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今天是慄思澄葬禮的日子。
傅司衍早早就起來了,看著桌上準備好的悼詞,眸間一痛。
他將悼詞放在胸口的位置,驅車前往葬禮現場。
一路上的他把著方向盤,眸光卻落在後視鏡上掛著的吊墜,上面是慄思澄的照片,他的眸光微暖,他喃喃自語說:“澄兒,你在那裡過得還好嗎?”
葬禮現場。
來的幾乎是各個國家有名的運動員。
他們紛紛穿著黑色西服,面容肅穆。
傅司衍出現的時候,現場出現了一小片刻的騷動。
畢竟傅司衍雖然已經多年從花滑中退役,但他的影響力仍然不低。
他神色木然的看著一眾來賓,點頭致意以後,便看向靈堂正中央那張巨幅的慄思澄的相片。
主持人輕咳一聲,拿著話筒說:“今天是慄思澄慄小姐的葬禮現場,慄小姐曾是一位出色的花滑運動員……”
所有的來賓紛紛起身致意,這個時候主持人說:“有請慄小姐的教練傅司衍傅教練來說幾句。”
傅司衍看著那張照片,眼眶紅了一片。
他緩緩上臺,從主持人手中接過了話筒,他清冽的嗓音在葬禮上響起:“今天是慄思澄的葬禮,她曾為花滑運動貢獻了自己畢生的精力,我們是師生,亦是朋友,當然,現在她是我的妻子。”
傅司衍的話音剛落,全場譁然,無數的媒體的閃光燈紛紛打在了他的臉上。
某位運動員帶頭鼓起了掌,掌聲如雷貫耳。
傅司衍在掌聲中舉起了自己修長的手指,他溫柔的眼睛看向指骨上的戒指。
坐在賓客席的慄曼眼眶微紅,看著臺上的男人,拭去了眼角的淚滴,她喃聲說:“姐姐,你看到了嗎?他很愛你。”
葬禮結束以後,所有的賓客盡數散去。
只剩下傅司衍和慄曼兩個人。
兩個人並排走著,傅司衍沉默不語,慄曼扯出一抹笑容問道:“以後你準備做什麼?”
傅司衍的眸光定在慄曼的身上,他故作輕鬆的說:“帶著她去環遊世界。”
他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來一張慄思澄的照片,慄思澄在冰場回眸一笑被他拍了下來。
慄曼一時有些怔神,她嘆了一口氣:“還沒有走出來?”
傅司衍搖了搖頭,勾唇淺淺一笑:“沒有,我只想完成她以前的夢想。”
慄曼聞言神色微怔,恍惚間想起姐姐成為花滑運動員之前,小時候的願望一直是環遊世界。
她眼眶瞬間紅了,她吸了吸鼻子,強壓著自己的情緒:“難為你還記得。”
傅司衍的眉目溫柔,他唇角勾起一個弧度:“你呢?準備去做什麼?”
慄曼輕嘆一口氣,淺淺笑了:“當然是繼續找工作啊,姐夫。”