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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霍格沃茨支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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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 95 章 Chapter 94 鑽心剜骨 Crucio

即將走到黑魔法防禦術教室時,牆壁上空蕩蕩的畫框吸引住簡的視線。她停下,旁邊唯一有人的那幅,那位中世紀的醫師一臉菜色。簡沒有記錯的話,這幅畫裡面至少有五個人。

  “這世道哦……變了……”

  那醫師抓著人體骨骼的手骨搖頭晃腦,連線肩胛與大臂的部位岌岌可危。

  簡問他:“是費爾奇又了做什麼?”

  那人卻閉口不答,催她抓緊時間上課。

  “我在霍格沃茨五百年,從來沒見過這回事。”

  他聲音頹然。

  “小姑娘,握緊你的魔杖!”

  他匆匆趕到畫框邊緣探頭喊,可是簡沒有聽到。

  卡羅兄妹的課堂現今比特里勞妮的占卜學更不受歡迎。

  “今天我們來實踐,”阿米庫斯的目光掃過不情不願的學生,“每個人都要動手。”

  他的魔杖上過漆,看上去像是某種金屬質地的短刀。陰冷的,危險的顏色。

  阿米庫斯敲了敲身旁籠著天鵝絨黑布的地方,露出下方的鐵籠。那儼然是地牢的複製品,裡面竟站著一個學生。

  是盧卡斯埃弗裡。

  手無寸鐵的學生,困於樊籠的獵物,利刃待發。

  “鑽心咒。排好隊練習。”阿米庫斯說。

  在場都是七年級的學生,其中有大半是DA成員。選修黑魔法防禦術,多是由於哈利的影響。然而今年,這門課堂堂正正變作黑魔法課。

  十足的諷刺。你們這些毛孩子的抗爭毫無意義。

  “我們為什麼要在課堂練習不可饒恕咒?這是不允許的!”納威現在是格蘭芬多最具話語權的領袖。

  “既然你們想學習抵禦黑魔法,不瞭解咒語的運作如何做到?”阿米庫斯不掩輕蔑。

  “那是我們的同學!無論如何都不該用學生做練習!”

  “隆巴頓先生,”阿米庫斯說,“這是違反校規的學生,校監有權處理他。你要小心,下節課充當練習工具的人可能是你。”

  他不耐煩了,這群不知好歹的學生,實在敗壞興致。

  阿米庫斯揪過第一排兩個拉文克勞女孩,揉搡著,迫使她們面對面。

  “現在!現在就動手!對你的同伴用鑽心咒!”他歇斯底里喊。

  那兩個女孩嚇得簌簌發顫,尖叫著拒絕。

  “如果你們不願意對這個犯錯的學生用咒,那就兩兩組隊互相施法!誰先來?”

  學生們艱難地,向前挪了幾步,但仍沒有人動手。

  阿米庫斯看到那個若有所思的女孩,於是說:“沙菲克,你來給大家示範。”

  這句欽點像是一道咒語,將簡和那些面色不忿的學生分隔開來。

  她沒有說什麼,擠過不敢置信的格蘭芬多們,利落地舉起魔杖。

  “鑽心剜骨。”

  她無數次自語,總有一日要將這諸多惡意壓迫,全部歸還給他們。

  自以為是的食死徒。

  “吃了它,你會舒服一點。”

  簡拆開錫箔包裝,是一塊巧克力。

  盧卡斯揉著心口,看清那包裝紙上的商標,立刻抓在手心。

  “是韋斯萊魔法把戲坊!”小男孩像是突然恢復健康。

  “眼神真不錯。”簡說。

  這是她僅存的幾樣韋斯萊系列產品之一。她第一次鼓起勇氣踏進那裡,弗雷德便不肯收錢,含糊其辭擠眉弄眼,顯然是喬治的主意。滿腔勇氣由此溜走殆盡。然而聖誕節的時候,她還是收到了喬治寄來的禮物——全套的完整的大禮包。她不捨得用,一直留到現在。

  “你是怎麼搞到的?那家店關門很久了!”盧卡斯戀戀不捨,那模樣竟是要把巧克力往口袋裡藏。

  “吃掉它,我就告訴你。”

  盧卡斯掙扎一番,到底難拒誘惑。

  可是簡只用輕描淡寫的一句“不要調皮搗蛋聖誕老人會送禮物給乖孩子”便打發了他。

  “我來告訴你——喬治韋斯萊是她前男友。”

  安東尼戈德斯坦慢悠悠晃過來拆臺。

  盧卡斯像模像樣,臉色緋紅,大眼睛裡盡是不可言說的目光。

  “梅林在上,如果不是我媽威脅——這學期不能收到你的聖誕禮物就把我的書房一把火燒掉,我才不願浪費時間纏著你。”

  多管閒事。

  簡眼裡的憤怒安東尼看得很清楚。

  “好的,戈德斯坦先生,我保證——你一定會收到沙菲克莊園的禮物。”她說。

  安東尼喜形於色,轉身要走,卻又扭捏著說:“你好像......很不受歡迎啊。”

  簡拿魔杖指著他:“請你,立刻,消失。”

  “別別別,”他看了看不遠處的人影,壓低聲音說:“我聽見參加DA的拉文克勞姑娘說,你已經被盯上了。”

  “哦,”簡摸了摸盧卡斯的亂髮,情緒如常,“他們只能在學校裡鬧騰罷了。”

  安東尼瞪大眼睛望著她。

  他一貫不修邊幅,級長徽章歪歪扭扭別在衣襟上,藍色領帶有幾點可疑的湯汁液體。

  “食死徒才不怕他們。”

  這話竟然從盧卡斯嘴裡蹦出來。

  安東尼半蹲下來,仰起臉問:“你怎麼知道她是食死徒。”w.

  盧卡斯似是很瞧不上他,愛答不理:“安德烈叔叔也是食死徒,食死徒裡沒有笨蛋。”

  “安德烈——埃弗裡,是你叔叔?”簡的聲音有些發澀。

  安東尼插嘴說:“可你既然還能好端端坐在這兒,說明這位食死徒小姐的鑽心咒沒什麼力道。”

  雖然阿米庫斯強迫學生們都練習咒語,但實際成功的人並不多。能夠讓盧卡斯感到痛苦的人,大概只有簡。

  盧卡斯想了想,贊同道:“我看過安德烈叔叔的鑽心咒,比簡厲害得多。那個泥巴種阿姨當場就暈了。”

  “泥巴種?”

  簡和安東尼同時皺眉。

“黑頭髮,黑眼睛——就像你的眼睛......”

  盧卡斯手舞足蹈的敘述戛然而止。他呆呆盯著前方,眼裡忽然顯出驚恐。ノ亅丶說壹②З

  “斯萊特林……”他看見那枚院徽便懼怕至極,逃命般飛速離開。

  簡扭過頭,是佈雷斯。看上去心情不算好。

  她喚了一聲,佈雷斯冷冷扯動嘴角,像是才看到她。

  “和你聊得很愉快,簡。”安東尼自覺起身,不忘補一句,“別忘了禮物!”

  她見鬼地做賊心虛,彷彿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佈雷斯的事。

  “看來我才是多餘的那個。”佈雷斯居高臨下俯望著她。

  簡環住他的腰身,絮絮為他擼毛:“你不知道,阿米庫斯讓我們對那孩子用鑽心咒,他可嚇壞了……”

  “是嗎。”佈雷斯的下頜線緊繃,“在我看來,你們就像一對夫妻帶著兒子。”

  簡輕咳一聲,她怎麼都沒想到佈雷斯為這樣奇異的腦洞吃醋。

  “你是嫌我太老了嗎?”她問。

  “禮物又是怎麼回事。”

  佈雷斯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溫暖堅定的力道從指尖神經傳遞到全身。

  “......是家長那些奇怪的心思,戈德斯坦夫人和我爸爸很談得來。”簡企圖矇混過關。

  “戈德斯坦?”佈雷斯的神情依舊不高興,“那可是格林德沃的附庸。”

  簡猝不及防:“是嗎?”

  “我後悔了,簡。”他忽然捏住她的下巴。

  “什麼?”

  “我該聽潘西的建議,早點訂婚。這樣你才完完全全是我的。”佈雷斯露出一絲喪氣。

  跨入霍格沃茨乾燥溫暖的壁爐,下一刻睜眼即是馬爾福莊園深邃昏暗的正廳,壁爐也是冰冷的。整間城堡滲著毫無生機的氣氛,頭頂上昔日璀璨的水晶吊燈暗淡無光。

  簡依舊記得,第一次拜訪這所莊園時納西莎阿姨驚豔又疏離,如晝燈光下眼眸似星,紅唇如櫻。那彷彿是一場盛大的幻象,連同馬爾福的榮光,轉瞬隕落。

  納西莎的身體自兩年前便時好時壞,德拉科不提,但陰霾憂色都寫在眼裡。她許久沒有公開露面,可是今晚卻列席食死徒的聚會。見到母親石膏般沒有血色的臉,德拉科不著痕跡一皺眉頭,看樣子對此並不知情。

  窗子未開,牆壁上亮著幾盞可有可無的蠟燭,氣味難聞。那幾個狼人也來了,對著三個身穿校袍的學生垂涎欲滴。潘西的白眼幾乎要翻上天,德拉科捏著她的手,側身攔住狼人的視線。

  “西弗勒斯,你們遲到了。”黑魔王立在光潔的大理石扶手旁,納吉尼靜靜攀附在上。

  “我多花了一倍時間處理兩個三年級小孩的事,主人。阿米庫斯格外喜歡教育這些哭哭啼啼的麻煩鬼,但他不知道這給我的工作帶來多少麻煩。”

  顯然,黑魔王對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沒有興趣。

  “我很遺憾,你們沒有全心全意付出自己。甚至,有的人敢於站在我對面。”

  猩紅的蛇眼掃過他的僕人,這些心懷鬼胎的隨從。

  他在發怒。

  食死徒們沉默著圍攏,有瑟縮的視線仰望著他。今晚的聚會突如其來,許多沒有資格踏足馬爾福莊園的邊緣人物同樣受到召喚。

  食指被一條金鍊纏附,張開手,掛墜盒像一隻雀鳥的屍體,是捕食者掌心無能為力的玩物。

  簡的血液瞬間凝固。魂器——是那一隻嗎?

  掛墜盒前後搖曳,隨後被擲在馬爾福莊園暗金色的花紋地毯上。它依著慣性,滾落在第一排某隻擦得鋥亮的牛皮靴子前。

  “一位勇敢的反抗者,給我留下一封信。”黑魔王居高臨下,目光在人群中逡巡。

  “盧修斯,你來讀給大家聽聽。”

  盧修斯周圍的人如潮後湧,只剩下面無表情的納西莎和德拉科。他抬眼,隨即屈從地弓腰,撿起那隻冰涼的遺棄物。

  “磕噠”一聲。

  掛墜盒的鎖關十分靈敏,他微一觸碰便開了。委委屈屈的紙條,邊角仍有匆忙撕下殘留的毛邊,摺疊成極小一塊勉強塞擠在裡面。

  墨水暈得厲害,光線又暗,盧修斯眯了眯眼,開口讀道:“致黑魔王:我知道當你讀到這封信時,我已經死了,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這個秘密,我已經拿走了真的——”

  那個單詞正好在紙條的邊緣,寫得擠擠挨挨,又似乎曾被誰大力捏握,他看不真切,便跳過繼續讀:“——並將它儘快銷燬。我甘冒一死,為你遇到命中對手時只是個血肉之軀的凡人。”

  他試探著停下,黑魔王仍輕輕摸著納吉尼的頭。

  “R.A.B.”盧修斯低聲補上署名。

  納西莎的臉色陡然煞白如紙,德拉科不明所以,悄悄握住她汗溼的手。

  “這有沒有讓你想到什麼,盧修斯?”黑魔王的聲音又啞又輕。

  “……我不明白,主人。”

  黑魔王發出短促的笑聲,眼中閃著火光。他把矛頭指向另一人。

  “那麼——納西莎,告訴大家這是誰。”

  “……不可能是他,主人。”納西莎輕聲說。

  黑魔王震怒。

  魔杖甩過空中,水晶吊燈的枝節簌簌作響,凌空墜落細微殘片,底下的人紛紛四散,唯有納西莎仍站在那裡,她緊繃的面孔,即刻被劃出一道血痕。那隻仍被盧修斯攥在手心的掛墜盒掙脫五指束縛,飛了回去。

  “偷走我的東西,留下一模一樣的贗品。R.A.B,雷古勒斯阿克圖勒斯布萊克——我差點忘了這屋子裡還有一個布萊克家的人。貝拉,你的好弟弟,是你當初舉薦了他。”

  貝拉特里克斯自然也在盧修斯念出姓名縮寫的那一刻頓

悟。但她無法接受,也不願承認,布萊克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居然背叛黑魔王,還留下那樣挑釁的話語。

  她衝上前跪下,拽著黑魔王的袍角:“不……雷古勒斯失蹤了……您知道的,他還沒畢業的時候就那麼想要為您效力。”

  “失蹤?只有小偷才會東躲西藏。”

  他用力捉著那隻掛墜盒,五官扭曲,望著他膽寒逃竄的信徒們。

  除了樂見馬爾福和貝拉特里克斯再度被黑魔王發難的人們,德拉科幾近暈眩。究竟是怎樣的關聯,讓他脊樑般的父親與母親驚慌至此。

  他怔怔看著父親一塵不染的玄色綢袍低入塵埃,向那個理所當然鳩佔鵲巢的男人,叩下高貴的膝蓋和頭顱。這一幕如同像無形的耳光,重錘他心中搖墜破敗的驕傲。

  德拉科不曾聽過這位表舅的事蹟,而此時也不得不跟著盧修斯和納西莎卑微跪地,懇求黑魔王寬恕。

  “我們對此一無所知,主人……布萊克家的事與我無關。”盧修斯這樣說道。

  黑魔王冷酷說:“那你們說,我丟的東西該向誰要?雷古勒斯布萊克躲了起來,你們幾個是與他血緣最近的人。”

  “主人,雷古勒斯已經死了……一定是有人脅迫他做的。”貝拉仍哀哀望著他。

  黑魔王的臉孔上看不出表情。

  “你太讓我失望,盧修斯。”

  他杖尖一抖,盧修斯慘呼倒地,身體痙攣蜷縮。

  “盧修斯!”納西莎掩面啜泣。

  他嘴唇發白,哆嗦著捂住胸口,曲著身子連連懇求:“主人,我們對雷古勒斯的行徑一無所知——我從未見過這個掛墜盒——”m.

  馬爾福的慘狀足夠震懾在場每個人——背叛者的下場,與叛徒蛛連相關包庇者的下場,黑魔王會用最殘酷的手段杜絕一切可能。

  “貝拉,”他抬起枯如白骨的手,示意這名最忠誠的僕從站起來,“你的忠心我看得見。你說,該怎麼辦呢?”

  “主人,我的主人,請再給一次機會——我們馬上就去找。”貝拉特里克斯沒有起身,而是更加虔誠望著他,膝行幾步向前。

  黑魔王的懲罰還沒有停止。

  盧修斯痛苦不堪,卻不敢發出半個表露情緒的音節,鮮血從嘴角迸出,滴滴答答墜在袍子上。

  德拉科想要吶喊,想要攙扶父親,但任何額外的接觸都會放大鑽心咒的痛苦。母親就在一旁哀哀低泣,他卻什麼都不能做。

  僕從,忠誠,最終不清不白判為死罪?他不敢抬眼,只怕洩露瞳中漸深的仇恨。

  “雷古勒斯沒有資格知道我的秘密。而你們——貝拉,恐怕我交給你的那樣東西早就不在金庫了吧。”

  他諷刺一笑,踢開貝拉,看來盧修斯馬爾福一家今日已判處死刑。鴉雀無聲中,唯有盧修斯的喘息和納西莎的抽泣,他高高揚起魔杖,將用索命咒結束背叛者的鬧劇。

  “雷古勒斯布萊克死在偷盜掛墜盒的那天,掛墜盒一直在鄧布利多手裡,和馬爾福無關。”

  黑魔王的目光越發深,他盯著這名站在最外圈的小女孩。

  簡決意將這一秘密爛在肚子裡,可盧修斯的遭遇讓她動搖,她亦不願看見納西莎死去。至少納西莎曾看在沙菲克先生的面子上給予她一點溫暖。

  所有人都看著她。

  “雷古勒斯受到小天狼星蠱惑——不如說,他一直覺得自己能比被除名的哥哥做得更好。他厭惡小天狼星,但這種情緒證明他已經被哥哥影響。他以為能偷出黑魔王的秘密全身而退,可是太過天真。他的家養小精靈按照囑託,將掛墜盒留給小天狼星,因此到了鄧布利多那裡。”

  黑魔王的袖口微晃,簡知道他已有幾分猶疑。有人發出甕聲議論,這番說辭著實太過恰巧。

  “你又是如何得知?”他問,杖尖略抬,指著她的眼睛。

  簡微微躬身,說:“主人,我父親曾與布萊克兄弟是至交,他對雷古勒斯的異常有所察覺,便留了個心眼注意,可沒想到——這事還是小天狼星進阿茲卡班後,他逼問那隻家養小精靈才知道的。”

  他蛇一樣的雙眼緊緊盯著簡的眼睛,能夠感受到流動在空氣中的森森殺意,殺戮不過一念之間。

  “馬爾福沒有理由這麼做,主人,何況他們更沒有膽量窺探您的行蹤。”

  德拉科身子發顫,瞪著簡的目光,彷彿從未如此認真看過她。

  “請您——相信他們,德拉科的朋友發現波特就在厄克特,他一定能抓住波特將功補過。”

  黑魔王緩緩走下來,足尖踩在盧修斯的長袍上。

  “聽到了嗎,多虧了簡,你們撿回一條命。”他最終說。

  這次,他沒有使用魔杖,只是反轉半身,便有行走間蓄滿魔力的風,掀翻了僥倖得生的一家人。

  納吉尼似乎極為失望,它重重從灰頭喪臉的馬爾福一家身前遊弋而過,撞到雙膝跪地的德拉科緊攥的左手。

  這出殺雞儆猴的好戲,最終竟被簡沙菲克逆轉結局。她不敢說贏得黑魔王百分之百的信任,馬爾福的聲譽經此一事,重回十多年前的榮耀更是妄想。即便是貝拉特里克斯,也因為劫後餘生發起了癲症。

  她不理會失魂落魄的妹妹一家,整夜在宅院間徘徊,口中自言自語不曾停歇。

  她甩脫了鞋子,魔杖不知骨碌滾入花園中哪條佈滿苔藻汙垢的溝渠,長髮黏在汗溼的臉上,像是魔鬼散入凡間的女妖。

  她毫無意義的嗔念迴盪在宅院裡,似悲似怨。

  “布萊克——永遠高貴純粹的布萊克。”

  “雷古勒斯……最亮的星辰……”

  “布萊克只有隕落的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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