物,是什麼會讓簡這樣高興?

  “玉石,歐洲很少會見到這種品質的東西。我不太懂,但它一定是不尋常的。如果如尼文附在上面——”她興奮不已,笑著對父親說。

  沙菲克先生揚手接過她掌心冰涼溫潤的石頭,只看了一眼,臉色便倏然變了。

  “誰送你的?”他皺眉問道。

  簡怔了片刻,回身去拿禮盒中的信箋。

  沙菲克先生已然起身,匆匆走出客廳:“我出去一下,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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