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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霍格沃茨支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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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 93 章 Chapter 92 弧光 Arc

直到新學年宴會結束,哈利波特和他的兩個朋友也沒有現身霍格沃茨。

  簡遺憾暗歎,食死徒真是耿直得可愛,難不成他們以為格蘭芬多都是不知變通的愣頭青?黑魔王不如多注意他的魂器寶貝是否安好——該想到鄧布利多既然早已開始尋找打敗他的線索,那麼波特便也是知曉一些事情的。

  然而後來那些接連不斷脫離掌控的事實,證明鄧布利多會犯錯,但黑魔王比他犯了更多的錯。一個合格的野心家,最忌諱的特質應是狂妄自負。

  “迪安也沒來?”有男生後知後覺問。

  西莫單手隨意在空中比劃幾下,對方心領神會嘲弄道:“魔法部整理那份冊子也花了不少功夫。”

  今年霍格沃茨的到校人數至少銳減了一半。即便如此,卡羅兄妹仍像看渣滓一般盯著緩慢移動的格蘭芬多學生。

  七年級的男女級長雙雙輟學,本該由他們負責帶領新生的任務便落在五六年級四個級長肩頭。但對於高年級獅子們個別出格的行為,不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勞駕,斯內普講話的時候我睡著了,他都說了什麼?”

  麥克拉根毛手毛腳,擠進一堆姑娘中間嘀嘀咕咕。今年的魁地奇守門員非他莫屬——這傢伙早在餐桌上就唸叨起來。

  簡順手撈起一個被他寬碩的臀部頂出隊伍的小蘿蔔頭,聽到帕瓦蒂對他說:“斯內普不罵人的時候能有幾句話?一隻手都數得過來。依我看,那兩個新來的老師更有來頭。”

  阿米庫斯和阿克萊託——其他人或許不很清楚,簡是知道的。這兩個人不僅曾在馬爾福莊園出現過,也參與了那次圍捕哈利的行動。

  “噢,我還是懷念鄧布利多教授,”拉文德擦了擦眼角,“他總會祝我們好夢,可是聽了斯內普的講話,大概今晚我要做噩夢了。”

  此時他們已回到休息室裡,說話不由得放肆了些。西莫跳上沙發,模仿著斯內普不含感情的語言:“獎罰分明,這是我對所有學生的標準。你們在霍格沃茨會學到如何做一個真正的巫師。”

  男孩們鬨笑,拽著他的腿將他扔在地上:“你和斯內普之間差了十英尺烏姆裡奇!”

  關於斯內普和烏姆裡奇誰是更合格的校長,這個問題暫且沒有答案。然而他第二天便踐行了自己“獎罰分明”的諾言。

  隔天一大早,麥格教授正在沿桌發放課程表。簡瞪著恍惚的雙眼翻閱預言家日報,滿心都是最好不要在開學第一天見到“哈利波特被捕”的訊息登上報紙頭條。

  她指揮番茄醬塗在三明治上,手勢重了些,看來口味會很酸;耳邊是七年級學生熱烈的討論——NEWTs要來了,終於來了。

  梅林在上,除了救世主身負重任,甭管魔法部在哪一派手裡,黑魔王對霍格沃茨其餘學生的影響或許還沒有一份證書重要。

  簡伸出雙手,麥格教授並沒有在她掌中放下一頁輕飄飄的紙,而是一枚略沉的徽章。

  銀光閃閃的“P”字母,簡幾乎懷疑這是麥格教授的惡作劇——把課程表變成級長徽章。

  “斯內普校長說,格蘭芬多七年級不能沒有級長。”麥格教授的解釋極其官方。

  “可……可是我——”簡驚訝到說不出來話。

  “這是校長的決定,沙菲克小姐。”麥格教授說。

  簡追問:“那男生級長呢?”

  “沒有,只有你一個人。”麥格教授將她的課程表放在碟子旁,留下眼神意味深長。

  “真是酷啊,簡,”拉文德向來嘴比腦子反應快,“沒想到斯內普眼裡你是好學生。”

  “好學生”?拉文德這話聽著古怪,可簡理所當然想到斯內普這是另有盤算。某些嗅覺敏銳的人自然也想到了。麥克拉根混跡純血圈子,此時便不鹹不淡說:“沙菲克——做過食死徒吧。”

  拉文德並不贊同:“簡參加過DA!她和格蘭傑關係那麼好——”

  沒心思再吃三明治。簡別好級長徽章,笑了笑離開禮堂。他人探究的眼光,她不陌生。

  親口承認自己的立場,承認自己站在黑暗的那一面,她尚且說不出口。她還是沒能學會佈雷斯和潘西那樣,對誰講話都是虛虛實實卻言辭確鑿,面上更是不顯山露水。

  短暫反思了自己臥底生涯不夠順利的原因,簡後知後覺摸出一團揉皺的紙。

  “行吧,讓我看看第一節課要和誰刷臉。”她自言自語。

  麻瓜研究。她疑惑並未選修這門,突然想到昨晚的開學典禮斯內普宣佈“這是所有學生的必修課”。

  袍角被誰拽了拽。簡低下頭,扭過身子在背後見到個怯生生的小男孩。

  “級長……小姐,你能帶我去魔咒課教室嗎?”

  真是開張大吉啊,她默默想,這就要開始履行級長義務了嗎。她帶著小朋友往四樓走,心頭閃過一個畫面。

  “我是不是見過你?”

  那孩子眨眨眼,高高興興道:“是昨天,我差點被一個很聒噪的高年級學生推倒,你拉了我一把。”

  對上號了,原來是那個小蘿蔔頭。

  簡

還沒說話,他又愁眉苦臉說:“埃琳娜讓我千萬別進格蘭芬多,這下要被她煩死了……還有爸爸……”

  這熟悉的煩惱,一聽便知他的家世。

  簡揉了揉他的頭髮:“你記住,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一樣優秀。”

  “級長小姐你說的對,我叫盧卡斯,盧卡斯埃弗裡。”那孩子露出標準的格蘭芬多笑容,燦爛似金毛犬,不回頭地跑進教室。

  簡僵硬地呆在原地,心想這是否是巧合。埃弗裡那張假笑的臉,怎麼看也不像能生出這樣陽光的孩子。

  話說回來,布萊克家能出小天狼星,沙菲克出了她,還有什麼不可能?既然家裡是食死徒,簡對盧卡斯心生同情,作為格蘭芬多的日子便可想而知。

  當阿萊克託卡羅的陳詞第三次被格蘭芬多學生打斷,她揮舞著魔杖在那些學生頭上畫了一圈,他們的名字便依次出現在羊皮紙上。

  “禁閉!只要違反我的規定,學生都要關禁閉!”她本就猙獰的臉看起來更加可怖。

  “卡羅比我想象得更有耐心,”佈雷斯說,“這很不斯萊特林,她應該在隆巴頓站起來的時候就判他禁閉。”

  簡伸手,喜滋滋衝要錢:“十個加隆。”

  沒了赫敏,佈雷斯彷彿有了光明正大霸佔她的理由。看見阿萊克託死魚般的腫泡眼,佈雷斯便一時興起與她打賭——阿萊克託多久會甩出關禁閉這招。

  “談錢多俗啊,我給你買禮物吧。”佈雷斯說。

  簡哼笑,只當他是財政危機還未解除:“你每節課都是這樣?”

  佈雷斯這陽光湖景翹課專座,周圍一望盡是睡得安穩。

  “當然不是,”他懶洋洋說:“準確一點,除了魔藥和變形術都是這樣。魔藥課需要動手,而麥格教授一眼就能看出學生的忽略咒。”

  “你試過?”她問。

  佈雷斯摸了摸鼻子,說:“好吧,是因為我覺得她講課的確有意義。我沒幹過,可三年級的時候,有兩個斯萊特林低年級的小女孩想混進來和我聽一節課,她們蹩腳的忽略咒沒過兩秒就被麥格教授解了。好在她只勸告她們‘學習要一步步來’,沒有任何懲罰。”

  “只是為了和你一起聽課?”簡挑起眉頭。

  “——順便把花裡胡哨的情書塞給我,還要監督我認認真真拆開讀。梅林的鬍子,我當然隨手就扔掉,這些小朋友腦子裡都是麵包蟲吧。”佈雷斯不感興趣地說。

  講故事的藝術,在於表達主旨的同時修飾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

  比如這件事,他沒有告訴簡兩個女孩僥倖逃過懲罰,是因為他用十分有涵養的話回敬了她們並且微笑著將那些廢紙撕成碎片,兩個女孩當場便嚎啕痛哭。

  麥格教授追問原因時,佈雷斯表示不知情不清楚,此事與他無關。教授相當頭痛,不僅要安撫女孩們的情緒,還要將她們服服帖帖送回地窖。開什麼玩笑,天底下只有他懶得聽課主動走神的道理,哪裡有人敢佔用佈雷斯的時間。

  那天傍晚,並不臉熟的格蘭芬多級長之一給她帶來開例會的訊息。彼時簡正站在寢室門口,欣賞突如其來的待遇升級——集體寢室換成單間,連行李也神不知鬼不覺安放完好。

  過不了很久,簡將會意識到這是極大的便利——當她的形象成為接受食死徒教化的典型代表之後。

  潘西見她來了,投來一個笑意滿滿的視線,臉上不漏聲色,仍和德拉科站在講臺上。

  簡前後躊躇一番,挑了個不起眼的位置。那裡有個棕發男生抄著手,腦袋一點一點,似乎睡得正香。她無意打攪,他竟咂吧著嘴緩緩抬頭。

  “晚上好,簡。”

  “……好久不見,安東尼。”簡沉默片刻,不太習慣與這人交換教名。

  安東尼戈德斯坦,拉文克勞七年級生。沙菲克先生很喜歡這個典型的拉文克勞,據說他祖上和神奇生物學家斯卡曼德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誇讚他性子好。

  簡不服氣,只覺得這人不靠譜——戈德斯坦能把自己的小妹妹扔在院子裡風吹日曬一整天,他卻一門心思搞亂七八糟的實驗。倘若說看起來漫不經心就是性子好,那佈雷斯該是天下第一好。

  他揉著眼睛湊過來,簡向一旁縮了縮。

  他喃喃說道:“鼠尾草的味道……”ノ亅丶說壹②З

  簡抵住他越靠越近的鼻子:“是薄荷青草。”

  “啊,不好意思。”戈德斯坦睜開眼。

  “作為男女學生會主席,我們希望級長能夠協助老師們完成管理學校的任務。今年的霍格沃茨比往常受到了更多魔法界的矚目。既然各位是這所學校裡最優秀的那群人,希望你們首先要有正確的認知——今天早上,我已經聽見了不少質疑斯內普校長的言論。”

  有一個格蘭芬多的級長重重將魔杖扔在桌上。

  潘西瞥了一眼,繼續說:“級長有必要監督其他學生的不端行為,尤其是一些極其愚蠢的、企圖對抗教授的人,你們第一時間需要將他們上報學校。”

  “然後呢?”赫奇帕奇七年級的麥克米蘭皺眉問。

  “

兩位卡羅教授會教他們如何做人,”潘西輕笑一聲,揮動魔杖,一卷羊皮紙懸空開啟,“真可惜,有些人第一天就上了名單。聽說那些常客還會享受獨特待遇。”

  級長們立時議論起來,不贊同者大有人在,也有或驚恐、或疑問的表情。

  “霍格沃茨從來沒有這種規矩。”一個戴著赫奇帕奇標誌的女孩喊道。

  德拉科走到他們跟前,似乎很享受那些人敢怒不敢言的神色。

  他微微弓下腰,一絲不苟的金髮滑落至臉側:“規矩?我們就是規矩。”

  結束後,麥克米蘭憤憤向她招手,似乎想說些什麼。

  簡含蓄地說:“我認為學生會主席的意思就是校長的意思,厄尼,今時不同往日,校長畢竟不是鄧布利多。”

  男孩沒料到她也是這種態度,眼神十分疑惑。

  “真是相當針對的發言哪。”

  她側首,是戈德斯坦慢吞吞晃盪過來。簡和麥克米蘭、艾博只是點頭之交,說不到一處去。

  戈德斯坦看著他們,說:“唔,幾年前的鄧布利多軍餘威猶在呢。”

  “安東尼,”簡露出一個假笑,“除了魔咒和魔法史原來你還關心這些。”

  戈德斯坦無辜狀撇著嘴:“你不是參加過嗎?雖然聽起來違規但是很好玩。”

  “波特是個可愛的傻子,實在不自量力。”她不欲與他過多交談。

  戈德斯坦打量著她窈窕的背影,感慨道:“女人啊,善變的動物。”

  這周又過了幾天,簡一心用刀叉對付煎蛋燻腸當早餐,一隻相當沒精神的大鴞飛過來,它抓著一個碩大的包裹,看樣子是淋了雨。貓頭鷹把東西砸在簡的面前,翅膀上的水珠抖落她一臉。

  簡扔了餐叉,對那隻大鴞怒目而視。

  帕瓦蒂眼尖,指著溼乎乎的牛皮紙說:“有字呢——什麼花店。”

  簡撕開包裝紙,最裡面那層印著幾個燙金字:馬爾庫斯花店專送。

  一大捧鮮紅欲滴的玫瑰靜靜躺在那裡。

  拉文德比她還要激動,撫著心口快要暈倒:“梅林啊,永生玫瑰!”

  簡歪過腦袋,佈雷斯保持一副全心全意求誇獎的神情看著她。這風格,很扎比尼。

  帥氣的大鴞——雙翅展開足有一米;施過永生咒的玫瑰花——全是金加隆的味道。美中不足就是今日有雨,大鴞辛勤工作被迫變成落湯雞。

  她抱著花,一雙眼亮如星星,整個禮堂都被金加隆的氣味驚動。先是格蘭芬多的男孩們吹起口哨,後來不知是誰帶頭吆喝起來。

  她這人最怕感動,情緒一波動,眼眶便會發酸,某種鹹澀的液體便隨之而落。

  佈雷斯豎起食指比了個手勢,讓難得躁動的斯萊特林圍觀群眾閉嘴:“我送花可不是為了讓姑娘哭。”

  簡眨了眨眼,被他逗笑。

  無論是當事人抑或旁觀者,太多人在霍格沃茨留下曾經。即便總有人拈酸吃醋罵一個“俗”字,但那束永不凋零的玫瑰,那對擁吻的少年男女,無疑是這座城堡裡彌足珍貴的回憶之一。也是學生們的鮮血浸透古老磚石之前,將血統、信念和仇恨拋卻腦後,為數不多的和平時刻。

  佈雷斯送的玫瑰實在太香,她只好塞進衣櫃裡,權作薰衣物。簡微笑著坐在床邊重新碼放衣服,將禦寒的厚衛衣拿出來,手卻摸到一處古怪的溫度。

  她翻開衣服兜,裡面是一隻小縮口袋。她摸出一枚金加隆,心跳了跳——上面寫著一串日期和地點。

  居然有人學到了赫敏這一手。金幣在她的指間翻轉,光澤耀人。

  簡思索了一陣,重新將這枚鄧布利多軍聯絡的訊號物封入袋中,又壓在櫃子最深處。她低聲唸咒,開啟行李箱的暗層,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本子。.

  嘆了口氣,簡落筆,在簇新的紙頁上寫下第一個單詞。

  簡聽到斯內普派人喚她去校長室,心中不是很意外。

  果然,他已經知道那件事:“D.A又開始活動。”

  “是的,校長。我知道。”她說。

  “你是級長,”斯內普嫌棄道,“我讓你當級長是幹什麼?跟著其他蠢蛋搞事嗎?”

  “我並沒有參與,但我也不認為能夠阻止他們。”簡悄悄瞟了眼牆壁,鄧布利多果然在那兒,含笑看著她。

  斯內普皮笑肉不笑地說:“沙菲克小姐,你需要注意自己的立場。你可是食死徒。”

  “恕我直言,校長,我比您更瞭解這群人。沒有鄧布利多軍,還會有格蘭芬多軍、波特軍——只要卡羅兄妹繼續採取那些極端手段。”

  “輪到你教我如何管理學生了嗎?”斯內普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只是小小的建議,”簡的心思裡,或許鄧布利多能勸斯內普回心轉意,“對學生用禁咒,不論什麼時候都會激起反抗的。”

  可是鄧布利多仍然微笑著,像是一幅真正的肖像畫——簡明明看見他剛才和小天狼星的祖父說了句什麼。

  “我只看最後的結果,”斯內普油鹽不進,一票否決她的建議,“學生會主席——或者不管哪個級長,一週之內必須把帶頭的隆巴頓給我關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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