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結局早已寫在開頭

故事的結局早已寫在開頭
書名:故事的結局早已寫在開頭
類別:其它小說
狀態:連載中
作者:蔣方舟
釋出:2022-01-01 22:45:59
更新:2022-03-12 16:5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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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吾要讀為您提供完整版本的其它小說《故事的結局早已寫在開頭》繁體版全文免費手機線上閱讀,該小說是蔣方舟傾力所著,內容導讀:在你故事裡的別人,在別人故事裡的你,你選擇用什麼樣的方式開始一段故事,就選擇了所有經過和結局,九種逃離,又回到最初的地方。《故事的結局早已寫在開頭》是一部寓言式的短篇小說集,也是一本“抵抗時間”的書。作者蔣方舟,本著青年寫作者的誠懇,以這個喧鬧時代少有的冷靜,鋪開荒誕離奇的情節,講述了九個有關逃離的故事。每個故事都觸動人心裡*隱秘而矛盾的情感,真實尖銳糾結。是逃離還是迴歸?《臺北·自畫像》、《拉薩·綠度母》、《三亞·手銬》、《青島·爸爸》、《伊瓜蘇·海藍寶》、《武威·腿》、《維也納·衣櫃》、《輕井澤·溫泉》、《美國·香氣》九個故事雖各自獨立,人物卻彼此勾連,他們或是朋友,或是師生,或是過去的戀人。前一個故事的配角是下一個故事的主角,在前一個故事中發生的一件小事,卻改變了後一個故事中主人公的命運。其中《臺北自畫像》裡的女畫家姜夕,同時活在兩種人生中,畫畫對於她來說,與野心無關,與熱情無關,是為了逃避生活。《拉薩綠度母》中,唐鵬是《臺北·自畫像》裡姜夕的前男友,唐鵬與姜夕,他要生活,她要逃避生活,於是兩個人的生命線交匯又分離。唐鵬與妻子,他們對未來有著共同的構想。但實際上,唐鵬一直活在構想的虛幻中,當他反省著要在婚姻中尋找一些腳踏實地的真實感,卻絲毫不知這是他末日的序幕。《三亞手銬》中,柯宏志是《拉薩·綠度母》裡唐鵬的好兄弟,一個有志無為的記者、失去孩子的父親和有婚外戀的丈夫。他做的許多事,終究是對真空下的窒息做無望的對抗。故事的結局早已寫在開頭,你選擇用什麼樣的方式開始一段故事,就選擇了所有經過和結局。作者:蔣方舟 標籤:蔣方舟故事的結局早已寫在開頭短篇集_完整目錄線上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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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自畫像

別那麼快就走!

時間還沒到!

喬意發來簡訊問:“順利否?”

“太熱了。”姜夕在後座上熱得六神無主,下意識地說出這三個字。

“妹妹是第一次來臺北哦?”司機聞言打開了冷氣,回過半個側臉,笑著問道。

嘴唇嘬出親吻的姿態,再緩緩開啟雙唇,音節從中傾瀉而出,發出不同於通常聽到的“妹妹”的聲音,像是在夕陽西下時招呼自己小孩兒回家吃飯。

姜夕沒想到在三十八歲的高齡還能聽到這樣寵溺的稱呼,臉悄然紅了一下,說:“以前來過。”

“和男朋友哦?”這個司機實在過於熱情和多嘴,然而他樸實的臉和語調中都有種久違的人情味,讓她惱怒不起來。

姜夕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想了半天才穩妥地回答:“不是。”

那人並不是喬意。

和喬意在一起的兩年,一直瞞著母親。自從父親死後,母親失去了警惕了一輩子的物件,每天只一心一意地琢磨生活中那些少得可憐的新聞,用無事生非的煩惱來折磨自己。

直到訂婚快一個月了,才告訴母親有喬意這個人。母親催著問未婚夫的情況,姜夕只是模糊地說“年紀比我大”,其他再不肯說。母親笑道:“那好,比較踏實。”

過了幾周,母親才遲鈍地意識到她妄圖矇混過關,又追問起來,姜夕才說:“年紀比我大得挺多。”母親在電話那頭有些發愣,悠長地“哦”了一聲,似乎在掂量著“挺多”的確切含義,也默然接受了自己腦海中的數字。

過了一週,姜夕開車帶母親去醫院檢查身體。一回頭,看到母親在副駕駛上笨拙地戳著她的手機螢幕,姜夕像教訓孩子一樣呵斥道:“你在幹什麼?”

母親委屈地說:“我想看看你說的那個喬意到底長什麼樣?”

姜夕負氣地指著車窗前經過的一個推著板車的老頭兒,說:“和他差不多。”母親愣在那裡,在姜夕踩下油門兒加速的瞬間流下了眼淚,母親的那滴眼淚便在臉上爆裂開。

大概是心理預期太低,等真正見到喬意的時候,母親竟然有些驚喜。姜夕如今剪短了頭髮,乍一看和喬意像是兄弟。兩人都是身高腿長,窄窄的臉和細長的眼睛。區別在於喬意的臉型有種劍雕斧鑿的銳利,而姜夕臉型柔圓,像用畫筆漫不經心地一勾。

喬意是作家,姜夕是畫家。

喬意有過婚史,對見丈母孃的禮數與規則非常熟悉,帶了蟲草和翡翠吊墜,態度親熱卻又不卑不亢,誠懇得有所保留。然而,母親在飯桌上接受喬意敬酒的剎那,無法抑制地喜極而泣,這讓姜夕和喬意非常尷尬。

喬意吃完飯,又和母親喝了幾杯茶才告辭。母親在廚房洗碗,非常愉悅地高聲問客廳裡的姜夕:“喬老師明天還過不過來吃飯?”

姜夕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隨口說:“不來了。”

母親說:“你讓他過來吃嘛,過來吃。你要對他熱情一點兒。”

說了很多遍,姜夕終於不耐煩地關掉電視,道:“各人有各人的生活。”

母親從廚房裡出來,滿手都是泡泡,責備地說:“人家喬老師條件這麼優秀,你這樣怎麼留住人家?”

姜夕聽了暴怒起來:“我不需要留住誰。你不要像個老鴇一樣好不好?”

她腦海中出現的是舊時的高階妓院,一老一少兩個女人髮髻梳得光溜溜的,去繡那永遠繡不完的手帕,眼睛卻不自覺地往那門檻看,兩人低聲猜測著男人什麼時候會來。

母親被罵得落下淚,用手腕去擦,轉身回廚房繼續洗碗,提高音量說:“女人很慘的,人生就那麼幾年。”說完把水聲開得很大,拒絕再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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