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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霍格沃茨支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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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 94 章 Chapter 93 浮士德 Faust

潘西那副堅決模樣,大概很難讓她點頭。彷彿回想一秒地牢裡的情景,她便渾身不適:“誰也不能讓我再進一次那種破地方。那裡髒亂極了,卡羅還非要用黑魔法折磨他們。梅林——別提了,我要再去泡一次澡。”

  “如果我不跟斯內普校長彙報隆巴頓在地牢裡的情況,恐怕他要把我變成校長室門口的石獸。”簡苦笑著說。

  “去找費爾奇——他對那裡樂此不疲。”

  “費爾奇?然後我就被當成傻乎乎營救隆巴頓的好事者等著和他關在一間牢房裡?”

  潘西和她,兩兩對望。下頜抵住手背,兩手抓著石柱,她探出頭雙眼亮晶晶懇求著。

  “沒得商量。”潘西冷酷擺手。

  “看看她,一臉蠢樣子。”

  德拉科大剌剌走在最前面,身後是一列斯萊特林魁地奇隊員。簡愁腸百結,甚至無暇回敬他惡意調侃的話語。

  他大感無趣,支著臉讓潘西擦除汗漬,嘴裡卻說個不停:“怎麼——格蘭芬多好不容易安靜幾天,簡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你倒是說在點子上了,德拉科。”潘西笑盈盈道。

  於是她又將簡想去地牢但不敢去的事情講了一遍。德拉科雖對那個地方也不甚喜歡,但沒有潘西那般倒胃口。

  “給隆巴頓用鑽心咒的場面有趣極了,真遺憾你不在。”他的姿態擺明在講——求我,我會大發慈悲帶你去。

  簡看他一眼,說:“今天就這麼點人訓練啊,格蘭芬多比你們勤奮多了。”

  德拉科因運動而緋紅的臉頰一黑,冷淡道:“你在等佈雷斯?沒有我和潘西的學生會主席許可,他不能帶你去地牢。”

  向德拉科還是斯內普低頭,或者說保住尊嚴還是小命——簡心中的天平瘋狂搖擺。

  她若是斯內普,完全沒必要因為鄧布利多便對素昧平生的小鬼關照有加,人逝如燈滅。何況他本人便是黑魔王身旁頭號雙面間諜,這樣一個摸不清套路的冒失格蘭芬多小鬼約等於一枚□□。

  與此同時,簡心裡對他十分的敬畏,有五分是因為懼怕校長大人哪日看她不爽便捅出去,簡沙菲克短暫的人生也就走到終點。

  如此看來,為了辦好差事,以保命為目的向德拉科低頭也未嘗不可。

  佈雷斯看到他的姑娘時,她就是這樣天人交戰的神情,眼中流出些後知後覺的篤定。

  “德拉科,你又欺負她。”

  他偏袒的態度令那兩人嗤之以鼻。w.

  “德拉科,”男孩清了清嗓子,簡便立刻改口,“馬爾福少爺,請您——”

  佈雷斯摸著她的頭,插嘴道:“什麼事非要他出面不可?”

  潘西正看戲看得熱鬧:“斯內普校長說,格蘭芬多級長要讓隆巴頓管好他的手腳。”

  “我陪你去就是了。”佈雷斯不說二話。

  簡拍拍他的肩膀,仍舊耷眉喪眼:“感謝你的好意——佈雷斯,可是沒有兩位男女學生會主席同意,費爾奇連門框都不讓我摸。”

  “學生會主席?”佈雷斯毫無保留地拆臺,“麥克米蘭就是那晚我和阿米庫斯卡羅抓住的,兩位學生會主席只嫌他的慘叫太難聽。”

  簡轉頭望了望德拉科紅裡透白的臉色,似乎這段話可信度很高。

  費爾奇果真爽快為佈雷斯開了門。

  佈雷斯揮了揮魔杖,讓幾近熄滅的燭光亮了些:“十分鐘——你不會想在這種地方見到卡羅兄妹。”

  地牢內回聲極大,他貼心地在門口施了閉耳塞聽咒。

  “納威。”簡點亮魔杖,鐵柵欄後面的角落裡那人將頭埋在膝蓋間,靠牆蹲伏著。

  納威揚起的臉頰顯然消瘦許多,幾道血痕未乾,一雙眼睛卻是溫和有神。

  “別離太近,卡羅設了咒語。我逃不出來,也沒人能救我出去。”他說道。

  簡沒有動,隔著有形的鐵欄和無形的桎梏靜靜看他。

  他搖晃著起身,反問她:“你早該看到D.A的訊號,可是你在逃避我們,簡。大家決心再次迴歸組織的時候,你在

哪裡?”

  今天的地牢裡只有納威一人。他已經是一個月內第二次住進“單人房間”,DA軍的另一名激進成員麥克米蘭昨天便光榮出獄。

  “看到這個玩意兒了嗎,”簡的魔杖尖敲了敲級長徽章,“這是黑魔王對投誠者的獎賞。”

  納威忽地睜大眼,連連搖頭道:“你——我不相信。這不可能!”

  “黑魔標記是誰放的?鄧布利多為什麼會一個人去塔樓?”她聲音細細,眼看著他白了臉色,“是我——我騙他去了那兒。斯內普殺了他,擔任校長掌握霍格沃茨就是他的獎賞。德拉科和潘西釋放標記,他們很快將得到烙印。”

  納威指著她鼻子罵道:“黑魔王的走狗!”

  “看在我們六年同學的份上,我沒有把那枚假加隆直接交給校長。今後我會特別留意D.A的動向,你不想連累其他人被鑽心咒懲罰吧?那滋味可不好受。”

  “你不配做格蘭芬多!哈利——哈利曾經那麼信任你!”他眼中不見別的,盡是她虛偽輕蔑的笑。

  簡滅了燈,地牢重歸一片陰暗,看不清男孩因背叛而震怒的臉。她走了幾步,納威仍氣咻咻唾罵著,於是她停在門口,回身又說:“沒了波特的D.A能成什麼事?你們不如趁早在有求必應屋找個卡羅永遠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免得地牢太擠沒有床位。”

  她和佈雷斯慢慢爬到二樓時,應和著伴奏的歌聲從某間大敞的教室裡湧出。但那參差不齊的合唱著實不太動聽,就連過路的幽靈無頭騎士也匆匆馭馬不肯停留。

  “看來弗裡維教授最近心情有些糟糕。”佈雷斯笑道。

  簡十分贊同:“這曲子,聽得我快哭了。”

  說話間,一隻蟾蜍彷彿受不了魔音貫耳躍出房間,以拋物線的軌跡一蹦便是三米。簡嚇了一跳,施咒捉住它。

  弗裡維追出來的時候,甚至在門前滑了一跤。

  他看到那隻逃逸者被簡困在懸空的氣泡裡,顯得很高興:“非常好——非常好,格蘭芬多加十分。非常完整的懸浮咒。”

  他接過那隻猶自在空中蹬腿的蟾蜍,交給一個紅髮小女孩。

  “注意安全,教授,蟾蜍亂跑比皮皮鬼還難收拾。”佈雷斯的調侃,儼然和弗裡維關係很好。

  “喔,是你,佈雷斯。”弗裡維又用力仰了仰脖子,才看清這個斯萊特林男孩的樣貌,“是我不謹慎了些,應該先起C原調就對了……說起來,你的論文我給巴布玲教授看了,她表示很感興趣。下週二,她有時間一起探討。”

  “好的,我等您通知。”佈雷斯向弗裡維表示感謝,簡輕輕捅了捅他。

  “弗裡維和巴布玲?今年的第一名該是你吧。”她說。

  佈雷斯懶懶看她一眼:“難道只允許某些和巴布玲教授有私交的學生預約時間?”

  “魔咒和古代魔文……斯萊特林最聰明的腦袋快告訴我,你在研究什麼高深的魔法?”

  佈雷斯諱莫如深道:“粉碎咒的可逆與不可逆條件。你如果想聽——”

  簡捂住耳朵表示拒絕:“敬謝不敏。我恐怕無法承受這樣複雜的知識,腦子還要留到NEWTs考試用呢。”

  “NEWTs有什麼——”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簡也看到了。兩人途徑人多口雜的地方還未察覺,走到僻靜之處,便意識到有人好巧不巧一直同他們走一路。那人足夠小心,但壁燈的燭火暴露了他——影子走得更快,虛虛映在轉角。

  達芙妮格林格拉斯走出來。

  見兩人一臉警惕,她不由笑道:“學校裡能有什麼怪事,值得你們露出這種表情。”

  她的態度過於友好,反而令人生疑。

  佈雷斯用魔杖指著她:“就算是在學校,跟蹤別人也不是什麼正常事吧。”

  達芙妮輕輕拂開他的魔杖,笑眯眯攤開掌心:“你說到哪裡去了,佈雷斯。我是拾金不昧呢。”

  簡伸手一摸,細腕上空蕩蕩,那竟真是她的發繩。

  “謝謝。”她

只好說。

  達芙妮將發繩交給她便安靜離開。

  “別看我,”佈雷斯挑起眉毛,“潘西是提過一句,達芙妮這學期安份得不像話。”

  “指不定格林格拉斯先生許給她比扎比尼更了不得的金龜婿。”

  簡想了想,能讓達芙妮性情大變的緣由定然也是她最在乎的事情。

  十月到來之後,整個學校的執行步入正軌,即便是最遲鈍憊懶的學生也逐漸習慣在似乎十分學術氛圍裡,聽到曾被認為極端、片面的言論。

  諸如“麻瓜覬覦巫師能力已久,麻種巫師都是心懷鬼胎竊取魔力者”,“黑魔法是追求純粹魔力的至高境界”等等——倘若傳說所言為實,大約只在斯萊特林本人在世的千百年前霍格沃茨學生才有幸在課堂上接受這類理念。

  實際上食死徒以此美名其曰,他們宣稱斯內普教授帶領下的霍格沃茨將重現昔日榮光,這是教學方式的一大復興。

  格蘭芬多休息室難得在白日這樣平靜,她很少有不用遮蔽咒也能安靜待著的時刻了。感謝納威,簡投靠黑魔王的訊息自他回到寢室的那晚便迅速流傳。那些曾因食死徒遭遇家族不幸的孩子們常常當著她的面高談闊論,她彷彿一隻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或許不至於那麼慘,她想,級長特權還有幾分威懾力。至少目前為止,她沒有親手把誰送進地牢。

  簡空出一整個下午,希望巴布玲教授能聽她完整說完一句話,而不是將門板拍在她臉上。

  “教授,您先別急著趕我,‘浮士德的賭注’,您一定知道這列符文對吧。”

  她刻意等到最後一位學生走出辦公室才說話。

  巴布玲枯瘦的左手頓在空中,她遽然收回,那扇門也隨即闔上。

  “如果我能讓您在霍格沃茨親眼見到符文的實體呢?”簡徐徐誘惑著。

  巴布玲扯著喑啞的嗓子:“不潔的東西!我才不要看它!”

  簡的心頭震了震。

  “為什麼會說它不潔?”她問。

  巴布玲肯定道:“小丫頭,你沒有能力做出這東西,也不要對它有什麼想法。”

  “我的祖父做到了,他將符文加在一隻匣子上。但是我父親——他不肯細說該怎樣使用它。”簡老實道。

  空置一旁的菸斗兀自白煙繚繞,巴布玲的魔杖在空中點動,煙霧便聚合現形,緩緩亮出浮動的影象。

  “呵,浮士德。一個在麻瓜社會極有名氣的作家寫了那本小說,他寫可憐的浮士德是魔鬼和上帝的賭注卻不自知。愚鈍的麻瓜怎麼知道那不過是巫師的把戲。歌德的的確確是個性情古怪的巫師,說他古怪也不過是因為他一輩子都在嘗試擺脫魔法做一個真正意義麻瓜罷了。”

  “做一個麻瓜多簡單,扔掉魔杖不使用魔法。”簡望著煙白裡似是而非的魔鬼。

  巴布玲瞪她一眼:“魔力是與生俱來的能力。學習合理駕馭魔法不簡單,駕馭魔法而不用魔杖更不簡單,但一個巫師想要擺脫魔法難上加難。你的一舉一動,你的情緒變化,都會引發魔力波動。不然如何判斷孩子幼時是啞炮還是巫師?”

  “說遠了——歌德不想做巫師,他對麻瓜的詩歌小說戲劇,甚至所謂的科學愛得瘋狂,這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後來他折斷魔杖遠離家鄉,把那些道聽途說的、親身經歷的事情編成故事,在王室貴族間風靡一時。”

  “真正的浮士德另有其人。他與吸血鬼和鍊金術士打了賭,最後不幸成了吸血鬼的美餐。他囿於慾念,貪圖享受而不在意交換的代價,這如尼符文的原理正是如此。”w.

  “想要解除它的代價遠遠大於啟用的代價?”簡想到父親晦暗不明的眼。

  巴布玲桀桀笑道:“血。開啟或許只要一滴血,解除就要一個人的命,誰知道呢。”

  “那個人——就會變成匣子的鎖和鑰匙。”簡毛骨悚然。

  菸斗被收回抽屜裡,巴布玲像是說倦了,懨懨縮在椅子裡,像一團乾癟的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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