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別這麼…對我……”
“我求你,別…不要我…”
…
漆黑的夜色,大雨滂沱。路面一角,少年在雨中追著前面女孩的身影,雨水將兩人淋的狼狽。
少年通紅著眼,跑上前,用血肉模糊的十指,艱難的攥緊女孩的衣角,低著頭,在女孩耳邊一聲又一聲卑微地祈求著。
……
蘇瑾猛地睜開眼,面色一片慘白。
似是恍惚了一陣,才慢慢的將趴在書桌上已經有些發麻的身子坐直。
“滴~”
一陣手機提示音響起,蘇瑾拿起手機看了看,不出意外的又是滿屏的資訊:
“柯恩:哦,瑾,上次人家和你說過的那套系列,你到底有沒有興趣?嗯???”
“柯恩:為什麼不回答,你這個女人好狠的心哦……”
……
蘇瑾閉了閉眼,並不作答,隨手將手機蓋在桌上。
這套系列早在半年前這個叫柯恩的男人就和她提起過,她無心工作,一直選擇迴避,想借此打消他的念頭。
可將近半年的時間,她實在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執拗,每日三遍的問候,實在是聒噪的讓人難以忍受。
看著桌上放著一堆記者的名片,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將桌上的畫稿撕碎,扔進了已經堆滿的垃圾桶。
放在名片旁邊的是一本攤開著的知名雜誌,其中一頁內容概要是:
著名畫師凡生,六年前在國際畫展大賽中以一副畫作《零》嶄露頭角,其畫技精湛,畫法大膽詭異,一時吸引了許多人。後續更是隨著《啞聲》《魘》等畫作的展出,陸續掀起熱潮。
對於這位橫空出世的神秘畫家,外界從來沒消減過這人的好奇。
然而此人向來行蹤不定,從不參加活動,舉行的畫展也都是由相關負責人全權辦理。終於在資深記者幾經波折後終於瞭解到這位畫家的基本資訊:
畫家凡生,華國人,性別女,已婚。
…
蘇瑾閉了閉眼,將雜誌蓋上,一陣沉默。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咳嗽聲,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年輕男人推開了門,看了看滿室的狼藉和麵色慘白的蘇瑾,皺了皺眉,走到桌前將手中的牛奶遞過。
或許是常年纏綿病榻的緣故,男人膚色異樣蒼白,伸出的指節與杯中的牛奶無比貼合。
蘇瑾聽到動靜睜開眼,看著面前的男人,連忙將牛奶接過後,起身詢問:“雲深,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哪裡不舒服嗎?”
楚雲深嘴角微勾搖了搖頭,視線放在蘇瑾難看的面色後輕聲詢問:“阿瑾,又做噩夢了嗎?”
蘇瑾眼神複雜,點了點頭,並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